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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又非常笼统的问题。梁意珂思索会,“一直搬家,桃溪,镇里,县城,最后到市里。其他就跟别人一样,学习,交朋友,玩耍。没什么特别的啊,又该我问了。那你呢?当学生时最喜欢做什么?”
陆信诚不费力地回道,“逃学。”
梁意珂不满,“这个答案也太简单了吧。”
“本来就不复杂。”陆信诚问出他个人实际上最为关心的问题,“你之前暗恋过谁吗?”恋情确定没有,但单恋就不一定了。
梁意珂手臂在胸口前交叉,“没有。”然后她无语地目睹陆信诚露出个洋洋得意的笑容。梁意珂腹诽,有什么好开心的,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说到过往的感情,梁意珂利索地回问,“那你交过多少女朋友?”
陆信诚摇头,“没有。”
“骗人。”梁意珂拿起凉枕当做凶器,指向他,恶狠狠地警告,“老实交代。郭芷薇告诉我,你可是跟许多女人有关系的。”睁眼说瞎话,她都见过其中一个。
陆信诚补充说明,“那不算正式的交往。各取所需而已。”
梁意珂鄙夷地看着他,欲盖弥彰的伎俩太过低端。“那换个问法,那跟你各取所需的女人有多少个?”
陆信诚老实回答,“一些。”
“具体的数字!”梁意珂凉凉地调侃,“难道多到让你都记不得?”
陆信诚想想,“差不多。”
听到他近乎漫不经心的口气说出这答案,梁意珂心里跟着一沉,说不清来由就是突然闷闷得很不舒服。本以为不会在乎,临到事头还是在意了。谈不上生气,但就像梗着块硬物,不致命可非常难受。游戏骤然变得索然无味。梁意珂默默收起笔与纸,爬下床穿上拖鞋走人。
陆信诚沉默不语地目送梁意珂的背影离开房间,尔后一头倒在软软的毯子上,抱着怀里的凉枕,像个傻子一样,畅快的大笑出声。居然吃醋的小笨蛋!
守得云开,总见月明。完全有资格大笑三声。
独自得意完的陆信诚决定见好就收,走出房间找了一圈却没找到梁意珂,手机也没带,想想再打给阿姨才知道梁意珂非要跟着她一起去超市。陆信诚轻笑,挂上电话。回到书房刚坐下准备做事,手机应时响起。他一看来自曹骏升,连忙接起。
曹骏升低沉雄浑的中低音,“医院来电话唐剑的手术很成功,性命算是保住了。那肇事司机一小时被警/察在家货运公司抓捕归案,但嘴很硬,他始终不肯承认跟林政齐有关。”他停顿一下,问道,“你真的不过来?林政齐这人很危险,愈早解决愈安全。”
陆信诚轻叹声,无奈地回答,“我现在被管/制住了。最迟明天中午,我保证林政齐会自己主动回来S城的。你就趁着空档,把他在Z市的势力仔细做个清除。现在看来,他的底子比我们预估要深厚得多。”
曹骏升说道,“那我等会就布置下去。”
“好,我这边已安排妥当。只能明天来个瓮中捉鳖。”
一听他确定要在S城对林政齐下狠手。曹骏升微微吃惊,“家门口动手,不怕你家老头把你砍了?”
陆信诚笑答,“他知道了,明早会临时加个行程去拜访刚卸任的领导人。”
曹骏升会意,“我说呢?原来是授权的。S城陆林两家的情谊也算尽了。”
陆信诚嘲弄道,“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多愁善感了?”
“我对那林美人的印象比较深。话说回来,”曹骏升啧啧两声,猥琐地说,“听说你老婆还在念书,怪不得电影里清纯得不像话。陆兄真是好福气。”
陆信诚早已适应曹骏升不正经的说话习惯。陆信诚说道,“等事情办成,曹兄可以来一趟S城。以曹兄的实力,到时该烦恼佳人太多了。”
曹骏升笑嘻嘻,“那到时候你可不准跑。”
“君子一诺千金。”随意再说笑两三句,陆信诚结束于曹骏升的通话。原本回Z市的计划被梁意珂打乱,他即时就做好第二套方案。毕竟是关系到陆林两家多年的情谊。陆信诚为慎重起见,还是打电话给父亲,询问他的意见,以为会遭到反对,没想到父亲只是淡淡地嘱咐,记得留条生路给林政齐。六年来,第一次父子俩没起争执,平心静气地解决问题。实在是预期之外。梁意珂带给他的又一桩好事。
夜,晚。陆信诚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用平板电脑阅读新闻。旁边亮着一盏雅致的落地灯。他不时观察下屏幕角落的时间,已是八点四十。差不多该出门了。他小心地站起身,远距离望向梁意珂,她已安静睡着。放下心来,陆信诚关掉平板电脑,带门而出。
驾车到住宅区门口一半的距离,遇到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别克,陆信诚立刻停车。从那辆别克走下来位精悍强壮的高个男人。无需任何多余的交谈,陆信诚快速换车,而那男子则去开陆信诚的车。陆信诚先开走,透过后视镜,对后座上的另一位保镖吩咐道,“一会到地方,你不用跟我一起进去。”他们就是曹骏升安排的两位保镖。
保镖犹疑半秒,点点头。
为了保证事情万无一失地顺利进行,陆信诚约好唐初奕与周越三人见次面,再确认一遍所有的细节。刚好九点十分,到达目的地。陆信诚望着一条灯红酒绿的酒吧街,竟突然有些陌生。他甩掉不合时宜的杂念,大步走进最豪华的一家店。门童有礼地鞠躬,在侍者的引领下,走到贵宾区。那两人已入座。
周越目光迥然地望着陆信诚,满脸的稀奇,不停地扒弄手指,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
陆信诚转向唐初奕,“他这是什么意思?”
唐初奕打趣道,“他是在算你缺席集体夜生活的天数。”
陆信诚这才明白过来,连忙道,“今晚全部开销都算我的。”
“钱不顶事。”周越摆手,忿忿地说,“三少,你得拿出男人的魄力。该玩的还是得玩。人生苦短,得争朝夕。别为了颗小花苗,放弃整个花圃。”
没等陆信诚回话,唐初奕笑骂道,“滚吧,你是被精/虫二十四小时冲脑的非人类。不过,”他转脸看着陆信诚,一字一顿地指责道,“你现在的行为非常的不仗义。成天只记得陪老婆,把兄弟忘到脑后。”
面对多年好友的齐齐指责,陆信诚哭笑不得,“等这事一过,我保证拿出一百倍的诚意来。”
周越非常满意,玩伴回归是件大喜事。
“收起你肮脏的想法,”唐初奕浇熄周越刚涌起的满腔热情,“三少是要洁身自好的。”
“what?”周越震惊,忧心忡忡,“三少,过度禁/欲是会死人的。”他蓦地停住,一惊一乍地吼出来,“天呐,莫非你是靠右手过日子?”
短暂的寂静。
唐初奕没忍住,扑哧一声哈哈笑出来。
陆信诚的良好教养差点毁于一旦,他没爆粗口,但他阴沉的神情把他暴怒的内心世界展露无遗。
一时的心直口快,害人不浅。认识好些年,都没见到过脸色铁青成这样的三少。周越赶紧赔笑,不甚高明地热络气氛,“那什么,喝酒吗?开瓶人头马怎么样?”
陆信诚面无表情,“我还要开车。”
冷冰冰的语气,周越不禁内流满面。虽然他的话确实过分,但也是实情啊。就是用脚趾头思考都能知道,三少的性/生活有多不和谐。暂先不谈他老婆怀孕的特殊生理情况,就说说他们之间那龟速的进展。截止目前,最最乐观的估计,最多也只是打个KISS。
老好人唐初奕出来打圆场,“谈正事吧?我正好有个新的想法。”
陆信诚颔首,“说吧。”
从三少堪称凶残的目光中解脱出来的周越对唐初奕感激涕零。
唐初奕缓缓道,“林政齐到时,我跟周越先见他。三少,你稍后出现。他现在恨你入骨,难免会被仇恨蒙蔽,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陆信诚想想,“那就照你说得做。”他看向周越,“这次是假借你家老爷子的名字邀请他商谈,善后的工作最重要。”
周越信心十足,贱气满溢,“对这种假传圣旨的事情,我的功力早已炉火纯青。就算被发现,顶多也是关两天禁闭。刚好还挺怀念那边的饭菜。那里的盖浇饭是一绝。”
唐初奕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周越,我又想揍你了”
“。。。”周越委屈,“我这明明是舍生取义的英雄行为。”
陆信诚看看腕表,九点半多,“那我先回去了。随时保持联系。”他叮嘱这话的时候特意看向周越。周越有着太多不良记录。
周越瘪掉,脱口道,“知道了。我今晚陪你一起禁欲。”
陆信诚太阳穴处的青筋在狂跳,艰难地克制住想暴打周越一顿的冲动。他恨恨地威胁道,“明早打你电话,要是打不通的话,我劝你直接去军医院预订间病房。你不是喜欢护士服吗?我让你就在护士服的海洋里待到想吐为止!”
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