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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喜欢的。”何蔚子说,“等会将花插…花瓶里。”
两吃完了大部分的东西,何蔚子将一只宝蓝色的长花瓶清洗了一下,将香水百合放里面,白色的百合花上得水珠一点点地滑落,带着特有的沁心脾的味道。
徐湛正动手收拾桌子,何蔚子看见后说:“放着好了,会收拾的。”
“没事,来。”徐湛很认真地拿着一块清洁布擦拭桌子,将空了的盒子叠一块放进塑料袋里,打上一个结后扔进垃圾桶里,又把剩余的卤味放干净的盘子里,覆盖上塑料薄膜后放进冰箱,顺便说,“明天热一热还可以吃。”眼睛瞟到冰箱边的一箱方便面,不由蹙眉,“蔚子,别总吃方便面,对身体不好。”
何蔚子笑了:“这是一个客户送的,不是自己去买的,放心,没有吃方便面的习惯。”
两坐沙发上看了一会新闻,看到一则社会新闻,七十岁的单身老头靠每天捡垃圾赚的钱为邻居的一位老寡妇买了一枚钻戒,镜头上得老头白发苍苍,黝黑的脸上带着木讷的笑容,说:“就是想让她高兴,让她高兴而已。”
徐湛喝着菠萝啤,点头:“男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图的不过是让喜欢的能高兴一点。”
何蔚子将花生米递给他,接着说:“是啊,很单纯很质朴的感情,希望他们能够一起度过余生的日子。”
“蔚子。”徐湛放下啤酒罐,侧头,两眼亮晶晶的,“也想和一起,过下半辈子。”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种认真,诚恳的语气,像是表达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意愿,无关名利,无关前程,无关任何,只是最单纯的表白。
“考虑考虑。”何蔚子轻声说。
徐湛没料到今天何蔚子会松后,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片刻后才高兴起来:“好,等。”他显然有些雀跃,看着何蔚子盈盈的微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按自己的膝头,紧紧的,没有松开,反复说:“不能说话不算话啊,说了要考虑,就得真的考虑。”
“不会说话不算话的。”何蔚子说,“会认真考虑的。”
两聊了一会天,直到近九点,徐湛才离开。
楼下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宾利车,徐湛瞟了一眼车里的,有些惊讶地发现是叶斯承。叶斯承的车停何蔚子公寓楼下很久了,他抽了三根烟,时不时抬头看那盏明亮的灯,直到徐湛下楼,他看见了徐湛。他当然认识徐湛,也清楚徐湛对何蔚子的那点爱慕之情,此时此刻,他轻轻弹了弹烟灰,不得不承认心里有些不舒服。
徐湛对叶斯承视而不见,坐上了自己的车,然后缓缓地将车开出去,擦过叶斯承的车时,他瞟了一眼对方,发现雪亮的车灯下,对方黝黑深邃的眼眸出现了一抹类似锋芒的东西,像是一种压力,直逼过来,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心里想的是,这个男的眼神很特别,很有力。
但是他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他,现何蔚子是单身,叶斯承和她没有关系了,而就刚才,何蔚子已经松扣说会考虑他了,叶斯承能给她的东西或许他没有,但是他能给的东西他坚信也是叶斯承给不了的。
徐湛的车子开走后,叶斯承坐车里又待了近半小时才走,车里的烟灰缸里凌乱地躺三四个烟头,他轻轻摇下窗,将那点闷闷的烟火味道散出去。
隔天上午有个冗长的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近十二点了,走出会议室的那刻,叶斯承贴着何蔚子,低声问了句:“交男朋友了?”
何蔚子有些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反问:“说什么?”
“昨晚开车到家楼下,看见他了。”叶斯承语气沉着,“和他交往吗?”
“以为们之间除了公事,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何蔚子说。
叶斯承伸出手臂抵墙上,无形中将她圈住,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他低头凑近她,声音如清冽的凉水:“就当作前夫对的关心好了。”
目光对视的时候,她看见他的眼眸又深又利,像是一个漩涡,几乎要将她侵吞下去,她伸手按住他那条阻挡她的手臂,一字字地说:“不需要这个关心,们已经没有半点私关系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叶斯承的手臂纹丝不动,像是焊那里,何蔚子不禁蹙眉:“来往的,请注意点形象。”
周围的确有不少高管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们,不过也仅是一些好奇罢了,毕竟他们都知道叶斯承和何蔚子是什么关系,以前公司里他们夫妻之间就会有一些类似手拉手,挽肩,甚至亲吻脸颊的行为,见多不怪了。
似乎过了很久,叶斯承才松开手臂,何蔚子推开他,直接走向电梯。
叶斯承站原地,轻轻掸了掸西服上并不存的烟,眼眸凝视着何蔚子的背影,很久都没有挪开。
何蔚子觉得自己很烦,这几天下班,自己开车回家的途中叶斯承的车总是紧跟她后头,她怎么甩也甩不掉,直到回到住处,他的车还会停公寓楼下很久,有时候到深夜才离开。
她明确地打电话告诉他:“别再骚扰了,再这样喊警察了。”
叶斯承笑了一下,漫不经心道:“没有入室为非作歹,应该构不上是骚扰罪吧。”
周五晚上,何蔚子离开公司已经近十点了,坐电梯到地下室取车,又“巧遇”了叶斯承,不知为何,这几天他就像是鬼魅一般地粘她的身边,怎么也甩不开。她无力和他周旋,上了车重重关上车门,将车开出去。
平缓宽阔的主道上,何蔚子从后视镜一看,叶斯承的车紧紧跟她后头,半点也不松开,她心里又烦又乱,有一种错觉,像是这辈子都甩不开他似的,本能地踩油门加速。
突然间,她看见左边有一辆黑色科鲁兹突然莫名出现,心里有些诧异,还没反应过来时,发现那辆轿车突然提速,像是刹车失灵一般横闯直撞过来,那行迹十分诡异,她当下心跳加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来不及做出反应,耳畔就想起一声剧烈的车撞声,轰隆隆的,像是一枚炸弹投耳畔,距离很近,很真实。
短暂的迷茫后,她发现自己的车没事,本能地回头一看,那辆科鲁兹已经已一种非常滑稽夸张的姿势侧翻路边。
作者有话要说:调整了一下更新时间,不再凌晨更了,大家都不要熬夜,么么哒。
、55章
叶斯承是本能加速撞上去的;当看到那辆疯狂的科鲁兹朝着何蔚子的目标车过去时;他下意识就是踩油门到底,与那辆车并排,然后横撞了过去;随着猛烈一声轰炸;他的车头和车门被撞得面目全非,车子冒出烟;车子地盘流出机油,安全气囊第一时间打开;他吸了一口;发现胸肋骨这个位置传来锥心般的刺痛。
他忽略了胸口的疼痛;打开门快步下了车;走到前面何蔚子的车边俯身急扣她的车窗;何蔚子有片刻的愣怔后摇下了窗,他沉声问:“没事吧?”
“没事……”何蔚子面色苍白,手发颤,双眸紧盯着他,片刻后说,“呢?”
“没事。”叶斯承转身拿出手机,自己报警了。
交警扣下了车,救护车紧急赶来,叶斯承接受了警察的询问,何蔚子下了车,快步走到他们身边,还没接近叶斯承,另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就伸手拦住了她:“是什么?”
“是他朋友。”何蔚子说。
“哦。”女警扬了扬下巴,“那将看见的告诉。”
倒科鲁兹车里的男姓黄,无业游民,上个月刑满释放,警察和医护员将他从车里救出来,他已经是满脸满身的血,一只胳膊成诡异的扭曲状,但是双眼睁开,露出有些凶狠的神色。交警调取多处监控录像,录像上显示科鲁兹有明显的超车,变道,撞车伤的意图明显,经酒测,黄姓男子的血液中的酒精含量超过了八十毫克,为醉酒驾车。
叶斯承因为涉嫌违法公共安全罪被警方拘留。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黄姓男子经过抢救命捡了回来,陷入了一天一夜的昏迷后睁开了眼睛,叶斯承的律师团到医院向黄姓男子提出了私下调节的方案,并承诺作出赔偿。何蔚子也到医院去过,她走到黄姓男子床边,低头很认真地问:“是谁让来撞的?”
黄姓男子沉默,不说话,从醒来到现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包括医护员,警察,叶斯承的律师,不管任何问题,无论大小他都保持缄默。
何蔚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他脏乎乎的嘴角,说:“最好接受私下调节协议,否则就等着死这里。”她顿了顿后又说,“也许不怕死,但是山口县的老家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妈,以及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儿,不顾自己死活也该顾他们死活吧。”
六天后,叶斯承被保释,他走出警局,接送他的加长悍马已经等那里,何蔚子坐车里,远远地看着他出来,他穿的还是那件浅条纹的Kiton衬衣,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好,只是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