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事,阿宸,我想四处逛逛,可以吗?”
风吹起她的发丝,弄得脸痒痒的。
木槿宸的手轻轻一顿,许久,才嗓音涩然的应:“好,需要我让司机陪你吗?”
“不用了,我只是好久没回樊城了,想随便逛逛,还想回去看看父母。”
“好,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来接你。”木槿宸替她理顺眼前飞舞的发丝,公司的事紧急,也来不及多说什么,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微笑的目送他的楚安然,坐进了车里
。
楚安然一直看着,直到他的车开出去很远后,楚安然才往出租车停放的地方走去。
坐上车,报出了一个地址。
风从半开的窗户吹入,吹进嘴里,似乎都有咸涩的味道!
半个小时候,出租车停在了一条小巷外面,楚安然下车,一触到地,脚心处又传来一阵痛意。
走到那栋灰白的老式居民房时,楚安然的脚步突然变得异常沉重,抬起头,眼眶涨得痛,却没有泪水涌出。眨了眨眼睛,刚好瞧见宋思年的窗户处有一道人影而过。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背心里沁出了一层的汗,连手脚都有些抖!
急忙冲向一旁的过道,沿着楼梯往上跑,每一步都挤压着脚心的嫩肉撕扯的疼,可是,她不能停下,她要见他,要确定他还好好的。
宋思年,对不起,你说的天长地久,我最终还是没能坚守,你说的不离不弃,最终还是我先走。
你要怪要怨都好,但是请你让我看到,你还好好的。
好几次都绊到楼梯差点摔倒,还好拉住了一旁的护栏,一口气爬上了五楼,她看着那扇绿色的防盗门,上面斑斑的锈迹清晰可见。无力地靠在一旁的护栏上大口的喘息,缓过气来之后,才挺着了身体往那边走。
她的脚步停在宋思年的房门口,手指拂过那上面的斑驳,屈起手指敲了敲:“思年,你在吗?”
走道上很安静,只有敲门声伴随着她时轻时重的呼吸,她明明看到窗户那里有个人影闪过,是看错了吗?
楚安然再次抬手手,这一次,还没有放下,门就已经从里面被拉开了。她欣喜的抬起头望过去,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的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他走了。”陈林楠脸色憔悴的看着她,直到楚安然脸上的欣喜渐渐萎靡了下来,才递过手中蓝色的文件夹,“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他的眼里那么明显的伤痛和无奈深深的刺伤了她,楚安然抬起手,才发现手已经颤抖得不能自己了。
“他。。。。。。怎么了?”楚安然的整颗心都高高的悬起,目光如炬的盯着他手上那个蓝色的文件夹,像是要将它凿出一个洞来一般。
“看、看吧。”陈林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又将文件夹朝她面前送了送。
“不,我不看。”楚安然猛然间收回自己的手,像避毒舌一般看着它,转身就走,“我不看。”
“楚安然——”陈林楠出声叫住她,此刻的他再也不如初见时那么张扬冷漠,“他没事。”
楚安然回过头,细细的打量着他,企图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只是,她对心理学完全没研究,所以,她能看到的就是他一脸平静的盯着她。
“看了就快签字,要不他又得说我连小事都做不好了。”陈林楠没好气的将文件夹摔在她怀里,这个女人太敏感,一丝一毫的不对劲都让她疑神疑鬼。
楚安然这才接过文件,翻开,醒目的几个大字激得她差点魂飞魄散,愣愣的站在原地见鬼一样的盯着陈林楠,指着上面醒目的标题问:“这是什么?”
“股权让渡书。”陈林楠一字一字的念着,当他看到楚安然惨白的脸颊时,刚刚阴郁的情绪似乎微微有些好转,“宋思年已经找律师审核过了,他也签好字了,你只需要签上你的名字这份股权让渡书就生效了,从此以后,你就是宋氏的总裁。”
“我不签。”楚安然想也不想的就将文件合上,摔倒陈林楠怀里,她坚定的看着他,“我要见他。”
“他带他母亲去了美国,你看合约二十三条,你只是暂时管理,等他回来,你是要还给他的。”陈林楠平静的说,那种忧伤再一次浮现了出来,“伯母的精神出了问题,他带她去美国了。”
“暂时的?”楚安然再次确认。
“是,难道你想独吞。”陈林楠审视着她,他当然知道她不可能有这个想法,但是看到她不相信的眼神就是想逗逗她。
楚安然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好奇,他怎么不找别人。”
这下,陈林楠才严肃了起来,“你认为他还有谁能信任?这个诱饵绝对大的足以让人起贪念,也只有你这个傻女人傻傻的往外推。”
楚安然恼怒的瞪他,暗暗嘀咕了一句,“你才笨。”
随后,从他的怀里拿过文件,文件的二十三条明明确确的写着:宋思年回宋氏后,楚安然将宋氏全部股份还给宋思年。
陈林楠将手中的钢笔递过去。
V章第四十八节:至少还有一个人是快乐的
楚安然到的时候,陈林楠已经到了,坐在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她一走进去就看到了。她一直认为陈林楠是个强势的人,那种只是安静的坐着就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倒不是说他的五官有多么让人惊叹,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的气质,沉稳内敛,但又绝对强势。
相对于木槿宸和宋思年出色的外表,他也只能算是中等偏上而已。
走过去,陈林楠已经为她点好了咖啡,是牙买加的极品蓝山,那种浓郁的香在鼻端萦绕。
陈林楠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陈少,你不会让我自己付钱吧?”楚安然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只是没加糖,那种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经久不散,她整张脸苦的皱成一团,哀怨的看着他。
似乎被她的表情愉悦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冷硬的五官也因着他这一笑柔和了许多,“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小气?连杯咖啡钱都舍不得掏?”
“不,不是你小气,是你以往对我的态度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楚安然眼里晶晶亮亮的,贼贼的看着他。
“什么话?”陈林楠倒是顺着她的话问了,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没好话。
楚安然戒备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说:“无事献殷情非歼即盗。”
“哦?”陈林楠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有什么值得我盗的?不过歼嘛,倒是可以勉为其难。”
明明是一句不正经的话却被他说的煞有其事,楚安然脸一红,不理他,看来,和他们这种脑筋转了九九八十一道弯的人就应该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你和木槿宸宣布订婚了?”陈林楠突然开口,语气却是复杂难懂,他的目光落在楚安然身上,多了层朦胧的光。
楚安然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来,袅袅升起的白雾模糊了陈林楠的脸,“是啊,这不是你教我的,要想在宋氏站稳脚,就得靠阿宸帮忙。”
她原本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却没想到将气氛弄得更加沉默。
陈林楠一口一口的喝着咖啡并不答话!
咖啡厅里,舒缓的钢琴声从天花板上的音响里传出,那轻柔的声音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一样划过心间,楚安然握着咖啡的手一紧,温暖的温度润暖了一直以来沁凉的指尖,而因着这份温暖,心里却是钝炖的疼痛。
这是贝多芬的‘月光’。
“如果和别人订婚也能救宋氏,你愿意吗?”陈林楠的嗓音里多了些平日里没有的涩然。
楚安然浅浅一笑,却是幸福的,“我和阿宸订婚,不只是因为他能救宋氏,如果换做别人,我想我会靠自己的能力去接管宋氏,哪怕再辛苦也会熬下去。”
又是一阵沉默,这样的气氛让楚安然有些坐立不安,正想寻个借口走人,陈林楠突然又开口了,只是这次,那份涩然更重,像沙子一样在楚安然的心上磨过。
“我要结婚了。”
楚安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件喜事,他却用这样压抑的语气说出,一时间,气氛陡然沉闷,连咖啡似乎都不再香浓。她没有接话,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接,恭喜吗?看他这副模样似乎并不是欢喜的样子,安慰吗?她从来不是在行的人。
“知道我以前为什么那么厌恶你吗?对我而言,思年那种肯为你放弃一切的勇气是我梦寐以求却不曾拥有的,所以,我很期待你们能真的白头到老,可是,当我知道你们离了婚的时候,我才那么愤怒。对我而言,你们这段感情不只是思年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陈林楠端起咖啡杯子,才发现已经空了,也许是咖啡喝多了,连带着笑容都染上了苦涩孤寂的味道。
楚安然呐呐不语,抿着唇看着窗外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