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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地望着郝友乾。
妹妹?
岳行空是古芊菁的父亲,你还告诉我童靖阳有个妹妹,于是岳行空爱屋及乌帮了童靖阳一把——
你要我相信过往的一切报复都只是玩笑一场?
亲兄妹的纠葛,成了自己眼里的男女之情。
古芊菁的绿发,童靖阳的绿发。
同样骄傲糟糕得不可一世的脾气。
郝友乾大概早就预到了我的反应,继续说下去:“我知道童靖阳留了他手上日月光所有的股份给你,这也是他半生打拼回来的心血。不过,所有的更名登记的记录都已经被我销毁,他立给你的遗嘱,只是废纸一张而已——哦对,你要怪就去怪童靖阳这人太过念旧吧,下笔的时候不写SUN偏偏写了由他一手创立的日月光,这个旧名字。否则,我怎么能让你今天那么平稳地坐在这里?”
眼睛无泪。
干涩得可怕。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真相?
童靖阳不说古芊菁不说林立翔不说郝友乾不说。
他们都知道,只是不曾说。
于是滋衍了自己的恨,自己的妒,成为了这长达三年可笑的闹剧的开端。
成为了最后将古芊菁逼死留在彩虹门外的一滩血迹。
自己是害死古芊菁的元凶啊。
可她竟是童靖阳的妹妹——
是——
妹妹。
童靖阳,你真是要让我愧疚得去死吗?
面前的郝友乾还在继续——
得意洋洋而又沾沾自喜地叙述那些阴暗的过去,叙述那些他一手促成的华丽的阴谋,叙述那些他做得天衣无缝的栽赃嫁祸,叙述那些自己过往做过愚蠢至极的事——
最后的最后,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然而,最后的炸弹还未爆炸。
现在,只是前奏,只是序曲,只是最后悲壮世界的开端。
比纽约客那一幕楼房的坍塌还要精彩,还要震撼——
郝友乾燃起一根雪茄,面前是诡异阴森的青烟——
“不过你想要一路向上爬着还不是什么愚蠢的事。最愚蠢的,莫过于你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童靖阳的头上——可怜他在纽约客成了你的替死鬼,可怜他到死前什么也没有对你说,可怜岳行空纵横影坛纵横黑道结果还保不住自己的儿子,可怜你到了至今还懵然不知——”
自己成了荒诞剧的主角,还不是最悲哀的。
最悲哀的,是自己让别人成了悲剧的主角。
童靖阳,是所有人当中,最清白的一个。
他却成了自己眼里最浑浊不堪的一个。
他硬是没有说。
念着我或许还是从前的方若绮,念着与我的婚约,念着与我的一生一世。
可我却在登机前残忍地让他去死。
残忍的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
残忍的还在所有人都陷在愁苦中的时候玩了场失忆飞去了北爱尔兰!
还有什么没说的,全都说出来吧。
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都让我知道吧。
别让这最后,还在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郝友乾,你一直翘着腿抽着雪茄看着好戏到了今天,你完满功成得随时可以得道升天,你称霸了商界称霸了演艺圈你如今还想要什么?
嫁给你?
是让我在家里给你耍猴戏吗?
郝友乾起身,走到我面前,端起我的下巴,我在他的口中嗅到了浓重的烟气。
他眼里映照出来的自己,空空洞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笑着,“我想,你现在大概在思索为什么我要你嫁给我。放心,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也就只有黎华,才会蠢到为你这样的女人签下了卖身契——”
“你说什么!”
霍然的起身。
现在已经对那两个字敏感至极。
尤其是从郝友乾的口中说出——
不要。
千万不要。
如果连你也被牵扯进来,那么,我该以什么去还债?
“你不知道啊,为了你的任性,为了王瑞恩的任性,当初你们在海边亲亲我我的时候,黎华可是在我床上宽衣解带,赤裸着身体为我服务。他其实和席若云半点关系都没有,顶多就是受了席若云的托付在照顾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一头撞向南的女人。结果真不错,你没让我失望,把他从头到尾误解个遍。”
“你胡说……”
“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在知道了那个为了你的野心而出卖了自己肉体,人前近乎神话的天王任何我身下却只是一个过客的普通男人,你还会想着和他完成教堂里的婚礼吗,你还会有颜面去面对他,告诉他,你爱他?这就是你的爱啊,你还想要他为你的自私和任性付出多少?你要走上艺能天王的红毯,还想他为你脱多少次衣服出卖多少次肉体?你说,你现在除了嫁给我,还有什么选择?”
推开郝友乾,疯了一般冲出去。
身后的人展露了胜利的笑容。
自己,是彻底输家。
而黎华,就是郝友乾手上握着的炸毁自己坚持的最后武器。
我有什么资格。
我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
推开王瑞恩办公室的门,文件被气流卷得乱舞。
双手撑在他的桌面,喘着气,“我要接重新开机的《纽约客》。”
王瑞恩皱眉,“若绮,怎么了?”
进来彩虹之前。
这圈子早已不是从前的圈子。龙头已换,主宰已换,所有的人,都在听命于郝友乾。
对他马首是瞻,对他惟命是从。
而我们,不愿随波逐流,于是在做最后无力的挣扎。
一切的账,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一切的孽,到了该还清的时候了。
“王大哥,你旗下的导演和编剧是不是都已经过档去了乔亚?”
“若绮……这不是你该管的,你只要专心拍戏……”
“戏要拍。至于彩虹,一切的祸端因我而起,我不会让现况持续太久的。”
“若绮,你打算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
终于,轮到了我不说的时候。
因为自己,是最后的赌注。
******
走出彩虹,外面的天色阴沉可怖。
大抵,少不了一场狂风暴雨。
树叶被风吹得凌乱。
唯有广场上大屏幕里的主持人还在临危不乱地报导着最新消息——
“天王黎华婚事已定,艺能大典结束后萧依莉坐实黎太太身份。”
狂风抽在脸上。
像没有止尽的巴掌。
黎华牵着萧依莉的手,对着媒体微笑。
婚事二字,那么讽刺清晰。
终究,你让我学会了幸福,但我却得不到幸福。
终究,你答应了我永远,但我却已没有资格永远。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我的罪过,你的解脱。
把我最后的价值典当给郝友乾,换回你的清白和自由。
第203章 第二百章
最后的意义。——欧凯华
少了爆炸戏成为单纯爱情戏的《纽约客》不再是《纽约客》。
我们,也不再是我们。
一脚踏进《纽约客》的剧组。
方若绮款款而来,凝视自己,微笑,“恭喜你,在电视上看到你结婚的消息。”
心里仍是猝然的痛。但又能如何。
在命运的面前,我们是如此的卑微。
还是只能回复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轻声道:“谢谢。”
霎时的无言。
谢,到底谢些什么呢?
谢你与我共同演完这最后的一出戏?
谢你没有提起北爱尔兰的你我,成全那完美的回忆?
谢你如今好好地站在这里,终于成长为独立的个体,不再需要别人为你操心?
谢你,没有追问我任何,让我避免了尴尬安心地上了路?
此时萧依莉善解人意地来到我身旁,柔柔一笑,“华,我们过去那边坐吧。”
方若绮微怔,然后侧开身子,“那我不打扰了。”
然而不知道的,镜头下的我抱着你,到底有多痛心。
******
《纽约客》的拍摄披星戴月地赶工了一个月。
冲在新一季所有电影的最前端。
拿下了一连串的大奖提名,王瑞恩终于可以吐气扬眉地站在郝友乾面前,却不想,证券行里连他的人影也没有,只有他的助理,像台机器一样冷冰冰地说:“抱歉,今天理查有事外出。”
一时愣在原地。
似乎那个叫做郝友乾的男人,从来不把演艺圈里的争端当做一回事。
打压彩虹,也只是兴起玩玩而已的乐趣?
却不知,此时的郝友乾,是出现在了私家医院里。
欧凯文端着X光片的脸像人濒死前的恐惧。
郝友乾坐在病床前,腰身挺直,这个恐怕连神鬼所见都要避让三分的男人,有了恐惧。
我睁着眼,眼前白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欧凯文看不清郝友乾,心里却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想着那时在EAMI录音室里录制《纽约客》电影中的插曲《没有你,心好痛》,唱着唱着,恍若梦回前尘,然后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倒在地上前还剩最后一点意识的时候,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