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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雪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忽然,一个沉闷的声响,接着是一个小孩子大声哭着说:“血,他流血了。”
后雪发疯似的向外跑去。
何承锡!何承锡!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一个小孩子站在喷泉旁边有一米多高的花坛上玩耍,玩到尽兴之时,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倒向花坛边的水泥地,将要倒下去,何承锡一把抱住,他已经三天两夜没有睡觉了,加上情绪受控,抱住了小孩子,自己却直直的嗑到花坛边,额头在流血,他放下孩子,他麻木的拭去头上的血,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承锡,承锡……”后雪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何承锡这才转过头,深情的望着她,片刻后,低低的问:“你爱过我吗?你愿意跟我走吗?”
爱过,并且一直爱。可是她却说:“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忘了我吧。”
何承锡猛地挣开她的手,连连向后退,“闫后雪,我永远,永远不会……”
“砰”的一声巨响。
如果有一秒种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奔向他,如果她足够勇敢不畏世俗,如果他像从前那样洒脱不羁,如果……他就不会在下一秒躺在血泊之中。
当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阴霾的天空,天空下起雨时,她第一次欲哭无泪,任雨水淋彻自己,所有的人乱成了一团,她呆呆的立在原地,世界一片安静,她听到的是他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
闫后雪,我永远,永远不会……
、五十四,四年
四年后——
逛……叱……逛……叱……
正在行驶上的火车上,一个看起三十多岁的女人,身穿着休闲装,美丽的同时不失活力,只见她不住的从包包里拿出各种逗小孩子的玩意儿,逗得身旁的小孩咯咯大笑。火车内一片祥和之气。
越来越近了,连上车的人的口音听上去都那么的舒心。后雪手托腮,注视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渐渐出现的那些建筑、标语,让她不由的悸动。她甚至嗅到了熟悉的空气。
“小姑娘,你也是在下一站下吗?”女人轻声问,一副很高修养的样子。
后雪点点头,微笑一下。对于谈话她兴趣缺缺,此刻,她更想好好调整自己的情绪。于是重新将脸侧向窗外。
女人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笑嘻嘻的说:“宝贝,我待会儿就到了。你来接我呗。”
“什么?你不过来?”女人有些着急。
“宝贝儿子,来嘛来嘛,妈妈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女人哄着儿子。
听着她的说话声,后雪想,这一定是任性可爱小儿子。
“不要生爸爸妈妈的气了,妈妈都帮你教训爸爸了,你来呗!”
对方似乎依然不愿意。
突然!女人大声说:“我告诉,你要不接老妈,你会后悔一辈子!”
说完也不管对方会作何答复,很用力的按掉电话,对着惊讶的后雪讪讪说:“我儿子,嘿嘿。他一定会来接我的。”
真是可爱的人。后雪忍不住想要和她多聊上几句,“大姐,您儿子……”
女人一惊,“诶,你可别叫我大姐,我儿子比你还大呢,叫我阿姨,或者叫我夏妈妈。”
后雪惊讶,这保养的还也忒好了吧,那她岂不是五十岁了?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的女人。
有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聊天的话题无非就是围绕着孩子,不管这个孩子长到多大,永远是妈妈的宝贝。这让后雪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她太不孝顺了。
四年前,何承锡出车祸,躺在医院。
祁晴扬言如果何承锡有什么意外,她一辈子跟她没完。何国安更是痛斥她不守承诺。
种种的外界,她大抵都记不清楚了。
相对于这些,她备受的自我煎熬更是无法得到救赎。在他沉睡时,她痛苦着,祈祷着,恨不得躺在那里的是自己,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都会钻进医院,陪伴他,不记得他睡了几天,还是他不愿意醒来,她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
直到他醒来,第一句问:“后雪呢?”
殊不知,那时,她正靠在医院外墙的窗下,偷偷哭泣。自他遇到她,就是劫难的开始,她不能再让这样的劫难发展下去。
她更没有办法忽略自己的心,让江岩峻娶一个没有心的女人。那样也对不起江岩峻。
在看着他健康的出院,她无息的离开,她没办法无视自己的痛苦,没办法在有他空气中不想念的呼吸。
四年,切断一切联系,不知道,他们可好?
“后雪。”
“嗯?”后雪从失神中反应过来,“夏阿姨,您说什么?”
“马上就到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一起走。”夏阿姨笑着说。“我儿子开车来接我,让他也送你一程。”
后雪被她的热情搞的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不得,只能默默应承。要不是看她举止优雅,富有同情心,自己又无财无色,真怀疑她对自己有企图。
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奇怪,夏阿姨一直不停的说着儿子以前是怎么样不懂事,任性,然后女朋友也跑了,经过这四年的改变,问后雪如果是他女朋友愿不愿意跟他和好。又说自己老公的过错。后雪硬着头皮听,一直回答着是是是,可是听别人抖搂家事好像不好吧。
这位阿姨看起来不是那么聒噪的人啊!后雪疑惑。
说着便来了出站口,穿过重重人影,一个熟悉的背影让她全身一僵。
忽地,又松了一口气,只是像而已,这个身影比他瘦多了,而且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到火车呢,这样想着,她便放心地继续走着。
“宝贝,这里!”夏阿姨突然喊出来。
后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个背影缓缓转身。
后雪全身一滞,手中的行李全部掉在了地上。
是他,真的是他。
何承锡。
何承锡亦是震惊地立在原地,一秒之后,逆着人流艰难而又快速地向她靠近。
蓦地,反应过来的后雪拎起地上的包向后退,准备要逃。
一只手拉住她说:“后雪,你上哪儿去?这都到家了。”
后雪?后雪这才想起,自己不记得有告诉夏阿姨她叫闫后雪,所以一早夏阿姨就认出她是谁,喊声名字便更加确定了。所以,这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夏阿姨故意的。
她是他的妈妈?
眼看着何承锡越来越近,她无处可逃。
四年前,何承锡醒来后,发现后雪不见了。一向任性贪玩的他,一夕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改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开始兢兢业业的工作,除去上厕所,吃饭,睡觉的三四个小时,他都是在工作。
他在怪自己,怪自己当初没有能力将她留在身边。
身边的人十分纳闷,连同作为老子的何国安,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唯一没变的是对祁晴的态度。
他说过,他不会碰祁晴,他向她坦诚布公的说了自己想法。他永远不会爱她,女人应该找了一个爱自己的男人,那么优秀的她,没必要待他如此情深意重,他也承担不起。
两人僵持,她抵不过他的爱与冷心。最终祁晴投降,于一年零八个月后同意离婚。再赴英国。
但凡努力,就会有收获,况且,何承锡又是那样变幻多样的一个人才,两年后,他很干脆的脱离合安集团,自成一家公司,命名:锡雪。势头直赶合安公司。这倒让一直看不起他的何国安开怀大笑,只是他待父亲再不似从前那般嘻笑顽皮。何国安再也找不到理由去干涉他。
而明辉成为其中一位经理。
并且他像是闫妈妈的女婿一般,逢年过节一准儿的报到,偶尔想起来会突然到访。这倒让她老人家心有歉意,到底是自己女儿不懂事。
而他,他只是想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她就自己的回来了。
果然出现了,她便真的无处可逃了。
此后的数天,数月,何家母子轮番出现。
直到闫后雪嫁入何家。
、五十五,番外篇
番外一,变化
自从闫后雪闫小姐回到本市后,何承锡何先生不分白天黑夜的追随。这天何先生又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后雪家的沙发,腰挺背直的坐在沙发上。
盯……盯……
盯着来回收拾房间的闫后雪。
闫小姐无视的走过他身旁,准备去WC,这时何先生伸个懒腰,站起身来。
“你要走了?”后雪惊讶的问,以为他突然想通了,不缠着她了呢。
何先生认真的说:“不是,我以为你要出去,所以准备……继续跟着你。”
“……”
某天,闫小姐实在被某人跟的——有感觉了,于是便问:“我记得你以前没那么粘人,也不喜欢工作,很贪玩的。现在你怎么变那么多?”
何先生笑呵呵的说:“脑子给撞坏了呗。”
不想这句话,让闫后雪脸色瞬间,严令不许再提这样的事。
何先生果然不提,而是如此说:“后雪,你快看看我怎么了,我突然头好疼……还有我这伤口,怎么这么痒……还有……还有……”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