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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她霍地抬起头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简直要在他身上剜出一个洞来。灯泡灯泡,叫的怎么就那么顺口。不过话说回来,她也是真心希望他们两个能多多独处的,柴井惠拖了她来,定是担心自己一个人会太无聊,这样贴心的好朋友,自己怎么可以自私的霸占。想着想着,便觉得费岂昂的话实在是有道理。
经理的办事效率是极高的。不多时,便有人来接唐馨然,她礼貌地跟大家说再见,最后还特地跟唐朵讲了一句,姐姐,我已经收到T大的录取通知书了。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在别人看来,也许就只是在陈述而已,可是在她眼里,唐馨然根本就是在挑衅。也懒得理她,只当她是空气。酒足饭饱,是该留给左彦和柴井惠一些空间了。
左彦望着唐朵欲言又止的,她却是一副了然的自信笑脸,“千万不要内疚,我比较不好意思才对,蹭吃蹭喝的,再不走的话,搞不好老天爷都要劈我了。”
左彦终于还是选择不再开口,只嘱咐着费岂昂,一定要把她平安的送回去。
柴井惠看着唐朵,不知该感激还是难过。似乎也终于明白了缘由,两个同样优质非凡的男人总是话里有话的缘由。
拎着大大的包,唐朵非常开心地跟柴井惠告了别。费岂昂跟在她后面,一前一后的走出饭店。
“真抱歉……”柴井惠垂下头,仍在努力地微笑着。明明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抬眼可见的,可他心里却从来都没有过自己。这种苦楚,怕是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知道究竟有多痛罢。
倒了杯水,无奈苦笑着,今天的一切,费岂昂是不在计划内的偶然。模模糊糊的,听见她竟然在跟自己说抱歉,再看一眼深埋的脸颊,一片自责不安的神色。
他忽然愧疚起来。
“你愿意帮我,我该谢你才对。”
她抬起头来,正见他望着自己,温柔的,极优雅的,不就是她一直喜欢的样子么。忽然的,就想起了的那首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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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温度适宜,舒缓的音乐轻柔悠扬,一坐上他的车子就开始昏昏欲睡,没有办法,实在是太舒服了。正准备寻找更舒服的坐姿,一抬眼的,怔住。
是那只水晶小熊。被规规矩矩地别在中控台上方垂着的挂件上,随着车子摇啊摆啊的,显露出十分欢快的模样。她纳闷地回头瞅了瞅,又瞄一眼他扶着的方向盘,这才笃定不是一辆车。莫名地就觉得开心起来,就好像不止是熊得到了认可。
他只勾着嘴角,在镜子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默不作声的。
车子正经过一所小学门前,他放缓了速度驾驶,她看着窗外,忽然放下深色的车窗,两手搭在窗沿上,看得认真仔细,又伤感。
这一带是老区,许多建筑已经陈旧不堪了。侧目看她一眼,不知她是又对什么感了兴趣。“发现宝藏了吗。”他淡淡地问,车窗两旁的风景正缓缓退去,这条路,他总是刻意地会来,仿佛来过之后,心就会跟着陈旧一同沉静,提醒他今后该有的方向该做的决定。
“是啊,这里有我的宝藏。”那幢巷弄里的老式二层小楼早已看不见了,她升起窗子,见他似乎十分好奇地注视着自己,悠悠地说着,“刚刚经过的那所小学看见了吧,那是我的母校。”又伸手指了指右侧早已不见的风景,颇为自得的,“还有学校马路对面的豪华院子,你不知道的吧,据说过去在那里住的人啊,现在当总统的也有了。”
他顿了顿,甚是好笑地拆台,“那里不曾住过外国人的。”
她转过头来瞪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硬是要争个志气来。于是就开始大言不惭的。
“谁说的,院子里住二层楼那户就是外国人!当年那家的小洋鬼子还送了只熊娃娃给我,你不知道就不要瞎反驳知道吗……”
却忽然停了车子。
毫无预示的,害她话还没讲完,就向前猛地冲去,幸好是系了安全带的,不然岂不是要亲风挡玻璃。
目光深深攫住她,像是没听清的,问的极小心,谨慎的。
“你刚刚,说了什么?”
、19chapter 19】
第一次这样认真的与他对视着。除了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只剩下窒息前的眩晕感。她有一点纳闷,但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更何况就算他生气,也实在没什么好慌张的,大不了就下车,他又不能揍她。于是,她极放心地重复了一句。
“我刚刚讲,你不知道就不要瞎反驳……”
显然这不是他想听的答案。他倾身向她靠近,本想继续追问的,电话铃声却不合时宜地打断他。盯着他看,看他的脸色由晴转至多云,最后竟沉的像是马上要有倾盆大雨。她就识时务的不敢出声了。
“有土匪请我去,敢不敢跟?”放下电话,他慵懒地看她一眼。
“不敢。”再不见更干脆果断的。
但是显然,她的话完全没有借鉴性。理都不理她,踩着双黄线掉头,迅速疾驰起来。她瞪着眼睛,看油门从八十到九十,一百,一百一,一百二……最后索性闭上眼睛。
“去哪里啊!”她也很想温温柔柔地问一句,但是讲出口的话就是用吼的。
看她将包紧紧地抱在身前,那种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的表情颇有慷慨赴义的感觉。
“带你去认识你的好姐妹。”
她霍地睁开眼睛,一头雾水地看他,有不祥的预感阵阵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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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嘴巴都微微张开竟然还不自知的。她站在那里,望着眼前一片的灯红酒绿,呆傻的说不出话来。
那个在T台上,几乎不着寸缕激情热舞的女孩,真的就是蓝莉么。
她不能相信,更不愿相信。
“如何?”他站在她的身边,不着痕迹地将她圈在怀里,将熙攘往来的人群挡在外面。然后拥着她向里面走,最后,在偏静角落里的散台处坐下,她还是只看着T台,看着那一双双伸向T台之上,肆意占便宜的手。
“还以为你不会来。”
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她侧过脸去,便看见交叠着双腿,靠在沙发里自斟自饮的伊雪儿。蓦地,就觉得这个场景竟是如此熟悉,好像是蓝莉生日那天罢,她便是这幅寂寥的模样。
“你希望我来,怎能不来呢。”他端起伊雪儿的酒杯,附在杯壁外侧的浅浅唇印上,细细地喝下一口,悠然无比。
伊雪儿看了眼呆愣的唐朵,然后不以为意地略过她。她想不通,为什么左彦会喜欢上这样貌不惊人的女孩,只是她也没有时间去想,跟费岂昂之间,已经足够她心伤百年了。他对她到底用情几许,从来都没有看清过。有时候,她常常感到绝望,花红柳绿的,围在他身边的太多。可又隐隐看到希望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也只有她一人仍旧留在他的身边。她知道,那是他对她的默许,但这样的默许,会不会只是因为门第家族,丝毫不牵涉感情的?
“我以为你是喜欢她的……”她自嘲地笑笑,转而将他放下的杯子拿起,一饮而尽。还清楚的记得,他第一眼望向蓝莉的那种目光,曾让她一度后悔,那日在会所里,是不该喊住蓝莉的。
他望向T台的方向,看见唐朵正朝着乱舞的人群走去。那些人奇奇怪怪地打量她,这样热烈的气氛,竟然还会有人将自己包得像一颗粽子。有不怀好意的人伸手拉住她,只一扬手,面无表情地甩开。
他站起来,快步走向T台,看她在人群中被推来攘去,脸上竟现了愠色。路过一处散台,竟被低低唤住。
“费少,这么好的兴致呢。”
停了脚步,云淡风轻的,看卢俊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他笑笑,眼底不见情绪的,又望向T台那边。
“费少也是特地来看莉莉跳舞的?”顺着费岂昂的目光看去,卢俊的脸上蒙了一层阴鸷的神色。
他看见唐朵已经站到T台下面了,正仰头向上望去,不见表情的。他只淡淡地瞥了卢俊一眼,并不想开口。
“那么嚣张没什么好处。哪天不小心手脚分了家,就不划算了。”卢俊一面说一面燃了根烟,他对费岂昂,是恨之入骨的。
他只漠然地侧过头来,极轻地说着,“当真以为,杜老头保得了你?”
卢俊浑身一颤,连指间夹着的烟也险些掉了地上去。
“这个圈子能有什么秘密,”费岂昂沉着脸,面色阴冷,“想继续风光的,就要记得带脑子出门。”
他没心情再耗下去,音乐已经结束了,蓝莉跟唐朵,都不见了踪影。不再停留的,他快步向后台走去,伊雪儿越过了卢俊,凉凉地看他一眼,紧随其后。
他赶到的时候,后台已经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