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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表情,自然还是微笑,而笑脸的背后到底潜藏着什么,那就见仁见智了。林立翔看了看黎华空空如也的双手,调侃道:“看天王这架势,不像是来庆生倒像来踢场子的?”
说明了是庆生晚会,就算请帖上写的再怎么谦卑,礼物人情,总归还是少不了的。即使那些达官贵人不愿就这么拿在手上,也会吩咐下面的人去办好。而这黎华两袖清风孤身一人前来,又穿得那么严谨,林立翔一番半开玩笑的话惹得听众议论非非。
黎华只是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场子,是要踢的。”不理其他人投来怪异的目光,看了看我,继续说,“生日贺礼,也是要送的。”
完话,黎华迈开步伐优雅地走向钢琴。
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黎华自然垂放在身侧那双修长光洁的手,甚至比女人的,还要细腻。
在圈内早有耳闻黎华弹得一手无人比拟的好钢琴,流露出来的乐章犹如行云流水连名家都自愧不如,但是无论他的FANS如何要求公司如何命令,他都不愿意在公开场合演出,久而久之,他是否真的会弹钢琴这一话题,便成了一个无人能解的哑谜。
今夜,是要送一首钢琴曲给自己做礼物吗?
还真是千金难换。
不过,在明知道是自己亲手将他的演艺事业毁去了一半的情况下,还能那么淡然为自己破例弹奏钢琴庆生,这实在不像是黎华的性格。
要说他来踢场子,我还是相信的。
十指放在那黑白交错的琴键上,薄如纸片的模特身材让他与那架骨架分明的钢琴如此相称,仿佛天生就该是弹钢琴的好手。他在开始前,望向自己眯起眼睛微笑,见那半分邪佞半分纯真的笑容迷幻了全场,水晶灯的光彩再璀璨也只是沦落为陪衬。
凝视坐在钢琴前的那人,本以为他会弹奏一首极为欢快的曲子,实际却不然。
曲起。
流入耳朵的,是沉郁华丽却带了冰冷讽刺的曲调。
配合他低声的吟诉,刚踏入会场时,踢场和送礼的两个极端的行为被揉合在了一起——
……
女人啊,
华丽的金钻,闪耀的珠光,
为你赢得了女皇般虚妄的想象,
岂知你的周遭只剩下势力的毒,傲慢的香,撩人也杀人的芬芳。
女人啊,
如果钻石代表的了永恒,
为什么他们把它缝制为你虚妄的外衣。
女人啊,
当权力让你失去了自由,
为什么人们还要把你放逐在开满花朵的草地,
为你戴上冰冷的的枷锁,鞭打你满身的创伤。
女人啊,
如果玫瑰代表爱情,
那他们又怎么舍得在你找到幸福时将它的刺扎入你的全身,
让爱人不敢沾染你带血的身躯,为你戴上金色的指环,灵魂得不到解放。
女人啊,
当有人为你哭泣时,
你能不能找到你该走的方向,
带着迷人面容,诱人的香和华丽的泪珠,高傲的,
步入那圣洁的殿堂。
……
曲终。
钢琴前的人起身,微微向众人致歉,然后走下台来,接过服务员递来的一杯香槟,带着迷幻的笑来到自己的面前——
举杯——
“这是我送给你的——”
翻下手腕——
“生日礼物。”
冰冷的香槟从头上淋下,我看着黎华姿态万千的泼酒动作,保持着已经固定在脸上的微笑,余光看见郝友乾神鬼莫测的脸色,听到旁边的人细细碎碎的纷论,各媒体的记者在须臾惊愕过后,纷纷举起相机对准我和黎华——
我将一缕湿透的头发顺到耳后,不动声色地维持着场面,落落大方地笑问:“黎天王怎么如此大礼?”
黎华大概从小就学过一套标准的仪态训练,否则他怎么会连泼酒、扇人耳光这样本该像个低俗人士才会做的事做得那么高雅,犹如他是恩露,为你这干枯的小草洒上一点滋润。
林立翔叫来保安将黎华“送出去”,黎华扬了扬手,“我自己会走。”擦过自己身边时,轻声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
等我?
别告诉我你的生日礼物还有下文。
我走去洗手间整理妆容,会场里强力的冷气吹上湿透的头发,身体开始涌起莫名的寒冷,刚对着镜子清理干净身上的残酒,胸口却闷得像是透不过气,大概是身上的裙子过度紧绷的关系,深吸几口气想要缓解,却愈加发闷起来。
朝着洗手池干呕了好几下,最后一次的用力,却让自己把吃过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其实今天一整天也没吃过些什么。晚会上穿着这件吃一点东西都会把小肚子暴露出来的裙子更是不敢。
除了。
那颗紧急避孕药。
是药的副作用么?偏偏赶在了晚会的时候。
伸手拍了拍自己因为呕吐立刻变得青白的脸,突然记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看见过关于毓婷的介绍,如果在24小时内发生呕吐迹象的话要马上再补吃一颗,看了看只放了手机和钱包几乎相当于是装饰品的手提包——哪有人会随身携带避孕药这种东西。
走出洗手间朝大堂里望去,林立翔还在应付来宾和媒体,自己虽然是生日主角但那些贵人们始终对林立翔比对自己感兴趣——于是掏出手机给林立翔发了条短信“我不舒服,先回去了。晚会交给你应付。”然后就离开了会场。
前脚刚离开被强力冷空气包围的会场,后脚就踏进外面七八月份炎热得像是烤炉的世界,忍着胸口的恶心走到一棵树下,这次只是纯粹的干呕,已经没东西可吐。
黎华走到自己面前,皱着眉,“十分钟没见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唇角,看着他,笑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一边干呕着,一边还能跟这个在众目睽睽之下泼了自己一身酒的男人说笑。
其实自己心里一点也没有生气。
许是因为他的情况比自己要悲惨的多。
从天王到各大公司的封杀对象。
自己,终于能够明白一些怜悯的快感。
黎华看了看不远处的药店,问:“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去买药吧。”
你摆出这张关心的脸做什么?
刚才泼酒的时候,不是笑得挺潇洒惬意的么。
那一曲惊世的钢琴曲,还在我的脑海里余音未绝呢。
靠在粗糙的树干上,也顾不得身上这条裙子贵得足够可以买下黄金地段的一套住房,凝视面前的人,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的是避孕药。你去帮我买?”
片刻的缄默。
对方的目光复杂而暗沉。
……
“你和林立翔……做了?”
“做了。”
干干脆脆的回答。
没有理由的,面对他,谈及这样的隐私甚至连害羞都没有。
大概是因为不在乎。
以为对方会嘲讽几句然后上车绝尘离去,却不想,他只是勾起唇角,玩味的弧度在空气里张扬,以更加干脆的语气回答:“我连润滑剂都买过,避孕药算什么。”
怔在原地看那个优雅的男人说完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后当真地走向药店,仰头望向一颗星星也没有的夜空,失了神。
一颗都没有。
没多久,那只纤长光洁的手捏着一盒让年轻女孩子看了就会捂着脸羞涩尖叫的避孕药伸到自己面前。抬眸看了看那人没有异样的神情,伸手接过,却又被他闪开来。
手里抓了个空,尴尬地落回身侧。
望向他,却听他开口——
“方若绮,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如果你有了林立翔的孩子,就跟我。”
“神经病。”
“方若绮,你对我有感觉是不是。”
“刚才说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那你为什么到医院来看我?”
“……”
那夜的黎华真是一个神经病。
买了药,却又不给,所谓的赌约,竟是一个令人捧腹大笑的条件。
来医院看你,听到的却是你喊出萧依莉的名字。
孩子?
我从未想过会和他有个孩子。
眼睁睁地看着黎华将那盒新买的避孕药抛进垃圾桶。
而自己,却也没再去买过。
潜意识里,是想去证明些什么。
证明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
女人啊,终究还是所有矛盾的结合体,喜欢妄想着,去证实一些本该可以避免的东西。却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177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魑魅魍魉。——黎华
我无法想象林立翔去亲吻她的嘴唇,抚摸她的身体时脸上的表情。是得意,是舒悦,抑或像郝友乾那样散发着浓烈的欲望气息?
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方若绮,她在自己问起的时候,毫无避忌地回答我,她和林立翔,做了。
做了。
和那个一度将他逼入绝境却能起死回生的男人。
和那个冷漠无情得看不见真心的男人。
和那个心狠手辣与自己是宿敌的男人。
方若绮,你这女人是要跟了那个男人之余,连自己整个人也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