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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我让她母亲去接她回来。”
“是!奴婢记下了。”红萝等人再次向李祖纳屈膝行礼,转身捧起包裹、妆奁等物,随着王一登车而去。此后,王一又带人来了两三次,几乎把李璇的小院都快搬空了,才算罢手。
再说高孝琬和高绍德两人,等到李璇处理好了鞭伤,侍女挑开幔帐,都迫不及带的走到床边,同声唤道:“阿璇!”
这两人急切之下声音都有点大,再加上两人合奏,震得李璇的耳朵嗡嗡的直响,头更疼了。她不由得伸手按住自己的耳边,细细的道:“表哥,三哥,你们小声点,震得我的头好疼。”
“头疼?该死的段老头,他刚才怎么没说你会头疼呢。”高孝琬硬生生的把声音压低了一个八度,他坐在床头,伸手揽住李璇的肩膀,将手贴到她的额上,“还好还好,没有太热。”
两人离得近了,李璇闻到高孝琬身上的酒味,她拧着眉毛,转头问道:“三哥,你喝酒了?”
“啊!呃……”高孝琬讪讪的笑了一下,“那个刚才心里烦,就喝了两杯。阿璇,我没多喝,真的,只有两杯。不信你问阿德?”他伸手一手高绍德,直接把证人扔到李璇面前,完全没看到那个证人当得有多不情愿,正下死眼的瞪他。
“表哥,你也喝了?”李璇瞪着高绍德,小脸上满是不悦,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学人喝什么酒,不怕将来发育不良。她记得高孝琬第一次喝酒好像年纪也不大,应该说这些古人的男子第一次喝酒的年纪都不大,尤其是这些高家的人,难怪一个个长大之后都变成酒鬼。
“阿璇,我都十三岁了,父皇像我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上过战场了。”高绍德皱起好看眉毛,轻声道。他对于这个小表妹不许他喝酒的行为十分的不解,不过,平时为了让她高兴,也都顺着她。反正她也不住在宫里,找个她看不到时候喝就是了。偏偏今天一时心急,把这件事给忘了,让她抓了个正着,这个怎么办好?
“表哥,你十三岁了也不行,该不是你平时答应我的话都是哄着我玩吧?你不知道君子一诺千金么?你……”
眼见着小姑娘嘟得高高的小嘴,高绍德连连陪罪,“好表妹,都是为兄的错,以后阿璇不开口,我就不喝酒了好不好?”
高孝琬见炮火转移成功,偷在李璇身后偷偷的笑,不想她转身拽住他的衣领,怒道:“还有你,三哥,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么,怎么可能还喝酒!”
“药来了,阿璇,咱们吃药吧。关于我喝酒的问题,咱们一会再说好不好。”高孝琬一眼看到端着药碗进来的侍女,连忙上前接过药,殷勤的端到李璇的床边。轻轻吹着药汁,将碗送到她的唇边。
李璇白了他一眼,心里还想着,这药怎么煎得这么快呢?她张开嘴刚想喝药,侍婢哆哆嗦嗦的急忙开口拦道:“殿下,这是您的药,三娘子的还没煎好。”
一言出,两人的动作都僵住了。
高孝琬脸上红一片青一片的,怎么不早说。
李璇万分庆幸,还好我没喝。
第二十章 。。。
迎得春来非自足。邺城的元月天气还带有几分湿冷,夜晚一场小雪飘过,落在刚刚才露出花蕾的迎春花上。
李璇清早起来,带着丫头去主院给父母请安,去被娇嫩的点点黄色引去了全部的心神,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慢了下来。
“姑娘,时辰不早了,该去给女君请安了。”跟在李璇身后的红萝轻声的提醒道。
“呵,没想到今年的迎春花这么早就要开了。”李璇再溜恋的看了几眼,才带着四个丫鬟在众仆妇的簇拥之下,往正院而去。
她边走边看着这座去年刚刚建好的宅子,心中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二年时光便过去了,她与这世家小姐的生活也越来越习惯了,前世的种种,与她更是如过眼烟云,最近这几个月更是一次没有想起来过。
自那日被祖父处以家法之后,她被太原王高绍德带到了河间王府,原本想着过不几日,家中自会有人来接她回去。没成想,家里人没等到,却先接到文宣帝的圣旨。她从来都没有小看过文宣帝对于朝堂的掌控,就算他再颠狂总还有清醒的时候,只是她没想到,文宣帝会用这种方式来给她安慰。
受罚之后的第三日,高绍德来河间王府看她的时候,给她带了文宣帝亲手所书的圣旨和一盒地契。随同他来的还有宫中的侍女二十四人,女官四人、皇帝亲卫军一百二十人。
李璇瞪着圣旨只觉得阴风阵阵,她实在弄不明白文宣帝这是给她赏赐呢还是把她当个靶子竖起来,等着让人抓她的小辫子。
高绍德见李璇面无喜色,奇怪的问道:“阿璇,父皇得知你被外祖父处以家法,很是痛惜,所以才会赐下府邸让二舅父一家搬出来。”复又高兴的道:“我与父皇说了,把赐给二舅父的宅院设在我的王府旁边,你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说着又把手中的南城地图拿了出来,指着其中一处,告诉她说:“阿璇,你看这里是三堂兄的王府,这里是我的。”少年修长的手指在两座王府中间地方的空白之处道:“这里就是父皇亲自给你选的地方,而且匠人都找好了,明年咱们就可以一起住进去了。咦,阿璇你不高兴么?”高绍德望着嘴角抽抽的李璇,有点疑惑,在他看来父亲这个旨意下得再好不过了,为什么阿璇看起来却不太高兴呢?
“我当然高兴,真的!那你可以解释一下这个算是怎么回事么?”李璇抱着圣旨,指着那一盒子地契问。
“啊,那是邺城外的土地,父皇说女孩家大了,总要梳妆打扮,尤其你还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手里没钱不好,所以赐些田地给你做脂粉钱。不光这些哦,阿璇,父皇把乐平郡给你做封地了。”
李璇有气无力扬扬手中的圣旨,“我知道,姑父写得很清楚了。不过,表哥,我即非公主,又非王室,平白无顾的给我封地,大臣们就没有反对的么?”
高绍德轻挑眉稍,端起面前的酪浆慢慢的啜着,并不搭话,只是眉宇间鄙视之情尽显,李璇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就是没人敢说了。
每每想到当初见到的那张圣旨,李璇都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不说那几十顷地,就说乐平郡,那可是一郡啊!不是县,就这么给她当封地了,文宣帝到底在想些什么?有了这个,其他的人啊、田啊、金银啥的都不算什么了。只是还好,乐平郡原是高孝琬封地内的,被文宣帝划给她,他应该不会来咬她。
后来,李璇才知道,一样的旨意文宣帝下了两份,一个是由人代笔的,自有宦官去李家宣旨,而给她的这一份是由文宣帝亲自执笔,由高绍德带来的,还很体贴的加了一句,不用去谢恩了,这是当长辈的给自家女孩准备的一点脂粉钱而已。
被文宣帝这么闹了一出,李璇打定主意赖在河间王府不走了,她这要是回到李府,她那祖父和大伯还有李府的那些亲戚能把她吃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河间王府,等着宅子盖好了之后,和自己爹妈一直搬过去住好了。
就这样,李璇一直在河间王府住到了新宅落成,才和自己的父母兄长一起搬到新宅中。住在王府期间,祖母和大伯母多次到王府看她,话里话外想让她主动将田地归入公中,更直言,她年少无知,那乐平郡应该交给大伯父管理。
面对着这样的祖母和伯母,李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仿佛在李府那十年的生活都是她平空想像的。看来在利益面前,亲人也会变仇人的。尤其这利益掌握在一个稚龄幼女手中,更是让无数的人眼馋。
祖母见她始终不肯点头答应,也不心急,只带着姐妹们日日都来王府看她,言谈语笑之间,不时的敲打着她,让她多为家族着想,不要老想着自己。他们这样的行径彻底的若恼了高孝琬,在祖母又一次来访的时候,他直接堵在门口挥鞭子赶人,差点抽花了大姐的花容月貌,祖母和大伯母这才消停下来。
她在王府之中自在快乐,父亲和母亲确在家多被祖父和大伯责骂,让她心中愧疚难当,一度想返回李府,与父母共担。
却没想,母亲还未说话,父亲却先来安抚于她,直说祖父和大伯想得太多,皇帝所赐之物,岂是其他人可以觊觎的,也不所惹来灭族之祸。直言让她安心的住在河间王府,别的不要多想。母亲更是在一次过府看她的时候,悄言相告,父亲已经打定主意将她嫁给河间王作正妃了,并说陛下也有此意,只等她再长大一点,就下旨赐婚。
一年之后,宅子落成,文宣帝又亲自过府相贺,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