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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是暗的。
他们曾经在那里有过最快乐的日子,早上顾墨涵会叫她起床,她赖床的时候会亲到她呼吸困难不得不醒来。顾墨涵会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晚上会抱着她入眠。
他的笑脸浮现在脑中,那么清晰,好像他真的就在眼前,眼前的人渐渐模糊,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风一吹,脸上刀割似的疼。
秦舞阳上了楼,打开门进去。里面的摆设没有丝毫的变动,好像她们只是出去上了一天班。她慢慢走进去,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人不见了。
她又起身,从厨房看到卧室,途径书房的时候停住了。她好像从来没有进过顾墨涵的书房。
推门进去,一个宽大的书桌旁是整整一书架的书。秦舞阳的手指从左到右一一划过,最后她坐在书桌后面。桌面上收拾的整整齐齐,是顾墨涵一贯的风格。她低头打开左边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是一个大大的盒子。
她有些好奇,拿出来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摞资料。秦舞阳惊奇的发现这些资料都是关于她的。从大学毕业那年开始,一直到顾墨涵回了,按照时间排放,有照片有文字,很详细,有些事连秦舞阳都不记得曾经发生过。
每张照片的后面都有顾墨涵的笔迹,潇洒飘逸。
一张她一脸沮丧的照片后面写着:宝贝儿加油!你一定行!
一张她捂着嘴打哈欠的照片后面写着:宝贝儿,要注意休息。
一张她笑容甜美的照片后面写着:宝贝儿,别对那个男人笑的那么开心,我会吃醋!
一张她站在海边满脸哀伤的照片后面写着:宝贝儿,你是在想我吗?
……
都是短短的一两句话,但是却坚持了五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原来,顾墨涵在那五年的时间里做了那么多,他从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她也从不知道。
她打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是她丢失的那个耳钉,H&Y。她发现丢了之后去很多地方找过,但是一直没找到,后来终于放弃。她想,她和顾墨涵刚分手,他送的耳钉就不见了,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呢?现在耳钉找回来了,她和顾墨涵是不是还没结束?
抽屉里还有一个蓝色的做工精致的盒子,秦舞阳看到它的时候就猜到里面是什么了。打开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那枚戒指简洁大方,没有复杂的样式,钻石也不大,但是看上去却熠熠生辉。她拿出来慢慢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秦舞阳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她的心像被针一下一下的扎着,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用力,她捂住心脏的位置,失声痛哭……
第二天秦舞阳便坐在了飞往美了的飞机上,她要去那个顾墨涵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看一看,她想知道顾墨涵在那五年的时间里到底做了什么,留下了什么痕迹。
大结局
几天没有休息,秦舞阳的脸色不太好,乘务员几次过来询问她,她只是笑着摇摇头。她想起上次从德了回来的飞机上,顾墨涵就坐在她的旁边,温暖而干燥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靠在他的怀里睡得安心舒畅。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两只手十指相扣,她慢慢闭上眼睛,想象着顾墨涵就在身边。
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
现在坐在她旁边的是个带着无边眼镜的斯文男士,长得还算不错。秦舞阳见识过丰华六少不同类型的帅哥之后,对帅哥这种动物很不感冒。他侧转过身面对秦舞阳,摆出自以为很帅的笑容搭讪,“刚才登机的时候就看到你了,你拿的行李很少,是去美了出差吗?”
秦舞阳转头看他一眼,礼貌的微笑,“不是。”
“那是去?”
“随便看看。”
“哦,旅游呀,那你可以找我,我带你去美了最有名的地方,咱们交换一下手机号吧。”
如果以前出现这种情况,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捉弄人的机会,但是现在,她心里除了顾墨涵再也容不下其他了。她只想去顾墨涵呆过五年的地方看一看。
她换了一只手拿杯子,举到嘴边喝了一口,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正好呈现在他的眼前,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做完一系列动作之后,秦舞阳笑容加深,“不用了,谢谢。”
那位男士看到戒指后愣了一下,讪讪的笑着转过身去。
秦舞阳低头看着那枚戒指,手指动一动就光芒四射,她慢慢弯起嘴角,眼里洋溢着深情。
飞机在轨道上滑行一段时间后终于停稳,秦舞阳随着人群走出机场。
墨涵,我来了。
到了酒店秦舞阳洗完澡就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便听到呜呜的风声。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便看到狂风席卷着漫天的雪花,很是壮观,路上基本没有行人。
打开电视很多频道都在报道这次暴风雪,并且提醒市民要关好门窗并尽量减少外出。秦舞阳想了想把窗户打开,风带着雪花便立刻涌了进来,力道之大把秦舞阳吹的直往后退,彻骨的寒冷。她用尽全力才把窗户关上。雪花进到温暖的房间里便立刻化成水,秦舞阳摸着毛衣上薄薄的一层水,放弃了出门的打算。
她点了酒店的晚餐,吃完之后便开始查地图,确定了去那所在世界上久负盛名的学校的路线。然后便站到窗前看雪。
顾墨涵,那些年你遇到暴风雪的天气都在干什么?在公寓里和室友打游戏?煮东西吃?还是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或者躲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觉?
她觉得最后一个不太有可能。在她的印象里,顾墨涵从不赖床,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很少睡懒觉,每天都是在那个时间准时起床,绝不耽误一秒钟。
秦舞阳曾在暖暖的被窝里睡眼朦胧的看着他,一脸抱怨的嘟囔着,“顾墨涵,你到底是哪个朝代的人啊?”
顾墨涵会俯下身给她掖一掖被角,亲亲她,“你再睡会儿啊,乖。”
后来顾墨涵告诉她,他和哥哥从小就在爷爷身边长大,顾老爷子一辈子都保持着部队的优良传统,也一直这么要求顾家兄弟。他从小就没睡过几次懒觉,早已习惯了。
秦舞阳当时还很害怕,“那我以后嫁进你们家是不是就此被剥夺了睡懒觉的权利?”
当时顾墨涵一脸坏笑,“都打算的这么长远了?这么着急嫁给我?看来我得早作打算了。”
一句话立刻迎来秦舞阳的拳打脚踢,顾墨涵大笑着抱住她……
秦舞阳不由自主的笑出来,同时眼泪夺眶而出。
原来,她都记得,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深刻的印在脑中。
一个星期以后,暴风雪终于停了,明媚的太阳照耀着这个世界。
秦舞阳把头发斜斜的扎成马尾,粉色的长款低领毛衣外套上白色的短外套,蓝色牛仔裤,卡其色的雪地靴,最后带上枚红色的贝雷帽,再配上大大的耳环,秦舞阳看着镜中的自己,看起来应该像个学生吧?
临出门前,她顿住了,回去从箱子里拿出那个粉色格子围巾围上。
走在街边,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皑皑的白雪。也许是久未出门,天气一放晴,很多人都出来了。
秦舞阳看到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宝宝在雪地里兴奋地跑着,突然摔倒了,远处的年轻妈妈神色紧张的跑过来。秦舞阳快走了两步,扶起宝宝,宝宝一脸纯净的对着秦舞阳笑,秦舞阳拍了拍他身上的雪,也是笑着看他,然后用英语问他有没有摔疼。
宝宝好像听懂了,摇了摇头。
年轻的妈妈走过来跟秦舞阳道谢后便抱起宝宝,检查他有没有摔伤。
秦舞阳继续往前走,远远地就看到了那所学校。她走在校园里,到处都是打雪仗的学生和教授,不同的肤色,不同的语言,但是都带着同样的明媚笑容。
她走着走着,便听到后面有人在大声叫着。她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很快,那个声音的主人追了上来,那个男人兴奋地拉住她,然后便叽里呱啦地说外语。秦舞阳听了半天基本确定了他说的是法语,但是具体说了什么,她一点儿也没听懂。
也许是看到了秦舞阳疑惑的表情,那个男人立刻停住了,再开口便是生硬的汉语,“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叫Frank,我见过你。”
秦舞阳在想,难道现在校园里的搭讪方式还是这么陈旧?她笑了笑,准备继续往前走。
Frank马上着急起来,越着急越说不清楚,一句话说的颠三倒四,秦舞阳也没听明白。她出声打断他,“你可以说英文的,我能听懂。”
Frank猛地摇头,还是用中文回答,语速很慢,边想边说,“不行,涵子说,越说不清楚越要多练习,不要怕,不能放弃。”
他的语调很奇怪,秦舞阳没有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