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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离开她。下一秒,黎景发现自己被拦腰抱起,然后重重摔在沙发上。沙发很软,她只顾大口大口喘气,耳边充斥着“嗡嗡”的声音。他欺身压上她,撕扯她的衣服。
黎景感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发抖,她抓住楚阳的手颤声问:“你会帮子阡,对吗?”楚阳反手扣住她的双手,笑得轻佻:“只要你让我玩高兴了。”
之后她感觉到的只是疼。他像是在发泄一样咬她。而她只要一出声,他咬得就会更重。他进入她身体的一刹那,她只觉天昏地暗般的疼痛全部袭来,再无知觉。
楚阳静静地听她的心跳,亲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起身接通首席秘书:“上午的一切活动替我推掉,中午和纪总的饭局也给我取消。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
站来办公桌旁点了烟,放在嘴边半天都没有吸一口,只是任它自己燃烧。他丢下烟走回沙发,轻轻抚上她的脸,吻干她脸上未干的泪水,感受她的呼吸。她身上一片片青紫,乳白色的沙发上印着一滩鲜红的血渍。
楚阳被那摊血渍刺得无法呼吸,无声落下泪来。他俯身轻吻着她身上的片片青紫,小心翼翼。最后为她盖上自己的大衣,坐在旁边看她,良久。
中午叫她起来吃饭。她默默穿上衣物,拽着他的袖口:“子阡的事……”
他不耐烦地打断她:“过来吃饭。下午送你回公司。”
他开车送她到公司门口。她静静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刚迈出一只腿,又被他抓了回去。他深深吻她。心满意足后把她推下车,抛下句“下班来接你”,开车扬长而去。
下午茶时间同事纷纷找来八卦。好友王青极是羡慕:“这可是真正的钻石王老五――年轻有为,还有一张明星脸。啧啧,看那车,宾利的雅致!听说全城一半房地产都是他的,会有娱乐城和高级酒店。抓牢阿,到时候我也能沾点光啊!”
黎景苦笑道:“同学而已,路上碰到的。顺路拉我过来。”
王青贼笑,将脸凑进她。“哼,好多人都看到了呢!你们明明在车上――接吻啊!”
黎景的脸唰地惨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独自在办公室做企划案,很长时间都没有挤出一个字来,一直拖到快下班。意识到楚阳说来接她,忙站起身来准备,腿已经麻了。
黎景收拾好东西急忙下楼,其实这个时间公司同事也都没走,只是潜意识地打算在门口等着他。毕竟他是子阡的救命草,让他高兴不就是自己现在的任务吗?只是走出门便傻了眼,停在门口的不正是楚阳那辆雅致?她自嘲似的笑笑,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步步艰难地向前走,而在车门前却再也迈不出一步。楚阳摇下车窗,不快地叫她上车,她好像才回过神来,缓缓迈进车里。华丽的车身卷着柏油路上的尘土转眼消失在街头,留下挤在公司门口吸气的人群。
在西餐厅吃牛扒。
黎景明显地食不知味。一点一点把牛扒切成小块,怎么也不往嘴里送。思量半天决定直说:“心情怎样?”
楚阳将切好的牛扒送进嘴里,点头。“还不错”
黎景仿佛心虚地低下头,轻声提醒:“你说过你高兴了就会帮子阡……”抬头看到他嘴角钩起的完美弧度,更是忐忑不安,只得继续低头。不料他竟同意了――“嗯,好吧。”
黎景松了口气,却也高兴不起来了。只感觉头皮发麻,这个时间只想快些离开楚阳,她害怕。她强笑:“谢谢。”
“不必”,楚阳随口答道:“应该的,你的‘劳动’所得。”
黎景应着,手里的餐具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方才发现眼睛早已湿润。这样的羞辱……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竟然是她……
“不管怎样还是很感激,”她抬头,发红的眼睛对着楚阳深邃的眸子:“这一天麻烦你了,一会我自己回去就好。”
楚阳冷笑道:“目的可真明确!别忘了我还没帮你办事呢!当然,我不会反悔。”他啜了口桌上的红酒,转脸十分闲适地说:“这次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但他们什么时候再来找事恕我无神奉陪了。”
这黎景下午在公司就想过了――很难保证那些混混不会再来找茬,做小姐亦非长久之计,因此她计划劝子阡回家。那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虽不及此地之繁华,但也有着很好的发展前景,毕竟她们还这样年轻。只是这样,她会感到孤单。然而,现实更加残酷不堪。她苦笑:“我会再想办法。老麻烦你总是不好的。”
楚阳的脸阴下来,一口气饮下杯子中剩余的酒,拿起纸巾擦过嘴角,拣起搭在椅背的意大利手工西装,不容拒绝地甩出“送你回去”,箭步朝门口走。黎景只好硬者头皮跟上。
这两天这些混混果然没有再来。黎景算是松了口气:若是再这样下去,不仅子阡要神经崩溃,她都得落个神经衰弱。虽然她依旧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肩颈处,仍旧清晰的齿痕,不知以后还能否消了去,以后还能不能穿低领;还有些东西更是再也无法找回。她默默叹了口气收拾好情绪。她还有父母,朋友,很多东西,需要守护。
剩下的事情就是说通子阡。好在子阡从小就极听她的,虽然为黎景一个人深感担忧,但已经自顾不暇了,也就没有让黎景费太多口舌。机票、行李之类的事物并不麻烦,黎景一道替她打理好,几日后便将她送走了。
牌室里云雾缭绕,一个个一边摸牌一边吞云吐雾。“谁要?”钟瑞峰打出一张“七万”,想了想说:“老七把人送回来了。听说那女人也走了。整我的人把那妞吓跑,你们说老七要干什么?”
唐少波弹弹烟灰,嬉笑:“你去问问他不就得了!”
钟瑞峰切了声,继续摸牌。“有本事你问他去阿!问出来算你小子能耐!一千,打不打?”
唐少波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连声道:“这孩子的奶粉钱,输不得,输不得……”
老麦被两个活宝逗乐了,回忆道:“当年楚爷临终前吩咐我照顾他刚上大学的儿子,都这些年过去了。老七好样的,像楚爷!你们几个谁有他那狠劲?但他又胜过楚爷,公司全部由他打理,从没出过乱子。唉,他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也没个消息?你们说说。”
一直没出声的张前志满脸堆笑地抬头说:“哥,你刚才说话的时候打错牌了。我和了……”
另一间屋子――华洛总裁办公室。
“你下去工作吧。”楚阳将文件推向办公桌对面,示意销售经理下去。又转身从传真上拿起一叠资料,看后往纸篓里一塞,笑道:“果然是黎景,做的很漂亮。终于,只剩我们了。”
下午阳光明媚。楚阳坐在总部37楼露天广场吃下午茶。手机震动起来,他轻轻瞥了一眼,笑着端起咖啡细细品起来。上等的南非咖啡,很苦,但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苦味。第一次震完不过片刻,开始震第二次。他敛起笑容慢慢放下杯子,接听。
“楚阳,我知道是你。”黎景冰冷的声音刺痛他每一条神经,一字一句那样清晰。七年前是这样,可悲的是现在依旧如此。“欺人太甚了。我都明白了,计划可真完美!你到底想怎样?”
他想怎样?楚阳痛苦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报复她吗?或许是。“你自己想吧。你觉得怎样才让我满意?你没这本事。”
黎景冷笑:“满意是吗?好,我让你满意!”
对方挂线,楚阳也无法再冷静了。曾经以自虐的方式来虐待他,一幕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次她又要干什么?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你不过仗着我爱你!他在脑中愤愤地想。这个念头把自己都骇住了,他一定是这段时间忙晕了。他这样安慰自己,揉揉眉头,端起咖啡。浓黑色的液体入口才知道,冷咖啡更苦,连原有的回味也不再甘醇,残留下的只有涩。想起七年前黎景对他说的一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两颗心的距离。
黎景攥着手机无理地扎在椅子上,半晌回神。他真的把她逼到绝路了,好在她七年前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七年前他对他说――“你等着”,当时她怕了,很怕很怕。好在当时是暑假,她有足够的时间缓冲,也做好了一切准备开学回去面对他。但事实上开学后他并没有对她怎样。原来,他并不是放开了……
她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从打印机拉出辞呈朝总经理办公室走。总经理待她不薄,一手把她提拔起来,要是没有什么困难也不会劝她辞职。她明白,何况即便她不辞职等待她的也依旧是离开公司。那样大家都难堪,何必呢?
总经理见到辞呈后舒了口气,又干笑道:“小黎啊,我也是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