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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算是意外?”唐朵认真地看她,问得仔细。
蓝莉笑着看她,不明白唐朵怎么就突然的咬文嚼字起来。“就是不要得罪了领导更不要得罪了费大少爷。”
她盯着蓝莉,好半晌以后,才坚定地开口道,“莉莉,你加油,一定会成功的。”
蓝莉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她虽然多少都是怨恨费岂昂的,但是也终于清楚,世界上并没有免费的午餐。那样大的一家知名公司能来签她,估摸着也只是费岂昂的一句话而已。当然不相信他是因为之前与她无疾而终的那一段,想来,定是唐朵在帮衬自己罢了。
于她,爱情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更何况直到今日,她都没有理清当初爱上的是费岂昂这个人而已,还是费岂昂的名讳。罢了,世间上的种种事情,必定是有得有失,她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无论如何,那时千疮百孔的友情,又兜转回来了。
“我当然要努力,小时候我说过会赚很多很多钱,然后帮你去掉那两块疤,记得吗。”隔着桌子,蓝莉握起唐朵的手,只觉得感动震撼的。
“干嘛啦,”唐朵四下里紧张兮兮地看看,“说不定别人会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哎!”
蓝莉听了,先是一愣,然后两个人都大笑不已的,只觉时光,好久都没有这样明媚过了。只是蓝莉看不见,唐朵虽是在笑的,眼底悲伤的神色,却早已泛滥开来,模糊一片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校园部分就结束了。困惑的地方会一点一点解开。
这几天灰常忙碌,卡文也灰常*,谢谢不离不弃的妹纸!╭(╯3)╮
鞠躬~
、39章
蓝莉约肖驰见面的那天;竟下起了细细的雨;天气也是一天凉比一天的。
蓝莉看着肖驰,恍如昨日的,算起来,却是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这样坐在一起;在这样的季节里;心也微微泛着潮湿。
“喝点什么?”她开口问道,这样尴尬的气氛还不曾在他们之间出现过的。
“蓝山。”肖驰靠在椅背上;随意点了单。
“一杯柳橙汁。”
Waiter礼貌地欠了欠身,然后离开了。肖驰笑着看她;“这都喝将近七年了吧?”
她也舒心地笑笑;却又莫名的伤感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三人所向披靡的洒脱日子。“记的还挺清楚。”
蓦地垂了眼;落地窗子那样明亮的,午后的阳光缠缠绵绵地照耀进来,细碎顽皮地在桌子上跳舞,肖驰喃喃自语着,“她爱喝香芋的奶茶……”
“还有意义吗?”蓝莉忽然打断他的思绪,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些。“你有没有后悔。”
他抬起眼来,眼底是抹不去的哀伤。
“分分秒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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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肖驰会再次来T大见自己。
唐朵下意识伸手攥了攥包包,这样防备紧张的小动作,他都清晰地看在眼里。
“是不是装了很多钱?”他笑着调侃她,心情极好的轻松模样。
唐朵倒像是认真了,还用力摇摇头,随即问道,“是来找我的?”
他轻轻点头,望进她疏离的眼底,开门见山地,没有一丝拐弯抹角的情绪。“我见过莉莉了。”
她一怔,猜不透他说这句话的用意,于是索性不声不语的,只等着他的下文。然后肖驰幽幽地继续开了口。
“莉莉问我,有没有后悔,”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给自己喘息的间隙,又霍地抬起头来,定定地看她。“如果,我放下一切,如从前一无所有的,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声音艰涩低哑,竟还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别人也许并不能听得清楚,可是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手心紧绷的地方早已泛白。
本已是定好回去英国的,因为这里的一切,再无可恋。可是蓝莉却忽然的跟他说,费岂昂要跟左伊雪订婚了。这个消息,那样猝不及防的,却又像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定数,让他觉得,老天是在给他机会,给他希望。
蓝莉还说,唐朵亲口承认过的,她也许认错了人,费岂昂,并不是自己的男朋友。那么唐朵,是不是只是故意要忘记自己的,故意要忘记这一段令她伤心的往事,扮起了鸵鸟。
他仍是眼睛也不敢轻易眨一下地看着唐朵,虽是看着她,却只觉如何都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波澜不惊的,似乎再大的风浪也激荡不起涟漪的沉静冰河。
好半晌之后,唐朵才淡淡地开了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眼底的情绪悉数退去,隐藏的深不可见,她望着肖驰,他们之间那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而已,如今,却成了跋山涉水也跨不过的沟渠。
“你知道。”他向前跨进了一大步,微微伸手便能碰到她的手臂,她的脸颊,却也察觉得到,她近在咫尺的心,正拼命地逃离。
“我什么都不知道!”几乎是同时的,她向后退了好大一步,脸上终于见着了表情,却是慌乱不已的。
他便心疼的不再逼近了。只无奈地垂头苦笑,更像是在自嘲的,“我这一生,也许就只做过一件错事,却足以致命了。”他不着痕迹地缓缓退回到最初的位置,轻声细语。“如果只是恨我,那还能够补救的。”他停顿了许久,仍是将打算咽下去的后半句话讲了出来。
“如果是爱上了他,你该清楚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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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日子没有过一个安稳的好眠了。
唐朵抱着枕头,从大卧室换到了小卧室,却依旧毫无睡意的。这间公寓,俨然成了属于她的小天地,费岂昂,许久也不来的。
索性起来开始细细整理,擦地板,擦桌子,擦柜子,最后连抹布都清洗的可以当成毛巾来用。然后就听见有熟悉的音乐声,由浅入深的,声音越发地大了起来。那首valentine’s day的钢琴曲,是给某人设置的专属铃声。
然后就丢了抹布随意在居家的衣服上胡乱蹭了两下湿漉漉的手,四处寻找起手机来。握着电话,心居然也跟着剧烈砰砰跳动起来。
“喂……”她轻轻地接起,抬头看了眼墙上考究的英伦表,居然已经凌晨过十二分了。
“怎么还不睡。”费岂昂的声音低低传来,明明想着要用审讯的口吻,出口的话,却不可抑制地蜜意缠绵起来。
“在睡啊,是你把我吵醒的啊……”理直气壮地冲口而出,到最后却越发的小声。
他在电话里轻笑两声,“皮紧了是不是,灯都亮二十多分钟了,怎么就成了我吵醒的。”
她一愣,光速的跑到窗前,掩着窗帘贼头贼脑地向楼下望去,真的见到了他的车,那辆熟悉的大奔,掩在黑色的夜幕中,并不能看得清楚,她却万分的笃定。
电话里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的,“做了贼了。”
唐朵咬牙切齿地,像是因为被识破谎言恼羞成怒了,“笑笑笑,贼一会要把轮胎偷走,看你还笑得出来不。”虽是气急败坏的语气,心底却也是好笑不已的,随手拿了件过膝盖的长款风衣套在身上,连睡衣也懒得换了。一开门,多多噌地一下从小卧室里窜了出来,眼巴巴地看着整装待发的唐朵,尾巴耍娇似地摇晃着。
“小贼也要见你呢,”她弯腰抱起多多,跟电话里的他好笑地说道,“我先挂电话了。”
“别挂。”他说的那样急切坚定,不容置喙的。
她饶是一愣,随即轻轻应了一声,“好。”
一手抱着多多,一手拿着电话,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都不开口时,浅浅的呼吸声亦听得清楚。唐朵抱着多多进了电梯,对着话筒,开始轻轻地倒数起来。最后只剩三层的时候,眼角眉梢,笑意渐浓的。
“三。”
“二。”
“一。”
电梯稳稳停下,门叮的一声缓缓拉开。
她看见他,正笔挺地站在前方,刚好也望着有她在的方向。
多多通了人性的,在她怀里扭动几下一跃窜了出去,接着谄媚地跑到费岂昂的脚边,左嗅嗅右闻闻,确定是熟悉的人之后,围着他撒起欢来。
她先挂断了电话,然后快步朝他走去,在费岂昂放下手机以前,唐朵已经气喘吁吁地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如水般莹亮的,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痴愣得可以了。
他不甚讶异的,低低问她,“怎么了?”
她也不回答,就只那样贪婪地看他,许久许久以后,毫无预兆地伸手拦住了他宽阔的背,将脸颊埋进他的胸口,温热温热的,动也不肯再动一下。
“我不想听理由,什么理由也不想听的,你答应我,不要跟她订婚好不好。”她喃喃地说着,那种口吻,近乎在央求,又像是做了破釜沉舟般的决定,孤注一掷的。
他只一愣,脸上的表情亦是瞬息万变,似笑非笑,似喜非喜的,从来就不知道,她竟是这样依赖自己的,那种盈盈满满的感觉,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