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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总,如果你能在焦遂接到工程,我老水依然还带着工程队来帮你,工钱等你结到款之后再结,这总够意思了吧?”老水说道,只要白松义能接到工程,说明他跟政府之间肯定有比较好的关系,帮他做事,总比再随便找一个东家要强。而且白松义这个人也还讲诚信,这次能卖房付工钱,让他有些感动。
别看老水像个大老粗,可大老粗有大老粗自己的哲学,他只认准自己看到的事情。这次来焦遂,白松义把卖房的钱都给了他,这让他觉得白松义还可以信任,哪怕白松义现在一分钱没有,他也愿意帮白松义再干一年。刚下火车的时候,看到火车站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察,他就知道焦遂肯定发生了大案子,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老水,你太够意思了。这样吧,晚上我再厚着脸皮去见他一次,这次一定会有所收获。”白松义说道。安顿好老水之后,白松义又来到了黄元路,他刚才在招待所里,特意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加之把行李放在招待所了,这次再来,倒显得利索得多。
“你又来干什么?”郑嫂却没有让他再进去,早上白松义说的很清楚,今天之后再也不会来了。可是才过了半天,又跑了过来,这人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呢。
“郑嫂,我有件东西忘记了,今天绝对不会再在这里吃白食,更加不会过夜。”白松义说道。
“你有什么东西忘了,我帮你去拿。”郑嫂却不想让他再进去了,虽然朱代东没有说自己,但白松义一个外人,总会让人不舒服。
“郑嫂,我好歹也是房东,你不能把我当贼防吧?”白松义有些不高兴的说,其实他还可以搬些东西出来的,只不过他在焦遂没有其他落脚点,就像把东西搬出来,也只能贱卖。汤伟泽又在他的价格基础上加上两万元,算是把房间里的家具什么的都买了下来。
“好吧,但你得快点,朱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郑嫂说道,她并不知道白松义已经把房子卖给朱代东了,觉得白松义是房东,自己确实有些宰相门人七品官的味道。
白松义是算着时间来了,他自然知道朱代东什么时候下班,如果不是为了见朱代东,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呢。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朱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赶紧走吧。”郑嫂已经催促几次了,可每次白松义都能找理由搪塞。
“郑嫂,其实我刚才骗了你,今天来我就是想跟朱代东见一面的。而且这房子,我也已经卖给了朱书记。”白松义说道,他早就看到朱代东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但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焦遂的一把手。
“你既然知道朱先生的身份,怎么还敢来打扰呢。你知不知道,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马上离开。”郑嫂气道,这些生意人就是鬼精鬼灵,才闻到一点消息,马上就要来钻营。
“如果你早告诉我朱书记的身份,我会死皮赖脸的再跑过来?郑嫂,你也**道啊。再怎么说,我们都是焦遂人吧?”白松义叹了口气,说道。如果郑嫂能早点告诉他朱代东是朱书记,他根本就不会把房子卖给朱代东,直接送给他又何妨?只不过现在钱已经给了老水,就算是退给朱代东也不可能了。一切只能等到自己赚到钱之后,再来感谢朱代东吧。
郑嫂还要说话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声,这是朱代东的车子回来了,郑嫂白了他一眼,连忙小跑着去开门。随着朱代东下了车,小车又退了出去,郑嫂引着朱代东进了客厅。白松义听到声音,马上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朱先生,你好。”白松义好像不知道朱代东身份似的,躬了躬身,微笑着说。
“白老板,吃饭了没有?一起吧。”朱代东说道,他听到了郑嫂跟白松义的一些对话,对白松义再次找上门来,也能理解。现在白松义可以说已经走投无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不来找自己,那才真的是怪事。
“我就不吃了,朱先生,我知道现在再来这里有些不合适,但有些话我想跟你说说,要不然以后晚上都会睡不着。”白松义说道,他现在再也不敢像原来那样,大刀金马的坐到朱代东的对面,到现在为止,都只是站在朱代东旁边。
“说吧。”走到客厅,坐到主沙发上,一指旁边的沙发,说道。
“我这些人一直在南方包工程,期间也到过不少城市,前年我在云省,去年接了好几个政府工程,可是年底结账的时候,当地政府部门处处为难,哪怕我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我不但没拿到一分钱,自己还垫进去几千万。”白松义说道,政府部门的工程项目,看起来油水十足,可是一旦你接到手,才知道这里面到处都充满着危险。有的时候你一句话不对,很有可能就会被别人卡住,若是人情没送到,更是像结了仇家似的。
“云省?你当时主要是找的谁?”朱代东问,他这次在京城学习,马智仁就是云省的卫生厅长,跟他闲聊的时候,也说起了那边的人事。当地的派系斗争非常激烈,一旦一方失败,几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不但自己要倒霉,就连家人和下属,也都会被清算。白松义的情况,肯定也是受了池鱼之殃。(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七十章 知道了
白松义这次再也不敢有所隐瞒,把自己在云省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朱代东介绍了。他知道朱代东时间很紧,所以说的很快也很详细。正如朱代东所猜测的那样,白松义这次是跟错了人,正是因为他找的那个人,在政治斗争中败北,导致现在白松义的工程干完了,却被百般刁难,人情送了不少,可是工程款却一分也拿不到。
白松义最后也向朱代东表达了,想回焦遂发展的愿望,朱代东并没有表态,最后只给了白松义三个字:“知道了”。一直回到招待所,白松义也没想明白,“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总,谈的怎么样?”老水一直等着白松义,看到他回来,马上从**爬了起来。
“还行,吃了没有?”白松义对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最是清楚不过,但对于官场中的一些套路,却摸不着头脑。原本他想跟老水商量一下,但看到老水那一副吃相,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等着你呢。”老水狡黠的笑了笑,他已经在下面吃了个炒饭,但如果白松义再请,还是能吃的。
“那行,咱们先去吃饭。老水,我还要在焦遂待一段时间,你先回去吧,但我们可说好,如果我这边有需要,你可得马上赶过来。”白松义说道,他知道欲速则不达,朱代东能让他把话说完,已经表示了一种态度,如果自己天天去催促,恐怕会反得其所。
“这没有问题,我晚上就要买火车票,争取明天到家。”老水说道,他刚才在招待所的时候,也遇到了检查。因为他是外地户口,警察问了他好些问题,特别是得知他还有同伙的时候,更是大为紧张。幸好他有正规职业,而且来焦遂的火车票也没扔,要不然就说不清了。
“这么急干什么?”白松义道,他觉得焦遂还可以,物价低廉,作为一个焦遂人,去医院看病也不用花钱,每天出去坐公交车也免费,吃的也放心,这在其他地方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如果不是在焦遂很难混下去,他真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你是不知道,焦遂的警察好像疯了似的。我刚下火车,就被他们盘问了好久,刚才在招待所,又来了一帮警察,焦遂的警察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老水不满的说道,他在云省的时候,一年也难得跟警察打一次交道。可是在焦遂,才待了十来个小时,就被警察两次盘问,现在白松义让他离开,自然是巴不得如此。
“这充分说明焦遂的治安很好嘛,你看看街上到处都有巡逻车,在这里绝对不会跟云省一样,晚上会有抢劫的。”白松义说道,他刚到焦遂的时候,看到满大街都是警察,也很是惊讶。后来问了别人才知道,这是因为焦遂在追捕一伙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
“今天你跟朱书记谈的怎么样?”老水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焦遂的治安如何,跟他这个老百姓好像没什么关系。
“还行,我想我的问题,很快就会解决。”白松义在老水面前自然得表现对未来充满着信心。
“如果他能帮你给云省的领导打个招呼,让他们把工程款给结了,那就最好不过了。”老水说道,他知道白松义垫付了多少工程款,如果云省政府能把工程款给他,白松义马上就会成为亿万富翁。
“如果有这么简单就好了。”白松义对云省的工程款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原本走的是省财政厅一位副厅长的关系,可现在那位副厅长已经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