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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午,戴着眼睛的赵医生从手术室出来,站在门口冲他们招手,二十几个人才如梦初醒般的围上去。
“袁大夫判断的情况没有错,欧队的心脏较常人的位置靠后了些,没有伤到要害。现在手术很成功,没有意外的话,他两小时之后就可以醒来。”
听闻这句话的二十几个人,象紧绷的那英突然抽去了支撑。集体身子一软,齐唰唰的瘫在地上,好半天,才从嗓子里低低的挤出一句:“欧队万岁!”
可此刻的袁远,却以一手漂亮的无缝缝合,差点让几个助医掉了眼珠子。
手术一完,袁远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门口缠着警卫要她的手机。
已是上午十点半了,医院宿舍军区大院都没有她的身影,不但杜川着急,恐怕廖峰和Victor也急了,而他们着急的后果就是不顾一切的打听她的下落,不惜暴露她的身份。
孟逸辰安顿好欧阳陆,左找右找找不到袁远的身影,最后抓住正往办公楼走的勤务兵,才知道门口正与警卫纠缠讲理的袁远。
上去没问话,直接抓着她的手腕拽人走路,袁远急得频频朝扔着她手机的那个玻璃盒子回头,一脸的恋恋不舍弃。
孟逸辰恨不得抓起那东西一拳给打个稀烂。怎么他这么极品的帅哥,此刻在她眼里还比不上一个破手机?
“求求你帮我要回来吧,我真的有急事要打电话。”袁远后坠着身子嘴里嘟喃。
孟逸辰大手一个用劲,也不管这是在哪儿,直接一扬手将袁远摔开,就在她的身与墙亲密接触的时候,一个箭步,双手已抵在她后背,做了回结结实实的靠山。
“你一天不见我都没显得这么急,什么事还能比我更重要。”他口中吐着粗气,身体已如山般的压下来,结实的胸膛抵关袁远的额头。
这个大院,不但远远近近的岗哨分布很密集,就是头顶上也有无数个监控头盯着,袁远一看孟逸辰在自己的地盘都敢如此霸道放纵,心跳顿时加快的算倍。
“别闹,这儿不行。”身边正好有两个身穿作训服的战士走过,看到这一幕,严肃的表情顿时很复杂的带出了笑容,袁远的脸顿时跟着红到了耳根。
可孟逸辰却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只是他把袁远的话领悟错了,或许是故意领悟错的。
“你是说,回家就可以?”
袁远双手抵在孟逸辰的胸口,握成小拳头才轻轻捶了一下,手腕就被孟逸辰握住,拉着她就往院后走。
院子很大,到处是浓荫蔽日的大树。孟逸辰拉着她,径直从树林间穿过,进了一扇有哨兵站岗,只容一人可以通过的小门。
袁远一看这里象家属区一样错落排开的楼群,心中的恐慌减了几分。
“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家呀,不是你说的么。”
回家?她何时说过这句话了?某些人是听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可这也不是回家的路呀?”庭院深深深几许,城市中也许条条大路通罗马,可这里实在离哪个家都很远的说。
孟逸辰一直拽着她的手进了一幢六层高的白色小楼,蹭蹭地上楼梯,打开了三楼的一个房门。
近八十多平米的屋子,里面的装饰简单,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多余的设施一概没有。倒是卧室里要温馨很多,米色的窗帘,咖啡色的的条纹床单,咖啡红的印花地毯,门口放着一双蓝色男式拖鞋。
“这哪儿啊?”袁远一进门就探着头四处瞅,这种风格的房子,她一时还真猜不出这儿的主人来。
孟逸辰拉着袁远的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到厨房去倒水。
“我的家呀,还行吧。”
“你的家?”袁远猜不到了。“你不是在秀水买了房子吗,怎么在部队还有房子?如此多贪多占,小心腐败。”
孟逸辰冲了两杯奶茶出来,递给袁远端着,又将她面前的小桌子拉出来,放下支架,竟然是一张漂亮的玻璃钢茶几。
“放心吧,谁腐败也腐败不到我头上来,你老公我天生就不贪,溺水三千,只喜欢取属于自己的那一瓢饮。先喝点热饮料垫垫,我放水给你洗个澡,一会儿我们再下去吃饭。”
孟逸辰将热热的奶茶放到唇边吸了一口,插入吸管递给袁远,“放柜里有我的衣服,你先凑合找一件当睡衣穿,哪天有空了我去给你买两套回来。”
袁远白他一眼,敢情这个地方他还想要带她来呀。
“这么恐怖的地方,我才不要再来呢。”袁远小声的嘟喃,可还是被孟逸辰听到了。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的脚步停了一下,又返回来。
“害怕了?要不我一直……”他张开双臂,做了个怀抱的动作,袁远吓得赶紧躲开。
“我站了十几个小时,现在浑身都僵得要命,还是这样坐一回儿吧。”
孟逸辰一笑,指路脚走进了卧室。
袁远眼神跟着他的身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有没有电话,我想……”袁远的话还没说完,孟逸辰已伸出一根指头抵在她唇上。
“乖,先喝完再说。”
奶茶很烫,但袁远心里着急,也不管是不是会烫会口腔内膜,很猛地吸了两品,烫得她眼睛里顿时汪起了泪花。
孟逸辰看着心疼,伸手背将她手里的杯子拿掉:“放心吧,医院里,我已给打电话给你请假了,慢慢喝。”袁远从晚上二点多进入手术室,十点多才进来,十几个小时站下来,即便是他们等在门外的人都感觉双腿发麻,可这个丫头竟然一声也不吭,竟然还一出门就惦记着打电话。
厨房里烧了水,孟逸辰拿了个透明的塑料盆,兑好了水端出来,放在袁远脚边,伸手替她脱掉鞋袜。袁远难为情的挣着想将自己的脚抽回来,却被他的大手更紧的抓住。
“别动,昨晚到现在没洗呢,挺臭的。”
“我就喜欢闻我媳妇儿的臭脚,怎么,有意见啊。”孟逸辰一脸嘻此笑脸,与昨晚的那个冷面阎罗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袁远听他一贫,红瞬间就红了,轻轻一抬脚,正好蹬在他的肩膀上。孟逸辰顺势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顿时就浮上了一层只有在孟欣辰脸上才会看到的痞笑。
“媳妇儿,你累不累?”
袁远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只从字面上理解了个皮毛,冲他点头:“当然累了。”她话说了委婉,又带着娇羞,孟逸辰再哪里受得了这个诱惑,匆匆将她的脚按在水里搓了两把,连擦都顾不上擦,一把就将她抱进来,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床一点儿也不软,甚至坐上去还感觉有些咯得慌,但是足够大足够结实。
“媳妇儿,你腿都肿了,我帮你捏一捏哦。”一上来,孟逸辰就象太后身边的小太监一样的贴过来,抓起袁远刚刚下水就被打捞上来的小脚,包在手心里,一下一下的揉捏。
舒服是很舒服,但袁远的心里惦记平姨那里的邹谨若,眉头皱了一下,从孟逸辰手里抽出了脚掌。
“我还是想打个电话。”
孟逸辰一指床头,米色的窗帘下面,压着一部电话,“你打电话,我帮你按摩,时间不准太长。”
这是军线电话,袁远只以为是部普通的话机,抓起电话就拨了平姨的号。
果然,平姨一接通电话焦急的声音就传过来。
“袁大夫,你去哪儿了,昨晚可急死我们了。”
“怎么回事?”袁远的心里咯噔响了一下,难不成,杜川昨晚没去睡,一直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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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平姨一接通电话焦急的声音就传过来。
“你的那位朋友昨晚胃穿孔,若不是廖主任刚巧路过,差点就出人命了。袁大夫,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什么时候,孟逸辰的手已经从脚部一路往上,揉捏到了袁远的大腿根,停在大腿内侧的地方轻轻抚了一下,袁远还没来得及回答平姨的问题,浑身一个激灵闪出来,身体如触最般颤了一下。
而紧紧贴着她的身体躺在她身后的孟逸辰却贴着她的耳垂轻轻耳语了一句:“媳妇儿继续。”
袁远又羞又急,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一只手抓着孟逸辰正在往上窜的手指,一只手握着电话。两害相抗取其轻,这个时候,还是邹谨若的性命比较重要一些。孟逸辰一说话,她也只好松开他的手,继续问电话那头。
“平姨,邹小姐现在怎么样了,住院了么?”
那头的人似乎已从袁远停顿时哆嗦了下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什么,到底是过来人,随即也放缓了语气。“袁大夫,你别着急,你的朋友昨晚就手术了,是廖主任安排的,这会儿早醒了,想吃稀粥,我刚做了些,一会儿就给她送过去,你要是回来的早的话,我给你留点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字不差地被早已翻身伏在身上的孟逸辰听到,他咬着袁远的耳朵小声音耳语:“这儿还躺着一个呢,你忍心扔下他不管。”
袁远推了一把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