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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裕却接上了话,他说:“那战呢?我说是战!”
这虽也是他年轻气盛,主要的是沈家庄武学之高、声誉之隆,决不在石家庄之下,他自出道江湖,凭着沈家庄家传奇学绝艺,所向无敌,未逢对手,如今叫他低头,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四弟,万事要忍。”沈二爷洞悉他老四的心意,不由规劝说:“尽管我沈家剑术天下无敌,但刚才你也看到了,石家庄中如今高手如云,或许这些人不一定全会向着他们,而我们还是势孤,何况一山尚有一山高,万一激怒了石家父子,娴儿二人不就要遭殃,你能趁一时之气任意所欲吗?”
沈逸峰以往也是自视甚高,自上次在宁杭道上差一点吃了龚天佑之亏以后,就变得更为谨慎、更为小心了。
老三、老四心中依旧不甚服气,但是二哥所说、如娴所说都是实情,皆为道理,他们反驳无从,只有闭着嘴巴硬生闷气。
“如娴。”沈逸峰又开口了:“在夜阑人静、在万籁俱寂的时候,你们姐妹可会想到来个不辞而别?”
“当然。”沈如娴苦笑一声说:“我们曾经试过,但是石家庄警卫森严,有一天夜里三更时分,月黑风高,我姐妹二人刚刚纵身着地,你们想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沈如娴是无心的问,沈逸川却是有意的追。
“就立即被人家给请上来了,实在是难越雷池一步。”
“假如为叔等进来接应呢?”
沈老三又叮上了一句。
沈如娴螓首摇头说:“恐怕仍旧不行,‘四人金刚’就住在后楼的底层,而‘福寿堂’供奉们的卧室也在山岩下面,一旦为人发觉,彼此不就拉破颜面了吗?”
“唉!”
沈逸峰叹息了,提起福寿堂的供奉,他就默然无语。
沈逸川沉声说:“软的延不久,硬的使不得,你说,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沈如娴轻轻的说:“以侄女看,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什么办法?你说呀!”
沈老三的喉咙又大了起来,但他自己已经发觉了,不禁环首四处一探,没有人理会他们,大概只要“黑白双娇”不逃出去,任你说些什么也没有关系。
“找到麦小云兄弟。”
“对,找麦小云,找麦无名。”
一提到麦小云、麦无名,沈家的兄弟,沈家的叔侄个个精神大振了,人人喜盈于色了,这两个姓麦的人,沈如娴姐妹是刻刻的挂在心头,无时或忘,只是不好意思太早提及罢了,这两个姓麦的人,沈逸峰兄弟也是知之又知、熟之以热,只是无人点破,一时也没有想到而巳。
听到的,麦小云剑伤功力精深的“洞庭四恶”——他们还不知道“洞庭四恶”第二次又败在麦小云的手中,而且被请进了“地狱门”——大内侍卫以及万里船帮武汉分舵。
看到的,麦无名掌挫“冰山蛤蟆”龚天佑、万里船帮宁波总舵白立帆他们,至于麦无名也惩诫了该帮永闽总舵和第二次打败了龚天佑,因消息尚未传开,他们也不知道。
沈如婉从头至尾未曾说过话、但却出过声、那是轻微啜泣的声音。
沈二爷见了实在不忍、实在心痛,他又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轻拍对方的香肩安慰着说:“婉儿,要振作,要坚强,二叔这就回去出动庄中所有的人手,找寻麦小云、麦无名,哪怕他们上了天堂、下了地狱,二叔也一定要把他们给挖出来。”
麦小云和麦无名,果然双双的入了地狱,先后的上了天堂,那地狱中的天堂!
沈如婉还是无声的低着头、无声的点着头。
“就这么决定了,三弟、四弟,我们出去到前厅敷衍去、应付去,尽量的把这件事给延宕下来。”
沈逸峰是沈家的智囊,沈如娴是沈家的女诸葛,“卧龙”、“凤雏”齐降沈家,照理说沈家庄应该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才对!
三个男子汉由来处来,二位女裙钗向去处去。他们就这么的分别离开了,怀着沉重、凄苦的神情。
大厅内依旧在高谈阔沦。石镜涛精神矍铄、意兴盎然。
石子材周旋在叔啦、伯啦等前辈人物之间,春风满面,心情开朗!
没有看见那些供奉在座,也没有看到“四大金刚”和石家五蟹他们,不然的话,沈逸峰与龚天佑就会冷面相对,尴尬和不自在了。
“耽搁了不少时间,抱歉、抱歉、包涵、包涵。”
沈二爷踏入前厅,立即打躬作揖、四处陪礼。
有道是“礼多人不怪”,有道是“笑脸手难下”,假如真的有人心中生气也会平息下去,至少是发不出来。
“哪里、哪里。”
“客气、客气。”
“哈哈!”石镜涛又是朗声—笑说:“我等正在谈论着材儿和婉姑娘的亲事,婉姑娘的意见如何?”
大厅上的群雄不知道“黑白双娇”乃是遭石家庄强请而来,在他们的心目中,以为沈石二庄私交甚笃,姑娘是前来游玩,姑娘是前来作客;而沈二庄主的来意,必定与他们是相同的了。
沈逸峰不由细筹措词了,他暂时不予点破,因为点破了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使石镜涛老羞成怒!
“婉儿未作任何表示,不过,有如娴在一旁劝慰着她、晓喻着她,只要多过几天,必定会首肯的。”
“姑娘家多半是含羞的,不表示意见,也等于是没有反对,各位以为然否?”总管尤建庭一脸的谄笑。
石镜涛又立即接上了话,他们一搭一挡,哪有不替自己说话的?
“尤总管说的倒是中肯之言,沈二侠你看如何呢?”
“唔——这样吧!请石庄主赐下令郎的生肖年月,在下当即赶回家去向家兄告以实情详况,然后,再请算命先生合合俩小的生辰八字。”
人家既然逼过来了,碍于情势,沈逸峰不得不如此说,况且也是他的策略,欲擒故纵、明进而暗退。
“哈哈!沈二侠真是快人快语,我们一言为定!”石镜涛兴高采烈的说:“尤总管,先赏宝呢还是先庆功?”
尤建庭探头朝厅外望了一下说:“天色尚早,大家先赏宝好了,欣赏过了宝贝,再痛痛快快的饮酒。”
“好,那你就进去将宝贝给捧出来,让大家瞻仰吧!”石镜涛好大喜功,真是目空一切!
“是。”
尤建庭身形一躬,恭声应了一声就向后而去了。
石镜涛为壮他的声势,为隆他的威望,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柄翡翠玉如意,反正决不是由太湖捞上来的那—支,也不是南浩天自岭南带进来的那—柄,其实,这二柄玉如意二而为一,只有麦小云知道,只有南浩天知道,还有董大夫天翔三人而已。
原来石镜涛邀约武林群豪是来鉴赏翡翠玉如意的,沈家庄当然也有一份,只是二家为联姻之事闹得不太愉快,尤建庭也没有机会提起,不过,在路途中他已告诉了沈二爷他们。
金氏山庄前来的人应该是金耿煌,但大厅上小却看不到他的人影,只有文守宗在座,那大概是溜去后面,找石素心谈心去了。
没有多久,尤建庭双手捧着一支檀木盒子出来了,小心翼翼地将它放置在八仙桌子上面。
石镜涛含笑起身,得意洋洋的走了下来,二旁群雄但随之围拢来了,他绥缓的掀起木盒的盖子,里面果然是一支翡翠玉如意!
但是,色泽黯淡、算不了什么稀世珍宝。
群雄从老远赶来的目的本是想看看玉如意座架中的武功秘籍,石镜涛却拿不出来,因之,大家也就兴趣缺缺。
石镜涛意会到了,他就把玉如意改放在里厢神桌之上,然后大声说:“尤总管,准备排宴吧!”
尤建庭惯于作威作福,管理下人,他是拿手,尤建庭指手划脚,下人们就动手动脚,没多时,筵席就开了。
杯觥交错,筷子飞舞,江湖中人粗矿豪迈,大碗的酒,大块的肉,有道是“买卖算分,相请无论”,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沈氏兄弟心中有事,他们都是浅尝即止,沾唇就停,果真是在敷衍,果真是在应付。
石镜涛是杯到酒于、来者不拒的—副英雄本色!
石子材喜在眉头,笑逐颜开,他捧着酒杯逢人便敬,绕桌不停。
“二叔,小侄敬你一杯。”
他改口叫沈逸峰为二叔了。
沈二爷启齿微微一笑,举杯当即干了一杯。
“三叔、四叔,我们也干一杯。”
石子材仰起脖子,把满满的—杯老酒猛地灌了下去。
沈逸川低着头,沈逸裕翻着眼,他们好像是没有听见。
“三弟、四弟,礼不可失。”
沈逸峰及时纠正了他们,免得人家心中隔阂存疑。
三爷、四爷也双双—仰脖子,强自的把老酒倒了下去。
他们两个原是酒虫一对,但以往的洒都是香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