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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ol house第一层的游泳馆波光粼粼,水波一轮一轮地滑过那透明的玻璃墙,安娜发现那泳池边的躺椅上坐著一个人,她疑惑又有些担心,但见那个人好久没有动弹一下,她才壮著胆子走上前仔细打量。
“谁?”安娜见到那人手里紧握著的朗姆酒瓶,那上面用金色的字体写著‘VOL 70%’
坐在泳池边躺椅上的谭埃伦抬起头,眼前是一片模糊,只是大约看得到一个人影而已,但她的声音却让他很熟悉:“你又是谁?”
见到那个人是谭埃伦,安娜才松了一口气,走到躺椅边:“我是Anna,你怎麽在这里?”
“我是Fay最好的朋友…我为什麽不能在这里?”谭埃伦的语气明显就是醉了,咬字都不清晰了,“你是哪个安娜?行踪不明两年的安娜,还是越飞认识半个月的安娜?你又为什麽会在这里?”
听谭埃伦谈起刘家身份的自己,安娜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我是越飞的女朋友,我现在暂且住在这里。”安娜似乎更像是在跟自己宣告这个事实,她貌似应该把谭埃伦送进越家豪宅,让越夫人来处理他。
谭埃伦听了,呵呵一笑,浅褐色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形:“原来是你。”他俯下身,凑近安娜的脸庞,可是却硬是偏差了二十多公分,对著空气行了贴面礼,他却浑然不觉,继续咧嘴问:“拜金女,你怎麽可以随便变成他的女朋友?”
安娜懊恼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明明就喝醉了却还是如同平日里那般帅气,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他的眼神迷蒙,脸色又多了几分红晕,嘴唇上似乎还沾有未挥发的酒精。在这种情况下,他照样可以在不经意之间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她摇头甩走自己所有的杂念,想要扶他去越家豪宅,她随口敷衍他的问题:“什麽叫随便?我们都很认真的。好了,快站好。”
谭埃伦一巴掌拍开安娜想要驾著他的手,他痴痴地傻笑:“那你爱他麽?”
“才认识了半个多月,哪有人说爱不爱的?”安娜抿嘴,被谭埃伦拍开手竟在隐隐作痛,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心理上的错觉。
“那你喜欢他麽?”谭埃伦紧盯著安娜的眼睛,试图从眼前的一片模糊中看清楚什麽,“是指情人一般的喜欢。”
安娜很害怕自己对越飞的感情,她不能把越飞搅合进自己的事情里,所以现在就算是欺骗他的感情,也是对两个人来说最好的。若是她混淆了自己的情绪,那麽以後若是伤害了越家的人,越飞就一定会很恨自己,到时候她自己都会受伤。
她没有犹豫太久,戏不论是在谁的面前都是要演全套的:“我很喜欢他。”
“所以说你不是为了越家的钱接近Fay的?”谭埃伦说著又仰头将手中瓶子里的朗姆酒往嘴里倒,酒瓶里本来没有剩下多少,被他这样一倒那烈性酒就一滴不剩了。
安娜顿了顿,如果是钱能够解决的恩怨就好了,“不是。我是真心喜欢他。”
“呵,怎麽办?”谭埃伦双臂一挥,手中的朗姆酒瓶就被扔进了游泳池里,伴随著一声重物入水的声音,他游离地看向玻璃墙外,“我不相信你呢。”
“信不信无所谓,你都醉成这样了……”究竟是出了什麽事,他才会借酒消愁,做出那麽没有风度的事情?
谭埃伦一听安娜说醉,连忙摆手推脱,一声比一声叫得响:“我没醉!我没有醉!”
“嘘!”安娜严厉地瞪了他一眼,怎麽说都是二十二岁的人,怎麽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呢?嚷嚷有什麽用,虽然pool house离主宅有一定的距离,但她还是不想要冒险让越夫人听见谭埃伦,到时候问起他问什麽会在安娜的住处时,一定会越描越黑的。
“不准嘘我。”谭埃伦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瞪回安娜,他的手指在空气中笔画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脑子里组织语言。“你,你们女人,都好狠心……”
你们女人??安娜似乎马上就意识到谭埃伦为什麽会酩酊大醉地跑来越家撒酒疯了。
“你们吵架了麽?”安娜半是扛半是提地将谭埃伦扯上了二楼,让他在书房的大沙发上躺下。
“我?我和若如?”谭埃伦傻笑著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那双浅褐色的漂亮瞳孔顿时充满了痛苦,“她不要我了……她变心了。她喜欢我最好的朋友。”
安娜也不知道自己是找了什麽魔障,她想都没想就坐在谭埃伦身边,下意识地将手贴上他的脸颊:“别难过了,会好起来的。”多麽瞎的安慰,怎麽会好起来,除非杨若如一晚上内改变主意决定重新要回谭埃伦。
“我经营一年多的感情。她说分就分。”谭埃伦凝望著安娜的眼睛,她的眉眼竟在一瞬间和一个与她一点不像的人重合在一起,他无奈地告诉自己,他是真的真的,醉了。
安娜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旁,好像是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谭埃伦低下头,俊美的脸上充满了挫败的神情:“她居然要我长大。”
脑海里,杨若如与自己分手的情形又如同一张一张的影片分布在心中每个角落,想要收集起来扔掉却因为照片分布太散,根本没法全部捡起来……
她说,Aaron,麻烦你长大,别再像个十几岁的少爷一样自私自利。
她的眼神里一点留恋都没有了,她几乎是在尖叫,‘谭埃伦,我在和你分手,你给点反应!’当时,他不过是懵了,没有反应过来。等她真的离开了之後,他才觉得胸口空荡荡的,却又同时很堵,让他很难受。
“安娜,她不爱我了。”谭埃伦叫安娜名字的那一刻,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伤心,原来自己也是会痛的。
明明就是以Anna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可他却偏偏只叫她安娜。
这可不可以算是酒後吐真言?
作家的话:
亲们猜猜看下章会发生虾米。。
咳咳。。没错。。
就是传说中的虐H。。
最近因为情节需要一直米有H。。
大家是不是心急了捏?
xoxo
、乱性(上)
Chapter。40
在书房内幽暗的灯光下,谭埃伦纯白T恤上的酒渍看上去触目惊心,胸口的一大片到现在还是湿漉漉的,黏在他健硕的胸肌上,透出他健康的麦色肌肤。
安娜帮著他脱掉身上的灰色运动开衫,又从衣橱里取出了一件越飞的衣服丢给谭埃伦:“换上。”
谭埃伦完全不配合,仰头就倒在沙发上,嘴里吱吱唔唔地说著一些安娜听不明白的法语。
“Aaron,你得换衣服。这样睡的话,你会著凉的。”安娜完全只是出於关心,她努力扶起谭埃伦,迫使他半坐半靠在沙发上。
谭埃伦一点想要睡下的欲望也没有,他的手臂往空气中一举,口气比谁都要大爷:“给我酒。”
安娜皱眉,努力忽略他身上压得过九重天的酒气,撩起他衣服准备帮他脱掉那件湿答答的T恤衫,谁知衣服还没有撩到他胸口,自己的双手就被谭埃伦给捉住了。
“我有女朋友了。”谭埃伦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他傻笑,“我有女朋友,她会不开心的……”
一瞬间,怒火从内心深处咆哮著侵袭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安娜气得只觉得刚才听见的话是幻听。她挣脱谭埃伦大手的掌控,声音竟然因为怒气而变得沙哑:“你们分手了。”
谭埃伦没有说话,只是低著头。知道了杨若如变心之後他就每日心如刀绞,那种挫败和无力的感觉促使他和不同的女人出轨,眼睁睁地看著若如的心一天又一天地偏向越飞。他还以为只要他不提出分手,若如也不会,因为现在越飞有了自己的女朋友,若如不会想要去打扰越飞的。
他太骄傲,万万没有料到,杨若如会真的提出分手。
迷蒙幽暗的灯光下,安娜看到了他脸上晶莹的水光一点一点滑落,滴在他的T恤上,与那一大片酒渍融成一体。
他在做什麽?他居然也可以为一个女人哭麽?
倾刻,安娜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她从小到大,最仰慕,最爱恋,最崇拜的男人,现在以这麽窝囊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就是因为那麽一个杨若如?安娜从来就没有看到谭埃伦哭过。她甚至还以为像谭埃伦这样,什麽都有的男人,是不会流泪的。
她熟悉的天骄之子,跑去了哪里?
“谭埃伦,”安娜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从小为了离他近一点,都喜欢像他的朋友一般叫他一声‘Aaron’,“收起你这幅受伤的表情,给我振作一点!”
说完,安娜又再一次试图脱掉他身上的T恤可还是被谭埃伦制止了。他用著那几斤是恳求的语气,把安娜当成了另一个人:“若如,别离开我……”
那一句话无非是在往伤口上撒盐,安娜只觉得自己的自尊被谭埃伦践踏得从山峰变为平地,他喝醉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