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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于是急遽升温。
秦木手掌探进林之桦衬衣下摆,林之桦无意识往后缩,肩膀却已经紧紧抵靠住门板,随着身子不由自主的战栗,门发出轻微的响动,林之桦拼命抓紧秦木的手,却阻挡不了他急切的动作,脊背蓦然窜过一阵电流,林之桦脚下一软,被秦木搂住。
“唔……”
嘴唇还胶着在一起,林之桦艰难出声,秦木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手臂一带,林之桦身不由己跌出几步,秦木热铁一般的胸膛随即压上来,林之桦被迫沉入柔软的床铺。
脑中已经一团混沌,林之桦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秦木唇舌再度缠绕上来,如狂风暴雨般瞬间模糊了他的神智,林之桦根本无法可想。
乱了,都乱了……
明明是闭着眼睛,视野里却仿佛幻化出大片大片的七彩景致,就像小时候看过的万花筒,时亮时暗;又像某个人熟悉的眼瞳,里面或许正包藏有各种各样魔魅的图案与色彩,将他彻底吸引过去……
林之桦抓不住流离的思绪,仅仅只能顺着自己未知的本能,向这双眼睛的主人弃甲投降。
几乎没有受到抵抗,秦木发烫的掌心一路抚触,拨开林之桦已经松垮的上衣,从线条优美的锁骨到清劲柔韧的腰身,除了张开在旁仍旧笼在袖子里的两弯手臂,林之桦上身已是未着寸缕。
秦木寻到林之桦柔软的耳垂,轻轻吸吮。
“嗯……”
林之桦心头一惊,突然捉住秦木正往下探去的手。秦木抬头,就见林之桦躲闪着视线,双颊泛红,眼波温温软软,仿佛暖玉生烟,浑然天成。
“小函……在隔
壁……”
秦木闻言挑了挑眉。
林之桦一边推他的手,一边偏过头不敢看他,脸上云蒸霞蔚,额头依稀有薄汗渗出来,很小声地,他说了一句话。秦木没听清,凑近问,“什么?”
林之桦却不肯再答。
秦木坏心地动了动手掌。
“啊!”
林之桦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赶紧用手捂住嘴,身子急急弓起来,却又被秦木使劲压回去。
“还不说?”
秦木笑得不怀好意。
林之桦脸一红,半晌,他嗫嚅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忍不住会出声……怕小函听见……”
这可爱的解释让秦木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之桦尚不明所以,就听秦木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似乎比方才略多了种暗哑,很有磁性,鼓噪着耳膜,林之桦半边脸烧得更厉害了。
“放心,我自有办法。”
秦木说,动作却没有半分停顿,他直接拉开林之桦裤子的拉链。感觉到身下人突然颤了颤,秦木心生怜惜,另一方面也受到鼓舞,嘴唇与手指一道转移了位置,缓缓向下……
终于在到达小腹之时,林之桦喉间抑制不住一阵轻吟,慌忙坐起身,却不想那早已点着火焰的唇竟向他敏感的至高点袭上,林之桦初经人事,怎么受得住如此刺激,身子直挺挺倒下去。
随即猛地被一只手捂住嘴,林之桦脑中那阵白光刚过,回过神来,已是处于薄薄的夏凉被中。
“秦木……”
空间瞬时变得局促狭小,林之桦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了,秦木的手烫得灼人,抚在皮肤上像能结成烙印,林之桦心跳得厉害,连手指尖都在冒热气。
“这样就听不到了……”
秦木低声说,隐约能感觉到他在笑。
林之桦稍稍动了动身子,局促道,“会不会太热?我……我出去开空调……”
说着,他就急忙要钻出被子,却被秦木抢先从后面压住。
窗外不知何时洒进月光,透过垂地的窗帘,落了一缕,两缕。一段皎白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不着边际地左右摸索,突然,那手臂一紧,匆忙扣住床沿,肘窝处渗了汗,泛起潮红。
紧跟着,被子里又探出一只手,肤色略深一些,大汗淋漓。
十指准确地扣住,两手交缠在一起。并不算太大的一张单人床,像一潭被吹起褶皱的春水,荡漾着,不曾间或停歇。
隐约听见急促的喘息和压抑的低吟。
以及偶尔断续的轻语——
“现在……嗯……什么时候……了……”
“管这个做什么?”
“小函还……”
“他昨晚哭了那么久,肯定要多睡会儿
的,没关系。”
“可是……”
“你再投入一点,就想不起来那些事了,当然,我会帮你投入的。”
“秦……唔……”——
第三十六章
36…1
厨房里,林之桦正在煎荷包蛋。
透过明亮的窗户,阳光像金线织成的网,绵绵密密覆上他发梢和肩膀,柔和的侧脸线条被勾勒得清晰,朦胧似在发光。
秦木悄悄走过去,从后圈住林之桦的腰。
林之桦身子颤了颤,微低头,顺手将平底锅里的鸡蛋翻过一面。半熟的煎蛋已经呈现饱满的圆形,清油发出呲呲的声响。秦木就听着,也不说话,只把下巴搁在林之桦肩窝,额头侧着抵住他太阳穴。
“腰还酸不酸?”
感觉到肌肤相贴处明显加速的脉搏跳动,和着煎鸡蛋时发出的轻微呲呲声,秦木手指尖在林之桦腰上摩挲,正好踩着节奏来回。
“别闹。”
林之桦正将荷包蛋往盘子里盛,苦于分不出手阻止,秦木怕林之桦烫着,也见好就收,只是仍旧搂着他不放。
“我喜欢看你做饭。”
林之桦耳根微微发热,将盘子搁好,关了火,站在那里突然不知所措。秦木看见他睫毛上点点跳跃的辉光,好像闪烁的星子,不由地心里就一动,低头在那眼尾处吻了一下。
“真漂亮……”
秦木低声说,林之桦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偏头望向他,懵懂不解其意。秦木于是趁机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末了还意犹未尽添了添嘴唇,笑道,“呐,以后这么漂亮的眼睛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林之桦面上一红,迅速转过脸去。
秦木也配合他不说话,只嘿嘿直笑。
“那个……”林之桦终于忍不住,“我还要做早饭……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秦木笑得一脸无辜,林之桦刚想让他松手,就觉腰上力道紧了紧,秦木身体微微前倾,半倚在林之桦背上。
“真好……”
轻轻的一声叹息截断了林之桦原本想说的话。
“你知道吗?能像这样抱着你,看你做早餐,是我从最开始进到这个家以来就有的梦想,现在终于实现了,真好。”
“秦木……”
林之桦有些犹豫。
秦木下巴轻轻磨蹭林之桦肩膀,嗅着他发间洗发水的清香,淡淡的清凉草味道,从鼻端一直沁入心底。
“在想什么?”
秦木低声问,林之桦猛然抬起头,却在触及秦木视线的同时,匆匆垂下眼帘。
锅盖边缘已经开始冒出水蒸气,几袅轻薄的白雾逸散在空气里,林之桦看着看着,神情里添了些许不确定。
“我没想什么……”
林之桦想去揭锅盖,却被秦木按住了,不止是按住,他将他整个手都包覆起来,收回怀抱。
“我真应该更早一些看明白的。”
秦木说。
“你昨晚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其实仔细一想就想通了,我却还较真地跟你吵架,让你那么难过,对不起。”
林之桦一怔,秦木却又笑了,轻轻在他耳边呵气,“不过那些话也间接证明你在乎我,如果不在乎你不会反应那么激烈,更不会在经历了昨晚的事之后仍旧觉得缺乏安全感。”
“我没有……”
林之桦正要反驳。
“别否认,如果不是缺乏安全感,怎么会不敢问?你害怕我骗你,所以明明想知道关于我的事,却又不敢当面问出来,难道不是这样吗?”
林之桦突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也稍微有些泛白。
秦木叹了口气。
“我昨天其实是找律师去了,因为担心小函会被带走,就想关键时候也许还得靠强硬手段,所以要事先去做些准备,这也是火车上我承诺过你的事。而你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好从一个律师家里出来。”
林之桦默然,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秦木说道,“你怀疑我的身份?”
林之桦神情一僵。
“也难怪你会怀疑,”秦木脸上的笑意似乎添了些许无奈,“其实那些事我早想找机会告诉你了,之前我说的也都是实话,我确实没有家……我父母很早就因故去世,也没什么其他亲人,只有父亲的一个好友一直在资助我,他是我现在的监护人,其实说起来也算养父。”
秦木笑了笑,下巴仍旧抵在林之桦肩膀,只是头微微仰起,眼睛望向斜上方。
林之桦心里一紧,“你怎么……”
从来没有说过……
后半句话咽了下去,他真的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