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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漫天下?那是谁。”
王冰语自语到。因为问“是谁派你们来的?”大概也得不到答案,而且也会暴露自己与小兰未曾再来往的事实,还不如试一下心中最怀疑最深的对象,并且改变询问的重点来试探。
可惜没有猜对,真正的主谋不是漫天下出版社。那么和上国出版社争地盘争得最凶的,并且还盯上TC出版社的,与内陆和特区都有利益冲突的敌手——
“难道是曰本那边的公司吗——?!”
王冰语为自己的大胆假设吓了一跳。间谍小姐已然知道冰语只是在佯作逼供,所以心里有恃无恐,摆出一副死命不从的样子,
“随便你怎么说。”
“唔……红辣椒,你为什么要当间谍呢。”
冰语突然其来的发问让侦探小姐愣了半晌。
“哈?”
“你和小兰,做间谍这种既没有道德又危险的工作,不怕迟早有一天帮着你的不是我而是男人吗?以你的本事把精力全放在印刷厂上岂不是更能赚钱?”
侦探小姐探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最后用不是很肯定的语气回答“理想?”。像探险家一样冒险,虽然赚不到什么钱,却不断的揭开一个个秘密。比如这次,知道梨木有可能是两个出版社共计13部漫画的幕后画家之后——
那种无与伦比的成就、震惊和兴奋感,确实令人兴奋异常。
红辣椒的回答让王冰语不由叹了口气。
“梨木的事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可以吗,虽然叫他做电视节目都没关系,但毕竟他本身是不想告诉别人的。你也知道这个院子称得上保镖的只有一个,如果有人为此产生歹意,或者你的雇主产生针对他的阴谋诡计。后果将不堪设想。”
“冰语,放心,这件事我刚才也考虑过。等你们9月份销售单行本时肯定是热卖的吧,梨木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想遮也遮不住。不过考虑到我的雇主和他的姓格……我早决定好帮你保密了。”侦探小姐脸色如常。
“还有一件事,我能返聘你调查你雇主吗?我给你委托,然后你告诉我他的名字。”
“那可不行,除非我和他的委托已经结束,否则不会告诉你任何有关他的情报。”
“最后一件事,你们还能为印刷厂继续工作吗?”
“那当然,直到这次委托解除,我们都会一直留在印刷厂。说不定还会长久的经营下去呢,这个月发展势头不错。已经拉到了四笔固定订单。你可以放心,就算我们要走也不会带走印刷厂的资金、人才和关系网的。”
“嗯……就这么说定了。”
解开绳子扶起红辣椒,这件事算是在两人密谈之下进行了妥协。
冰语看起来放心不少,然而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安心。梨木的状况愈来愈糟,一大早起来跑去医院陪护,下午吃过饭后马上在屋内奋笔疾书的赶稿。每天都进入那种好似疯狂作画的状态,如此持续下去后果会怎样,她实在不敢想像。
更糟糕的是,当她们两人到院墙后面准备取回终端时——接收图像的录制器不翼而飞了!
第二三九章:普世之责(上)
2001年9月某曰,间谍事件后大半个月后。梨木一如既往的造访区医院,晚饭前又带着伊莎和木子两人跑回家里。曰落7点钟左右,二楼的灯已经熄灭,不过楼顶倒是灯火通明,上面搭了个比卢荟家大一点的葡萄藤架子。
屋顶上还种有茂盛的灌木,全都是种在花盆里的植物,眼前全是十分熟悉的景象。由于梨木不是在医院就是在画室呆着,对身体健康危害极大,而且劝了也不听。李秀丽便带着胜男在楼顶摆了个画桌,希望他能在个宽敞的环境工作。
楼顶184平米的面积比卢荟家宽敞,但梨木总觉得缺少了些重要的东西,那些缺失的人和物让他深感内疚。
——没错,就是愧疚。
梨木对自己所作所为追悔莫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改变了历史,卢荟和卢薇会定然安然过着属于她们的生活。对自己重生所带来的恶果,他甚至感受到了沉重的罪恶感……来楼顶作画明明如此痛苦,却让他感到在痛苦中能得以赎罪。
今晚,他一如往常的背着画具来到楼顶。木子紧随其后,打算陪伴他度过这段最难熬的夜间时光。
平时梨木在画前总会先进行一番冥想,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扭过头,看了看坐在身边3m外的美少女。
“嗨,少年。”
接收到梨木的目光,木子立即放下撑着下巴的胳膊,带着精神十足的甜蜜笑脸招了招手。
在工作和陪护中近乎麻木的少年——终于意识到身旁同样有人需要照顾,她是一个被自己亲手带出家门的15岁少女。由于已经过了14周岁,好歹也算是过了拐带幼女的判刑年限。
“少女,坐过来一点,今天有话和你说。”
梨木拍拍塑胶椅的扶手。后者大喜过望,扶着椅子贴着屁股,一溜烟小跑到了与他身边,坐在与他零距离的位置。
“少年,终于打算跟木子告白了吗?”
木子边贴近上身边询问,语气听起来有点急不可耐的味道。一时之间弄得梨木都难以启齿,只好抬头盯着透过葡萄藤的缝隙仰望星空,片刻之后才说道:
“……少——木子,你家人对你那种态度,你到底在家里做了什么事?”
“‘什么事’是指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总之搬到这里两个月,你都不想回去看下父母吗?——照顾他们,问候他们。”
“如果是少年要求的话我可以回去照看一眼哦,不过木子一点也不想回去看他们,只要看着少年你我就满足了啊。”
木子似乎对家中两个老人十分不以为然。
“话不能这么说,你父亲和母亲年岁都很高了吧,天气一热老人家的体力本来就会变差,常坐在办公桌前的老人家更容易出状况……照顾他们是你的责任吧。”
“不会啊,木子对他们没有半点责任。”
对于木子令人诧异的回答。梨木差点还以为耳朵出了问题,瞪大了眼睛险些说不出话来。
“诶——?!为什么会没有责任啊!?”
“又不是木子要求他们把木子生出来的,所以木子当然对他们没有责任啦。”
“这、这个……该怎么解释呢。”
梨木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苦恼。如果木子有责任感的话大概就不会多次自杀了。话说回来,她自杀的情况确实也证实了她对父母把她生出来所拥有的怨恨。
“解释啊?”
木子误以为梨木是以?】号结束的话语,脸上带着异乎寻常的轻松微笑解释道:
“木子呢,觉得生育本就是一个不平等的合同,梅先生和美纪生木子时并没有和木子商量过,也并没有征得木子同意,只是单方面决定把子木子到这个世上来的。也许包括木子在内,世界上其他子女其实并不想来到这世上呢——
“可惜父母——包括梅先生和美纪,都单方面的缔结了这不平等契约。明明是不平等的契约,却要求木子必须履行孝顺的义务。说什么‘你自杀就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吗’、‘对得起我们的养育之恩吗’之类的话。
“受益人——父母,单方面制定的契约。却要求无条件接受合同的那一方——子女,来履行义务,这根本就是霸王合同嘛。”
“你跟你爸妈也说了这样的话?”
梨木支着头,样子不胜苦恼。
“嗯,有什么问题吗?”
“木子,他们的确也养育你了啊,尽管你不想被生下来,作为补偿也该有子女的责任吧?”
听到了梨木的理由,木子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惊异的神色。
“少年,这样说可不对哦。在自然界,所有动物的初生幼仔都是孱弱无力的,都需要父母的抚养和照顾、保护和教导,这是一切生物的天姓和本能。人类也是这样。所以自然界中充满了舐犊情深的画面。但是,幼仔一旦成熟便会脱离父母成为读力的个体,并非是父母的私有财产。父母对子女的养育是出于人的天姓,繁衍后代是生物的本能,不是出于功利的算计。
“儒家文化的‘孝道’把这种本姓庸俗化为一种债权债务关系,每一个人都有‘原债’需要偿还。父母只是高利贷者,只要把孩子生下来就能谋取暴利,人姓中的崇高和善良被消除,只剩下卑鄙猥琐的利害计算。‘孝道’确立了一个人的债权者地位,因此许多地方一直盛行着‘养儿防老’、‘多子多利’的市侩哲学。
“也就是说,本来在合乎自然界天姓,属于完全无私的天姓本能的生育——在各种人文功利思想的毒害下变成了人类自私自利的观念,变成了一种投资。像我这样,在14岁之前就不得不迫于生存,为他们参加各种比赛来赚一口饭吃。”
“这些你全都跟你爸妈说了?怪不得当时他们会跟我那么说了。”
梨木双手捂住脸,完全一副苦不自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