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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竞风连看都没看一眼,拉着左颜青走到了陆安丞面前,声音冷厉,“大画家,将我妻子照顾的够滋润呐,你瞧她现在犟的,跟野牛似的。我想我必须提醒你,她是我程竞风昭告全球娶进家门的女人,你如果还分不清利害关系,别怪我不客气。”
“我从没奢求谁对我客气,程先生想怎样请便,而我怎样也不需看你的面子。”
陆安丞嘴角微微一扬,语气不急不缓。从来没什么能真正让他在外人面前失去风度,他的涵养,一度让左颜青膜拜。
“程竞风!你丢不丢脸?回家!咱们回家算账!”她一手甩开了程竞风的手臂,对着他横眉怒瞪了几眼后,在佣人的搀扶下走出了教学楼。
程竞风一直不悦的微眯着眸子,她竟然因为陆安丞而对他使脾气,看来,这半年,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
他不顾她怀有身孕,将车速调到最高,以最快的速度到家后,她立刻呕吐了起来。
程竞风屏退了所有佣人,在她呕吐完后将她拖到了二楼。
“我们离婚!离婚啊!”她嘴角满是湿濡的亮光,眼里满是愤怒,他冷漠无情的似一个大坏蛋。
以往还会盼着他有朝一日会回来,可回来又怎样?本就不该把他想的那么好。
“做你的春秋大梦!”他咬牙脱掉了厚重的外套后,眯着眼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她一点也不怕,一手捂着快速起伏的胸口一手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肚子,终于在他走到面前时流出了晶莹的热泪。
“我讨厌看到你这样,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委屈的,答应做我的女人后又与别的男人暧昧不清,甚至怀了别人的野种,左颜青,该哭的是我吧!”
野种。
这两字从他口里说出不知为什么别有一番刺激的伤痛感。
“你是野种!”她牙关打颤,说完后伸出一脚想踢他,结果忘了自己腆着一个大肚子,连踢人都不方便。
腿才伸出去,肚子立刻痛了起来。
他一手捉住了她的腿后,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讨厌你!”当他抱着她放到床上后,她清晰有力的对着他说出了这句。
他轻蔑而笑,“彼此彼此。这几个月来,我做梦都在想你……想惩罚你。”他勾起的弧度性感而失真。就像以前很多次他温柔的对自己笑一样。
“看看你的大肚子,多滑稽。”程竞风站立在床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就像打量着一件物品,“我不能折磨你,因为你是孕妇,不能强要你,因为你是孕妇,更不能刺激你……孕妇!你可知道你的身体是我的!竟然怀了别人的种?左颜青啊左颜青,我恨不得把你丢到油锅里去清醒清醒!”
他的脸突然凑近,吓的她连连大叫了起来。
为什么?就因为陆安丞那幅画,所以程竞风心里有了阴影,认为左颜青不忠于他,从脚趾甲到头发丝儿,都背叛了他。
这种感觉根深蒂固,导致她现在备受他的轻视。
就在前一秒,这个男人还在对自己发狠刁难,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的上衣便被人掀了起来,一只微凉的大掌抚上了她圆鼓鼓的肚皮,轻轻的柔柔的摩挲了起来。
他时常这样。
看她不顺眼,或是她将他惹怒后,必定会恶狠狠的将她教训一顿,又是威胁又是暴跳如雷又是极尽讽刺,发泄完后,便会换上另一幅面孔,平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左颜青,怀孕好不好玩?”他的声音沙哑又平静。
她抹了抹眼眶中残留的泪后,心里五味陈杂,跟随着他刚才一起激怒后,现在的心情如死灰一样平静。
“程竞风,失踪好不好玩?”
“我并没有原谅你,不要得寸进尺!我问你问题,你只要负责老老实实回答便是了!”他气势汹汹的转过了头,睨了她一眼后,那怨气立刻升了起来。
这一次不同以往,她懂,不然他也不会消失半年,不然他也不会不修边幅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了她的课堂。
“我想说一句话,可以吗?”她清了清嗓子后,看着他刚毅的侧脸。
他没做声。
“可以拿开你的脏手吗?”她清甜的话音才落下,那男人立刻怒了,一手猛的拍了一边的床,那巨大的声音让左颜青误以为他伸手拍的自己的肚子,于是紧紧的闭着眼良久不敢睁开。
听着他走开的脚步声,她的心跳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将肚子上的衣服放下来后,她发现眼角不自觉的又流出了清泪。
她等着这一刻有多久了?她以为他在得知她怀孕后会比从前更加倍的对自己好,所以盼着他回来,可现实却恰恰相反,他不仅不信任她,反而用那种恶毒的眼眸盯着自己,好像她是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罪犯,最该去惩罚的恶人。
而事实他也这样做了。
他的话语一句一句的刺痛着她的心,并且将她盼着他回来的念头以及她对他的余情一点点的浇灭。
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没办法不心痛。
奇怪,看着他安然无恙会生出心疼,看着他颠倒是非,看着他拿着利器一寸寸的凿着自己的心更会心疼,只是这种疼的另一个层面,演变成了痛。
越爱一个人,越容易生痛。
即使一直以来,她掩饰的那么好。
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她喜欢程竞风,她在乎程竞风,她惦记程竞风。没有!
程竞风离开之后,她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没有跟任何人埋怨过,这样一来,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其实多想跟程竞风那个混蛋解释……解释那幅画不过是陆安丞子虚乌有出来的幌子。
这样有多累只有那些被扔进垃圾桶的画纸知道。
她涂鸦他的相貌,他的手指,他英挺的鼻梁和那一望无尽的眼……凭着像陆安丞那样的假象,她试图将心里那个人描绘出来,可是她做不到,不看着他,她很快便会乱了心神。
想着那个人不会回来了吧!
真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不要她了吧!
……
程竞风洗完澡出来时,她已经哭的分不清南北西东了。
这就是不由衷。在所有人面前都能伪装的情绪,在他面前就不行。
就像他不骂她不吼她就不能表达自己爱之深情之切一样,面对着他,看着他气愤的双眼,她根本无法掩饰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的哀伤。
她没办法证明那幅画是子虚乌有,没办法证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面对他冰冷无情的尖酸话语,只能回出更加尖酸刻薄的话语。
这不是她要的相处方式。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只能互相伤害,不如不见。
他一手推了推她圆滚滚的大肚子,语气揶揄,“又哭什么?看见我只会哭?以为哭,我就会心软吗?你这个该死的笨女人!像猪一样的笨女人!”
洗去一身疲惫和暴躁后,他的心情终于沉淀了一点。
至少再次看见这个充满了讽刺的大肚子后能镇定的推一推它,然后自我嘲笑也好,嘲笑她也好,这算不算这个大肚囊的一个优点?
看着她哭肿的眼皮,红红的鼻梁红红的眼睛满脸清光的脸颊,他心软了。
至少她还会哭,还会因为他而哭。
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虐待她的身体。那她就是因为他的话而生气了。
“不要碰我的肚子!”她反感的皱紧了眉头,一手抹了抹眼泪后一手开始掀他的手。
就像无知的孩童得到了一件新玩具,乐此不疲的拿在手里玩。
他推她的肚子上了瘾。
“为什么哭?好像我亏待你一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你看我是不是也该哭一场,这样才好控告你有多么可恶!”
看不惯她流泪,不管因为什么。
她一流泪,他心里就紧张。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咬着唇将头别向了另一边。
一路的旅途,他也疲乏,看见她还安然的在身边,心里终究是安稳了不少,将她累赘的羽绒服脱掉后,她试图翻个身背对着他……
很快,程竞风就找到了孕妇的好玩之处。
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就像对着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屁孩,你想怎么整她就怎么整她。
他长腿一跃,便到了她翻转身体的那一边,对着她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后,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那狭长的眼睑下,那眼眸如狐狸一般狡黠,微微惬意的眯着,“左颜青,等我休息好了咱们再好好谈谈,你看看你,一坨肉球,真不乏趣味……”
然后他合上了眼,看去安稳又平静。
那英俊脸庞上生出的胡茬不仅没显出邋遢,更添了不少魅力。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八点。
这么久没进食,她饿的痛苦连跌,本想推开他下床去吃点东西,可她才动一下他便更用力的将她箍住。
等他醒来时,她已经虚弱的翻白眼了。
“左颜青!你这是要升天了?”他坐起身,眼底有一抹阴霾,一手拍了拍她的脸,“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