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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证明张家的千金非但不丑而且还美得可以去参加世界小姐选拔。
你的谎言(13)
极少,难得,几乎映像里没有听到她用这种语气和谁说话。
所以安澄愣僵在门外,考虑着要不要改天再来?
不小心就窥视到乐汐美女不为人知的一面,作为有良好教养的她来说,委实有些不好意思……
里面的人继续对着电话怒吼,“是!你以前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我好,你的为我好害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你和苏默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安澄的孩子没有了,你不惭愧吗?你不内疚吗?你们这些男人都那么自以为是吗?”
她说完便狠狠砸了电话,拉开门想出去透气,却见到怔在门口的安澄。
“你……怎么来了?”看着安澄的脸色从苍白到暗沉……张乐汐心里的弦瞬间紧绷,断裂——
刚才她在电话里对司徒遥怒吼的话,她都听到了吗?
……
医科大附属医院的咖啡厅可以和正统奢华的咖啡厅媲美。
遗憾此刻坐在窗边角落里的两个女人都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品尝各自面前的咖啡是否够专业。
显而易见,安澄无意撞破了某个阴谋。
可以说是阴谋吗?
苏默确实瞒着她做了一些事情,而且还是刻意的隐瞒。
相对静默了很久,张乐汐似乎是在大脑里组织语言似的,比面对患了绝症的家属亲口说出真相还艰难。
“安澄……那个……我刚才是在和司徒遥吵架,说的全是气话,你别想多了,苏默做那么多事情,都是、为你好……”
‘为你好’三个字,说得无比轻声,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这不是她最感同身受的事吗?
男人们总是以‘为你好’之名做着伤害你的事,还像个救世主似的,你不接受,那就是不识好歹,是枉费他好心一片。
然他们在做这些事之前,往往没想过要先征求你的意见,等到事态一发不可收拾,带来的冲击力比之前的伤害徒增数倍,让你搞不清楚到底是该去伤心,还是该憎恨他的好意。
你的谎言(14)
“你和司徒遥……以前是恋人?”她的声音也很轻,没想到那么大的城市,认识的每个人似乎都有交集。
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脸上的笑意也显得有些无力,“司徒遥是你们系主任吧,那只是他一个身份而已,我认识的,就是他的另一面。”
言罢眼中有些懊悔,悔不当初认识他。
“苏默和他在暗中做什么事吗?是不是……和我母亲的死有关?”她问得小心翼翼,很害怕会听到她所猜想到的答案。
透过玻璃窗,张乐汐指着窗外那片供病人活动休息的绿色草地,安澄回头看去,在对面白色大楼的转角处,模糊看到一抹清淡的影子,有几分熟悉。
“她叫‘露’,是司徒遥的手下,负责保护你,那天就是她送你到医院的。”顿了顿,张乐汐又说,“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你是安全的。”
“为什么要保护我?”安澄不解,S市的治安已经差到苏默要雇人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保护或者说是‘监视’她的程度了吗?
在她的脸上,张乐汐看到以前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反映,“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安澄,你现在在危险之中,苏默这样做是对的。”
想必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
“剩下的你去问苏默吧,我无法越界,至于司徒遥……”搅动着一口没喝过的咖啡,“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们张家以前是做什么的~”
美睫轻轻的颤抖了下,张乐汐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多少,我还是能从某些不光彩的渠道得到些消息。”
至于司徒遥……
“司徒遥生长在隐藏于暗处的古老家族,S大的教授只是掩藏身份的幌子,他们家世代培养顶尖的人才,为政客和各种出得起钱的人卖命,当然……”
她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以我看来,如果不是有苏默这层交情,也许你们安家倾家荡产,这次他也会冷眼旁观。”
你的谎言(15)
“因为我父亲吗?”安澄追问,大脑神经忽然变得异常敏感,“第一大厦爆炸是不是人为?”为什么在医院的那一天,初次醒来苏默会握着自己的手,用她从没听过的语气,极度懊悔的对她说‘对不起’?
她不敢想……却又不得不去想……
到底她的父亲是谁?
为什么苏默会为了阻止他们见面,选择了极端不择手段的方式?
有那么危险可怕吗?
当真相一层一层由她亲手抽丝剥茧的揭开,才发现原来将她打个措手不及的,是她深爱的,一直依赖的男人……
……
走出医院,刺眼的阳光直直照射在安澄的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强烈的光线差点灼瞎了眼。
在她决定与那个男人相守到老,要为他生很多孩子的时候,听到的所谓‘真相’让她错愕不及。
而那个告诉她事实的人,却要自己相信苏默。
要如何相信?
站在交错的街道之间,周边人来人往,步履匆匆,恍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觉得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是那么的陌生……
她漫无目的游走,感知麻木。
她知道不管走到哪里身后都有那个叫做‘露’的女孩子跟着。
大学的老师是古老家族做着见不得光的事的传人。
几个月前才谋面的父亲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相处了十几年充满她生命每个角落的男人,她的丈夫……一直以‘保护’之命做着她不知道的,甚至是可怕的事。
即便张乐汐要她相信他。
可是……她已经不知道该去相信谁,到底什么才是真相,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失了魂般游荡在街边,不自觉的走进地铁里,和涌动的人群并肩站在轨道边际,单薄的身影看似轻轻一推就会坠落。
露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将她往后拉,跟了安澄几个月,虽然知道她被保护得很好,但是那种对未知的孤立无援,一直看得很清楚。
你的谎言(16)
“苏太太。”她的声音很冷,冷到早就已经不知道要去如何关心人。
面无表情,“你该回家了。”
外面真的有那么危险吗?安澄笑得有些凄凉,不如造一个笼子判她终身监禁好吗?
眉头,慢慢的向内收拢,在列车进站前,她忽然对她威逼道,“信不信你再跟着我,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不是任何人都有去死的勇气。
那一刻,安澄死寂没有神采的眼眸让她怔然,当你不再相信生活了二十年的世界,不再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那是一种怎样毁灭性的绝望?
抓住她纤细臂膀的手,不自觉就松开了……
列车在露的眼皮底下开走,她沉默的拿出电话,拨通司徒遥的号码。
“苏太太已经察觉了。”
“是……吗。”坐在古老的沉木桌案前,司徒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着,自然的语气里有种早知如此的调调,并未太过惊讶。
天窗,终于破了。
……
环城的列车全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车内的人总是有个目标,到了那个站,便起身离开。
只有安澄,漫无目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不知道从今以后该去相信谁。
身为S市云端人群的其中之一,曾经安家首富捧在手心的外孙女,安澄坐地铁的次数少之又少,走到哪里不是私家豪车跟随。
她静静的坐在列车的角落里,发现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她和苏默的回忆。
十几岁最叛逆的时期,他撇下她去千里之外以前……
已经不记得具体的细节,当时的安澄,天不怕地不怕,更无畏舅妈尖酸刻薄的语言,没大没小的就在家中与其大吵一架,然后委屈的跑了出来。
躲进地铁里,整天坐在一个位置上,看着周遭换了一批又一批陌生的乘客,无人来管她,倒是颇为自由。
不知道外面的人在入夜以后因为找她都陷入疯狂了,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在为她一人奔波于市区内外的各个角落,安老急得差点进医院。
你的谎言(17)
她关了手机,反复在心里将出言恶毒的舅母骂了个体无完肤之后,开始考虑要不要下车回家。
无奈千金小姐的那点不得了的矜持作祟,就这么回去,多丢人啊?
说不定还得当着全家人的面给舅妈赔礼道歉,凭什么?
天还没黑的时候她就已经饿了,可是没有人给她台阶下,身无分文,不知道除了坐在这里还能去哪里,死心眼的大有一座到底的决然。
也是这样的冬季,愈夜,车厢里的人迹越单薄,暖气也不起作用了。
周围显得异常安静。
听着广播里没有感情的声音报站,看着车窗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