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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和归属感呢,身边也再没有那么多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了,我实在有一些不舍。
然而考虑了很久,我决定还是听他的话,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因为这其实是一条正确的道路,何况我还差他那么远,我还要拼命地不停努力才能赶上他。我听他说等他的假期一结束他就要回美国了,美国在哪里,到底有多远,我那时候甚至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我只知道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论那是什
么地方都没关系。我的斗志和决心简直可以说是风雨无阻,百折不挠,坚强不屈,至死不渝。那些心情全都被我记在日记里,我还依稀记得我曾经写过这样的句子:“将来有一天,我想要他知道,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是能够让我狠下心抛弃一切去追随他的步伐的,他现在就是我的追求,是我的归属,是我存在的意义。”
虽然再不跟帮派里的人联系之后,时常只要一自己呆着就觉得有点空虚和寂寞,学校的课业要重新捡起来,也并不像说得那么容易,周围同学看我的目光并没有因为我的改变而转变。但我知道这样的过渡是必须的,如果这么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我哪里还有脸面说我喜欢他,愿意为了他而改变呢?其实我觉得,他近来对我的态度已经有很大的改变了,之前他会嫌我的衣服不好看,冷嘲热讽地说“你这衣服布料怎么那么少?是太热了还是你真的那么缺钱?”,或者会莫名其妙地突然抬手用力擦掉我嘴巴上红色的唇彩,说“这涂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不涂在鼻子上,还可以去演小丑”,其实我只是想把自己收拾得更好看一点,我只是想让他更喜欢我一点罢了。然而现在,他没什么事情的时候竟然愿意送我去学画画,有一次我在学校里急性肠胃炎,本来只是想打个电话跟他抱怨一下,没想到他竟然会大老远地跑到学校来接我去医院,从医院门口抱着我一直走到诊室门口。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这样的事情,我吐得天翻地覆,心里也地覆天翻,我每天几乎整夜整夜地失眠。
那个时候,是我这一段往事中最开心的日子,我在日记上写满他的名字,在画纸上涂满他的肖像,我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吻他,心情激动,不安,羞涩而狂喜。我虔诚地向上天请求,请求时间再过得慢一点,好让我再靠他近一点,在他要走之前我也能够迅速长大,可以自立地跟他一起过去,我不实在想与他分离。
本以为事情会按祈祷的那样发展下去,却从来不曾想,我这个故事有一个注定悲剧的结局。
什么是悲剧呢,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话了,悲剧就是一点一点,毫不留情地毁灭美好的东西。
那一切都要从见到苏颜开始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_+泪流满面,跪地不起,什么是悲剧呢,就是写了一大半,电脑一死机啥都没了……
、晋江独家
我第一次见到苏颜那天;是个十分普通的日子,不像西游记里妖怪一来就妖风大作外加电闪雷鸣,而我不管是左眼还是右眼也都没跳,总之,一切都极为正常。周逸凡坐在桌前看书,我坐在地上看他。在那之前几分钟;我问他等会可不可以送我去学画画,他头也没抬就说了句“自己坐公交车去”;我也并没有丝毫的不快,因为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如果他答应;那就是意外的收获,如果他没有答应,那我也赚到了一次同他说话的机会。
那时的愿望是多么卑微而渺小;我却毫不在意,并且乐此不疲。我看着他斟酌着,想要再多跟他搭讪几句,刚想开口,张叔却在门口敲门,微微躬着身体:“小少爷,苏小姐到了。”
周逸凡从书里抬起头:“哦,那我下去。”然后放下书就跟着张叔走了,我在他身后心情焦虑得就像孙悟空看见唐僧走了一样,恨不得伸长了手臂大叫一声“师父!师父你等等我!”。他一直走到门口似乎才记起我的存在,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在这呆着,别下来。”
我有些奇怪又不甘,说:“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不能下去?”
他似乎也说不出什么理由,顿了两秒,面无表情地:“让你别下来就别下来,自己玩会儿,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越不让我下去,我心里当然就越好奇。他只说不让我下去,又没说不让我偷窥。我蹭蹭蹭地跑出房间,在楼梯拐角的地方猫腰下来偷看,结果第一个画面就让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看到他微笑着绽开双臂和迎面走过来的女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互相亲昵地贴了贴脸颊。我顿时就把衣摆死死地咬在了嘴巴里,平时忍不住想要亲他一下,都只能忍到他睡着的时候才敢小心翼翼地偷鸡摸狗,没想到他对别人竟是那么开放热情。甚至还想,他之前对我那么冷淡,该不会就是就是因为我没有像这个女的一样大胆奔放吧?
我撸了撸袖子,眼睛里发出精光,在心里恶狠狠地想,他给我等着,等会他一上来我一定要把他压倒在地给他一个狼吻。
可是就是这时,张叔拎着行李箱走上二楼,他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问他说:“张叔,那个人是谁啊?”
张叔看着我,笑容有一点犹豫和意味深长:“她啊……她算是小少爷的青梅竹……哎,小末末,你要不还是直接问小少爷吧,我也不好乱说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道:“她不会是哥哥的女朋友吧?她要来这里住吗?”
张叔又笑了两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我读出了他脸上默认的意思。再说我又不是傻子,连行李都带来了,不要告诉我那都是她要捐给灾区儿童的衣服,而周逸凡为什么叫我不要下去,估计也是因为怕自己女朋友看见家里有别的女孩子会不高兴吧。
心里立即有一个角落迅速地坍塌下来,当然,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树立起如今一般正直的三观。我并不是因为他有了女朋友我就不能去插足当第三者而感到难过,我难过的是他已经有了女朋友这件事本身。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原来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子,而原来他对着他喜欢的人,是会这样温柔又明快地笑着的。我期盼那样的笑容已经不知道有多久,却从来只在梦里实现过。
他们估计是久别重逢,开心地在客厅的沙发上畅聊了很久,苏颜的每句话里都夹带着几个英文单词,他也那么应和着她。用现在的话来说,他们那叫zhuangbility,但那时我英语很烂,听不懂那些单词是人名还是地名,是动词还是名词,我只是顿时觉得,原来我离他还是那么遥远,怪不得他不怎么喜欢和我说话。他是从国外回来了,可能还是比较习惯说英文,而我连流畅地跟他用英语对话都做不到,说重一点,我还不曾算是进入了他的世界。
我坐在楼梯上黯然神伤,伤着伤着,我看见他抬手看了一下表,然后抬起头,朝楼梯这边的方向看过来。我在角落没有来得及躲,跟他视线对上的时候,他眯了眯眼睛,我不知为什么,突然紧张得脚下一滑,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还好及时刹车。也来不及看下面的苏颜是不是发现了我,我就屁滚尿流地滚回书房里,又听见门外有脚步靠近的声音,我抓起书包,慌慌张张地从窗台爬了下去,爬到一半,我停了下来,听见房间里他们在对话,苏颜说:“你怎么了?”
他静了一阵子,“没什么,刚才听见有声音……应该是附近的野猫。”
手上没有抓稳,“嘭”地一声巨响,我从半空掉到了地上。好在高度不算太高,没有把我的手脚摔断,只是屁股疼得够呛,用手扶着腰,觉得连呼吸都困难,听到楼上苏颜清亮刺耳的大笑声:“你家这边的野猫怎么那么笨?哈哈哈!”
过了一阵子,在苏颜不能停止的笑声中,我听到他淡淡的声音:“是够笨的。”
然后我就被疼哭了。
那一天下午我没去上美术补习班,反正书包里的彩色铅笔全摔断了,去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于是跑到久违的游戏厅里去打了一下午游戏,还遇到了几个以前一起混帮派的女生,我跟她们去打了几盘桌球喝
了一打啤酒,混到半夜才回家。我失恋了,失恋的人不都是那么颓废的么?
第二天早上自然也没能爬起来去上学。一觉睡到中午,头痛欲裂,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但痛定思痛,我又猛然觉得昨天的自己实在是太软弱了,我怎么能因为那么一点小小的挫折而自暴自弃呢,那简直不像我。
匆匆收拾好书包,我决定中午照例去学画画,然后下午去学校上学。想要为他变成更好的人,这句话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坐公交车到了少年宫,不敢置信的,我竟然看见周逸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