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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到你了,”方若雪轻轻走到晓唯面前,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我来迟一步没有救你,还顶替了你的身份,接受了那些本该属于你的宠爱…”
“我本就该死了,天命所定,谁能更改?你替我出现,使我的亲人免受伤心之苦,替我做了一些我做不到的事,让很多人得到解脱,你不仅并无对不起我之处,我还应该谢谢你啊…”
“可是,你就此消失了啊,你的一切情愫思绪都将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
方若雪笑着摇摇头:“我没有消失,你就是我啊…这或许就是命运,让我在真正离开前,能面对面的和你说话,晓唯,我的来世……”
“来世?”晓唯说不出是吃惊多一些,还是释然多一点,方若雪,竟是前世的自己…
“这是时空的铁则,”方若雪摘掉面纱,露出满是伤疤的脸,“我的消逝,使你得以到来;而你来了,我才可以正真的离开……”
晓唯看到自己和方若雪相握的双手渐渐被光环包围,“你要离开了吗?”
方若雪点点头,“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你说,只要我力所能及的就一定做到。”
“谢谢你,晓唯。请你替我了断了天珞哥哥和我的因缘吧…”
“你不爱他了?”
“爱又怎样?我要走了,何苦还要累他不幸?”方若雪的眼中满是淡淡地忧伤,“我只求他幸福,宁愿永生永世再不相见。”
“可他从此就忘了你,你不怨吗?”虽然知道宁天珞并没错,但晓唯总是忍不住偏向方若雪。
“晓唯,你是我又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的。我只求你了断我跟她的因缘,尽量助他幸福…你能答应吗?”
“……好吧”晓唯勉强点了点头。
方若雪笑得似乎很开心,她的身影在光环中越变越淡,“还有,替我对二皇兄说声对不起,我终是负了他……”
“呃,负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晓唯去拉方若雪,却扑了空。方若雪的身影融入明亮的光芒中,晓唯想拉着她问明白,她跟方林澈到底怎么回事,“别走,你别走啊……”
一只温
第四章 落雪清澈(六) 。。。
暖的手握住了自己,晓唯没来由的想起了玄束,睁开眼,却见到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司徒文轻。
“文轻?”晓唯四周看看,发现躺在太子府她自己的房间里。
“终于醒了,”司徒文轻松了口气,说:“你已经昏迷一天了。”
当日晓唯当着宁天珞兄弟二人的面昏倒在他怀里,他别无它法,只能扶住晓唯,解释给宁天珞说这就是恢复了容貌的三公主。宁天珞当即拉着另外一人不顾外面大雨离开了破庙,剩司徒文轻一人傻傻的等到雨停一路背着昏迷不醒的晓唯回到太子府。
“我去叫太子殿下,你再不醒他就要去把宁家给掀了。”
“嗯。”晓唯点点头。
“公主,请您先放手。”
晓唯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司徒文轻的手,急忙松开。
接下来的一天,方若涵留在晓唯床前照顾寸步不离,同时指天誓日的大骂宁天珞不是人,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转身就走。
晓唯最后不得不用装头晕着招才劝地方若涵先回去好让她休息。
“那人就是你的未婚夫婿宁天珞?”方若涵走后,司徒文轻坐在晓唯房间的桌子前问。
“嗯,怎么了?”
“未婚妻子在别人怀里晕倒,他还能不闻不问。如此无情无义之人,你还是不嫁的好。”
晓唯无比稀奇的意识到,司徒文轻这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我不怪他,他一直误会是我指使人伤了他的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
“嗯,宁天珞喜欢的不是我,他只是被父皇和太子哥哥逼着才不得已答应婚事的。”
“你…不伤心?”
“不伤心,因为爱着宁天珞的方若雪已经去了,现在在这里的,是准备了断前缘的我。”
“你…真的和传闻中很不同。”司徒文轻认真地看着晓唯说。
“你一直传闻传闻的,到底传闻中我是什么样的人?”晓唯有一丝好奇。
司徒文轻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传闻中,当朝三公主殿下因容貌尽毁性情孤僻,无德无品,靠着权势逼迫宁府公子宁天珞订下婚约,还有…”
“还有什么?”
“传闻说三公主私德有愧,生活极不检点,不但与身边侍者不清不楚,还和自己的二皇兄有乱伦之嫌…”
“乱、乱伦……”晓唯摇头长叹,看来解决完宁天珞的事,接下来就是方林澈了。
“不过我现在有点不相信传闻了。”司徒文轻接着说,“或许你曾经容貌被毁是真的,但是其他却似是以讹传讹而来。”
“呵呵,谢谢你,”晓唯笑着说,“现在这状况,太子哥哥是肯定不会让我再出府一步了,你能帮我去取那面具回来吗?”
司徒文轻笑着点了点头。
“文轻,看来你我终是成为朋友了啊…”
“朋友?”司徒文轻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怎么,司徒大侠觉得本姑娘没资格跟你谈朋论友吗?”晓唯笑着说。
司徒文轻一闪而逝的挣扎过后,释然一笑,“好,那今日起我便与公主朋辈论交,知己相待。”
“这样一来,没有外人在时,你就叫我晓唯吧。这是我即将要用的、而且将来很长一段时间要一直用下去的名字。”
司徒文轻望着眼前明朗的笑颜,不觉点头:“恩,晓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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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落雪清澈(七) 。。。
不出晓唯所料,方若涵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是对晓唯实施紧迫盯人战略,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中国文革时期被时刻监视的右倾走资派。
这日,薄言给晓唯送来一封信,说是宁家之人送来的,上面还有宁家的蜡漆封口。
晓唯打开一看,信上的内容是想约她于今夜丑时,城外树林小溪旁相见,落款是宁天珞。晓唯拿出火折子烧了信,心想宁天珞来的正是时候,她正愁没机会把话说清楚呢,今夜方若涵留宿皇宫,司徒文轻去帮自己取面具未回,正是她开溜的大好机会。
当晚,晓唯顺利的避开侍卫离开太子府,准时来到树林小溪旁等候。月圆之夜,月色皓洁如昼,慷慨地给树林披上了一层薄纱。
晓唯坐在小溪旁正在发呆,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公主殿下,”宁天珞从声音到脸色都冷得可以。
“宁公子,”晓唯轻笑着想缓和宁天珞带来的冷气,“今夜月色不错啊。”
“公主深夜叫臣下来,就是为了赏月?”宁天珞脸上一阵发红,好像在强自压抑着怒气。
“啊?不是你送信约我来的吗?”晓唯惊异地问。
“公主,明明是你送信约我而来,何必说这些托词?信就在我手上,公主殿下大可自己过目。”
晓唯接过宁天珞递过来的信,信封上还有太子府的蜡漆封口,信中写着几行字:今夜丑时,城外树林溪畔相见,与君要事相商,事关重大,务必独自前来。落款是方若雪。
“宁公子,实不相瞒,我也收到了一封这样的信,落款是你的名字,看来我们是被人耍了,”晓唯说着,开始警觉的观察四周的动静,“你的信可有别人看过?”
“没有别人看过,我拆开的时候还有蜡漆封口。”宁天珞说完,面色更是潮红,揪着自己的衣襟、微微喘气。
“你怎么了?”晓唯发现了他的异常,伸手去扶他。然后触手之处,宁天珞的体温烫得惊人,“你发烧了吗?”
“放开!”宁天珞猛地甩开了晓唯的手,然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晓唯蹲在宁天珞身边,伸手贴在他额头上,果然烫得很,正要说话,宁天珞突然紧紧地抓住晓唯的手,一个翻身,把她扑倒在地。
“喂,你发什么神经?!”晓唯挣扎着,可是宁天珞死死地扣着她的手腕,晓唯被他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宁天珞面色潮红,双眼布满血丝,透过衣物可以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晓唯脑海中灵光一现,此种状况,不会就是中了电视、小说中无处不在的春药吧?!
宁天珞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证实了晓唯的想法,他竟然单手扣住晓唯的手腕,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NND,晓唯心里暗骂,然后直接运足力气一脚踹向宁天珞的关键部位,这就是传说中可以无限正当防卫的情况啊,她才不管这一脚下去宁天珞会不会就此断子绝孙呢。
宁天珞疼得松开了晓唯的手,蜷缩在一侧,晓唯趁机爬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练武之人比较耐踹,晓唯才跑了几步,就又被宁天珞赶上。晓唯急忙拔出随身带的匕首,躲过了宁天珞的手,一刀划破他右手的手臂。
刀伤的疼痛似乎让宁天珞有些清醒,他断断续续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