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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北京!妈不是给你钱了吗?要住大酒店!别省着!”
等等之类。
松了一口气的两个人,坐在出租车上无语对视的笑了一会,秦知忍耐不住的问关淑怡:“你妈给了多钱啊?”
关淑怡大咧咧的伸出五个指头。
“五万啊?”
“说什么呢,五千。我妈这次可是真的出血了。”
秦知靠在车座上笑了起来。关淑怡知道他笑什么,伸手就是一拧:“这都是我妈的私房钱,没动公帐。我妈这辈子出血,这次出的最大了。你再笑我下车了!听见没?”
秦知点点头,赶紧伸手挽住她的腰:“好,我错了,这钱咱一分不动,都给你父母买东西。”
关淑怡靠着他的肩膀恩恩了几声:“爷爷奶奶的也要买。”
出租车穿过寒风,来到火锅城。秦知对关淑怡选择的地方挺无语的,这倒是真的很符合关淑怡的家传本性,能省一分是一分。
关淑怡拖着箱子一边走,一边嘱咐:“魏琴的话可能不好听,你要忍着。我就一个好朋友。”
秦知点点头。
他们找到一个边角的座位,在喧杂的火锅城坐定。秦知看看四周,这样的环境他实在来的少,以前大学的时候,倒是常去,说起上大学的那会,他记得他朋友还是很多的,那个时候章南正常拖了他去参加各种社会活动,那些活动大部分都是章南正发起,章南正掏钱。他也就是个陪吃,陪喝的主。托章南正的福,那之后认识了朗凝,一转眼这么些年了,现在他却要跟这个小城里的一个朴实,普通的小女人结婚。秦知的心里有着一股子恍然的明悟,也许……也许以前就是在生命中转了一个圈子,走了一条弯路,原本就该这样的。那里来回那里去。
就是这样!
关淑怡冲着站在过道口的魏琴大力的挥手,魏琴笑了下走过来。秦知连忙站起来应付,这个女人似乎比关妈妈还要尖酸。他是这样想的。
一场寒暄,双方坐定,魏琴上下仔细的看着秦知。秦知无所谓的冲她笑。
“关淑怡以前处过的那几个,个个都比你强,可是她却硬是要嫁你。”魏琴张嘴就没好话。
关淑怡窘的低下头。
“那还是我最好,要不然她怎么选我?”秦知笑着说。
魏琴撇撇嘴,接过服务员递过的一盘子肥羊肉丢进火锅里搅和:“我看不出你那里好,没工作,个不高,还爱玩个深沉。也就这死丫头看你好。”
秦知夹起一块羊肉给关淑怡放到盘子里:“她看我好就对了。”
关淑怡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这两个人她一个都招惹不起。只好只管吃,少说话。
魏琴伸手从自己提包里拿了个信封出来放在桌子上:“给你们的,我这算是提前上礼了,北京东西死贵的。你们的钱都投到书店了吧?”
秦知的手停了一下,将信封推回去:“不缺钱的,也不会委屈到她。不过还是谢谢你,小怡说你是最好的,我现在才相信。”
魏琴挺执着的按着那个信封向前推:“我好不好,也不用你夸我。我只希望你对她好。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着未来要找个什么样子的男人,小芳芳不是个挑剔的人,她就一点要求,可以每个星期去一次美容院,可以看到什么东西了,可以不顾及钱包里的厚度买下来。我希望你努力,努力给她幸福。做到这些其实挺简单的对吗?”
秦知把信封推回去:“当然,更好的也会给她,如果这是你们说的幸福的话,在我看是很简单的事儿,请放心。我也非常感激你。”
关淑怡轻轻的叹息了一下,站起来抢过那个信封塞进魏琴的皮包里:“哎呀,哎呀,你们两在这里呕个什么气啊!”
“没呕气!”这两个人倒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一顿饭吃的淡而无味,魏琴几次想开口问那些实际的问题,都被关淑怡打岔打开了。终于,魏琴还是没问出:
“你到底家底多厚?你到底可以带给关淑怡什么样子的生活?你到底多爱她?”等等之类。
以前也许关淑怡真的很期盼魏琴可以为自己参谋一下,但是现在在她看来,这些都不需要了,她已经做出选择,好的,坏的,她都会接受。这是她选择的道路,她义无反顾。
这三人在饭店门口告别,魏琴喝的有些高,关淑怡想送她回家,但是魏琴摇手拒绝。也许这一刻开始,她们都清楚,关淑怡有了属于自己更加亲密的一半,而魏琴她也会走完自己的另一条路吧。
魏琴顺着马路牙子,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去处的她回到公司,她来到她跟关淑怡经常去的小屋缅怀了一会,找到老会议室的钥匙悄悄的打开那里。
以前魏琴跟关淑怡都喜欢来这间老会议室,这间被公司废弃不用的会议室有一盏三层的老式水晶灯。这两个老姑娘常常拖了一个员工运动会废弃不用的布垫子躺在上面做公主梦。
未来,要嫁一个有钱的男人,买一套靠海的别墅。每天晚上她们可以开上等人开的晚宴,请很多名流来家里吃饭,人们就在这样的水晶灯下翩翩起舞。西装革履的男人,香气扑鼻的淑女捂着嘴巴说着高雅的矜持的上流人说的话。当宾客散尽,她们跟未来的他们就在浪漫的音乐下,独自拥舞,似乎这样的梦是许多小女人都要做的幻想当中的最上等的梦。
现在,关淑怡离开了,魏琴独自在此缅怀。
魏琴躺在角落,看着那盏坏了几个灯泡的三层水晶灯,四周安静的吓人。她的世界在眩晕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会议室的门被缓缓的推开,有个人探头进屋问到:“谁?谁在……这里?”
魏琴将身体悄悄躲到叠起的桌椅板凳后面。这个声音她熟悉,正是她的大冤家,窦建业。
今儿窦建业也喝高了,家里开聚会,每个人还是老台词,夸他哥哥,赞他嫂嫂。唯独忘记家里还有一个窦建业也需要大家注意一下。带着这份失落,窦建业晃晃悠悠的来到公司睡觉,路过会议室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灯亮着。
魏琴看着窦建业很不专业的在会议室搜寻了一会,他爬到了小舞台上。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她看着他爬到舞台上,打开老实的点唱机,从机房找出两个无线麦克风,一个放在口袋里,一个拿在手里。他打开点唱机,就着那里面放出一首解放军军歌的音乐做动作,魏琴看到了这辈子难忘的一出镜头。
舞台上,窦建业学着他老子,窦老董事长讲话的样子挥手,点头,致意,他配合着音乐节奏无声的表演,他表情丰富的自谦了一会,样子要多深沉就多深沉,这人挺有表演天赋的,一个人扮演了整个会场。从司仪,到董事长,到崇拜者,到热泪盈眶的大力鼓掌的员工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窦建业……突然举着那个麦克风大吼了一声:“大家好,老子我是林则徐!”
这是什么情况?
北京第一日的流水账
打小,关淑怡就对伟大的首都北京城有一股子难以表述的向往之情,是个中国人就会向往吧。
向往首都城之余,关淑怡也向往坐飞机,真的,在这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她没坐过飞机。
这不稀罕,我们周围许多人没坐过飞机。
没坐过不算丢人,但是你要努力的矜持的假装坐过,就比较丢人了。
关淑怡很想坐到秦知的位置上,那边靠窗户。
她记得小时候看过一篇文章是这样描写的,飞机缓缓的从大地上起飞,然后慢慢的进入云层,地面上的房屋,城市,梯田慢慢的变小,世界越来越宽广。那种感觉无法表述,难以形容。她想过去看看,又不好意思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秦知,期盼他可以心领神会。
总之,坐飞机,是上等人的生活。关淑怡从坐到位置上就开始幻想自己是个上等人。
秦知跟关淑怡坐的算是国内航线内的高档座位,其实就是在一般座仓的前面。那种一排两座的位置,没什么稀罕,就是位置大点,腿可以撑开点。其实习惯飞行的人都知道,还是靠着走廊舒服一些,
秦知将好位置让给关淑怡,奈何,关淑怡不领情,她就非常,非常想坐到靠窗的那一边,她眼巴巴的看着秦知,期盼可以心灵交融,期盼这位先生可以很绅士的发现自己的需要。奈何秦知根本不看她。他要在下飞机前做一些事情,今天下午要开一个会。
因为刚才好奇的太厉害,安全带关淑怡早早的扣上了,还玩了一会。
哎,这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秦知埋头的看着一些文件,这次去北京,他有其他的工作安排,除了购买结婚用品之外,他的时间排的很满,满到只能陪关淑怡三天。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