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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对于昨夜之事李璇并不后悔,可她还是紧张。从清晨床之后,精神就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时时出错。崔氏看在眼内,也只是以为她在紧张河间王与柔然公主的问题,微微叹息一声,疼惜的目光划过女儿身上,几次张嘴,终还是没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高孝琬摆脱了柔然公主,心中一阵轻松。他打定了主意决不会不对娶,却又怕人不敢说他,反一切的过错的都按在李璇身上。要不是为着这个,他早就直接把柔然公主弄死了,还能留着她在邺城乱逛。
不过对于高涣这么干脆的就收下了柔然公主,高孝琬也颇为奇怪。呵呵,他在马上摇了摇头,管那么多做什么,七叔娶了侧室,就别想再近阿璇身了,这可是件大大的好事。
“阿璇,阿璇……”高孝琬一路叫着她的名子,进了金玉园。
李璇此时坐在窗前,对着面前的素绢出神,笔拿在手上,半点也不知道该从那里落下。高孝琬的声音把她的心神拉了回来,看着自己面前依然素白的绢面,她抿了抿唇,把手中的笔放在玉制的笔山之上,单手撑着下巴,瞅着那个青衣男子像团火一样,卷了进来。
“阿璇,你画了什么?”高孝琬一进来,就见李璇跪坐在窗边,身前放着案几,书画用个陈列其上,不由得也起来兴致。
想到那日两人未完成的红梅图,他甩掉身上的大氅,几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兴致盎然的问:“阿璇,你又像换枕屏了么?”
李璇侧头看他,一年来难得见他如此单纯的喜悦。细细打量男人眉稍眼角藏不住的豪气,她福至心灵的道:“三哥,你要出征了?”
高孝琬笑容一滞,望入少女清澈如水的眸子,畅快的点头,“是,三日后,大军开拨。”看着这双清澈的眼睛,高孝琬心中有好多话想和她说,一路上心中不知打了多少遍草稿,偏偏来到她的面前,却半句话也想不起来了。只能如此简白的把自己要出征的消息告诉她,她会有何反应?是高兴还是难过,是不舍还是伤心?
高孝琬想起之前他几次随军出征,眼前的少女总是带着如花的笑靥相送。但以前他只是作为副将,说是战场,其时也不过是几股匪患罢了。他与她都明白,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这次不同,他做为领兵的主帅,与来犯之敌争胜于沙场,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去可还有命回来。可他不得不去,如今朝上风云变换,他若没有军功,没有兵权,连自己都保全不了,又如何能够护住她。千言万语堵在心间,却只言片语也无法说出口。
李璇并未有高孝琬想得那般激动,她只是平静的问道:“三哥,陛下三日后,在何处与你们饯行。”那波澜不兴的语调,仿佛他只是出去游玩几月,很快便会回来。
“朱雀台。”
“三郎。”李璇眼波流转、语调缠绵,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唤高孝琬,瞬间让他酥了半边身子。高孝琬展开怀抱,将她揽入怀中,“阿璇,再唤我一声。”
“郎君,阿璇今日给你摆壮行酒可好?三日后的朱雀台,我便不去了。”李璇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直入他的耳中。
高孝琬收紧怀抱,点头应下,“好。”看着怀中娇柔妩媚的少女,心中一热,低头便吻了下去。
李璇伸出手揽住他的颈项,全心的回应。谁也不知道今日别后,可还有再相见之时。
“太原王殿下、兰陵王殿下!”就在高孝琬情不自禁的想抱起她上塌的时候,门外传来婢女行礼问安的声音。高孝琬低低的咒骂了一句,遗憾的看着李璇清明过来的眼睛,修长的手指抚过嫣红的樱唇,婉惜的叹道:“真可惜。”
李璇红着脸,快速的推开他,站了起来。正在整理自己衣裙的时候,高绍德和高孝瓘两人已经转过屏风,来到了内室。
高孝瓘进来就看到李璇红润的嘴唇,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眸划过一抹黯然,很快又回复了常态,他步履从容的绕过呆立在当地,脸色铁青的高绍德,清越的嗓声没有半分改变,“阿璇,你已听三哥说了吧,他三日后就要出征。”
李璇点了点头,出声相让,“四哥,表哥,请坐。”
高孝瓘来到她面前,半弯着身子,对上她还含有一丝羞意的眼睛,“阿璇,我和阿德也要出征了,明、后两天事务繁忙,只好捡今日来辞行。”
“驰骋沙场,保家卫国,乃丈夫所为。”李璇绽开一个灿烂的笑,“三哥,四哥,表哥,阿璇今日摆下壮行酒,预祝你们长枪所指,贼寇败退,扬我大齐威名,震慑四方。他日你们得胜还朝,我再摆庆功酒,到时咱们不醉不归。”
“好。”高孝瓘伸出手掌,李璇利落与他相击三下,定下了约定。
“你们聊,我去让厨娘做你们喜欢吃的菜,再去父亲的酒窖里,拿他最宝贝的酒。”说完,李璇转身便出去了。她脸上的笑,在走出屋外的时候,再也挂不住了,眼泪成串的流了下来。
突厥与高句丽本就民风彪悍,尚武成风,又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他们会有多难缠,就连她这样不通军事的女儿家都知道。更何况,现在齐国内部并不是上下一心,共抗外敌。皇亲王爷、文武百官心思各异,这次出兵的他们,实在是内忧外患,危险之至。
明明知道此去危机重重,她却不得不亲手将情人、兄长送上战场。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分外遗憾,为何今生还投作女儿身,不能与他们同赴战场、并肩杀敌。
“姑娘。”素锦见李璇呆呆的站在门外,迎风落泪,不由得担心的走过来,轻声唤她。
李璇抹了抹腮边的泪水,“我没事,素锦你去叫厨娘,把她的拿手好菜都做出来。素纱和素绢去取父亲窖藏的汾酒。”
“是!”丫头们领命而去,李璇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再次回到屋内的时候,她还特意去铜镜前看了看自己,见与方才并无二样,才笑着又转进了内室。
屏风隔出的内室,高孝琬几人聚在她的文案前,对着案上的素绢说着什么。
“三哥,你在画什么?”李璇好奇的走了过去,按说这个时候他们不该讨论一下军情,设计一下方案好怎么打仗么?怎么还有闲情在这里作画。
高孝琬全神惯注的挥毫泼墨,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李璇走到他的身边,才发现,他画的红梅,与那日两人共画的一般无二。看大小,正好可作个小小的枕上屏风。
高孝琬落下最后一笔,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方才含笑的对她道:“阿璇看这梅花可好?你及笄礼我赶不上了,这个就算是我送你的礼物了。”
李璇挑了挑眉,“我及笄,三哥就送么小幅的屏风画,还要我自己出人出力的作,也太小气了吧?”
“我府内你喜欢什么,只管拿去好了。”高孝琬慷慨大方。
“那些我才不要。”语调里带了点小小的任性,让屋内的三个大男人都笑了起来,高昭德笑话高孝琬,“三哥,不怪阿璇说你小气,的确很小气。”
高孝瓘还接了句,“不只小气,还没诚意。”
“那你说要我怎样?”高孝琬早点眼尖的看到李璇进来时,眼睛微红,想是哭过了。他心中疼惜,随口找个话题,引她一笑。
李璇整整衣裙,抬着小巧的下巴,傲漫的道:“只画一幅枕屏怎么够,最少这样的落地屏风要八个,床上的联屏十二面,枕屏最少也得百单八个。”
高孝琬一呲牙,“要这么多,你摆得下么!”
“我可一日一换,日日都不重样。”
“好,等我回来就给你画。小讨债鬼。”高孝琬故意恨恨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哼,记得你还欠我的债呢!要早点回来。”少女抿着唇,一脸的刁蛮。她和高孝琬使完了性子,又把炮口对准了其他两人,“四哥,表哥,我等你们回来陪我赛马,投壶。记得不许赢,还不可以放水。”
“阿璇……”高绍德哀叫一声,“这个要求有点难吧!不许这么折腾人的。”
高孝瓘同样脸色微苦,纠正高绍德道:“阿璇,不是有点难,是非常难才对。”
“这是你们没有参加我及笄礼的惩罚,只能接受,不许驳回。”李璇清脆的声音里满含着得意,细细品味,还隐藏着一丝苦涩。
高涣面无表情的站在屋外,听着里面你来我往说得热闹,十分不明白自己怎么回莫明其妙的来到李府,站在这屋子外面偷听。明明他还有好多事情要按排,一点时间都没有。可他就是不想走,宁愿就这么默默的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