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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声,上次因为她,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这次又要因为她失去什么。多个问题盘旋在心尖,韩依依坐立不安,再次按下号码,只是想同的女声提示音。
她无法安心坐在这里,出去找人又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该死的李小异,老是跟她过不去,动不动就玩个失踪,真的一点也不好玩。韩依依无措地揪着衣角,不停向门口张望。
终于她坐不住了,蹲在走廊里,双臂抱膝,每听到脚步声就会惊喜地抬头,看到不是她要的人又失落地低下头。十分钟、半小时,走过无数个护士,“韩小姐,今天你朋友没来看你吗?”每个路过的人都会问一下,她们都知道,这层的韩依依有个每天躲在窗户口看她的朋友。韩依依只能尴尬地朝人家笑笑,摇头并不说话。
离开病房,她走到医院大厅,看到许多或瘸或拐、推着轮椅以及神色匆匆的路人,唯独她孤苦无依。
突然听到粗犷的招呼声,“麻烦都让让,有病人需要急救。”
被声音吸引过去,韩依依看到一群医生护士簇拥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不仅是医护人员,好多病人和家属也好奇的凑过去,在喧嚣的人影憧憧之间,韩依依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鞋子,如果没错的话,李小异也有一双。
她惊恐地睁大双眼,不会、难道不会。不会的,她苦笑着摇头,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看,这小姑娘眼睛都浮肿成这样,又青又紫。”
“这样的,怕是活不成了吧。”
听到人群中各种猜测,韩依依捂上耳朵,内心惊慌头顶,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她不敢上前确认。
“大家让让,病人需要急救。”护士温柔的赶走挡路的人。
韩依依突然睁开眼睛,像疯了似的冲过去推开前面的人,然后、看到了病床上李小异苍白毫无生机的脸。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手上、腿上的血迹早已凝固形成了丑陋的疤痕,安静的好像没有了呼吸,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惊吓地差点忘记呼吸,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小姐,麻烦你站起来,轮子不好移动了。”2个护士一左一右扶起地上呆若木鸡的韩依依。
“小一,小一,你这是怎么了?”她回过神站起来,不顾旁人阻拦抱住昏睡过去的李小异,顿时泪如雨下,双腿发软。
“小姐,病人需要急救,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吧。”还是刚才的2个人,把韩依依牵到急救室门口,短促的急救声和忙碌走来走去的人群,韩依依视线模糊,她毫无知觉摊在冰冷的椅子上,回想起刚才的画面,李小异脆弱的像个瓷娃娃。医生说她溺水时间太长,是被打捞的渔民即使发现,才送到医院。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跑到荒郊野岭的河边呢,听说那里水湍急,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罪恶深重,固执地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李小异的身上,她不过是没有接到电话,自己就傻傻的中了坏人的圈套。
医生进去手术之前表情凝重,“韩小姐,情况紧急,病人的也不容乐观,我会尽力救人。”听到这话,她感觉整个世界都黯淡了,什么叫不容乐观,一个成熟稳重的医生说出这样的话,小一的情况。她不敢想象,只能寸步不离守在门外,不敢合眼,也没有困意。
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她以为结束了忙擦干眼泪跑过去。
“韩小姐,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可是,我们医院的血库现在o型短缺,这可急死人了,病人等不了。不过你放心,已经让人去运输了,相信很快就到了。”护士柔声安慰韩依依。
“你先抽我的吧,我跟她的血型一样。”韩依依立即撩开袖子,露出瘦如柴骨的嫩偶。
护士为难看着韩依依,“病人需要大量的血,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接受不了。”
“没关系,我本来就该出院了,只是在做后期观察。”韩依依隐瞒了先天性心脏病的事实。
“那好吧,救人要紧。”护士喊来几个人给韩依依做好抽血的准备,她的血管很细,护士好半天才找到一根稍粗的狠狠cha上输血管。
韩依依感觉到体内的力量一点点在流失,血液流通不畅运输很慢,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韩小姐,你还好吗?”好心的护士递给她一杯橙汁,她皱紧眉头,脸色迅速变白。让人担忧800是不是太多了。
“谢谢。”嗓音干涩,韩依依缓缓接过水杯,轻抿一口,纾解喉咙里像火一般的灼烧感,默默打气,韩依依,加油,千万不能倒下,小一还在手术台上等着你的血。危急时刻,你要拿出全部的力量,眼睛上下打转,迷迷糊糊中昏睡过去。
“韩小姐,你醒醒。”护士大声疾呼,她昏沉沉的怎么也醒不过来。眼皮好重,小一,你一定要好好的。
第2卷 相濡以沫
第二天,李小异是被噩梦吓醒的,梦里,有好多剽悍健壮的男人凶神恶煞地追着她跑,最前面一个张开血盆大口,青面獠牙,她使出全身力气往前跑,突然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了,“别追我,别过来···”两只鲜嫩的手臂在空中慌乱的挥舞,她急的满脸的汗水直滴,纤细的短发缠绕在脖子上,卡的她呼吸不畅。脸色涨红,尖叫声不断。
“李小姐,别怕,没有坏人。”护士轻拍李小异的左脸颊,让她慢慢转醒。朋友2个都倒下了,她平时和她们的交情还算好,就来照看一下。
“晓莉,你怎么在这里?”李小异疑惑地睁开眼,勉强看清眼前坐着的人,高频率跳动的心脏慢慢减速,手撑在床上想要坐起来,一阵钻心的疼,“啧,我这是怎么了?”
“你溺水被人就上来了。”晓莉给她盖好被子,“还好抢救及时,不然,连这条小命都要没了。”
“那依依呢。”她根本不愿提及,也不敢想起昨天的事情,那绝对是噩梦中的噩梦,永远无法触及的伤口。经过了这次,也算是从鬼门关走一早,生死这东西,不真实体验是不会懂得。
“喏,她还没有醒来。”李小异转过头,看见韩依依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忙揪住晓莉的衣服,神色焦急,“她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嘛。”
“她昨天给你输血时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不过应该也快了,你不要担心。”晓莉看着两人重症在床,眼里流光闪烁,这么年轻的生命,却要承受如此之多。
生命之不可承受之重,希望她们以后会活的更好。
这个笨蛋,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体受不了任何刺激嘛,竟敢献那么多血,还敢晕过去,李小异揪紧床单,一颗心悬在高处,她的身体,再也不能拖延了。
接下来的时光,李小异一直打点滴,医生说她胃部受伤,要过两天才能吃饭。她一直朝着韩依依的方向,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她,她长睫微颤,密长睫毛的投影几乎遮住她小半张脸。白皙肌*肤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每一跟青筋,静如处子般沉稳,睡到现在几乎没有任何动静。
韩依依迷迷糊糊睡了很久,悠悠睁开眼就看到李小异力一直盯着她的小脸,尽管各自脸色苍白,两人眸光对视的刹那,突然就相视一笑,里面,有别人看不懂的相濡以沫。
“笨蛋依依,害我担心好久。”一开口,李小异的喉咙像被东西堵住似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不知道是谁半夜不会来,还被送进急救室。”韩依依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提高音量,抑扬顿挫的声音格外好听。
“都是半斤八两,你们就都别吵了。”晓莉上前缓和气氛,之前她们一直在冷战,韩依依不愿意讲话,李小异总是躲在门外偷偷看她,路过的人都酸涩的想掉眼泪,现在好了,虽然都病重在床,至少心紧贴在一块。
时至今日,李小异和韩依依的隔阂算是不攻而破了,只是,还有更多的问题存在。
“小一,我们都住院了,医药费可怎么办啊?”韩依依病情加重,至今还在床上,随便乱动一下就浑身丑痛。
李小异顺着她柔软的秀发,“放心吧,我都交了。”却没有直视韩依依的眼睛。
韩依依失落地垂下眸子,她一直在扯2人的后腿,这次也不例外,小一还骗她说都交全了,有好几次她看到小一苦苦哀求医生的场景,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我们之间,应该福难共享的。
“好了,别一副我欠你钱的样子。”我带你出去散步,李小异字从能下床之后,经常推着韩依依在楼下的林子里走动,她能感受到,那个或许多愁善感但并不冷漠的韩依依回来了。相处模式和之前无异。
下午的时候,李小异去科室检查身体,韩依依央求晓莉带她出去,她已经想好了,把身上唯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