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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雪惊讶了一下,他竟然知道□,俯到他耳边说:“我和你说,你不能告诉别人”
何承锡情不自禁的笑着点点头。
“因为我是兼职的,经理说如果我拉一个人,按人头算,一个人给我30块,超过十个人50块”小声说完后,有些泄气的说:“可是,我从来没有拿过人头钱,我好像比较笨,不会推销。”
何承锡手指放唇边蹭了两下,笑的如初夏的清风,让看的人舒心。须臾间,眼神中闪过一道狡黠。
、第十章,她亲了他
“闫后雪,你快点——”何承锡不耐烦对五米开外的后雪大喊。
“来了——”
后雪背着大包拎着小包,累的气喘吁吁,但也不恼,何承锡为她在假期间带了那么多旅客,这一次光拿提成抵得上她半年的工资了。
飞机上,头等舱。闫后雪兴致冲冲的对坐在身边的何承锡说:“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耶,以前都是看着飞机从头顶飞过,没想到,我也坐上了。”
何承锡像看异类一般看着后雪。
后雪浑然不知的说:“其实和从大巴差不多嘛,嘿嘿。”
正在这时,飞机突然摇晃,后雪惊的用手抓住何承锡的胳膊,闭上眼大叫:“怎么了,怎么了,会不会出事啊?”
飞机上的人立马将目光转向两人,后雪害怕的用劲抓住何承锡的胳膊。
“啊!”何承锡吃痛的想要拨开后雪的手。“放手啊!一会就没事了。”
“不行,不行!我害怕,我晕机,怎么办,怎么办……”后雪快速的蹦出这些字。
何承锡疼的龇牙咧嘴。硬是摆脱不开。
待飞机渐渐平稳时,后雪也平复过来。看到何承锡胳膊上的红痕,歉意的说:“对不起。”
何承锡气的不想开口。
片刻后,后雪忍不住害羞的对何承锡说:“你真好。”,何承锡差点被吓成内伤。想他风流多年,只有女人说“你真坏。”,赫然有一个女生天真无邪说“你真好。”,他真应该反思最近作什么孽了。
从昆明到大理再来到丽江,一路上,后雪见到了她平生从未看到过的美景,石林的突兀峥嵘,姿态百千,浑然天成让她忍不住的惊叹大自然的力量。想到大理她便想起金老爷子笔下多情的让人爱让人怜让人恨又真的恨不起来的的大理王段正淳,何等风水才养出这么一朵奇葩,让数个女人倾尽生命的去守候……
一切还来不及多想,来不及多看,那厮一会儿走不动了,一会儿渴了,一会儿饿了,一会儿问这是什么,一会儿问那是什么。她从未见过如此把自己那么当回事儿的人,客户是上帝,她不是导游,只是借着何承锡的关系,拿了点提成。她便有义务‘舍命陪君子’,全心全意为她的上帝服务。她的背包里放着旅游指南,吃的、喝的、用的应有尽有。可怕她累惨了。
走着前面的祁晴看不过去,侧首说:“岩峻,你去帮一下她吧。”
江岩峻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何承锡,走至后雪身边,去掉她背后的大包,突然的轻松让她一惊,回头看是江岩峻,不由得紧张道:“那个……”
“我来!”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说着就扯过来。
“我来!”江岩峻不容置疑的拉过包袱。
“不用,我自己……”可以还未说出口。
用力过头,抓了个空,惯性向后倾倒,江岩峻见其要倒下,伸手揽住后雪的腰,用力一带,堪堪将其拉到身边。
后雪睁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放大的俊颜。
她亲了他——她竟然亲了他——
江岩峻面无表情的推开她,她窘迫的站好,脸蛋瞬间通红。“对……不起”,低着头,不敢抬头。
江岩峻没有说话,拎着大包径直走到祁晴面前,低低的说:“她不是故意的。”
祁晴无所谓的一笑,“我看到了。”
何承锡更加不耐烦的大声嚷道:“你到底要不要走了!!”
后雪这才惊醒过来,拎着小包小跑跟上他们。有些窃喜的同时,更多的是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懊恼,这下他一定觉得她是个不自重的女生,为什么每次想表现的好一点,就会错的更离谱呢!嘴唇上还隐隐有他皮肤上的冰冷,原来,他真的是冷的。连他推开的动作都冷冷的。想到他推开她,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爸,我到丽江了,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到处看,云南很美,我知道,嗯,你告诉妈妈,我也好想见到她,好!再见。”挂上电话,祁晴望着手中的红酒,轻轻摇晃,红的沉稳,却美的缭绕,她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仿佛一个决定就些敲定。也确实是一个决定,一个决定四个人命运的决定。
何承锡拿了几罐啤酒,逐个敲门。
走过闫后雪的房间,笃笃笃三声敲门,“闫后雪,出来。”
走到祁晴房门口,“祁晴,出来!”
然后再走到江岩峻的房门口,笃笃笃敲了三声,“江岩峻,开门。”
闫后雪与祁晴疑惑的跟着何承锡来到江岩峻的房间。“哟,天才也这么用功,我一直以为好的想法,都打堆的往你脑子里跑呢,合着你也背地里喝书呢。”,何承锡看到桌子上摆放一些文件与纸笔,打趣。
江岩峻无声的走过去收起文件。
“别老搞的公司跟你爸的似的。”说这话时,他竟不想公司是自己爸的,他这样做似乎在告诉江岩峻,公司是他爸的,他都没有这么努力,你何苦来?“来,我们喝两杯,来庆祝缘份让我们相识。”他想喝酒时,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
后雪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还不是因为刚才那一个意外之吻。
见没人说话,何承锡发话说:“人生地不熟的,咱就在这喝!不怕喝醉了,把人给卖了。对不对?”
虽是如此说,但他岂是这么容易就愿意待在封闭的空间里面对着两座冰山,一张苦瓜脸喝酒的人,见三人并不反对在酒店喝,那么换个别的地方也未尝不可。
“我说,要不,我们出去放松一下啊。”何承锡流光四顾,嘴角含笑,总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自然无人搭理。
“听说这里有一个酒吧叫天上客,客自远方来。”又是无人说话。空气中不知何时凝结成一层冰。
没有眼力价的何承锡,却一直自我的活跃着,活跃着自己也感染着气氛。
目光一转,“我说江岩峻,你干嘛老是绷着一张脸,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捡了你掉的钱了。”
江岩峻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并不接话。
“看到没有?就是这德行!生活是一种享受,而不是忍受。你累不?”说完了又转向一向孤傲冷漠的祁晴,叹息了一声,声音稍微有些柔和,“天鹅也有天鹅湖,不是老在天上飞的。”
祁晴的目光中有些闪动,是不是因为她过于高傲,过于冰冷,失了女人应有的味道?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对她可以毫无眷恋?
再看后雪时,有些心虚的说:“你啊你……”还未说完,闫后雪怒目而视。何承锡想到她被自己害的,肩膀都勒的红紫,自己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给公司个别员工来云南旅游的福利,她却像女佣一样,一路周到。勉强的吞了吞口水,“其实,你还好。”
“据说那间天上客,不是一般的酒吧,有些古朴,有些时尚……”他霹雳啪啦的描述,其实完全是瞎掰,他是道听途说,再加一点自己的想象。说的天花乱坠纯粹想吸引这三个人。说到词穷处,他转向三人——
“你可以冷。”他转目望江岩峻。
“你可以傲。”接着看祁晴。
“你也可以傻。”最后一眼望着闫后雪。
“但是青春不可以不放纵,放纵一次是为了冠冕堂皇的久一点。”何承锡笑的很随意。
不管是谁,枯燥的酒店与缤纷多彩的外面,谁都会选择后者。
后雪有意无意将目光落到江岩峻的身上,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又像是一直垂涎的纯白色的衣物被自己玷污了一般懊恼。谁曾想,爱人这件事,潜意识里就把那个人看的高高在上来说。完美无缺。
殊不知,江岩峻并未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只当那是个意外。它也确实是个意外。
“怎么样?去不去?”何承锡看着三人有些动摇,继续煽把火说:“大不了本少爷吃点亏,请你们咯。”
“好!”后雪率先赞同。
何承锡白了她一眼,主角又不是你,你好什么好。见钱眼开的家伙!
后雪悻悻然的垂下头。
“那现在还站在这里干嘛?”祁晴一句话,让三人愕然。
习惯了平原地带喧嚣、灯红酒绿、扭腰摆臀的酒吧情景,赫然眼前的流水人家,杨柳垂直,清风徐徐这般宁静雅致,竟让人误以为闯入了古时江南。
四人脸上均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酒吧门口,一浓眉深眸的男子抱着吉他靠在墙角,轻轻吟唱,很轻很轻,如初春的风,有点暖,有点凉……
“什么都经历过了,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