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首长不再说话。军中的事情,谁有谁的职责范围,更何况孟逸辰身份的特殊性。
可是,等了一天,他也没等来那个重要电话。
“这个女人,心肠好硬。也许她的心里,原本就没有我孟逸辰的位置罢。”从不知道什么叫灰心的人,此刻却有些气馁。
才不到五点,天已经有些暗下来,空气沉闷,风不吹,树不动,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兜里的烟只剩下一支,他靠在阳台的窗户上点燃,夹在唇边,一下都不吸,只让那徐徐升起的烟雾去干扰他的视线。
心却如一潭死水。
来时的路上,车行到滨河路时,减了车速,打开车窗,将那部存有袁远照片和号码的手机扔进了河里,象一片飘飞的落叶,与枝蔓作最后的告别。
今晚,他亦准备了他们之间最后的晚餐。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既然有缘无份,再执意的勉强,得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如果结束,只希望干脆一点。但是,他想知道在这分开的五年里,她都做了些什么。
灯火明灭的街道,霓彩阑珊。北江十八层旋转餐厅,是这个城市最为壮丽的景色。每个坐位都有靠近窗口的机会,但每个坐位又都不会在窗户停留,置身旋转的空间中,却没有眩晕的感觉。
袁远手里抓着几乎跟她的脸一样大的高脚杯,将里面盈红色的液体倒入口中。酸酸的,带着蜂蜜一样的香甜味。
她晕红酒,这样的果汁,今晚已经是第五杯下肚。
“喂,能不能催催厨房,快点上菜呀。”桌子与桌子之间都挨得很近,袁远说话的时候只能压低嗓子凑到孟逸辰跟前去。
“着急离开?”孟逸辰没抬头,手中一直把玩着一款精巧的打火机。
“肚子饿而已。”袁远瞟一眼那款冰冷的打火机,他很在乎,胜过在乎近在咫尺的她。突然有种一把抢过来扔掉的冲动。
“没吃午饭?”
袁远手肘撑着腮,对他的话索性不理不睬,一脸生气的样子。
“见鬼,我不是订了午饭的么。”他生气,突然抬起头,正好撞上她一张委屈的脸,已经暗沉的心,又一次泛起了旖旎。
她很少在他面前撒娇,却常常暴露她的委屈,不得不让人心生呵护。
狼狈地躲开她楚楚可怜的眼神,想打电话给酒店,手习惯性的伸进口袋,方才记起手机已被他扔了。
第一道菜刚上来,袁远就象饿死鬼投胎般的跟食物斗争起来,没完没了。坐在一旁的孟逸辰又气又心疼,不停地将自己面前的菜往她面前推。
这顿饭,是袁远有史以来吃得最没形象的一次。从菜品中抬起头来的她,冲孟逸辰幼稚地一笑:“不好意思,是菜太好吃了。”肚子饿了,的确吃什么都香。
嘴角挂着一丝菜汁的汤油,孟逸辰抓起手边的餐巾,袁远很乖巧的将脸凑过去。只是习惯的动作,谁也没意识到,竟然还是数年前的默契。
48、再度冰凉
一桌子菜,百分之七十进了袁远的肠胃,站起身的时候,胃部凸起了一个小小的鼓点。
孟逸辰掩饰不住的浅笑出声:“就差连底儿都清了,真有那么饿?”这样的小远,还是那个可爱的小刺猬。
“哪儿有,那不还留了一些么。”
“还好意思说,就差清盘了。”孟逸辰一指头戳在她细腻的额头上,袁远乖巧地顺着他的手劲脑袋往一边歪过去,样子憨厚又顽皮。
“是你自己吝啬,舍不得花钱多点两个菜的。”
“还嫌少,别人两人点五个菜,咱俩要了十个,三千多块呢。”他不心疼钱,是心疼花了钱没让小刺猬吃痛快。
袁远的眼珠子一下瞪得要鼓出来:“十个菜,三千多?这儿是劫匪开得黑店吧?”
孟逸辰借着转身的机会,终于忍不住的露出笑脸:“你以为是养猪场呀。”
袁远吃撑了,说什么也不坐车,“吃得好饱,我想走路回去。”袁远不情不愿的站在面前,甩着双手身子扭来扭去的任性,眼睛看着滨河路的方向到处溜达。
“不行,乖乖跟我回去。”
“就走一回回儿。”袁远言出必行,一转身,迈步就要越过人行道穿马路,却被孟逸辰一把捞回来塞进车子里。
“等会就下雨了,我这儿没带雨具。”
“你这不就是现成的雨具吗。”说着,手已不安份的掀起了他黑色西服的衣角。
孟逸辰黑着脸一把挡开她的手:“想都别想。”
原本是最后的晚餐,想好了的离别场景,此刻因了这张小刺猬可爱的笑容,因了天空这丝丝的凉意,结果一个字也倒不出来。
看在眼里的,竟然全是心疼。
袁远一撇嘴,骨子里的叛逆劲上来:“谁想来着,”说话时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伸出手指咬在唇间。
孟逸辰看她这动作,心里一下毛了。她这个动作只要一出,后面肯定没好事,“你别打歪主意啊,我这衣服上全是男人味儿,你受不了的。”害怕被抢似的赶紧掖了掖身上的衣服。
天空已有丝丝凉意,看样子,的确是要下雨。
袁远出来的时候堵着气,只穿了一件短袖小开衫,里面是件丝质的小吊带。
不是他吝啬自己身上的衣服,而是这种职业化的着装习惯里面,有着不能让人透视的秘密。
果然袁远不会善罢甘休。
“我拿去淋淋雨,雨一冲,什么味都没了。”言毕,手已经伸向孟逸辰的腹肌。那里,昨天被她旋转过九十度之后,现在还残留着惊怵。
孟逸辰差点开车门跳车,缩在车门口躲开:“你有完没完。”
袁远乘机按下门锁,打开车门跑出去,“要回你一个人回,北江的风景我还没看到呢。”
北山湖有夜潮。每月初八到十五,前往观潮的人早早的就会去排队。袁远害怕钱塘江的潮水,却喜欢北山湖的潮。
当然,北山湖的潮也没钱墉江潮那样的壮观气势。
袁远一溜烟影没在人群中。孟逸辰等找到停车位,跑过来时,早已不见了袁远的身影。
握成的拳头,狠狠地咬牙:又被这丫头涮了。
天空淅淅沥沥,果然伴着一阵凉风下起了小雨,但是围在湖堤看潮的人却个个兴趣高涨,一丝因为下雨而离开的念头也没有。
借着湖堤上那大瓦数的镭射灯,孟逸辰在人群后面挨个的找,来来回回的窜了三四个回合之后,雨突然大起来。这时候,人群突然象决堤的洪水哗的一声向后涌来。
这墙倒众人推的趋势差点让孟逸辰倒伏在人墙下。他向后跳开数步,就在这时,眼前所见的,竟然是那来势凶凶的潮水退去后被卷进浪潮中的人影。
前排的十几个人,挣扎着从潮水中站起来,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才看清袁远那张狼狈的脸。立在水中,整个人成了落汤鸡,更难堪的是,她身上的衣服紧贴着肌肤,几乎成了透视装。
袁远在惊魂未定的那一瞬,刚刚抹去脸上的水,还没有确定自己是被水卷到了什么地方还是依旧在老地方,手腕已被一只大手粗鲁的掐住,一个趔趄被拽上来。
雨势越来越大,幸好被潮水冲散的人都忙着躲雨,谁也没留意浑身衣服湿透如透明人般的美女。
袁远浑身打着摆子,手腕被孟逸辰霸道的攥住,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上车的时候,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湿的。
孟逸辰阴着脸,连看都没看一眼旁边往下淋水的落汤鸡,一脚油门,车子冲进了雨幕中。
袁远双手环抱着双肩,冻得嘴唇直打哆嗦,但是,旁边的人,几乎视她为无物。她打了个喷嚏,几乎连咬牙的动作都做不到,只感觉浑身冷,从里到外的冷。
十几分钟后,在雨中疾驰的车子终于在酒店门口停下。袁远浑身打颤,但一停车,还是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下了车就想往洒店里面跑。抬起的脚还没来得及再跑第二步,身体已被一双大手束住,随后一个打横,她水淋淋的身体已经倒在了某黑脸包公的怀中。
孟逸辰没带电话,无法跟酒店联系让事先放热水,一进门,将怀中的人先放到沙发上:“脱衣服。”命令下达后,他才跑去打开衣柜。
衣柜里,空空如也,只有袁远的那只小箱子,完好地躺在里面。
一把拎出来,打开,从里面翻出一件浅蓝色带着小白花朵的睡衣,递给依旧坐在那里哆嗦着的袁远:“是自己换还是让我帮忙。”
“要你管啊,我死了与你有关么。”一路上的委屈加愤恨,这时在看到那张高高在上的虚假面孔时突然爆发出来,一把接过他递来的睡衣,啪地向后扔出去。
临出门时,天气太闷,她开了窗户,没有关,而此时,由于劲头用得过猛,那身睡衣顺顺当当地被她扔到了窗外。
孟逸辰阴沉的脸上,没有表情,看到袁远任性的举动,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拽进了浴室,打开了喷头。
水还没有热,冰冰的,袁远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