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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白,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可她却想知道他的近况,有时也会幻想如果现在的他们还在一起,那会是怎样?会不会比“拖着”苏浩然过日子要轻松自在呢?
或许不会,同居的琐碎生活让她深刻的认识到,婚姻不是美丽的诗情画意而是单调的柴米油烟,如果抓不住爱情,那么就只能抓住物质。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命运的模子。
有人说爱情就像在捡石头,总能捡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安默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一个,她也没时间再去费心找寻了,她必须趁自己年轻貌美的时候把自己嫁出去,风风光光地成为苏太太。
和苏浩然在一起快一年了,她收敛了曾经的公主脾气,不再任性、不再以自我为中心,变得温柔体贴,贤惠得像个家庭主妇。
11 预订新娘
圣诞节是西方最重要的节日,留学生们无法在春节与家人团聚,只能入乡随俗,和老外们一同欢庆圣诞平安夜。
又是一年平安夜,苏浩然早早地出去会朋友、布置晚上的party了,而安默离一个人在家哼着小调洗菜切肉,精心准备着烛光晚餐,迎接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节。
窗外是大雪纷飞,嬉戏的情侣肆无忌惮地在街上打闹,这样的景象如此相似,如此温馨。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葱岁月。
B市的冬天很冷,默离偏偏又是寒性体质,无论穿多少衣服都是手脚冰凉,她喜欢把手伸进夏宇辰的高领毛衣里,喜欢看着他冷得打冷战,可他偏偏不生气,还用手心呵出暖气捂热她那两只冻得发红的耳朵,相视而笑,身体那么贴近,眼里只有彼此,一切是那么梦幻,那么不真实。
那时她以为这辈子一定是他的人了,即使一个人在英国,因为心里有他让她在冰天雪地里不再惧怕寒冷,因为心里有他让她坚强即使前方是荆棘密布依然勇往直前。
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就像大浪淘沙一样,争吵随着时光逝去,留下的全是美好的过往。
而记忆更是让人捉摸不透,有人说忘记一个人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也有人说那些念念不忘的人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回忆里逐渐淡去,安默离觉得那都是自欺欺人,她压根儿没想忘记夏宇辰,也忘不掉。只要一想到那些不可磨灭的甜蜜,一股热浪就会席卷整个脑海,一种不可名状的哽咽就会卡在喉咙里难以释怀。
因为直到现在默离都固执认为夏宇辰是上天安排给她的天使,教她去爱,教她成长,教她珍惜,即使是伤害也使得她有勇气直面未来。
电话在桌上震,打乱了她的思绪,她把手从水池里抽出来,在围裙上抹了抹,接了起来。
那边是嘤嘤的哭声,默离有些不知所措。
“Moly,我快死了……我,想喝热粥。”
是胡珍妮。
安默离弄不清状况,收线后匆忙熬了一锅小米粥,赶去医院。
在病床上,看见了面如土色的胡珍妮,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下去,嘴唇发紫,整个人瘦的小了一圈儿。
看见默离,胡珍妮的眼眶立刻就红了,她贪婪地喝着小米粥,仿佛那是人间极品。
安默离在半年前就辞去了酒吧的工作,虽然还有联系,可QQ里聊天的时候大多报喜不报忧,或许是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她也不清楚胡珍妮究竟发生了什么。
问她,她只是哭,摇头不愿吐露一个字。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胡珍妮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叫Michal的人,Jenny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恐惧,她像避瘟神一样把手机丢的老远,哆哆嗦嗦地捂住头,尖叫。
安默离大惊失色地抱住她,想方设法让她平静下来,可她依旧克制不住地发狂。
过了很久,才慢慢恢复正常。
两分钟后,那连环夺命call又响了起来。胡珍妮指着手机,又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失控。
“难不成是追债的,我替你接。”安默离实在看不下去,自顾自地拿过手机。
“别碰它,不要接,求你了,不要告诉他我在哪儿。”
“什么他,他是谁?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说呀!”安默离这下子也急了。
“哎……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胡珍妮深深地叹了口气,把脸深埋进臂弯里。
许久才和盘托出。
原来Michal是她的现任男友,同校的澳大利亚留学生,帅气豪放,正是她喜欢的类型,两人一来二去便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本来玩玩也无所谓,然而胡珍妮这会真的动心了,而且是义无反顾地爱上。
胡珍妮白天上课,做家务,晚上还要面对他无休止的索要,欲望之强甚至经期也不放过。
老外的思维和中国人有着天壤之别,他们认为习以为常的,可能正是我们最大的禁忌。
Michal觉得自己最爱的人是Jenny,可他不能忍受只和一个女人来往。他疯狂的夜生活和混乱的私生活激化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这些,胡珍妮都忍了。即使他经常带不同的妞儿回家,她还会含泪在电脑前替他写第二天的论文。
Michal不爱带T,胡珍妮只能推算大概的危险期,然后经常服用事后避孕药,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哪里知道长期服用毓婷类药品的副作用?不仅妇科病接踵而至还导致了这次的大出血。
起初胡珍妮并不在意,以为是例假没干净,可小腹越发的疼痛让她越发的不安,最后竟然晕倒在大街上。
Jenny的情况连医生都感到惊讶,重度宫颈糜烂加上宫外孕竟然发生在一个25岁的妙龄姑娘身上。
而在这紧要关头,Michal却回国过圣诞了。
胡珍妮不敢告诉别人,只能忍痛,一个人孤零零地自己来堕胎,手术时大出血,整个人都快死了,却没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泪水不知湿了几遍,悔恨的毒誓不知发了多少,可依旧无济于事,下·身疼痛摧毁了她的意志。
第二天早晨,虚弱的胡珍妮还想好好休息一下,7点钟护士准时摇铃,给她端来的早餐是冷面包和冰牛奶,传统常识中这在小产后几乎会要人命的东西,让她瞬间就崩溃了……
安默离抱着瑟瑟发抖的胡珍妮,心里又气又怨,女人迷失在爱情里,难道就只能成为束手就擒的受害者么?
电话又一次催命般的响起来,默离径自接了起来。
“宝贝,怎么不接我电话,这几天好想你啊,圣诞节快乐!”那边的男人吹着口哨、欢快无比,而胡珍妮用口型示意默离收线,脸色惨白、表情惶恐至极。
两人强烈的反差,真是讽刺。
“Jenny她回国了,请你不要再打来了。”安默离语气冷淡地答,这么不负责任还是男人么!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过两天就回英国,给她带了好多礼物呢。”男人满心期待,喋喋不休。
“她永远都不回来了!”粗暴地挂断,相当解气。
胡珍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想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我甚至不敢去学校,怕他会找到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曾经高挑健美、风情万种的胡大小姐此刻像一个受伤而误入迷途的小兽一般,挣扎着四处乱撞,痛苦的呻吟却无人怜惜。
“回国吧。”安默离拉着她的手,想把温暖传递过去,“不管出了什么事,爸妈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你这个样子没人照顾怎么得了!”
“可,我还没论文答辩啊!”
“学位重要还是命重要,你身体都垮了还谈什么答辩!”
“我不想这样,不想这样的……”胡珍妮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停地摇头,气若游丝。
安默离的心在滴血,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漂洋过海,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学成归来,怎料的是人财两空。
犹记得前两天的触目惊心,一个台湾来的女孩子身体不适却预约不到医生,最后暴病身亡的新闻。
路上张灯结彩,形态各异的圣诞树矗立在各个商店的门口,可在这浓重的节日中,安默离的心冻结成冰,她累了,想回家,回到属于自己的祖国。
……
晚饭时她向苏浩然说起Jenny的事,感伤万千,“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也怕被抛弃……”
苏浩然捏捏默离的鼻子轻声哄道:“别这么惆怅,碰上那种男人离开他就是了,再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世上美女这么多,要是你爱上别人……”夏宇辰的出轨像一根刺一样长在安默离的心里,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背叛的伤痛。
“哎,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再来一个?吃不消,吃不消。”苏浩然叹着气,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地。
“去死!”安默离伸手掐他,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那万一有其他诱惑呢?”
“什么诱惑?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