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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她很不舒服,又不能掉头走人,只能忍着。
“那,这个新项目,陆总有负责吗?我可是听说,陆总是咱们黎安市的女强人,那手段可不输男人,能和陆总共事,可是修来的福分。”王总早把韩沐风撇到一边,一门心思的都在乔芊羽身上。
如果把大厅的灯关上,准能看到两盏绿油油的光。
“这个还要看韩总的安排。”乔芊羽向韩沐风身后移了下,那视线太赤裸裸了。自从她用了陆子茶的身份,对她垂涎的人自然不少,但是能够如此毫不掩饰的,他还是头一人。
看到陆子茶再次出现在视线中,过来套近乎的自然不少,乔芊羽借着这个机会脱身。她宁愿一人对付十几人也不愿意对着那张肥晃晃的肉脸。
韩沐风也松了口气,虽说陆子茶的身份摆在那儿,这个王总也就是过过眼瘾,不敢怎么样,但是,看到他那色迷迷的样子,他就是不舒服。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能做,想他韩沐风何时这么憋屈过!
晚宴逐渐步入高潮,乔芊羽隐在灯光打不到的暗处,一个人欣赏着这沉醉繁糜。殷红的酒汁在高脚玻璃杯中流转,留下醇郁的底色。
有多少生意都是在这样的迷醉里谈成的,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看韩沐风穿梭在人群中敬酒。
她记得,以往,都是别人找上韩沐风,现在,完全颠倒过来。所谓的高位、没落,只不过一瞬间。
如果,这一次生意谈成,像韩沐风这种睚眦必报的人,那些在韩式落困时抽身不管的,一定会受到韩沐风的打压。所以,不只自己不希望韩式谈成这一笔生意。
王总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别管人家是不是暴发户,有钱就行。看来这个王总还有先见之明,那四个保镖,很好的阻挡了宾客的攻势。
能在晚会上依然大张旗鼓的带着随身保镖的,也就只有这一朵奇葩了。乔芊羽隐在暗处观察着大厅中央的一切,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一个闪神,身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乔芊羽压下心中的惊慌,面上带了笑,“王总。”
“陆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呆着,难怪我找不到呢。”几杯酒下肚,王总肥胖的脸已经泛红,脸上的肉随着他嘴巴的一开一合,微微颤动着,“怎么,这儿的风景被厅内的要好看许多?”
乔芊羽举了下酒杯,轻啜了口:“我只不过是附庸风雅,闹中取静罢了。”
“哈哈,闹中取静,还是陆总有文化,像我这样的粗人,可就喜欢往热闹的地方挤,这听了陆总的话,才觉得,闹中取静也不错,不错!”男人嗓门本来就大,这一笑,更是震如天雷。好在只有极少数的人往这里瞅了眼,就迅速别开。
“只是这静的时候久了也累人,不知陆总可否赏脸跳……”
“子茶,能请你跳支舞吗?”一只手斜刺里伸过来,举到乔芊羽面前,挡住了那只将要伸出的肥手,也打断了王总接下来的话。
“荣幸之至,王总,失陪。”乔芊羽放下酒杯,手轻轻放在韩沐风掌心,中间仍留有空隙。一如她给韩沐风的感觉,忽近忽远,猜不透,抓不住。
跟着韩沐风走入舞池,乔芊羽深深呼出一口气,虽然对方时韩沐风,但是,这次还是多亏了他,“幸好你及时赶过来。”
就这一句,让韩沐风心中一动。他在王总笑那一嗓子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个王总又到了陆子茶身边,他好不容易摆脱周围敬酒的人,还好去的正是时候。
韩沐风带着她起舞,紧绷的心也是一松,“我看他老是盯着你,待会你先离开,后面有我撑场就行。”
“嗯。”乔芊羽不舒服的向旁边侧了侧身子,那放在腰间的手掌,有些灼人。在医院当着妈妈的面被韩沐风强暴的画面,一幅幅闪现。她竭尽全力,不去想,但是,有时候,人的思维是不能控制的。
脚步机械、虚浮,跟着节奏,由韩沐风带着前后移动,旋转、落定。
白婉柔端着托盘站在过道里,眼睛淬了毒般盯着舞池中间拥抱在一起旋转的两人。柔软的腰肢上的那只大掌,眉间染的笑意,微扬的唇角……这一切,原本该是她的,都是她的!
她低头看看自己,粗糙料子的旗袍,胸前暴露的春光,手上油腻腻的盘子,硌脚的高跟鞋……明明她才是正牌太太,做的确实如此下贱的工作。
过度扑粉的脸在绚烂的灯光下,白的不正常,殷红的嘴唇,被牙齿咬得像能滴出血来一般。她紧抠着托盘,上面放着给客人们的酒水、甜点。
凭什么她要在这里低三下四的给别人端茶倒水,他们就能在耀眼的,万众瞩目的灯光下翩翩起舞、恩恩爱爱?
如果她可以,她一定会现在就冲上去把韩沐风怀里的那个女人掐死,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不,要用风的手掐死她。
白婉柔想着,脚步跟着移动,骤然亮起的灯光拉回了她的神智,她赶紧低下头去。旗袍领子粗糙的布料磨着后颈的伤口,钻心的疼,提醒着她要忍,要平静。
一曲终了,乔芊羽抽出被韩沐风握着的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儿,脚步向后退开一步,离开韩沐风的禁锢。
“好久没有跳了,只不过一曲,就有点气喘吁吁了。”乔芊羽端过服务生托盘上的红酒抿了一口。心还在剧烈的起伏。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把这一曲跳完。韩沐风的手一碰到她的身体,她就会感觉到莫名的恐惧。是那种来自心灵深处的颤栗。也许,医院那一次,比在仓库被一群男人强暴,给她留下的阴影还要深。
现在想想,那一次,妈妈肯定醒了,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不想自己难过。也许,妈妈知道自己病情后,本就没有想活下去的欲望了。
手中骤然失去了什么般,韩沐风掩饰般的仰头喝掉杯中的红酒,“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招呼一下客人。”
乔芊羽撑着身子一步一挪的走到休息区,虽说放下了,要向前看,可是,她还是接受不了韩沐风的碰触。她忍受不了了,不能在这么拖下去。她和韩沐风之间的恩怨,结束的越早越好。
不知道是大厅内的灯光太刺眼还是刚刚那一舞太费神,乔芊羽感觉眼前有些恍惚,脑袋也有点晕眩。她撑着脑袋坐起来,睁了睁眼,拍拍脑袋,清醒了些。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脚步有些绵软,像刚跳完舞时的感觉。也许刚才那支舞真的是用尽了力气。她想去洗手间擦擦脸,还能清醒一些。
看不见的角落里,一抹阴鸷的目光盯在乔芊羽身上,像一支利箭,蓄势待发。
乔芊羽拧开凉水,扑了扑脸,果然脑袋清醒了些。她拿出纸巾把脸上的水珠擦干,镜子里,照出一张苍白的脸。果然是刚才跳舞太累了。
她低下头去整理手袋,眼梢一瞥,镜子中出现了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乔芊羽手中的动作放慢,屏息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只是,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像是进入一个无底洞,一直往下坠,往下坠……
她撑着身体,攒足力气,一个转身,手中的包扬出去,里面的东西哗啦啦飞出来,挡住了男人的视线。
乔芊羽趁机来开洗手间的门,关门、上插销,一气呵成。她来不及喘气,摸出藏在口袋内的手机,手指发颤的按不准键。外面响起“砰砰”的踹门声,她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脑中千转百回,按下了韩沐风的电话。
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能救她的,唯有韩沐风。
电话拨过去,久久没人接听。乔芊羽手心沁满汗,抵着的门一下一下撞击着身体,有好几次,她都以为,门就要被撞开了。
外面的人也不怕引来人似的,或许是早有准备。洗手间本来离着大厅就远,位置又偏,寄希望于上洗手间的人,那机会几乎是零。有谁看着几个魁梧大汉还敢过来?
手机中一直是机械冰冷的“嘟嘟”声,乔芊羽的身体越来越软,甚至连手机都要拿不住了。她靠着门一点点滑下去,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仓库的凄惨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袭来。
意识残留间,她的手指按下快捷键,接着就是一片的黑暗。
韩沐风拿着手机,他刚接起来,对方就挂断了。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陆子茶的身影。随后问了几个人,都说没有注意到。
脸上逐渐漫上了紧张,白婉柔隐在黑暗中,看着韩沐风的着急、慌张,手指紧紧抠进托盘中,指甲里全是托盘上的积垢。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挂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狰狞的笑。
韩沐风跑到外面的花园里转了一圈,没有,停车区内,陆子茶的车子还在,人能去哪?难道,她突然给自己打电话,是想悄无声息的提前离开。想到陆子茶跳完舞后脸色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