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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哪位?”
淡淡的男声,水一般流动着。一如往昔的熟悉。镬
顾向晴下唇轻咬了一下,“相宇,现在过来一趟,我想……见你。”
十年了,依然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让陈相宇握着手机的手一下子僵住。
好半晌,他才恍然回神,“好,我现在就去。”
他说完,便将手机放进衣袋,拿了桌上的车钥匙,也没有穿外衣,便是开门出去了。
顾向晴手中的黑色手机迟迟没有放下,眼神又变得飘乎。
十年了,他还是这个样子。只要是她的电话,他从不问为什么,只要她开口,他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
只是越是这样的他,便越是让她难以放下,越是心痛如绞。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外面的门铃便响了,她起身从高脚凳上下去,走过去将门打开。
她看到陈相宇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出现在他面前。
英俊的面庞上笑容和煦,呼吸之间,气息微促,显然是一路急切而来。
她定定地望着他,而他,亦是望着她。
就站在门口处,四目在无声中交汇。
陈相宇身子向前一步,随手将门一带,长臂伸向女人,一把将那淡黄的身子揽进了怀里。
“晴儿!”他叹息着,一手揽了女人柔弱无骨的腰,一手在她乌黑的发丝上抚挲。俊颜靠近她,坚毅的下巴顶住女人柔软的发顶,声音带了嘶哑,“晴儿,我的晴儿!”他的大手用力地抱着她,那么的紧,恨不得把那具温软的身子揉进身体里去。
恍惚中,有心跳声一下一下,那么地激烈。
陈相宇抱着她,呼吸之间,她淡淡的发香不断地窜入他鼻端。一如十年前,她沐浴过后,穿了他的衬衣小兔子一般跳到他怀里。就是这般的洗发水的香气。
每每让他痴迷。
不知抱了她多久,怀里的女人一点点地推开了他,星眸微抬,望向他幽深的眼底,然后转过身子,脚步轻盈地向着里面走去。
“跟我来!”
声音婉转动听。
看着那高挑纤秀的身影款款步入里间的卧室,陈相宇大脑中埋藏已久的记忆刹那间如长河奔流。
脚步迈动,他跟在她后面,也向着里面走去。
但是一转眼之前,那淡黄的衣衫便是剥落地上,
高挑白晰的身子背对着他滑入眼底。
“晴儿……”陈相宇眼底露出惊诧的神色。
纤细的腰身,丰满挺俏的臀,两条修长的腿。
他看到她的身体还一如十年之前那么的完美。
顾向晴缓缓转过身来,秀发柔柔披在盈润的肩头,她的曲线玲珑的身体纤毫毕现在地呈现在了眼前。
陈相宇有刹那间的恍惚。眸光怔怔地落在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身体上。
以往的记忆如嘲水一般袭卷而来。
曾几何时,她也曾经这样地站在他面前。那么地娇媚,那么的动人。
“相宇!”顾向晴脚步款款,向他而来。
雪白的双臂缠上男人的脖颈,脚跟微抬,带着淡淡的体香,那香艳的红唇凑了过来。
落在他温厚的唇上。
似有电流刹那间窜过,陈相宇大脑嗡的一下,随即,长臂缠上女人柔滑的身子,一个反身将她抵在了卧室的门上。
身上不着寸缕,被男人近乎粗暴的动作砰的撞到门上,顾向晴发出一声低叫。
还没有反应过来,红唇被男人一下子撅住。他的身体顶着她的,发狂的,用力地吻着她。
用力地吸取着她的柔嫩甘甜。
他的手在她纤嫩的背上游走,所有的记忆全部冲向脑海,他发狂地吻她,揉捏着她的每一寸的肌肤。
似是惩罚,他下手的力道丝毫不轻。而她,虽然感受到了丝丝的灼痛,却并不推开他。
不知何时两人已是双双倒在床上。
他望着她,星眸带了灼热。她也望着他,眸光里晶莹点点。
她的手抬起,抚上他俊逸的面庞,纤细的手指沿着他英俊的五官游走。
“相宇……”她口里喃喃地喊着心上人的名字,目光里光影转动。
陈相宇凝眸,十年刻骨的思念,现在的她,就在他怀中,就这样的和他肌肤相贴着,情思再也难抑,一下子将自己埋入那想念已久的身体。
这一晚上说不清多少次,深深地埋入,深深地占有,又深深地凝望。带了刻骨的相思,带了久违的惩罚……
天不知何时就亮了,夏日的阳光透过丝质的窗帘撒进来,暖洋洋的。
陈相宇翻了个身,长臂自然而然地收紧。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忽然间睁了眼睛,身旁早无一人。大脑刹那间空白,他眸光四顾环视整间屋子,没错,是她住的地方。
鼻端似乎还缭绕着她淡淡的体香。他迅速地翻身下床,疾步奔到外面的房间,外面一切如旧,只是不见伊人踪影。
而此时落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疾步奔进去,却见屏幕上闪烁着一条信息。
那是昨天顾向晴打电话给他时用的号码。他记得,而且存进了手机。
“相宇,昨夜,就当是我补偿你这些年的深情厚爱,从今以后,彻底忘了我吧!”
顾向晴的留言像一记闷棍敲在陈相宇头顶,手机啪的落在了地上,他直愕愕地跌坐在床头。
就在昨晚。他和她还在这张床上,缠绵了一整晚,而现在,她却是绝情的离开……
手机收了线,顾向晴随手打开了手机壳将里面的手机卡一下子拔了出来,在进入机仓之间,抛向地面……
伊云飞的电话是在早晨八点钟的时候打过来的。他说,琪琪病情恶化,他不能回来了。
短短一句,便即挂断。
江芷兰一颗心迅速的往下沉。
再回拨过去,却又是关机状态。
她觉得自己呆在家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深深的煎熬,将孩子们喂过之后交给李嫂照看,她又叫老王开车去了医院。
琪琪的病房里一片的肃静,各路医生正在对那小人儿进行会诊。她没敢进去,只在外面隔着门玻璃,向里面观瞧,
她看到琪琪的养父母神色一片的焦虑。
而那个应该是她孩子父亲的男人,则是站在床头,眸光瞬也不瞬地在盯着医生为小人儿做检查。
“请让一让!”一个护士端了医药盘过来,江芷兰忙闪过身形,让那护士进去。门又关上。
她正想再向里看看,琪琪的养母从里面出来了。
那女人看见她,面上的愁容更深,“伊太太。”
“琪琪怎么样?”江芷兰压抑着心头的酸涩问道。
“医生说,再找不到肝源,她……活不过一个星期……”
那女人眼泪叭嗒叭嗒地掉下来:
“如果我们是琪琪的亲生父母就好了,最起码,还有可能捐肝给她……”
江芷兰不知如何去安慰她,只得搂了她的肩,让她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下。
李太太边是哭着边说:“那天,琪琪在幼儿园摔了个跟头,当时就昏过去了。送到医院来,又检查不出什么,我和老李都吓坏了,急忙就给伊先生打电话,伊先生很快就到了,一直在这里跑前忙后,半夜才回家。
现在又成宿成宿地守在医院,琪琪这孩子真不知是哪辈子积了德,伊先生这般疼爱她,如果是她的亲生父亲就好了,就可以给她捐肝了……李太太还在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江芷兰却是大脑嗡嗡的,一阵一阵的发晕。
“琪琪是哪天受伤的?”她一手捂了自己的胸口,心里有什么正在向上漫。
“就是四天之前的傍晚。”李太太说。
轰!
江芷兰全身的力气都在那一刻被抽空了。她伸手抚了墙,虚脱下来的身体才算站稳。
“伊太太?伊太太,你没事吧?”
李太太急忙地伸手去扶江芷兰。
江芷兰却是推了她。
转身想走,却幕地对上一双沉郁的眼眸。
她只看了看他,目光幽冷,然后迈步离开。
“兰兰?”伊云飞一把拽了女人的手臂,眸子里一片复杂的神色。
“我知道我那天的离开让你受伤,是我不对,原谅我!”
啪的一声,他话音未活,面上已挨了女人响亮的一掌。
伊云飞登时怔住。
唇角抽抽着道:“兰……兰!”
“别叫我名字!”
江芷兰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向着前面的电梯处跑去。
一旁的李太太早已愕住。她不明白这位伊太太为何突然间发了这么大的火,只是手足无措地看看伊云飞。
伊云飞阴沉的眸光盯了她一眼,疾步向着前面的女人追去。
江芷兰一直跑到电梯旁,可是电梯还停在一楼处,她没有等下去,又一转头跑向楼梯。
伊云飞随后追到,再次攥了她的手,“兰兰!”
“你滚开!”江芷兰猛地将那人的手臂一甩,加快脚步跑下楼梯。
她跑得飞快,好几次差点一脚踩空,伊云飞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也撒开脚步追了下去。
在四楼处追上了她。
“兰兰!”他攥住她的手臂猛地将她带向自己怀里。
“听着兰兰,我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他眸光灼灼地看着她眼睛,急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