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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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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翔醒来后发疯地要闯出医院,自己想要跟上去,却被金皓熏按住了肩膀。
他对自己摇头,由他去吧。
林立翔站在墓园的外面,看见那些身着黑衣的亲属将古芊菁生前最爱的雏菊放在她的墓前,默哀,然后各自散去。
他站在那里,身子挺得笔直,让风吹红了眼眶。
他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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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人知道的时间里,我去了一趟古芊菁下葬的地方。
以往那个尖酸刻薄的嘴脸,如今已成一张黑白照片。
故意制造车祸。
故意和林立翔上床。
故意发照片给她。
一切都只是想着要报复。
没想到,她对林立翔的爱,甚至可以去死。
也许是不能忍受与最爱的男人的感情遭到玷污。
于是用自己的死亡,去逃避那些不愿看到的事实。
女人,究竟能盲目到什么地步。
“大姐。”
转过身,看见的是关古威阳光不再转而悲伤的脸。
古芊菁,大概是关古威二十多年的人生来唯一喜欢过的女孩子吧。
从前若是知道关古威还对古芊菁恋恋不忘,自己大概会愤怒地和他喊出绝交。如今看着那张黑白照无力发作,只是默默地撤开了身体,让关古威将他亲手采来的那捧雏菊放在古芊菁的墓前。
一滴泪掉在花瓣上,冷寂得犹如晨间的露珠。
恍神觉得,这个自己一直认为是长不大的大男孩,长大了。
“大姐,我决定要去日本了,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
一个那样阳光的大男孩,本该不会露出这样悲伤至极的神情。
他对自己用力扯了扯嘴角,算是微笑,“再见啦,大姐。”
我的最后一个朋友,离开在我的世界里。
兴许是上天给我的报应。
如果关古威知道自己是间接害死古芊菁的凶手,大概会恨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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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古威第二天便飞往了日本,萧依莉补上关古威的空缺成了EAMI年度力捧的歌手。
同年六月,她以一首《浪漫夏季》红遍歌坛。从此,EAMI新一代玉女歌手诞生。
同年七月,我以《异乡岁月》的超人气摘下最佳女主角奖项,成为影坛里新一代影后。
古芊菁葬礼没多久后,岳行空对外宣布撤资YOGO。YOGO的股票二次大跌,处境岌岌可危。
郝友乾再次单独约自己出去,对我说:“方小姐,现在是入手的最佳时机。
坐在钱永富的办公室里,以YOGO一姐的身份和郝友乾身为股票大亨的诚信威逼利诱,钱永富看着那以新闻炒作和假账骗取了一众股票专家的目光的股票,喜出望外地把自己全副身家压了上去,并且成了那间空壳公司筹集资金的主要筹划人,连做梦也在想着自己的YOGO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临走前,还对自己说着感激涕零犹如见再生父母的话,“方美人啊,你这样提携我我真是太感动了啊。”
我淡淡地微笑着,把墨镜掏出来戴上,“不用谢。”
一个月后,我站在YOGO的大门外,看着涉嫌商业罪案而被抓捕的钱永富带上警车,享受他最后一记怨恨的目光,然后随手拦了一辆的士,“EAMI,谢谢。”
EAMI那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落入眼帘。
这个是国内歌手最终梦想的天王天后宫。
萧依莉和纪翔站在门口对我微笑。
周映彤坐在办公室里,拿着那一份天价的合约,对自己说:“若绮,欢迎你。”
EAMI出给自己的签约价是3000万。
从YOGO到EAMI,没想到,成就了千倍身价的我。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笑了笑,将那份合约推回周映彤面前,“这样的天价,比起当初你签黎华入旗下的时候,谁的比较能让媒体惊叹?”
“黎华进来EAMI的时候已经是天王了,公司是公平的,给他的待遇自然比较高。”周映彤说。这个女人,始终是一副女强人的架势,怪不得,他会是郝友乾和林立翔不约而同的目标。
“那么,我自己,外加现在金曲歌王纪翔,玉女红星萧依莉,还有一纸原YOGO地皮的转让书,可以和黎华的比肩了吗?”
看着对方从诧异到平静的脸。
不愧是打造了音乐王国的女人。
波澜不惊。
再一次将合约推到自己面前,“若绮,以后EAMI就是你的家。”
握手。
合作愉快。
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的真心。——黎华
萧依莉没有骗我。
欧凯文告诉我,她的心脏在一日一日地衰竭下去。
坐在萧依莉的病床边,她睡梦时会突然喘不过气醒来,汗水将她的病服湿了一件又一件,脸色和唇色是一样的苍白,却还对自己强撑着微笑。即使那微笑,苍白得恍若透明。
自那次脱口而出她的病大概也是个幌子后,每当在医院看见她,心里就会有种说不清的愧疚。但是萧依莉,像是一点也不在意。
仿佛又回到了一心觉得她单纯的时候,这个只为了爱和理想而活的女孩。
离开医院时,萧依莉甚至还对自己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谢谢你那天将我送来医院,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发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进来演艺圈后,已经忘了纯粹的人是怎样的。我站在她面前哑口无言,看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卡,递到自己面前,说:“这是方小姐的生日晚会邀请卡。”见我结接过,她笑了笑,“她黎先生喜欢的人吧,提到她的时候,你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我耸耸肩,什么也没说。
手上那张设计精致的邀请卡,真是足以代表了方若绮现在的身份。
距离艺能天王,只差一步而已。
但那林立翔在她身边,却像随时都会伤人的老虎,现在,又多了个郝友乾。
而那郝友乾最想要的,大概只有自己最清楚。
******
晚会上的方若绮就像一个贴着标价的模特儿。她身上的标价,贵得惊人。
她穿着我在任何一个时装展也没有见过的礼服,一条光是看一眼都足以让一众女星嫉妒的死去活来的蓝钻项链在她的胸前闪烁,水晶灯的光彩流泻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平日散下来的头发被有意图地挽起,不像个演艺圈里需要哗众取宠的艺人,反而像个上流社会里的名媛。
她身旁的林立翔,还是一身黑装,看起来做经纪人永远比做歌手要是适合他。
我的出现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
这个当然,他们根本没有送邀请卡给我,我出现在晚会上的时候,方若绮正在和郝友乾共舞,她穿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变得那么娴熟的舞步,与她面前比她矮半个头的郝友乾翩翩起舞。优雅的琴声,如幻的灯光,若不是两人不够登对,否则真是羡煞旁人。
要说美女与野兽么,郝友乾也不算,至多比起演艺圈里样貌秀色可餐的男艺人略微逊色,但他也没有一副狰狞的面孔,只是商人最特有的皮笑肉不笑的慈爱皮囊而已——虽然,他有一颗野兽的心。
他和方若绮在来宾的中心起舞,那时看着笑得恍若见到真命天子的方若绮,突然就有了怒火。
郝友乾是我觉得最脏的人。他比演艺圈里任何的一个人都脏。
不允许他碰到方若绮,即使只是跳舞,也不可以。
——方若绮,你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名利,连你的初心,也不要了么?
郝友乾看上的不是你,而是……
看着他们跳舞的模样,突然就自嘲地勾起了唇角。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斥责,当初,还不是靠那样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才能一路向前。
郝友乾,你害了我一个,还不够吗。
如今,你还想要拖上方若绮下水吗?
于是生日晚会上,我送了一份毕生难忘的生日礼物给方若绮。
看见那置于大堂中心的钢琴,突然就有了想要弹起的触动,即使我曾经在心里暗下过决心,不会演艺圈里的任何公众场合弹琴,更别说是有郝友乾的地方,我觉得,那是对内心那一块属于音乐净土的一种亵渎。
但如今,我却要打破这个自己许下的决定。
比起钢琴,我更在意的,是郝友乾亵渎了她。即使她已经不再是从前河边遇到的女孩,即使她已经背叛了初心堕落在林立翔的怀抱,即使她已经向名利致敬向财富高举臂膀,我也不容许,任何人将她亵渎。
暮然想起萧依莉给自己这张邀请卡时说的话。自己在提起她的时候会显得格外认真,只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除了那人人向往的舞台,还多了一样更重要的东西。
可我在这圈子早已待得太久,一切的守护与保护,想要表达自己我的能力,都已经变得扭曲。看着她越来越昂贵的外表,突然会怀念起,北爱尔兰薄施粉黛的那个女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