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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尊重了我的意见,毕竟合同在那摆著,於是第二张专辑也提上了日程。
小叶的病也没有恶化的趋势,每天做完功课就自觉的去练琴,钢琴老师经常夸奖小叶的聪明勤奋,我谦虚一下心里乐开了花。
一切进入正轨後联系了乔延,他正在加拿大总部述职,下个月就会回来,得知我会常驻新加坡,他也很开心。
总体而言,一切都很顺心。
如此过了大半年,我从电视上得知,开泰和元礼公司正式合作。
换言之,叶清要来了。
作家的话:
昨晚死活没登上 今天死活登上了又这麽慢T3T。。。。。。
这章有点少(。。。。。。) 过度嘛过度~
谢谢大妹纸的红宝石!!!!!!!!!!!!!!3~!!!!!!!!!!!!!!!!!!!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哟~~~(!▽!)~!!!!
、第六十一章
电视上对这次的商业行动报道了不少,小叶在电视上见到Daddy时停下脚步看了两眼,切了镜头後有些失落,垂著小脑袋去琴房练琴。
几个星期後,叶清……走了。
我哑然,然後继续默默修改眼前的曲稿,说不沮丧是不可能的,我还是高估了我和小叶加一起在他心里的重量。
所谓情场失利,商场得利,事业上真的是突飞猛进,想起之前叶清的冷嘲热讽,真的是一雪前耻扬眉吐气,不过一直没有公开露面过,我总是有点小心思,名气就像是烧热水,开大火一猛劲烧到了沸点,接下来凉的也快,若是小火慢慢烧,持续的时间会长一些,虽说不可能一直沸腾下去,但至少不会像是速食一般的流行歌曲,一阵风就过了,涟漪都不起。
我的等待还是有收获的,叶清终於来了。
他很明显是抽空来的,眉头想到刻下了深深的“川”字,我松了口气,像是多年心愿圆满了,立刻羽化登仙都能瞑目。
他来的时候是白天,小叶在幼儿园,我们约在了一家咖啡店,他点了一杯红茶,我照旧是卡布奇诺,相对无言良久,我问道:“女儿还好吗?”
他深深叹气道:“夭折了。”
手一颤,咖啡洒到了碟子里:“什麽?”
“你走之後没三个月,夭折了。”
“哦,”顿了顿,“节哀。”
“不说这个了,”他抬眼,第一次认真的看著我,轻声道,“杨溢,我只问一次,跟我回去吗?”
我笑了,真的是破天荒,我以为只有梦中他才会有这种眼神这种语气,问我“回去吗?”
我等得太久了,久到,都忘了我还有这样的期待;久到,都忘了,他问出这句话时,我应该的表现。
他问的太突然,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想了想,同样认真道:“叶清,你想好了?”
“……什麽?”
“叶清,我也只问一次,为你刚才那句话选一个身份,你是以什麽身份让我回去的?朋友?床伴?曾经的上司?小叶的爸爸?被追求者?情人?爱人?还是仅仅是‘叶清’?”
我只是找一个借口拖延下时间给我清醒清醒,我这辈子注定是没出息了,他随便选,无论是“朋友”“床伴”“曾经的上司”“小叶的爸爸”还是“被追求者”,都无所谓,他选哪一个,我都心甘情愿和他走,和他回去,回家。
他沈默,皱著眉头,抿了口茶,说道:“你别闹了。”
我笑了笑,俯过身子在他脑门上一弹:“小鬼。”
他很苦恼似的,一口接一口喝茶。
我叹口气,学他的样子拿起咖啡一口一口的喝,掩去眼里的神色,也不用费力的笑呵呵,调整好状态,叹气道:“叶清,我总是盼著你能和我说那三个字的……”
他没听懂:“什麽?”
我摇摇头。
我总觉得他能明白,其实这只是痴人说梦,我想让他说的不是肉麻的“我爱你”──当然,是这个更好,但我知道他、他不可能跟我说这三个字的,我也就不求了──除了“我爱你”还有很多其他的三个字啊,“我恨你”“我想你”“对不起”……这些都是三个字啊。
……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麽,当我神经错乱好了。
“算了,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很公平。”我摇摇头,“以前我太自负,觉得你总能回头,然後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慢慢了解对方,时间充足得很。後来我了解了一点你,知道了你很执著,於是自负成了自信,觉得你执著的是个梦,一戳就碎,我还等得起。再後来我发现你还很无私,自顾自把你自己的梦改装成防震级数无限级的乌托邦,即使你的心上人一遍又一遍的伤你,在你面前和他的爱人双宿双栖,你也还无私的一厢情愿的去给他你的爱,我在旁边看的都急了,踮著脚伸长脖子你还没看到我,於是知道了你还是个得了白内障的傻瓜可怜虫,我想嘲笑你却发现舍不得,同时自信也没有了。後来我发现,这不是全部的你,你从不把自己毫无防备的展现给我。恭喜你,成功让我自卑了。”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光,眼眶涩涩的,可能是赶曲子赶急了没休息好,把最後的话说完,“小叶是你给我的最後一个礼物,我知道你不想给,就像这条项链,”我指指脖子,“你想marry的对象永远不会是我,但小叶我绝不能放手,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我认栽。叶清,这辈子碰著你我倒霉你也倒霉,咱俩都没讨著好,不过你放心,你的样子我早就刻心里了,下辈子绝对不会碰上你,见到你就绕路给你让道,你好我好大家好。”
说完一笑,舒坦多了,想了想索性都说了:“我们本来还能有个双胞胎的……”看他瞪大的眼睛,里面一抹幽幽的暗蓝至始至终没变过,我又笑了笑,“你眼睛真好看,我就遗憾小叶眼睛不像你,本来还有个双胞胎能期待长你的眼睛,结果也没有了。”不知怎的就一直想笑,“你女儿的事我也不好受,但我不能让小叶这麽小就给人家当专职血包,哪怕你再等等,等他长大,我也就不会反对了,但你总是太心急,这点不好,凡事多考虑考虑。”长辈当完了,巴掌也扇完了,该给甜枣吃了,我想了想,安慰道,“其实我也遭报应了,小叶先天性心脏病,年後手术,所以你看,这仇你也算报了,就别气了。”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我把纸币压在杯子下面,起身道:“叶清,我真挺喜欢你的,”想了想,改口道,“不对,是‘我真挺爱你的’。”
然後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从前都是他转身,我看他的背影,这次,我们调换了位置。
这是我们最後一次相见。
离开後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了两圈,掐好时间去接了小叶,把他送到谢景澄家,自己去随便找了一家酒吧喝点小酒。
都好几年没这样恣意过了,我无意买醉,坐在吧台上和酒保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那酒保一边擦杯子一边道:“帅哥,怎麽啦,看上去有心事啊。”
我笑笑:“哪有,老婆漂亮儿子乖,事业有成人人爱,哪有什麽心事。”
他嗤之以鼻:“切,没心事现在应该在床上抱老婆,来这喝闷酒算什麽?”
我眯眼一笑,眼角荡出水波,晃晃酒液,轻声道:“老婆漂亮儿子乖,事业有成人人爱……嘿嘿,只可惜,没有家呀……”
他没听清:“你说什麽?”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勾住他的脖子,跟他手里擦拭的杯子cheers,“从前有个人──”
等了一会儿,他问道:“然後呢?”
“──浪费了很多时间,然後终於明白了一件事,”我笑笑,“你知道是什麽吗?”
“……什麽?”
“──他的纽扣系窜了哈哈哈哈哈!”
他脸一黑,立刻检查自己的纽扣。我松开他,看他手忙脚乱。
他的纽扣没有系错,系错的是我。
只不过,纽扣第一颗就系错了,系到最後一颗才发现,懊恼之余只能在解开重新系一边。
可我的纽扣,系上了,就解不开了。
我从手边的便签留言里翻出一张空白的,抓过一只笔,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人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我只记得最後一段话。
於是埋头开写。
A对B说:亲爱的,我根本没有为你做什麽,真是对不起。
B回答说:亲爱的,你说出这句话,我就很感动了。
C问B说:亲爱的,我为你做了这麽多事,你感动吗?
B回答说:又没有人逼你。
写完放回去,不知道谁能看到。
走出酒吧时有些摇摇晃晃,走到一颗树下没憋住吐了一通,甩甩脑袋,发现更晕了,不知走了多久,走得走不动了,坐在路边吹风。
把身体缩成一个球,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际感觉有人在推我:“Joy?Joy……”
作家的话:
可算发上来了。。。。。。折腾死了。。。。。。
叶老爷红牌下场 换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