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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莫言也已经站起身,双双表露出走人的意图。好一个娇艳若阳的女子,又好一个细雪飒飒的男子,灯光下竟然微微晃人的眼。
刘小观战了这么久,望着容颜的目光已是无比钦佩,还有浓浓的感动。容颜的形象陡时在她心里顶天立地,巍峨高大起来,她们从小在一般的家境里长大,只在做梦的时候才会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户头上也能有几千万的存款。而容颜为了替她们打发一个人情,挥手一掷就没了。
夏北北看过去的目光倒从容,这一生她千恩万谢其实最该谢的人就是容颜,这件事她一早就知道,而且铭字于心。小心的掩在胸怀里,永不忘记早是她一辈子的信念。这一会儿那个内心的格子又滚烫滚烫,但面上总还能不像刘小那样失控,拿起沙发上那一沓书,一步步朝她迈过去,往桌上一扔,一脸兄弟豪情的不客气:“往哪儿走,把名签了再说。盼星星盼月亮白盼你这么久了,说走就走么。”
容颜一拍额:“瞧我这脑子。”才想起这码事,又把笔翻出来,招呼站得远远的刘小:“你傻啦,还要不要?”
刘小又开始抽搭,委委屈屈的走到近身处,叫了声:“小颜……”就差哭天抹泪给她看。
容颜皱眉:“瞧你那鬼样子,知道我的名字能卖钱了,眼神都不一样了。”低下头龙飞凤舞的画,几本书转眼就签完了。没经过刻意的训练,字体还跟当年在书皮上写的一样,而且键盘用久了的,多少还有些退化。
夏北北拿在手里端详,感觉惨不忍睹:“你的字啊,看得我心疼,我怎么感觉这书贬值了呢。”
刘小傻着脸:“是啊,你的字怎么还不如当年了呢。”
容颜有点儿受打击,死撑着:“太久不写名字了,手生。”转眼看一圈,瞧瞧还有哪本没签的,速战速决,还有事呢。一眼落到秦远修手里,两步走过去。
她速度这样快,还是不及他,秦远修已经合上书页放到一边按在手掌里,眉目还是淡的,眼里却泛起抗拒的旋涡,好像此番雄赳赳的人要来将他怎样。
容颜很纯很天真:“秦少,快拿来,我给你签上。”
秦远修仍旧将书占有性的按在一边,凉凉的:“不稀罕。”
容颜皱了皱眉:“你……”想说他,你怎么那么不识抬举。话要出口又作罢,他什么时候识过抬举,早些年就很看不上她那两把刷子的。觉得他这样简直错过了一次与名人亲密接触的大好良机,替他惋惜的摇了摇头。“你既然不想签,那就算了。”
收起笔,觉得彻底没什么事了,就对沈莫言说:“我们走吧。”
刘小痴傻的时候格局总是很安稳,事态氛围也都安然的没话说。可是,她一有所反应,就有些乱套。偏偏容颜踏出这一脚的时候刘小错乱的灵魂从感动的茫然里归位了。将人拉住,提出非份要求:“你和学长要去哪儿里?带上我一起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拒绝。”抱上签好的书,已经做好尾随而去的准备。
不想容颜面朝她,也很大方:“我好意思啊,怎么不好意思呢,特别好意思。你别跟着了。”
刘小哭丧脸,转头:“北北,你看小颜。”
夏北北奈何的闭上眼:“小小,我也觉得你脸皮是有点儿厚了。”
刘小反思了一下,折中:“那好吧,只是你是‘模样你知’太让我激动了。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微微正式了一下,让人一眼看出她接下来要说一个很正式的话题。果然,就听她问:“你可真是个纯洁的好姑娘,整本书几十万字竟然没有一滚床单的情节,我对你有点儿刮目相看。在这个肉欲横流的时代里,真是难得。”
容颜被夸赞得很是迷茫,偏头深思了一下,平静说:“其实我想写很多滚床单的情节的,可是,现在打击净化网络文学的风气实在太高涨了,严格得我都无从下手。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正忙于奔波生计,实在倒不出时间改得跟其他人那样,既可能肆意且经常的滚一滚,还能隐讳得不被查出禁词不允通过。”话到此处,做出十分惆怅的模样,竟感觉像是天大的遗憾。真是纯洁得既不心甘也不情愿。
刘小被雷得张大嘴巴不说话。
闵安月鬼使神差的也能冒出来,盯紧容颜的眼道:“这本书我也看了,是个被梦挟持的少女,在梦境里跟一个人面桃花的男子相爱的故事,写得真是至情动人。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故事的?怎会有这样的灵感?”
容颜“啊”了一声,略微不好意思对上她探究似的一双眼,但终归脸皮不薄,表现得实在从容:“啊,我没有什么灵感,只是觉得这个或许可以赚钱又打发时间,就花了一星期的时间看了很多小说,一拼就可以了。”
夏北北头疼,而且越听越疼。扼腕的对容颜讲:“行了,不是很赶时间么,快走吧。别再颠覆我们头脑里这点儿东西了。”
容颜一副肯诚相:“小小不说有很多问题要问么?不问了?”
夏北北摆手:“走,走,走。”
容颜说一句:“那我真走了啊。”捎上沈莫言,转眼出了包间。
宋瑞跟出的目光若有所思,抬腕看了下时间,叫上夏北北:“我们也回吧。”
跟秦远修和闵安月道过别,三人从包间里出来。
刘小还转不过味来,蒙头蒙脑的对夏北北说:“没想到〈桃花劫〉是被小颜这么稀里糊涂造出来的,真是伤我的情怀啊。”默默一回味,又自言自语:“但无论怎样,我还是很喜欢。”
夏北北不答她,转首看向宋瑞:“你信小颜么?”
宋瑞轻笑了一声,看她:“信容颜绝对死得快。”
夏北北被他一句话逗得笑弯眼,真心实意:“我也不信,容颜让我很惊滟,时不时就会有这样的感觉,我觉得她内里才不这么迷糊。”
宋瑞笑开怀:“这么想就对了,我老婆果然眼力非凡。那丫头脑子里干货多了去了,不是你告诉我的么,说她大智若愚。”
众人一收场,空间静寂下来了,秦远修反倒像没了看书的兴致,还坦开在腿上,视线望向不知名某处,说不出是空是沉。
闵安月坐在他身边,又像打了一场大仗,浑身疲惫。靠到秦远修的肩头上,有气无力的悠悠说:“我真是没想到,没想到‘模样你知’会是容颜,她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秦远修收回远望的视线,慢条斯理的合上书。修指来来回回抚着封面那一枝鲜活似春的桃花,像抚着一个人的眉眼轮廓。
轻描淡写:“是没想到。”
半昨,闵安月又叹:“我为这个‘模样你知’打造了几款衣服,都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容颜那个样子穿上了是什么效果有些不敢想,我想我会嫉妒她,怎么办,后悔了。”
秦远修低头看她:“后悔了就将后续事宜改了,不让她登场就是。”
闵安月坐直身子,嘟着嘴细细看他,非让他一丝情绪都不露她的眼瞳,意有所指:“你是担心我因嫉妒她不好受,还是担心那样发光发亮的容颜会引来更多人的觊觎青睐?”
秦远修若有似无蹙了下眉头:“这个还要我说出来么。”
闵安月彻底笑得凄苦:“还是别说了,都说明白就没意思了。”
正值暑假,学校里除了极小部分的留校生,若大的校园照以往安静许多。长长的校园甬道上,路灯奄奄的亮着,晕黄的一片片光影轻风一吹,随着树影像微微摇曳。
有做兼职的学生才坐着拥挤的公交回来,形色匆匆,奔往宿舍的身影都透着一股久违的味道。自习室的灯依旧亮着,每个系都有国家级的大型考试,时间不定,或者考研,至始每个假期校园里都不孤寂,时常可见的闷头苦读的学生。
容颜看着这些身影忽然心生感慨,触及到这种似曾相识的事了,便不得想起过往的人。以往她和刘小也曾一心想要考研过,暑假便没有回去,天天拎着包和暖水瓶正儿八经去占好的位置上自习,酷暑的时候干的流鼻血,晚上去学校对面的包子铺吃豆腐馅的包子,那一段的日子当时觉得可真是沉闷,乏味又苦涩,想结束,又怕时间太快什么也来不及看。日子慢悠悠的喘息又呼啸着步伐飞快。刘小时常扔下考研资料抱怨:“不看了,不看了,今天BBS有更新,回宿舍放松一下心情。”
她表面上不允,心里也感觉痒痒,坐不住了,便扔下书买上饭一起。
餐厅二楼的砂锅是后起之秀,容颜的最爱,刘小喜欢三楼的回锅肉片。记忆中从一入学就倡导抢杀小强,楼管阿姨两只眼睛从来都盯得紧,不允带饭进来。幸好她们大学时代一直住101,先进去一个接应,另一个从后窗递进去。来去需经过楼管阿姨的办公室,从来以为天衣无缝,直到毕业才知道阿姨眼睛雪亮,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相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