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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努力的说服了爸爸,那么努力的憧憬他们的未来,但是,他竟然有了别人……
安默离一直以为老实腼腆的夏宇辰心里永远有且只有她一个人,两人有时候躺在一起谈天,默离会傻傻地抱着夏宇辰的手臂摇,问有一天她老了,他会不会看上更年轻漂亮的姑娘,夏宇辰笑而不答,默离就一直问、一直问,最后他一定会捏捏她的鼻子、抱紧她、贴近她的耳朵说:“我这辈子有你就够了。”
这样的情话还回荡在耳边,却已然物是人非,真是讽刺,可心在隐隐作痛,连呼吸都变成负荷。
在冷风中坐了半小时后,安默离仍就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年轻女人,坐在公交车亭中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以前总以为城市的午夜是危险的,现在总算明白了,最大的危险是寂寞。
凌晨的B市很安静,完全没有不夜城的灯火通明,安默离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嘶吼、尖叫,发泄怒气、自暴自弃。
一阵寒风袭来,安默离打了个哆嗦,胃肠在叫嚣,疲惫之意渐渐攀上眼皮。
她忽然灵光一闪,觉得这样自残根本没有必要,是他先犯错,凭什么自己要离开?忽略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家里至少还有粮食和床。想到这里安默离便精神抖擞地甩了甩头发,打了个出租车回去。
一进门发现夏宇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安默离根本无视他的存在,径直走进厨房。
夏宇辰从沙发上跳起来抱住安默离,默离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她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已经十三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夏宇辰惊愕,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他很殷勤的做出了一碗阳春面,很香,真的很香,香到让安默离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碗里……
那些难以磨灭的回忆像过幻灯片一样一张一张地放映——
比如说两个人半夜在大街上大吼大叫,比如说一觉醒来他已经去上班留在枕边的叮咛的便条,还有他留在自己手里的工资卡……想到这些细碎的过往将永远成为记忆,一股强烈的悲伤压抑在默离的喉头,无法释放。
她想说分手,可那句话卡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倒是夏宇辰先开口:“默离,有些话我一直想说,总是没有机会,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但是有些东西我必须向你坦白。”
安默离心里冷笑,终于来了。
“那个女生叫高思静,是我的小师妹,她很喜欢我,对我也很温柔。在你出国的一年里,一直是她陪在我身边。”夏宇辰停顿了几秒,而默离一直没有抬头,机械地挑着碗里的面,很饿,却一口也吃不下。
他沉了沉,继续说,“这一年我们都变了,你长大了、成熟了,不再需要我的庇护,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可在我们同居的一个月里我很累,不只是生活上,还有精神上,我发现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给不了你丰厚的物质条件,继续在一起只会是互相拖累。”
这些问题不是都解决了么?他重提旧事,是什么意思?安默离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夏宇辰,脸上浮现出奇怪地笑容:夏宇辰,你前两天才说要给我幸福,现在却要和我分手?!我没和你算账,你倒想甩了我?
她嘴角抽搐着,声音颤抖,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儿:“你,什么意思……”
“默离,我们分手吧!”
“你……再说一遍……”安默离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一直把她奉为女神的夏宇辰会提出分手,这,是不是幻听?
“我说,我们分手吧!”夏宇辰波澜不惊地重复了一遍。
“夏宇辰!”默离情绪终于爆发了,她“噌”地跳了起来,狠狠地拍着桌子,面部狰狞,“我为你付出了我的第一次,为你吃过毓婷,现在你爱上小姑娘想把我踹了?没门儿,你必须对我负责!”
“对不起,我现在没法对你负责了!”
“为什么,恩?”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有挥散不去的怒气。
“因为,我不爱你了。”夏宇辰平静地望着安默离,表情镇定。
“不可能,你说谎,7年的感情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你骗我!你骗我!”她失控地把面条扫到地上,陶瓷碗“啪!”地碎了,安默离的心也碎了。
“对不起。”夏宇辰依旧是面无表情。
“是为了那个狐狸精,对不对?!你看我不把那小蹄子脸抓破!敢挖老娘墙角,她不想活了!”说话间,安默离就气势汹汹地往门口迈进。
夏宇辰一下子冲过来,死死地抱住默离:“你要打就打我,和小静无关。”
“小静?小静,小静……哈哈哈哈哈……”安默离发出摄人心魄的笑声,笑得泪如雨下,笑得不断哽咽。
默离被他圈在怀里不能动弹,只能把一肚子怒气泄在他身上,她狠狠地捶打着他,嘴角骂着难听的话,甚至英国俚语都蹦了出来。夏宇辰也不反抗就让她发泄。
他没反应,她就更气,指甲毫不吝惜地抓破了他的肌肤,鲜红地血糊满了她苍白的手,他依然纹丝不动。她开始手脚并用,用牙齿咬在他的肩膀和脖子,一股血腥冲进嘴里,点燃了嗜血的原始本性。
可是不管她怎么施暴,夏宇辰的身躯就象铜墙铁壁似的丝毫没有松动,闹到最后她终于筋疲力尽的倒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决堤的泪水浸湿了单薄的T恤,也浇湿了安默离的心……
08 分手快乐
第二天安默离醒的很晚,她想了一夜,临近清晨才昏昏睡去。
她还想挽回什么,可夏宇辰已经不在了,留下的是热腾腾的早餐和他们的情侣戒指。
戒指微凉,刺激着安默离脆弱的神经,那是他们在一起第一个情人节,夏宇辰攒了两个月生活费买下的纯银镀白金的对戒,他们在大雪纷飞的天台许下天长地久的誓言,如今看来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安默离摸着曾经证明不离不弃的信物,泪水再一次汹涌而来,伴随着那些挥之不去的回忆一齐涌入脑海,她的心突然火烧火燎地翻滚,空空如也的胃里痉挛地疼痛,她不信他可以这样的绝情,整整7年的感情,难道说没就没了?
手机?手机在哪儿?安默离冲进卧室,枕头下、衣服口袋里、提包里胡乱地翻找,她歇斯底里地扭拧,东西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发出不和谐的声响。
越烦躁,越没耐心,就越找不到,恶性循环下消耗着她的耐心。
最后,安默离颓然地坐在地板上,嘤嘤地哭泣,她环抱着自己,孤独无依,心痛地快要窒息。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头像炸开锅一样无处爆发,感情压抑在心底无处倾泻。
手机在震动,她循声拨开散落的物件,匆忙地按了接听键,河东狮吼般怒吼:“夏宇辰,我告诉你,想甩了我!没门儿!限你一小时之内出现在我们前,不然我要你好看!”
电话那头沉寂了片刻,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默离么?我是苏浩然,出什么事儿了么?”
“啊?”默离一惊,语气瞬间坠落谷底,“是你啊……”但为了掩饰伤痛又佯装坚强、故作轻松,“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回国了,在B市,你……有时间么?”
“哦,对不起,我……最近,有点……忙。”安默离现在心情跌至冰点,如此的颓废怎么见人。
“那好吧,我过两天再打给你,你……好好照顾自己。”苏浩然挂了电话,眉心拧在了一起,夏宇辰,他嘴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挂了苏浩然的电话,安默离飞快地在按键上拨出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一片忙音之后,是机械的女声“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锲而不舍地挂掉,再打,无人接听。
挂掉,再打,依旧无人接听。
挂掉,再打,仍然是无人接听。
……
时钟不知不觉地转过12小时,安默离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月上枝头,清冷的光照进来,让瑟瑟发抖的小女人不禁打了个冷战,肚子咕咕地叫可她却不想挪动一步,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泪痕早已结痂,手机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幽幽的蓝光,发件箱已经满了,写的是怨恨,是心酸,是不舍。
——“夏宇辰,接电话!你又跟那个狐狸精鬼混去了是不是?你竟然这么对我,你良心被狗吃了!”
——“夏宇辰,你以为你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么?告诉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赶紧给我回来!”
——“你在哪里?赶快回家,有话我们当面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当什么缩头乌龟!”
——“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哪点比那个女人差?”
——“以前是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