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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堂概率论让叶田田的印象深刻。百万分之四十九的相爱概率呀!听起来几乎不可能实现。但是,她亦愿意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的60多亿人之中,有那么一个人,将会是她生命国奇迹般的存在。
而那一个人——不自觉地,她就想起了连家骐,于是便悄悄地红了双颊,乱了心思。他会是那一个人吗?她不知道。所谓相爱,是爱上一个人的同时对方也爱上了你,彼此心许。但是,这个微乎其微的概率会降临在她和他之间吗?
六月中旬,连家骐终于从香港回来了,他特意抽空来彩虹花圃看看。
那缸睡莲开得正是欣欣向荣时,碧莹莹的一缸水,布满绿叶红花,叶姿花容格外楚楚动人。连家骐看了很是欢喜:“少航,今年这缸睡莲比往年要好。”
陆晓瑜抢着回答:“那当然,叶田田对这缸睡莲很上心,总是追着加肥。”
连家骐顺势接过话头:“是吗?看来她真的也很喜欢莲花。对了,今天周六她怎么没来做兼职?”
曾子般答道:“叶田田这个月底期末考试,要专心复习,上次来时就特意跟我请了假,这半个月都不会来了。”
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在连家骐眸中浮现,他整日忙忙碌碌,倒忘了六月是学期末,叶田田为了应付考试无暇分身来花车圃了。
一旁的陆晓瑜一直留意观察连家骐,细心地捕捉到了他眼中浮现的那丝失望,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一层,补充道:“不过田田说了,等放暑假后,她会天天来花圃的。”
连家骐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但眸中的失望之色犹存。略坐了坐他就要告辞,陆晓瑜眼睛骨碌一转也不挽留,只是进屋笑吟吟地装了两盒点心出来。
“家骐,这是我今天做的玫瑰酥饼,做了很多,一盒给你,一盒你进城后顺便送去给叶田田吧,她特别爱吃。不过你如果没空的话就算了,我让少航明天送去也一样。”
曾少航一听就反对:“放着我去送吧,家骐那么忙哪有这个空。”
连家骐却不假思索地伸手接过两盒点心,道:“没事,我顺路去给她就行了,就这么一点时间不会耽误的。”
陆晓瑜一脸料之中的微笑:“家骐,那就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曾少航原本还想再说什么的,但被妻子一道暗示的眼神止住,怔了怔后,也若有所悟地不再开口了。等连家骐离开后,他才对妻子说:“你故意的是吧?”
陆晓瑜直言不讳:“对,我特意试试他是不是想找机会见,叶田田,果不出其然,一试就被我试出来了。家骐一定是喜欢上叶田田了,只是嘴里不说而已。奇怪,他难道有什么顾虑吗?”
曾少航搔搔头:“会不会还是因为连叶两家以前的事呀?”
“不应该呀,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而且事情也不清楚了,叶田田父亲的死不关连家的事,是他的一个自杀性选择。”
“那就是家骐仍然下不了决心开始一段新恋爱,谢蕴牙雅可真是把他害惨了。”
“也不能全怪蕴雅,她已经尽力了。而且,她有选择的自由不是吗?”
曾少航固执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谢蕴雅辜负了家骐,我替家骐不平。”
接到连家骐打来的电话时,叶田田刚和游星在图书馆的自习室坐下不久。
手机铃声响起来时叶田田很是惊讶,因为她的手机中午和母亲通完话后就欠费停机了,赶来图书馆占自修她也没有马上去交费。手机欠费停机应该打不通才对呀,怎么能有电话打进来?
纳闷地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是连家骐的名字。一怔之后,惊喜有如浪花拍岸,拍出她满心喜来悦的潮水。
叶田田躲到室外去接电话,按下通话键时,她的心跳得快极了,需要做一个大大的深呼吸来保持声音平平稳不变:“你好。”
“你好,叶田田,我是连家骐。我刚从彩虹花圃过来,晓瑜让我给你带一盒点心,我现在在你们学校大门口,你方便出来拿一下吗?”
更多的惊喜一波波涌上叶田田的心头,连家骐从香港回来了,而且现在就在学校门口,她出去就能见到他,当下不假思索地急切说道:“好啊,我马上就出来。请你等十分钟,谢谢。”
挂了电话后,叶田田发现手机屏幕上还有一条未曾查看的新短信。几时收到的?她都没听到响起过短信提示音,可能刚刚急着来图书馆的路上没留意。而这时候她也顾不上查看短信,一心只想着快点赶去校门口要紧。
从图书馆到学校大门口比较远,叶田田一路疾奔跑过去。气喘吁吁地跑到校门口,一眼就看见了连家骐,他没有坐在车里,而是站在大门左侧。依然是简洁的白衣黑被,傍着一树绿荫安静地等待。
见不到他时迫切地想要见他,见到他了却又有些羞赧,都不敢多看他。两双眼睛瞬间对视后,叶田田就不好意思地眼帘一垂,视线落在连家骐递来的点心盒上,几乎是在对点心盒道谢:“谢谢你,让你专程跑这一趟。”
“没关系,我反正要进城,顺路的事。”
“对了,你刚才在花圃看到那缸睡莲了吗?它已经开花了。”
“看到了,开了好几朵,很漂亮。”
“是啊,漂亮极了。我还担心你回来晚了会错过花期,看不到它开花,那可就……”
叶田田原本想说那可就辜负了我天天为它追肥了,话冲到嘴边,忽觉不妥,硬生生顾住了。
连家骐不解:“那可就什么?”
她有些忸怩地一掠鬓发:“没什么。”
连家骐见她不肯说,也不再追问,另起话头:“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嗯,还好。你好吗?听晓瑜姐说,上个月你在香港都住院了,现在康复了吧?”
“已经没事了,一点小病,住两天就出院了。对了,”连家骐迟疑一下,终究还是试探着道:“我在医院住院时,看到一个女孩子的背影有点像你呢!”
“啊!”叶田田下意识地一抬头,正望进连家骐凝视的眼眸中,顿时就脸颊泛红,声如蚊蚁:“像我?是……是吗?”
虽然看不到自己脸红,叶田田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双颊在发烧。掩饰性别过头去,她既怕他看见自己脸红,又希望他能看见。心口突突地争跳,无端地出生一阵幸福,又夹着那么一点怅然。
叶田田含糊其辞的话,让连家骐无法确认那日惊鸿一瞥身影。但是看她明显有些羞怯赧然的表情与神态,又似乎可能是她。正想再多问几句,手机却响了,助理通知他下午的会议时间有变,要立即回总部开会。
无暇再详谈,连家骐只能匆匆与叶田田道别,语气中带着含而不露的遗憾:“不好意思,我有要事马上走。”
才刚刚见上面,都还没说上几句话,连家骐就要走了。叶田田满腹的失望自是不消细说,却还不能流于言表,得竭力装得若无其事:“没事,我知道你很忙的。那你走吧,别耽误了事。”
连家骐的车早已经消失在车水马龙的马路尽头,叶田田却犹捧着点盒站在校门口久久张望。心里一幕幕反复回放着刚才会面时的情景,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的声音、语气以及明亮专注的眼眸,还有一惯轻浅的微笑,有如春风和熙。
8
一个人傻傻地在校门口站了半天,叶田田正打算回图书馆去时,瞥到学校斜对面的那家手机话费缴费站。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欠着费呢,刚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被连家骐打通了。如果打不通,他找不到她,岂不是这一面就见不上了,真是侥幸。
叶田田一边暗自庆幸不已,一边赶紧过马路去缴费站交手机费。这样的侥幸不会一再发生的,她不希望连家骐再打电话来找她时,听到的却是停机的提示音。
在缴费站里,叶田田对营业小姐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一边掏出钱包一边问:“请问欠了多少费了?”
营业小姐的回答却让她大感意外:“没有欠费呀!还有九十多块的余额话费。”
叶田田一时间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明明中午和妈妈通电话通到尾声时系统提示她话费所剩无几,再多讲几句话电话就断了,然后手机打不出去了,告知已欠费停机。怎么一下子又说没欠费,还多出九十多块的花费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营业小姐许是遇见过这种事,不以为然:“你想想,是不是拜托了哪位同学出来时顺便帮你交一下花费?你这个号码今天的确停机过,半个小时前有人交了一百块花费才开通的。”
“半个小时前?”
叶田田有所触动地拿出手机,查看刚才那则没有及时查看的短信,果不其然,是手机缴费后系统发出的已缴费通知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