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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坐在房间里,一时无语,互相监视,生怕谁对她不轨。
炎风坐在落洛躺着的沙发旁边的那个沙发,他点起一支烟,双眼微眯,他闲散地歪着,一副纨绔公子模样,三个男人一个女人,若是从前,一起用了那个女人也是常有的事,不过现在就不行了,且不说辛濯不会参与进来,恐怕段煜麟也不会允许别的男人对他前妻如此,男人么,就是这样,是自己的不珍惜,可又不想别人染指,何况……
他又看了看沙发上的小人儿,不知屋中太热还是西装太厚,她那白皙的小脸上染起两抹嫣红,那小巧的尖鼻还有自然的红唇都看起来十分诱人,这样的尤物,他并不想跟别人分享,有些女人不值得他费心,有些女人再费心也是要的,不过对于一个离过婚的他这样上心还是头一次,罢了,反正他炎少一向不拘小节。
段煜麟靠在沙发上,双腿叠交,他面色阴沉,利落的短发,紧抿的唇角凌厉,只是坐在那里就显出一种霸气来。他心中烦躁,想点烟,抬眼一看到落洛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真不明白炎风与辛濯是怎么同时出现的?如果落洛真如炎风所说早就是他的女人了,那辛濯绝不会参与进来,辛濯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这个男人不论是在小辈里还是在老一辈眼中,都是最稳重、洁身自好的那种,名声极好。
他的目光又转到了落洛身上,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儿,怎么在离婚后一下子炙手可热起来?并且身边还都是不凡的男人,他的目光又沉下几分,一想到她满脸是泪闯进自己的办公室,孤愤地站在那里,十足像个委屈的孩子,说起来她还是个孩子,哭的那么悲伤,仿佛世界都要塌下来一般,这一刻他的心也跟着酸涩了起来,遭遇那样的变故,现在又受到了欺负,她一个女孩子,如何度过的?
这一刻,他眼里只有落洛,她的悲伤、她的难过,她被欺负,他的混蛋!她是否插手他的事,是否让清媛离开,这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辛濯此时的心情也并不平静,三个人中,他坐的最为端正,他就是那种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都站坐行一板一眼的男人。他真后悔没有多打黄祥几拳,多大岁数的男人总惦记跟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的姑娘,恶心不恶心?而现在,一个不是好东西的炎风,一个负过落洛的前夫段煜麟,都不配在落洛身边,这个可怜的女孩儿,今天他是保护定了。
三个男人、三种心思,像是某种较量,谁也不肯离开。
落洛嘤咛了一声,三个男人都紧张起来,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落洛的头歪了歪,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原来她只是躺累了,动了动。
三个男人又重新坐下,他们都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免表情有些尴尬,炎风先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说:“这落洛家人也太不像话了,为钱怎么能把自己女儿卖了呢?”
“落帆,我不会饶了他的!”段煜麟下了狠话。
辛濯没说话,炎风接着说:“你以为只是落帆吗?这件事还有她落夫人的参与!”
这下辛濯惊讶了,开口问:“落洛的妈妈?”
“不错,当时我听到落帆给他妈打电话,说事情成了,显然这是娘俩儿一起合谋的!”炎风说道。
“简直太过分了,我倒是想问问落伯父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段煜麟气愤地拿起手机,可这号还没拨出去,他就的手指就按不动了,他刚刚想起来,落氏要破产全是他的功劳,如果说这次落家是想卖女儿挽救这次的破产危机,他就是罪魁祸首,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再说了,最开始是他带着落洛找的黄祥,让黄祥对落洛起了心思,后来李秋澜为了挽救落氏,不也曾决定把落洛嫁给黄祥吗?那么现在做出这桩事也不稀奇。
想起往事,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为了自己、为了和清媛结婚,把一个无辜的女孩儿给推到深渊里,好在她没有真的跟了黄祥,如果跟了,或许现在连命都没了,当时的他没有感觉,可现在的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此一时彼一时,与落洛两年的生活,使他看到了一个女孩儿的善良与平和,勤奋不息的努力,也让他慢慢的有所改变,从最开始冷硬的心也会软化一些,也会为别人着想一些了,似乎离婚后,他看到的都是她的好,她有哪里不好,他似乎都不记的了。
辛濯看到段煜麟的反应,冷笑一声,很少尖刻的他难得说出一句讽刺的话,“才想起来自己没资格吧,这个电话还是我来打吧!”
段煜麟难得吃了闷亏,没吭声。
辛濯拨了号,此刻落松还在公司里加班,解决公司危机,他看到这么晚辛少的电话有些意外,两个公司有些业务往来,可这么晚谈业务还是不太可能,难道是小洛?这时小洛应该在家睡觉,带着疑问,他接听了电话,“辛少,这么晚,有急事?”
“伯父,我想请问一下,您的夫人与儿子设计给落洛下了迷药送给黄祥,这件事您知道吗?”辛濯话不多,从来都是一针见血,一句话便能说清事情的经过。
落松吓一跳,“你说什么?落洛呢?她有没有被黄祥那个混蛋给……她在哪里?她怎么了?”说到后面,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辛濯听出来,这件事他不知道,辛濯跟着说道:“落洛没事,被我们救下来了,我们在玺尚会所。”
“辛少,麻烦您在那里守一下,我马上就过去!”落松说着,声音都有些抖了。
辛濯道:“伯父,您放心,我不会走的!”
电话挂了,炎风才不悦地说:“这人可是我救下来的,等你们,黄花菜都凉了,如果不是我警惕,小洛洛可已经被吞了!”
辛濯还没说话,段煜麟便开口了,“炎少,谢谢!”
炎风嗤道:“你一前夫,有什么资格说谢谢?我救小洛洛是应该的!反正她是我的女人!”
辛濯十分毒地说:“在这里说说就罢了,到了落洛父亲面前可别乱说,他对落洛的家教非常严格,如果听到你这些话,回去倒霉的是落洛!”他看出落洛对炎风是不同的,否则他也不会得罪黄祥将落洛给救下来,所以打蛇打七寸,这样最有用。
果真,炎风一时哑然,没有吭声,辛濯看到炎风的反应,就更加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
炎风心里不屑地想,这小丫头已经够可怜的,别再让她回去挨骂了。
落松到的很快,他亲自开的车,连红灯都闯了,可见他的内心里翻起了多么大的惊涛骇浪,儿子与妻子怎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赶到会所之后,他一眼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落洛,他冲过去,半跪在她面前,表情痛苦,一双手颤着,看来十分激动。
辛濯过来说:“伯父,她没事,只是被下药睡着了。”
炎风跟着说:“是啊,黄祥还没碰他就被我救下来了!”他可得说这人是自己救的,不能便宜了这俩小子。
落松听到陌生的声音,转过头惊讶地叫:“炎少?”他刚刚进来只顾得女儿,却忽略了房间里的人。
炎风一副玉树临风的姿态,收起了自己的放浪与不羁,让自己看起来稳重可靠,他浅笑道:“是啊,我刚好听到贵少爷与贵夫人通话,所以才知晓这个阴谋,我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黄祥按着落洛,落洛正在挣扎,衣服都扯破了,您知道黄祥的身份,我不便打他,所以为了救落洛,我便谎称落洛是我女朋友,为的是让黄祥放手!”他可得说清楚,万一落松认为落洛的衣服是自己扯破的就麻烦了,还有他知道大家千金的名声都是很重要的,现在他不能为了骗那俩小子而毁掉落洛名声,否则这小丫头以后就难过了。
这番话说的清楚,落松也听的清楚,他伸出手说:“炎少,这次真是谢谢您了!”
炎风也伸出手,姿态极低,“伯父不要说这么客气的话,这是应该的!”
落松真是意外,据说这位炎少私生活极其荒唐,怎么此时会正义地救了自己女儿?还看起来很正经的模样?难道外界传说有误?
段煜麟插嘴说:“爸,我打了黄祥,为小洛出口恶气!”
落松这才发现,段煜麟居然也在,他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冷哼道:“段总,您忘了您已经跟我女儿离婚了?我可不敢高攀,做不起您的爸爸,只要您不害死我们落家,我就感激不尽了!”
这话说的十分不留情面,辛濯勾着唇极力忍着笑,这幕真精彩啊,不得不说此时看起来很解气,可惜落洛看不到。而炎风则故意一般地笑了出声,使段煜麟十分难堪,可当着这俩小子,他也不好解释,更不好说什么,只能黑着脸将气给忍了下来。
落松走到沙发上抱起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