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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连呼吸都是一种痛的感觉,真的教她,永远都不忍再去回首。泪,湿了眼眶……
她从回忆里抽回思绪来,就见自己的女儿也跟着她哭了,她哽咽的笑叹一声,“你呀,别学你妈,如果真的太相爱,就在一起吧!不然迟早会后悔的……”
向南抹了一把泪,抽噎道,“妈,我真的没想到,原来你跟景伯父之间还有一段这么刻骨铭心的爱!”
向南说着,就忍不住抽泣起来,“你之前不肯让我和他在一起,是不是怕他妈会欺负我?”
秦兰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涩,“是啊!妈怕她会欺负你,也不希望你再跟他们一家有任何的牵扯!当然……妈也有私心的,说真的,我特别不敢去想象,最后我和他结成亲家会是什么结果,可是,当我看着你们俩那么痛苦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错了,其实你就是当年的我,而我就是当年那个把我们残忍棒杀的人……妈现在真的特别希望你们俩能在一起,在这世上,要找个自己爱的人,太难了……”
“妈……”向南舔了舔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出来,“那为什么到了最后,你和伯父会分手呢?我记得你说过,孟弦他妈也是你们的同学,难道伯父他最后……爱上了孟弦他妈?”
果然,向南的话一问出来,秦兰的脸色微微一变,。
向南连忙道歉,“妈,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来来来,我帮你整理行李,你听我的,就穿这套衣服去见景伯伯,他一定会喜欢的。”
“唉,正如你说的这样子,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其实我也该释怀了。”秦兰抽过纸巾,擦了一下眼眶边的余泪,“其实蓝泉当年是为了我才跟温纯烟结婚的。”
秦兰说到这里,一下子又抽泣了起来,“当年温纯烟拜了黑社会老大做干哥哥,她看上了蓝泉,就让她干哥哥把你小舅舅给绑了,那黑老大拿着一把枪抵在你小舅舅的脑门上,让蓝泉和温纯烟去打结婚证,你知道你妈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当时真的吓坏了,我听到蓝泉拿着铁棍的手‘咯吱’响,他一双憎恨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当那老大数到‘三’要开枪的时候,他扔了手里的铁棍,扯了温纯烟就去了民政局,我当时整个人……真的感觉快要窒息了……”
秦兰永远都忘不掉,他扯着温纯烟离开时,那种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有,那种游戏人生的表情……
向南倒吸了口凉气,从来不知道原来母亲年轻时也有一段如此撕心裂肺的爱情经历,也同样如他们一般,在亲情和爱情中痛苦的抉择!
景伯伯太爱她的母亲,以至于,他才会用自己一生的幸福来换取舅舅的性命!
向南感动的抹了一把泪,胸口闷闷的,“妈,你见到景伯伯的时候,告诉他,你的女儿是他的粉丝,特别崇拜他!如果有下辈子,请他一定要抓好我母亲的手……”
“还有……”
向南哽咽了一声,扣紧母亲的手,“妈,你相信我,这么好的人,一定不会含冤的,他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从监狱里出来!”
那个关于放手的抉择……
多像此时此刻的他们啊!!
妈,要如何抉择,我们才会拥有各自的幸福呢?
“妈,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向南的喉咙有些干涩,眼眶浸湿,声音发哑,“若水,若水是景伯伯的女儿吗?”
向南的话,才一问出来,秦兰就忍不住撕声痛哭。
秦兰如此激动,就已经给了向南最好的答案,向南一把将母亲抱住,“妈,对不起,对不起……”
她也跟着母亲哭了起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是她,毁了母亲和景伯伯唯一的爱情结晶!!
她明白那种感觉的,那种寄托的思念,她真的比谁清楚。
“妈,你打我吧,打打我,我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妈!呜呜呜……”
、我们只是想爱一场(19)——你想吻死亲夫啊?
“妈,你打我吧,打打我,我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妈!呜呜呜……”
母女俩哭做一团,秦兰知道向南心里的愧疚,那就像一根刺一般,扎在她的心口里,想拔掉却有些难。。
秦兰替向南抹干眼泪,“南南,你别再走妈这条路了,这一辈子要找一个自己深爱的人,真的太难了!若水已经走了,就让她在天堂里无忧的生活着吧!她到了天堂,自然会理解和明白你们这份爱情的。”
很多人以为这个世上,被爱才是一种幸福,但其实……他们不知道,爱一个人,才是真正的快乐!
那种甘愿为爱付出一切的感觉,错过了,就永远不会再有了膈!
这夜,向南睡得特别不安生。
整晚整晚的在床上辗转难免。
母亲和景伯伯的故事,反反复复的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她仿佛能看见那个学生时代的母亲,扎着个简单的马尾辫,被她的白马王子牵在手里,在校园里游荡…止…
向南深吸了口气,有些烦闷。
她不知道孟弦会做什么选择,也不愿去设想。
做什么决定,都好……
都好,都会好起来的,!
她只能如是安慰着自己。
………………………………………………………………
翌日——
秦兰坐上了去s市的大巴。
“妈,路上一定得注意安全,唉!真希望你能周末去,那咱还能陪你一起去呢!”
向南实在有些不放心母亲一人出行,但她决定了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而且,向南能理解她心里的那份迫切和担忧。
“行了,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我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照顾不好自己?”秦兰紧了紧手里的提包。
向南笑笑,冲秦兰挤挤眼,“妈你故意的吧?怕我去给你和景伯伯做电灯泡,是不是?”
“瞎说!!”
秦兰立马脸色一变,一脸严肃道,“这说的什么话,你景伯伯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妈我当真只是去看望一下老朋友而已。”
“是是是!”向南也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点头,还作势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让你嘴笨!”
秦兰跟着笑了起来,“行了行了,车都要开了,你赶紧下去。”
“嗯!妈你到了可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啊。”向南还不放心的叮嘱着,末了又道,“酒店我已经帮您定好了,地址和电/话都在您兜里,可别给忘了,到时候让出租司机送你去!你可别舍不得那点钱啊!”
“好啦!!婆婆妈妈的,比你妈我都啰嗦。”秦兰轰她。
“好了,送亲戚朋友的都下车吧!时间到了,要走了。”
大巴司机也已经开始在催了。
“行了,下去吧,我到了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真的!”
“好,那我下去了。”
向南这才恋恋不舍的下了车去,直到车驶离车站,向南这才舍得往公司里赶。
在捷运站里,她给景孟弦打了个电/话。
这会,景孟弦正好从手术室里出来,中午约了母亲一起吃午饭。。
“向南。”
接起她的电/话,景孟弦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连绷紧的俊颜都下意识的柔缓了些分。
他将高大的身子懒懒的倚在衣柜的柜门上,单手脱着身上的无菌服,每一个动作里都是一份闲散的优雅,“怎么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不是说上午很忙的吗?”
他说着,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临近十一点半。
向南笑笑,“忙完了。”
她在捷运站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嘴角咧开一抹笑,“就算再忙,我也会想你呀,想你,自然就要给你打电/话啦!”
她一颗脑袋,贴在墙壁上,不停地来回摇晃厮磨着。
说这些情话的时候,那语气,简直就是理所当然,分毫的羞涩都没有。
景孟弦听得她毫不掩饰的说着这些动情的话语,忍不住笑出声来。
“今天怎么啦?突然就这么不矜持了,没吃错药吧?”
他一边戏谑的说着,一边把身上的无菌服扔在回收桶里。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能吃错什么药?春/药啊?”
向南眼球一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偏头,结果……就见无数双眼睛朝她这头看了过去。
咳咳咳!!
顿时,羞得脸蛋通红。
而后,就听得那头景孟弦猖狂的笑声传了过来。
“你笑什么笑?”向南没好气的吼他。
“咳咳咳——”景孟弦在电/话假装干咳了几声,忍住了笑后才问她,“你在哪里?需要我立马飞奔过去做你的解药吗?”
“呸!”
向南也跟着笑了起来,“景医生,你知道我刚刚干嘛去了吗?”
“嗯?干嘛了?”
景孟弦抓过头上的帽子,顺手丢进回收桶里。
向南摆正一下坐姿,顿了顿,张了张嘴,又酝酿了一下情绪,想说,又还是没能说出口来,又稍微想了想,最后干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