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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告诉我的。其他男生都很懒,部长说死了都不肯来练走秀。这是最后一场彩排还姗姗来迟,晚上八点四十分就是迎新生晚会,中场休息时我还在紧张,那校草轻松地哼着歌:“从没见过你这么认真的人。”
我笑着说:“可是我从小到大什么都做不好,我妈妈总说我,你这孩子怎么做起事来这样的。”
他说:“也不一定。你不是进了公关部吗?这可是全校女生都想进的部门。”
我忍不住开心地笑了:“那还不是因为我临场发挥的好,我当时面试时就对我们部长和副部活灵活现地讲了一个笑话。”
他好奇地问:“什么笑话?”
我说:“有一个人逛鸟市,发现一只鹦鹉标价3元钱。于是他就问卖主说:您这只鹦鹉怎么这么便宜呀?卖主说:我这只鹦鹉太笨!我教了它好长时间了,到现在为止就只会说一句话:‘谁呀?’ 那人一想反正也便宜,于是就买下来了,心想:我就不信教不会你!过了10年,无论主人怎么教那只鹦鹉,它还是只会说‘谁呀,谁呀’。一天,主人上班去了,留鹦鹉在家,然后送煤气的来了。‘咚咚咚……’鹦鹉说:‘谁呀?’‘送煤气的。’鹦鹉:‘谁呀?’‘送煤气的。’鹦鹉:‘谁呀?’‘送煤气的。’……晚上主人回来,看见家门口地上躺着一个口吐白沫的男人。主人说:‘谁呀?’就听见屋里说:‘送煤气的。’”
、50chapter 50
我觉得我和樵慕白是在这一天才开始的
我一讲完;校草就大笑;他笑得都让我怀疑这个笑话真的有这么好笑:“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那校草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好半天才停下来;他擦着眼泪:“原来当时因为笑话名震Q大的化工系女生就是你啊!那天你们部长就拉着我一直讲这个笑话,我敢保证;他完全讲不出你的效果!”
我笑着说:“就是因为这个笑话,现在我们寝室的进门口令就是‘谁啊’,‘送煤气的!’”
他说:“你跟别人说的你不太一样。”
我知道别人眼中我是怎样的人;因为和樵慕白的绯闻恐怕很多人都觉得我很复杂吧。
他用一句话总结我:“你笑起来,还可以…”
因为上一届是运动走秀,所以今年就是一个婚纱走秀,婚纱都是赞助商提供的;婚纱先送到我在的一楼寝室;一打开箱子我们全体都眼睛睁不开来,被闪得眼冒金星。我选了一条淡雅的米色鱼尾裙,裙摆长得拖在地上,我走路很怕自己摔倒,上舞台之前拢成一把抓在手上,穿婚纱的第一感觉是新奇,还有一种异样的幸福感。然后我在想,迎新生晚会,樵慕白会不会过来?我整个人都慌了,如果发现他在台下看着我,我一定会马上摔倒或是晕过去的。
男生终于到齐了,临时抱佛脚地随便练练,充当主持人的部长还专程抽空跑过来指导,事实上他比人家更业余,他的出现也只能活跃气氛。舞台很黑,没有点灯,只有地下点着摆成心形的红蜡烛,我是最后一个出场的。男生和女生分别从两侧帷幕后走出,身影在光影明灭中移动着,模糊了脸部轮廓。
我还是第一次在全校人面前表演,走到一半冷色调的灯光打在我身上,对面的搭档一步步地走过来,那校草临场发挥得貌似不错,走路的姿势没有前面的男生那么做作,他们的步子间隔时间很长总让人感觉到很明显的停顿,《winds—this time》像是耳边时而远去的海,旋转灯光下我们走到了舞台的中央,四组情侣分布在我们的四角,向我走来的男生对我做了一个很优雅的邀请姿势,我微低着头,把手交到他的手中,时隐时匿的灯光中我恍惚想起,那一天坐在轮滑的青石砖慕白对我伸出手,微笑着说:“要学轮滑吗?”
我就像是那次一样惊愕地对着他笑,表情傻傻的,舞台灯光被瓜分得鳞次栉比,灯光碎影飘忽到他的脸上,他搂住我的腰,我和他对望着,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继而瞪大眼睛,他收紧手臂在我耳边低语:“对你那校草说,想当着我的面和我女朋友搂搂抱抱,下辈子吧。”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仰面吻着了樵慕白。
我们的初吻。
我的接吻技术很幼稚园,基本上就停留在初中生的水平,只是唇与唇之间的接触,可是樵慕白貌似也很紧张,握在我腰上的手一直在发抖,还发着烫。
台下的嗡嗡细语如同夏天骤然而至的一场急雨,人群叫嚣着:“这也太开放了吧!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啊?”灯光闪烁着,我和樵慕白牵着手走进帷幕,一到后台我的脸已经红透了,我用手做扇子扇着脸:“555555,樵慕白,我怎么就当众亲了你呢?”校草过来时我超不好意思,他笑笑:“早说嘛,有男朋友的人还藏着掖着的。”这回轮到慕白不好意思了:“说话有点冲,得罪了。”
当然会有好事者关心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到了学校外面后面的尾巴才被甩掉,樵慕白牵着我的手汗滋滋的,我奇怪地看着他:“很热啊。”
他笑道:“小孩子。”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你才是小孩子呢!真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居然能生这么久!”
他笑起来像是夏日雷雨放晴后的田间,说不出的明朗,静谧中又带着安定的成分,一切的暴风雨都已随风而去了:“丁丁,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才不信:“你还喜欢我?当初谁因为我弄不清‘break’和‘bread’对我那么凶狠,不就一个字母嘛!”
他说:“大小姐,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苍井空和苍井优只差一个字能一样吗?”
“也对…不对,你貌似对苍井空很熟悉嘛,随随便便就顺口说出来了,嗯?”
他这才自觉失言,吞吞吐吐地说:“那…那是因为教师公寓的同事在看,我意志坚定宁死不从,纵使他们强拉我入伙,企图用日本帝国主义的毒草毒害我这个社会主义公民,我也丝毫不为所动,依然一颗红心,两种准备…”
我冷笑道:“一种准备是看,另一种准备还是看对吧?樵慕白,你还真是长了雄心豹子胆了!你说!你说!到底为什么!”
他额头的冷汗像尼日加拉瀑布湍急流淌:“丁丁,你听我的解释嘛。”
我抓狂地捂着耳朵大叫:“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他愣愣地看着我,那表情一定感觉这台词很熟悉,在那个瞬间,我猛然转身笑道,“苍井空的种子记得回去发到我邮箱,我们寝室阿晶大姐最喜欢苍井空呢!”
他冷笑:“想干嘛,一种准备是看,另一种准备还是看对吧?丁享洁,你还真是长了雄心豹子胆了!你说!你说!到底为什么!”在我眼神的逼视下瞬间变脸,赔笑道:“好吧,我晚上回去问问他们硬盘删了没有,记得如果她们要把你拖下水,不要反抗直接从了吧,我不会嫌弃你的…一个看过A/片的我怎么拯救一个看过A/片的你?”
“呸!”
我们不知不觉走到西江月郊区的小区花园,远远望去,西江月大桥钢筋杠子一根根地倒映在水面上,沉沉的水面很像是我爱吃的烧仙草,又凉爽又润口,公园里有一道护坡,斜坡上植着草皮,因为白天刚刈过草,空气中散发着青草香,葱茏草木茂盛处缝隙中透出幽暗的灯光。
樵慕白牵着我的手在小路上走着:“你说你都十九岁了连接吻都不会,还说不是小孩子。”
我气愤地开口反驳:“我不是吻你了吗?”
他带着气人的轻蔑说:“那也叫吻吗?”
我刚要说话,他俯□来吻住我,那一瞬息我脑中的全部意识都被抽干,灵魂从远远地身体里抽离开来,和樵慕白合成一体,江上偶尔一叶渡轮划过,闭上的眼睑上映着澄净的柔光,然后徐徐暗去,伴着呜呜的汽笛声消逝。
我觉得我和慕白是在这一天才开始的,因为我是从这一天懂得恋爱的真正感觉。那是一种微妙而如影随行的情愫,仿佛每一刻都有人在等着我,每一刻都心中牵挂着一个无形的约定。
那天晚上心怀不轨地回到寝室,遭到几个寝室的人狂轰滥炸。
“天哪,你们是啥时候对上眼的?”
“早知道我转移目标了,怎么都不通知我的,我就说老对着帅哥老师抛媚眼他怎么总没反应嘞,害得我浪费了好几个月的大好青春,一寸光阴一寸金。”隔壁寝室的女生扼腕叹息。
“上次看到你们一起回来,还敢嘴硬!”
寝室长愤愤说:“丁享洁!这个星期大扫除,厕所你来打扫!”
但是,更多的是,“椰子,你怎么叫樵慕白的,小慕,小白?叫小白吧,我家的狗就叫小白,他怎么叫你的…”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还有你在台上也太主动了,你们谁先主动的,不要告诉我是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