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中不爽,用力一挥,没好气道:“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他抿嘴奸笑,不答。只努嘴示意我看后头。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咦,怎么都空了?人哪去了?下意识一看,奶奶的,怪不得摆摊的全没了,原来‘制服哥'正在灯火阑珊处。
“上车,快点。”我快速响应,朝他低吼一句,立马如同生了四双手般胡乱地捧起货物,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塞他车上了。
“喂,你这会害我扣车的。”周百通嘴上抗议,但人却已快步过来了,信手夺过我手中剩下的货物,利索上车,等我坐好,才迅速启动车子。
我回头望了眼,见城管终于被甩远了,才舒了口气,惊魂方定,“你运气好,没被我陷害到,咱手脚快,城管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遇到你净没好事,看来我以后要对你敬而远之了。”周百通活像一怨妇。
“我又不是恶鬼,干嘛敬而远之?”我反驳他,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白杨,叫他今晚不用来接我了,周百通会直接送我回去。静了几秒,他才问我今天咋回来得那么早?
我说,“城管搞突袭,被他们一觉,就啥摆摊的心情都没了,便提前回来了。”
白杨语气一怔:“你遇到城管了?没为难你吧?”
我骄傲地笑道:“没呐,在他赶上我之前,我先他一步溜了。”
白杨哦了声,说他呆会要出去跟人谈点事,便匆匆挂了我电话。
没多久,丁玲便也下车了。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艺校的学生,而且才二十一岁不到。这年头,是不是就只流行这‘老牛吃嫩草’式的包养?唉,长的好有啥用吧?男人用它玩女的,女的又用它钓金龟,你利用来我利用去的,弄得咱社会主义这和谐风气啊,几乎都荡然无存了。
我心中瞬间激起了强烈的社会伦理道德批判家情怀,忍住掐死他的冲动,恶狠狠道:“你不是有毛毛吗?怎么这会又冒出个丁玲?说吧,她到底是谁?”
“这还不明显,我小三呗。”周百通说的很理所当然,又趋过头兴高采烈道:“怎么样,这妞正点吧?人家可还是一混血儿呐。”
“混血儿?”我吃了一惊,但又很快释然,难怪丁玲看起来一点也不东方,原来是所谓的混血。
他一脸骄傲地点头,继续不屈不饶道:“快点说说,这美人咋样?啊?”
我不想被他冤魂似的缠着,便极不情愿伸出了大拇指,佯装佩服,夸张道:“何止不错,简直就是极品。身材棒,长相棒,够潮,够媚,够SEX,而且还是混合配种!”
他一听,不以为贬,反以为褒,愈加自恋起来:“那是,你们女人啊,本来就是杂交的好!”
“你丫杂上瘾了吧?要知道,杂交出来的骡子可是会绝种的,所以说呀你还是别那么崇洋媚外的好。纯种多好哇,至少是基因纯正!”我直接搬出理论和实例,管他谬不谬论去。
“你尽管继续,我能理解,我真能理解……喂,你别打我!我要是你,也绝对会羡慕嫉妒恨的。”他悠然自得开他的车,压根不理会我那一番正义的‘慷慨陈词’,好像我就在那嫉妒似的。呃,事实上,貌似我真有那么点嫉妒,普通女人见了美貌女人自然而生的嫉妒。
我突然想起美丽率真的凯迪来,莫名地,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丁玲。“哎,你家毛毛呢?”
“她德国那边有点事,前天回那边去了,过两天应该就会回来。”
“我就说你怎么又抱了个来,原来如此。我跟你说周百通,你不觉得你这样背着人暗地拈花惹草一点也不道德吗?我劝你呀还是早点收手吧,不然,你就是三头六臂百变神通也终会有露陷的一天。”
可恨,周百通闻言,却漫不经心付之一笑,讥讽道:“钱晓乐,你怎么越活越古板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无论什么年代,这样乱搞欺骗人家感情,那就是不对。”我坚持原则。
“有啥不对?我觉得挺好呀。”
“好个屁,这是对爱情的侮辱。”我满口粗话,还真跟他较上了。
“切,爱情?爱情是什么?你倒是说说。”周百通相当不以为然,不屑道。
我一时无语了,倒真想不出恰当的词来描述爱情,想了好一会,才正儿八经回道:“因爱而生的真挚感情?”
“我看啊,因欲而生的肉体依赖还差不多。”他嗤之以鼻,“爱情吧,不过是男女双方各取所需的借口、传宗接代的一美化名词而已。那啥说到底还不就是那H2?”这口气,真真就是一看破红尘的情场老手!
我不解地嘟囔:“氢气?”
他料我没懂,又很流氓地解释道:“就是2个人H嘛!”
我着实被这番‘高谈阔论’郁闷到了,张了张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恶狠狠诅咒道:“懒得理你,小心日后染上花柳艾滋啥的,到时别没了美人还偷得一身腥,那可就有你受了。”
“未来那点事,谁又知道呢?”很难得,他严肃了回,没那么嬉皮笑脸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唯有无语望车顶……
看来我能找到我家白杨这样的男人,真是祖坟显灵了。我家白杨吧,除了外表看起来冷了些,除了不会制造什么浪漫,还有不怎么体贴人,别的方面可都是特优等级的。长得又好,又没脚踏两只船,只安心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这不是祖上显灵是什么?当真没白费我每回清明都跑祖坟旁烧香的苦心啊。
、第十四章
周百通把我送到门口,也没进去,便开车闪了。好像他一进去,就会被我剥削得体无完肤似的。
我回去时,白杨还没回来,朱辛夷却正在收拾东西,看那架势,不像是单纯的整理衣物,倒像是收拾行李。“你干嘛呢?”我随手扔下货物,朝她走去。
朱辛夷头也不抬,一脸淡定,“寒假了,差不多有五十天呐,我准备明天出去散散心。”
我大吃一惊,“散心?去哪散?”
“云南。”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朝我挑眉,炫耀味十足。
我白她一眼,“云南散心?明明就是旅游嘛,说得那么文艺。”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你哪来的经济基础?”虽然她平常也做些业余兼职,但所得报酬却只能勉强支撑她的日常支出。
朱辛夷满眼鄙夷,“就说你笨,我老家不是还有套房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差点忘了,她还有栋三室一厅的房子空着。自从朱清远走了后,朱辛夷便拜托我妈贴了张出租广告。之后不久,老妈便打电话来说房子租出去了,包括家电家具,总共四千八一月。她大概把这些钱都存下来了。
我空有一腔嫉妒,无限哀怨地叹了口气,句句肺腑深情并茂地长篇大论起来:“看来你都步入先富行列了,可怜我还是饱受官僚主义压迫的摆摊屁民,得靠自身的灵敏反应才能在重重压迫和剥削的缝隙之中苟延残喘苟且偷生。就是干得死去活来,一个月顶多也就三千来块,这还得在天气好不刮风下雨,我心情好每晚到场,城管好不来找茬,顾客好容易诓骗的四重条件下才能勉强实现,而这些条件同时成立的概率几乎为鸭蛋。而你朱辛夷就是混吃等死也有五千左右的收入,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朱辛夷闻言,扑哧一笑,“你呀认命吧,不然早晚得气死。不过,虽说你确实挺有资格哭穷的,可这个‘富’字我真担当不起。”
“你用不着谦虚,所谓富并不是要你有多少多少钱,而是要你即使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啥活不干,也能解决基本的温饱问题!看,凭借这五千块,你不就达到了这样的标准?”我一脸悲痛。
“好像也有点理。”朱辛夷点头。
废话,当然有理了,白杨就是这样告诉我的!我一手搭她肩上,献起媚来:“小平同志说过,要先富带后富共奔富裕路的,你怎么着也不能忘了我,咱有福同享嘛!”
“还先富带后富?先富灭后富还差不多,接受现实吧你。”朱辛夷这人太狠了,老是说真话,连点虚幻的希望也不肯给我留着。“我劝你还是听白杨的话,别摆啥摊了,找个稳定点的工作,然后安心做你的家庭主妇!”在这事上,她相当难得地跟白杨站到了统一战线上来对付我。
可怜我形单影只唯有孤身抗战到底:“摆地摊多方便啊,只要晚上摆那么几个点就行了,多自由啊!”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哪有?我只不过是尝试不同的生活方式嘛。你看,我这活灵活性多强啊,想摆就摆,想收就收的,完全随心所欲,多爽啊!门槛也这么低,轻轻松松就让我从无业游民顺利转变成了老板,这是……”我粗鲁地夺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