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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兔边说,边泪流满面……
杨晓兔看着昏迷中的周末末,手依然紧紧覆在她尚显平坦的小腹上……心更加的疼!
可怜的末末,可怜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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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房间里的人,同样的面色凝重。
端木宸从皇甫峻手里接过香烟,无声的点燃。
他需要尼古丁来麻木自己,或者是让自己镇定下来。
吞云吐雾之间,端木宸一双蓝眸里的忧伤越来越深……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渡过,他们的心也在一点点变凉。
“峻,还是没有消息吗?”
皇甫峻摇头,“从航天局的监测画面上看,飞机是忽然消失的,之前也没有向地面发出任何危险讯息……按照常理推断,飞机是失事、坠毁……”
“而我们什么也不能做……除了等……等残忍的猜测变成事实……”
端木宸的语气中带着悲凉,他从来不是一个消极的人,而这一次,他做不到乐观……
四大家族的飞机型号基本统一,每一个飞行员都经过层层选拔,技术优良,因此他很清楚司徒彻乘坐的那架飞机有多么坚不可摧……
端木宸望着窗外的夜空,厚重的云层让他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
“峻,有没有可能是飞机遇上了乱流,绕道飞行,忽然改变航线?”
“乱流?!”
“对!有经验的飞行员会在遇上乱流的时候,减速驾驶,如果遭遇到暴雨或者风暴,会灵活改变原来的航线!”
端木宸的话让大家的希望重新燃起,尽管这是微乎其微的几率,但已经足够!
皇甫峻立即吩咐下去,“马上去气象部门询问今夜凌晨一点到三点的天气状况!我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拿到最精准的数据!”
“是。”
皇甫峻重重叹了一口气,深深的感叹,“希望真的如你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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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
一份精准的气象数据报告呈现在他们面前。
端木宸的猜测被证明属实!
“真的有乱流!那么就有改变航线的可能性……有这个可能性,就不一定是失事坠毁……”
“宸,你相信奇迹吗?”
“我相信!”
两人互看一眼,眼神里有着同样的坚定。
皇甫峻露出一抹苦笑,“其实彻正在筹划婚礼……今天在教堂的时候,我看得出他眼神里露出的羡慕和期待。”
端木宸点点头,“是啊,前几天他还跟我谈起这件事。说来也巧,他和周末末是在我的婚礼上认识的,而今天又是你的婚礼……”
“这就是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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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亮的时候,搜救工作会顺畅很多,如果在海面找不到飞机残骸的话,我们的希望就更大了!”
“嗯!”
端木宸和皇甫峻努力保持着最大的乐观,这就是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
然而,在他们保持最乐观的时候,上帝却给了他们一个最最致命的打击。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马德里的市长,他带来一个沉重的消息,“警方连夜搜寻,在海上找到了飞机残骸……从残破的机翼上能够看见一个特殊的环形标志,请两位确认一下,那是否属于司徒家的飞机?”
端木宸和皇甫峻脸色僵硬,哽咽的点头,痛心疾首。
“那么……尸体呢?”
马德里市长摇头,“对不起。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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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埃落定。
端木宸踏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周末末的病房,杨晓兔从他悲痛的眼神里看清了残忍的事实……
杨晓兔哭红了眼,一头扎进他的怀抱,“主人……为什么会这样?末末该怎么办?她的宝宝该怎么办?”
端木宸敛下蓝眸,轻轻的说着,“小兔儿,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嗯……”
走廊里,端木宸已经无力去悲伤,他开门见山,“小兔儿,司徒家唯一的血脉就是司徒彻,末末怀孕的这件事要绝对保密。因为司徒家一旦得到消息,可能会从末末身边抢走孩子……”
204 小酒馆的忧愁
杨晓兔有点慌乱了,她不敢置信,“司徒家会抢走末末的孩子吗?”
“会。一定会!”
“可是……末末是孩子的妈咪呀!”
端木宸无奈的摇头,“小兔儿,你不懂那些复杂的事情,也不要懂!你只要记住,保守秘密。”
“我会的!我会好好照顾末末!”
杨晓兔坚强的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紧他的胸口,“主人……为什么幸福这么难?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端木宸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他也不知道,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蓝眸里掩去了忧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责任和义气。
“小兔儿,等末末的身体恢复一点,我们得把她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嗯?她跟我们一起回到克里夫兰岛,不就好了?”
“不行。司徒家的人太了解克里夫兰岛,凭藉着两家的交情,他们甚至随时可能来岛上,末末的事情就会暴露。”
“那怎么办?末末孤苦无依的,我们不能让她一个人怀着宝宝流落在外啊!”
“小兔儿……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末末不只是你的朋友,她也是司徒彻最爱的女人,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嗯,主人,我相信你!”
“小兔儿,进去吧,好好照顾末末。我跟皇甫峻还有事要商量。”
“好……”
杨晓兔转身走回病房,推开门的一刹那,愕然的看见周末末愣在门口。
她都听见了吗?
“末末……你怎么下床了?”
周末末脸色苍白,精神憔悴不堪,她颤抖着唇,轻轻的问,“小兔子……我失去了司徒彻,是不是连宝宝也会失去呢?”
“不会的!末末,你要相信我,我会帮你的!我和主人都会帮你的!”
“小兔子……为什么会这样?我和司徒彻本来就快要结婚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的宝宝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
“末末……别哭……你这样对宝宝不好,别哭……”
“小兔子……呜呜……”
周末末紧紧抱住杨晓兔,颤抖着肩膀,哭得肝肠寸断……
老天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为什么一再的戏弄她?
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幸福,找到了依靠,为什么转眼之间就剥夺了一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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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雨,端木宸趁着周末末睡着的时候将杨晓兔带出房间。
她不知道他带她去哪里,只是感受着他指尖的冰凉。
端木宸牵着杨晓兔的手,游走在马德里的街道。他们共同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到达了一间不知名的小酒馆。
马德里的夜正要开始,二十四小时不到,天地却已经变了色。
灯光渐暗,精彩的演出就要开始了……
舞台那么小,一下子挤上去七个个人,三个女舞蹈演员端坐在椅子上,一名男舞蹈演员站立在后,旁边是两名歌手,最左边则是木吉他手。
演出是从演员的拍手开始的,边脚踩着节拍,就这么着,随着由缓到急,小酒馆的气氛慢慢就热了。
弗拉门戈舞者每一个动作都铿锵有力,举手、顿足、眼神、转身、亮相和定型之间有一种世态炎凉后舍得的气概和姿态。
书上说,跳得出彩的舞者不是年轻人,弗拉门戈不是纯美的舞蹈,有过生活历练的中年人才是最佳人选,也许爱过恨过了,才能释放出浑身的自信和炫示。
而歌者也是上了年纪的,嗓音低沉,略为沙哑,饱含无尽的沧桑,带出无限的悲恸,极富原生态的感染力,称作“深歌”。
端木宸的眼神很认真,看着台上那非一般精彩的弗拉门戈舞。
两人唱,一人奏,三女一男跳,互相配合,呼应着鼓掌打拍子,每人跳上十几分钟,缓急错落,急时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无形而强大的气场笼罩了整个小酒馆,观众们都沉浸在吟唱者莫大的悲怆氛围之中。
渐渐的,端木宸听不见他人的鼓掌与欢呼,淡淡的说着,“小兔儿,你觉得我们把末末送到德鲁布鲁克怎么样?”
“德鲁布鲁克?”
“嗯,去德鲁布鲁克是最好的选择,司徒家的势力虽然很强大,但是想随便介入一个主权国家并不容易,末末在那里很安全。只是,她的宝宝会一天天长大,为了掩人耳目,她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所以……”
端木宸的话戛然而止,转头看着她。
杨晓兔先是一愣,困惑了一会儿,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