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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已经学会了主动地在公共场合讨自己的女人欢心。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估计被自己喜欢的男子当众表白心迹,都是充满喜悦和感动的。
桑红也不例外,原来在她以为他们之间没有交集的空白时段,其实他一直都有留意她,不知道他默默地看了多少遍那个视频,才能够在一瞬间轻易地就能想出来。
想必,她一个人在孤独中痛恨交悔的时候,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喂,被表白被感动的女人,轮到你说话了;
不要紧张,无论你说出什么话,我都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这家伙的气场太过严肃强大了,儿女情长之类的话,对着他时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在喉咙里咕噜两声,最后重新咽回去自己消化了。”
秦洛水笑着提醒桑红,他也觉得面对宋书煜那张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纵使桑红有万千柔情想要用语言表达,也会在他的视线里退缩下去。
这两个一贯默默地爱着,从不曾交流表白,如何能毫无隔阂地心生信任?
宋书煜抬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试图掩饰自己对桑红即将说出的话的在意和急切。
桑红按下心底的激动,抿抿唇,看了宋书煜一眼,娇俏一笑:
“你千万不要认为他每天埋头工作、处理文件、读书,活得就像一坨蜡烛,就觉得他很枯燥乏味,其实,认真工作的男人,看着更有魅力,更有担当、更能让人心生信赖;
我曾经埋怨过自己可以以他为圆心,把他当成整个世界,而我却只是他生活里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因而觉得他对我不够在意而满心委屈;
可是当感情走到此高彼低的境地时,到底应该怪谁呢?
我反思了很久,想通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有点抽象,可以做如下形容——
我们俩各有一块世界,他的世界足有三十寸的直径,他可以把他的世界分成最少五份,给朋友、事业、家人、兴趣和感情;而我呢?只有一个五寸直径的小世界,忽视亲情,忽视友情,忽视事业,没有爱好,全部尽数拿来盛放感情;
矛盾出现了,看上去我为感情付出了全部,牺牲了所有,这些牺牲根本不是他期待的;而他只为感情付出了一部分,这远远少于我的期待——真实情况是我付出的全部也未必有他的一部分多;
我明白这份怨尤产生的原因是因为我的世界太小了,我用仅有的去破釜沉舟地爱着,未必有他用人生的一部分来合理分配更有现实意义;
我想,当我也拥有一个三十寸直径的世界时,我才有资格拿自己的付出和他的付出相提并论,那样才是基于公平的声讨,不过,我想,当我也活到那种境界之后,相信身边的人是不会让我感到委屈的。”
宋书煜知道自己和桑红一起的时候,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即便是家里陪着她的时候,做的最多的事情依然是批阅文件。
让他愧疚的是,在桑红的看来,这竟然是他的魅力所在,这丫头,而且她今天说出的这番话,已经巧妙地把两个人之间曾经的矛盾,归结到是她的世界太小,因而产生了怨尤,这让他心生感激和羞愧。
一段感情出现问题,需要的是反思,只有在反思中才能深化感情,这个反思的前提就是彼此之间是相爱的,桑红的反思显然是这样的,而他的反思就复杂多了,想到知道桑红是有预谋地失踪之后,他更多的感受是背叛,果然,一个成年人的思维太过复杂了,在感情这一块上来说,他愧对了桑红的一片深情。
她为他历经万千苦难而毫无怨言,他显然不是。
宋书煜眸色深沉,他抿抿唇,伸手覆上桑红那因为紧张而搁在膝盖上的手背,温和地拍了拍,递给她一个百感交集的笑容。
桑红低头,看到他的手包裹下的自己的小手,感觉到他的诚意,当即抬眼对他笑。
秦洛水对女店员说道:“听听这番话,好好地记着,总结得真好,估计这是全中国恋爱中的女人犯的通病,但凡女人有黄一鹤的一半自觉性,男人都不会被婚姻吓跑。”
“就是,就是,别说女人听了受益匪浅,就是男人听了也是大有裨益;
我女朋友经常委屈地说她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为什么我的世界却不能只装她一个人,听了这番话,我以后知道该如何反驳教育她了。”
那个给桑红提供相机的员工如同醍醐灌顶一样地兴奋。
“哎呀——黄顾问,你这不是摆明了教这些难说话的男人,和女人作对吗?”女店员听着他的反应,意外之余大声抗议。
“如此说来,今天这顿饭我们吃得很有意义了,大家虽然都听了两位过来人的肺腑之言,但是这是他们对生活的反思,你们要想真正懂得,估计还需要领悟很久,来来来,咱们用果啤代酒,祝愿他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洛水笑着举起了配西餐的橙色果啤,向这宋书煜和桑红的位置举了举,优雅地在餐桌上顿了一下:“来,我们干杯!”
一份份颜色靓丽的果蔬配菜水果正好端了上来,一群人自然说说笑笑地大快朵颐。
席间秦洛水说明天早上会让手下的造型师带着她今天看中的衣服送到林宅,让她早点回去睡个美容觉,明天容光焕发地参加聚会。
桑红忽然想起妈妈叮嘱的话,不由松了一口气:
“对了,我说今天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了,来的时候,我妈听说你在凤凰城,特地叮嘱我一定要请你明天中午的时候赴宴;
如果你能抽出时间的话,干脆明天和造型师一起过去吧。”
宋书煜含笑看了眼秦洛水,后者笑得风姿摇曳:“亏得阿姨心疼我,知道喊我去蹭大餐,哪像你这小丫头,无情无义的,都没有想着给我和宋木头都弄张请帖来,让我们凑凑热闹?”
桑红惊得瞪圆了眼睛,马上囧得汗滴滴地想要捂脸。
她压根儿就在抵触着这次聚会,自己都不想参加,哪里会想到请他们去宴会,而且,让宋书煜过去,她只是想想就有些发晕,那不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丑吗?
宋书煜一看桑红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疼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笑道:“洛水和你开玩笑的,他这人一贯说话没正形,别和他计较。”
秦洛水没想到桑红对家族聚会的事情,这样的敏感,当即就笑着打趣说:“额——不会开不起一个玩笑吧,我只是想让你在宴会上能看到几张熟面孔,显得不那么孤单而已。”
“知道啦,怪我考虑不周,只知道自己不愿意去,就以为你们也不会喜欢去的,忘了男人是社交动物了,真的很抱歉。”桑红勉强地笑笑说道。
于是兴尽人散,员工们率先礼貌地告辞,秦洛水要送兰维斯去酒店,桑红一家三口坐车回去,大概是因为今天到处跑着玩得太过欢脱,小家伙在吃饭的时候,就有些迷迷糊糊,早窝在桑红怀里睡了。
回到宋书煜那里,不过是晚上七点,林青燃已经在问她的行程了,桑红惆怅无比地说秦洛水给她派了车,很快就能送她回去了。
“早点回来,家里从下午开始就不停地有远道而来的亲人朋友,有专门想见你的,赶紧回来。”林青燃说完就挂了电话。
桑红愣愣地瞅了宋书煜。
宋书煜抬手小心地把宝宝放到卧室的床上,侧头问她:“谁?”
“妈妈。”
“催你回去的?”宋书煜苦笑道,“走,这就给你派车送你过去。”
“妈妈说家里来了很多人,有专门见我的,会是谁呢?”桑红凝眉,她想不出谁会专门来看她。
宋书煜伸手在她蹙着的眉心揉了揉:“别皱眉了,还能有谁,欧阳先生呗,除了他,还有谁会让咱妈这样气恨得心生埋怨?”
桑红一听就笑了:“是啊,嘿嘿,我怎么没有想到;额,说来也奇怪,我妈妈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唯独对欧阳那副敬若宾客的模样,假惺惺的,瞧着都让人不舒服。”
宋书煜看着桑红虽然笑着,眼神却是万分的惆怅,不由问:“咱爸怎么样,你经常问候吗?”
“偶尔打个电话,不过,他总是大大咧咧地问我好不好,妈妈好不好,外公好不好,一家人都问一遍,就开始说自己忙了,要我好好照顾好自己和妈妈,真是,问他什么时候过来,他毫不犹豫就拒绝了,难不成这辈子都不要见我了?”
桑红想到桑大伟那张粗粗拉拉的面孔,眼底发涩,往常在家的时候,那么黏着妈妈的一个人,现在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国内,不知道他怎么打发工作之余的时光。
“呵呵,早晚都要见着面的,男人嘛,都是不善于言辞的,让他说句想你的话,估计要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那人常年混迹底层,世态人情看得无比清楚,想来,他一定是什么都明白,不想厚着脸皮跟过来,给自己添堵而已;
想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