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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陈祁慎的继父,你可以叫我韩叔。”韩柯面带笑容,和蔼而亲近。
“您、认识我?”林以霂从没想过陈祁慎的家人是什么样子,当然除了余曦洋,现在看来竟这么慈和,但毕竟是爱的人的父亲,以霂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了。
“认识,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们的事。”韩柯递了一张湿纸巾给以霂,“你哭过了。”
以霂尴尬地接过湿纸巾,不敢再看陈祁慎的父亲,低着头说了声:“谢谢韩叔。”
“不要紧张,韩叔对你们发生过的事没有意见,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韩柯看出了以霂的不自然,于是先表明态度,希望她能放下戒心。
“什么问题啊?”以霂果真又敢面对韩柯了。
“方便出去谈谈么?”韩柯看了下手术室的门,转而又看向以霂,“祁慎的手术恐怕还要一会儿。”
以霂点点头,便跟着韩柯出去了。由于婚纱很显眼,陈蓉虽然没力气却还是抬头看了她一眼,至于她是什么人、韩柯找她干什么暂时就没心思理了。
“坐吧,你和祁慎上学时就谈恋爱了吧?”走到医院的咖啡厅,韩柯伸手示意以霂坐下,然后就开始进入正题,他已经了解这个女孩的性格了,绕弯子没什么必要。
“没有。”走了一会儿,以霂慢慢镇定下来了,面对长辈,尤其是韩柯这样的长辈,她很自然地说了实情,“我们其实没有特别了解对方,或者说,我不够了解他,我以为喜欢就可以在一起,但他要我等,我开始以为是因为余曦洋,后来发现好像不止这个原因。”
“恕我冒昧,我找人调查了你。”韩柯同样用很真诚的口吻说了真话,“你照顾了祁慎三个月,我认为你应该了解他的为人,但你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就去了瑞士。”
以霂的脸上不禁有了一丝惨淡的微笑,“我没什么不能被调查的,我想您也是出自对子女的关心,没错,我和他在帝景住了三个月,但他始终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我没想到‘安全感’这三个字会给我带来这么大影响,当我看到他和任梓静在医院门口接吻我就不相信他了。”
“我可以理解,任梓静当时很狂热地向祁慎示爱,你多少一定会受影响,但我不认为你的爱这么薄弱。”
韩柯竟然调查得这么清楚,还用一种任何事都了然于胸的眼神看着她,以霂一时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想了许久,“韩叔,我离开的确有别的原因。但归根究底,陈祁慎、他、让我很不安,我觉得他有很多瞒着我的事情。”
“是他不愿意告诉你还是你都没有问过他呢?”韩柯的话一语中的,让以霂有种踹不上气的感觉,“小霂,我可以这么叫你吧?祁慎这孩子,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我看得出来,他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他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去帮帮他,你这么聪明,一定也想过他有苦衷。”
“韩叔,其实您什么都知道,包括我出国的真正原因,对吧?”以霂突然嘴角弯起,看着韩柯说,“我想过一万种可能,但是我想他为我争取一次,想他亲口跟我说他为什么,不能总是我主动,然后我受伤吧。临走前,我给他发了最后一条信息,是我乘坐飞机的班次,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哦?”韩柯并不知道这个细节,他开始想不通陈祁慎当时为什么不给回应。
“终于有一样是您不知道的了。”林以霂就像赢了比赛一样绷紧的弦突然放松了,端起面前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口,“韩叔快尝尝,味道还不错。”
“好。”韩柯顺以霂的意也尝了一口,“如果是以前,我会说不错,不过现在,我觉得还差点糖。小霂啊,年轻人很少有人喜欢这么苦的咖啡的,你是不是应该给自己一个放糖的机会?”
“韩叔,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收购林氏地产是我的主意。三年前,我就知道那块地有问题,故意引你父亲入局,标下那块地,想借机为弦漱铲除对手,岂知世事难料,我和祁慎母亲结婚后才知道你是祁慎最在意的人,现在东窗事发我只好出此下策,挽救林氏。之前我给祁慎一封信,想你父亲加入弦漱,作为他换你的筹码,不过他似乎没有给你,最后还是你父亲主动将林氏卖给弦漱。”
林以霂脸色蓦地变了,害她父亲病倒的人竟坐在她面前跟她喝咖啡?“对不起,咖啡我喝不下了,告辞。”
“请等一下,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我希望你能给祁慎一个机会,这件事和他无关。”韩柯说这么多的目的仅仅是想让以霂重新接受陈祁慎,至于对他什么看法那并不重要。
以霂因为气愤没有应承韩柯,但不可否认,心里对陈祁慎的误会在慢慢消除,尤其想到他的眼睛是因为她出事的,还是忍不住从走廊外面的玻璃看着手术室的门。从玻璃中同时看到自己,一袭美丽的白纱,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她和余曦洋的婚礼,在这耗了几个小时,那边一定一团乱。
陈祁慎的手术应该还要一阵,以霂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看一下状况如何。
林以霂身上没有带手机,林海树和赵琪联系不上她,只好回到那个路口寻找蛛丝马迹,再询问了很多路人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目击者,亲眼看到一个身穿婚纱的女人被几个男人推上一辆很豪华的车。
女儿被人推上一辆豪华车?
其实林家人除了林海树偶尔看看财经报刊,别人都没有看报纸的习惯,所以以霂前不久上报纸的事情家人并不知情,准确地说,在林以霂摊牌之前,林海树和赵琪都不知道有陈祁慎的存在。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他们都能想到的就是和陈祁慎有关系,但是他们没有陈祁慎的联系方式和住址,余曦洋也不知去了哪里,只好回家等以霂的消息。
以霂回到家看见父母一脸焦急地坐在沙发上,顿时不知道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妈,那个、我打的回来的,司机还在门口。”
赵琪看到女儿安全回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刚想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被打断了,她是要她出去付钱么?
安嫂赶忙走出去,“夫人我去付一下。”
“你是不是被那个叫陈祁慎的带走了?”林海树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和以霂说话,从前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以霂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次简直不分轻重,不顾大局。
“是。”以霂头一回一天之内觉着自己做了两件不可原谅的事,现在理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然后回医院看自己最放不下的那个人。
“他绑着你了?”林海树越发苛责的态度把一旁的赵琪都吓着了。
“没有。”
“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让余家和林家变成了笑话!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林海树气得打了以霂一耳光,同样是第一次。
“哎呀有话好好说,小霂肯定有什么原因的,怎么动起手来了。”赵琪一看女儿白白嫩嫩的脸上突然多了几条红印子立刻心疼的搂住女儿,推开林海树。
“爸,我知道我对不起曦洋,可要不是你和妈非让我们结婚也不会变成这样,我和祁慎不会变成这样……”林以霂瘫坐在地上,泪流不止,五年前他们就想她和余曦洋结婚,五年后他们还是逼她结婚,如果不是结婚,她又怎么会离开陈祁慎?
林海树终于有些软了,他到底看不得以霂哭,“让你和曦洋结婚也是为你好。”
“小霂啊,你是不是怪妈妈当年逼你和他订婚?”赵琪比林海树更懂以霂,她忽然想起以霂当年说什么也不肯和余曦洋订婚,但为了救公司又不能拒绝余家,只好跑到瑞士读书,余家见他们还年少就松了口,大方地借了一笔钱给林家,林氏房地产靠这笔钱度过了一个危机,很快上了正轨,也给余家一笔丰厚的报酬,从此两家关系相当密切,在联姻的事上达成了默契。
林以霂一向是个敢作敢当的人,真的没有时间嚎哭了,以霂挣扎着站起身没说一句话就冲进了房间。父母可以日后再解释,但先得和余曦洋道歉。
第37章 Chapter 37 挑明
余曦洋的手机关机了,A市这么大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林以霂刚刚一冲动换上衬衫牛仔就奔出门了,直到看见满大街的车水马龙才不禁敲了下脑袋,光想着跟他道歉却不知道他人在哪。
和父母吵了一架肯定是不能问他们了,还是打电话给吴子燕问问吧,林以霂按下号码后焦急地等待回应。
可结果却是:“只看到他一个人走了,以霂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陪你啊?”
“不用了,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