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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转身就看到南觉颈下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她急忙上前担忧地问:“有去做过医疗处理麽?如果不认识私人医生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真的没关系的。”南觉礼貌地打断安娜,比起他自己,现在叶晨才是最大的问题,“叶晨,要我给你带话。”
“给我带话?”安娜再次转向那一桶桶颜色各异的玫瑰花,她随手取了一束白玫瑰,仔细检查花瓣上是否的瑕疵,“为什麽他不自己来,还要拖你带话?”哪怕是一通电话也好,毕竟她想要再次和他道歉的。她本是想要亲自和叶晨见面的。
南觉深吸一口气,知道接下来自己说的话一定会中伤安娜:“叶晨不会来的,他知道我会来见你,所以要我转告你一句话……”
“划地绝交,形同陌路。”由於安娜一直是背对著南觉的,所以南觉根本就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他察觉到了安娜背脊无法控制的一震。
划地绝交,形同陌路。安娜吃痛地发现自己的指尖正深深扎在玫瑰花锋利尖锐的花刺上,她看著血珠从指尖滑落,染红了那一片纯白的玫瑰花瓣。
安娜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她失神地咀嚼著南觉传达的这句话。这听上去,还真的是像叶晨会说的。简单直接,丝毫不婉转,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考虑她的心情。或许说,他的目的就是要她後悔,要她懊恼的吧。
这是对她的惩罚。惩罚她的背叛,她的出卖和她的自私。
“他和我绝交?他难道就不想要那十亿了麽?”安娜已经非常努力地强迫自己冷静了,可是握著花束的手却因为那翻腾汹涌的心海而颤抖著,“难不成,因为没有完成任务,他就什麽都再想要了麽?”
南觉十分同情安娜的处境,毕竟她和叶晨结盟比他还早,两个人本来关系似乎就很不同寻常,现在叶晨的决裂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安娜的舍弃。
安娜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叶晨抛弃了,她苦笑著再次从另一桶玫瑰花起取出一束血红的玫瑰:“所以他现在是因为这个Patricia而和我决裂了?”
那个Patricia究竟是谁?安娜想都不敢去想,能够让叶晨那个冷情的男人如此上心的女人,会是什麽模样,会有什麽样的性格,叶晨是不是会很温柔的对待她,是不是常常对著她笑……
“Anna,你得知道一件事。”南觉认为安娜有义务知道这个真相,不管她得知事实之後会有什麽样的反应,“叶晨昨日爆发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其实……Patricia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t
“你说什麽?”安娜惊愕地回头望著南觉,这怎麽可能?失散多年的妹妹,既然是妹妹,为什麽他都不愿意告诉她呢?
南觉知道安娜很可能因为这件事自责,但还是丝毫不隐瞒地交待说:“昨日他喝得烂醉,拼命说他再也不会找到Patricia了。听他迷迷糊糊之中所说的,好像当初是叶家人拆散了兄妹二人,他妹妹行踪不明了十几年,叶晨从没有放弃找过她。如今,叶晨失败了任务,他妹妹对叶家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们定是在哪里解决了他妹妹……”
安娜犹如被惊雷击中一般,原来他也有苦衷的,安娜怎麽可能不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她明白叶晨正经历著什麽样的煎熬。他们两个人都有绝对不能够妥协的理由,都在为自己所爱的亲人坚持著努力。
而安娜,终究还是无法先成全他。
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安娜还是会做一模一样的抉择,哪怕她知道这样会让她和叶晨彻底分道扬镳,她还是会这麽做的。就算,她会背上害死叶晨妹妹的仇恨,她也在所不惜。
“Anna,你必须要小心点。”南觉轻拍了下安娜的肩膀,回想起昨夜叶晨放他走之前,恶狠狠的要挟,警告安娜说,“叶晨说,那十亿他不想要了,以後他一切都会针对你。听他的意思好像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给你找麻烦……”
安娜笑得苍凉,一边挑拣玫瑰一边轻声回答,“明白了。这就是他所谓的形同陌路……”
叶晨可懂得形同陌路的意思?他们现在根本不是陌生人,而是敌对。
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是早就在将安眠药注射进叶晨体内的时候就预料到的麽?
既然这样,为什麽心还会那麽难受呢?
作家的话:
下章开虐谭埃伦
乃们猜猜他会发生虾米????
xoxo
、(12鲜币)婚宴
Chapter。92
一尘不染的白玫瑰铺满了诺大的教堂门前,如同一席由花瓣制成的地毯。教堂内部坐满了衣著华丽的宾客,这是一个神圣又庄严的地方,没有收到邀请的大多都是一些慕名而来的年轻人以及各大杂志社和新闻报社的记者。空气中飘荡著每个人轻松的喜悦,因为今日是A城最登对恋人大婚的日子。
教堂内部的一间休息室内,新娘正捧著礼花,身边的几个伴娘们正在为她补妆打理,准备迈向红毯的另一端。杨若如一改平日里保守古典的东方美人形象,身身穿一条纯白无暇的婚纱礼服。长长的鱼尾後摆足够有两米,抹胸式的领口设计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腰间还有用水钻镶嵌拼凑成一条束腰。腰下蓬松撑起的裙摆很好的掩饰了她已经快两个月的身孕,那象征纯洁的白纱半遮半掩她精致的容颜。
就这麽一套婚纱也是谭家从法国订制的,Laure de Sagazan,就这麽一套就要上万,再加上分发给宾客的请帖,教堂的租金,以及新人的蜜月费用,一切的一切加起来都上百万。讽刺的是,这还是谭家和杨家在几次商量之下决定要走低调路线的结果。
他们说,这个婚礼也不过就是A城众多奢华婚礼之一而已,别小题大做。
杨若如大力地坐著深呼吸,裙子紧得她连气都透不过,她有些焦躁地看了看四周,却浑然找不到新郎官的影子:“Aaron呢?天啊,他人呢!?”
“别急别急。当心花了你的妆!”鑫蕾拨弄著杨若如婚纱的後摆,她羡慕地看著美若天仙的新娘,赞叹道,“Aaron真是个幸运的家夥,能够娶你这麽美丽的女人。”
“哎呀,你怎麽老是那麽直接!”杨若如强颜欢笑地推了推鑫蕾,心里却是无尽的苦涩。她明明就不再爱谭埃伦了,现在却要成为他的妻子,肚子里还有他名义上的孩子。曾经她有过那麽多的幻想,在红毯另一端站著的人是那个风度翩翩,温柔又体贴的越飞。谁知到现在她真正会嫁的是花心自私的谭埃伦。
鑫蕾发现了杨若如的不在状态,她心知肚明杨若如为何会这幅样子:“别再想Fay了,他不是你今後能够再仰慕的人。”
“嗯,我知道。”杨若如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她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看上去纠结极了,“可是说真的,比起Aaron,我真的更想要嫁给Fay。”
“Fay是个好男人……”鑫蕾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可是她也早就没有了当初那般对越飞的感情,“若如,你快点准备好进入教堂吧,外面都在催了。Aaron估计已经在外头等著了。”
杨若如点点头,终究还是无奈地合上眼,心里对自己说:再见了,Fay。
她终究是错过了越飞,再也不可能和他有什麽,现在越飞的身份是一日比一日显赫,很快当他成为越氏的最高统治者时,他身边的女人一定会更多,更美豔。
做为伴娘的鑫蕾搀扶著杨若如走出了休息室,忽略了一直站在休息室另个入口的谭埃伦。一身纯白西装的谭埃伦,浅栗色的头发用发胶搭理得帅气有型,西装一边的侧戴里还别著一朵冰清玉洁的白玫瑰,帅气的脸上是说不尽的不甘心和愤怒。
“你都听见了吧?”谭埃伦转过身,大力地抓著安娜的手臂,语气中满是祈求,“求求你了,帮帮我。”
安娜当然听见了鑫蕾和杨若如的对话,但她并不同情谭埃伦的遭遇,他也会不知道迫使两个人结婚的幕後策划者其实是安娜本人。安娜挣脱谭埃伦野蛮的禁锢,她冷漠地回答:“抱歉,爱莫能助。”
谭埃伦认为安娜还是他的最後一丝希望,几星期前,他苦苦哀求安娜私奔,换来的是她狠心地驱逐,但这谭埃伦虽然不领情,可他却能懂得缘由,毕竟是他搞大了杨若如的肚子,害得安娜伤心在先的。所以安娜想要怎麽骂他,他都无所谓。
“我不求你跟著我一起去法国,我只希望你可以借我一些钱。”谭埃伦自从杨若如腹中孩子的亲子鉴定出来的那一天就失去了所有自由,他的银行卡被冻结,社交圈里的所有人都收到了谭家老爷的告诫,就连银行也一样,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生怕他拿了钱逃跑悔婚,“你现在不是回到了Fay身边麽,他一定有给你钱的!”
“谭埃伦,你把我当成什麽了?我和越飞才复合三天而已,你觉得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