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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然后笑了,那笑容特悲伤,“是的,只是她一直不知道”
“你还没向她告白吗?”我有点急,高扬就是脾气太好了,在感情上有点懦弱,太会迁就对方了。
“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淡淡地说,脸上还是保持万年不变的微笑。
我“啊”了一声,也替他感到难过。
“你太善良了,其实女人有时候喜欢强势点的男人”
“强势?”
我点点头,想到了前几周的一个晚上,蔡乾把我压在墙上,不让我发出声音的同时,还对我上下其手。
“没必要,我觉得只要她快乐就比什么都好”高扬淡淡地说,还有一双越是微笑越是悲伤的眼睛。
我立马就泪眼汪汪了,蔡乾哥,请抛弃我吧,我想投入羔羊哥哥的怀抱。
车子来了,雨势却丝毫没有减弱,我收了伞,朝高扬挥挥手,就上了车子。看见他还立在原地,任无情的雨丝打湿他的脸颊,我拼命朝他示意,让他躲到屋檐下去。他朝我淡淡笑了,他的笑容如孩子般纯净透彻。直到车子渐行渐远,他成为一个小小白点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个白点依然没有动过。
有人说,下雨是因为苍天在哭泣。他把人们心中埋藏的哀伤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车窗的缝隙上有冰凉的雨丝打在我的脸上,萧索的秋季,阴霾的雨天,有一种让人悲伤的力量。那一份隐匿在心底若干年的悸动,终要破土而出。
周四到了,蔡乾已经有九天没有联系我了。那天下雨在车子上,我还特别屈尊地发了条短信给他,“下雨天,小心路滑,多穿点衣服”,我等了一晚上,他一直没有回。
我妈说我从小就死鸭子嘴硬,明明心里很在乎一个人,打死也不承认,如果不是那天蔡乾在我家门口被淋成那样,我估计和他还半死不活着。所以说,我是一个很难打开心扉的人,但我也实在没有想到,他是一个那么小气量的男人。
就在我准备放弃矜持,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的宝贝侄子蔡大头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模样特别猥琐。
“汪……汪老师”
“什么事?”汪女王做检查指甲状。
“这是我哥让我给你的”他小心翼翼地说。
我立马就心跳加速了,“可以了,你回去吧,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他压低声音,“我哥说做这事的时候要特别低调,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他说话的时候还东张西望,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周遭的老师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他惊觉异样,逃似地飞奔出办公室。
我觉得真好笑,蔡乾写封情书还要派小屁孩送过来,真是羞涩呢!不过等打开信封的时候,我就彻底无语了,里面安然躺着一支红杏花。还有他随花附赠的纸条,“谨以此花献给我亲爱的芷”
不知什么时候,陆小文那妖精的脑袋伸了过来,
“呀!倒是第一次有人送这花,真有创意”
她的声音不小,很快其他老师围过来看,我拿着那个信封匆匆跑出去,去厕所挖地洞了。
一到外面,我就拨通了蔡乾那个贱人的号码,心里有万丈火苗在燃烧。
“喂”电话通了。
“你好,我找蔡乾,请把电话给他”人民教师就是有素质。
“我就是”他低低的声音传来。
我愣了一会儿,“你是他弟弟吧,别闹了,姐有正经事跟他说”那头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正在发育期的变声少年。
“好,你等等,蔡乾,电话!”电话那头大叫。
“你好,我是蔡乾”还是先前那个死人声音。
我火了,“他人到底去哪里了?”然后转念一想,那人也不是他弟弟,他老弟不是刚给我送信来的吗?
“他一直在你身边”变声少年又说话了。
这次,我确信,是他本尊了。也正由于此,我惊恐了,
“蔡乾,你得罪咽喉科的医生了?她们给你开嗓了?”因为我想起著名歌手杨坤曾经开过嗓,然后就造就了他无与伦比的性感嗓音。
电话那头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我感冒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看样子他病得不轻,“你家现在有人照顾你吗?”
“没有,我一直一个人住”
“那我下了班来看你好吗?你想吃什么?”
“不好”他说,“我要你现在过来”
我头上的火苗又加了一簇,医生的撒娇果然可怕。
“那我去买当红辣子鸡、重辣口味的水煮鱼片、泡椒鱼头、辣味凤爪给你吃,你在家等着”
我听见他咽口水的声音,然后我就把电话挂了。
一到下班时间,我就冲出校门,我是今天我们班第一个闪的,那个时候蔡大头还在乐呵呵地整理他的小破书包。
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蔡乾家的地址,看着那洋气的酒店式公寓,我自渐形秽。加之我两手拎满了食物,特别像到他们家打扫的钟点阿姨。
汪阿姨吃力地上了电梯,吃了地按了电铃。房门很快被打开了,蔡乾穿着一件淡薄的蓝色睡衣,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还有,那件睡衣是超低胸的,我的眼睛又透过缝隙向下,朝他的红点看去,全然忘了自己拎了很重的东西。
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把我让了进来,顺手拿走了我手中的全部袋子。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他家的整体风格是银灰色的现代系,设计很简约,打理得很干净,没有看见传说中的被扔在地上的男式内裤,我有略微的失望。
最可恨的是,他家还有扶梯,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干嘛?我忿恨地想,我妈看见了,准说,“瞧瞧你,人家男孩子都打扫得比你干净,你好去死了”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去shi,很想带着我的红杏花一起去shi。
很快,蔡乾从厨房出来了,一脸疲态,
“你家请阿姨吗?”这是我问的第一个问题。
“没有,不过你想做的话,我可以付你钱”
“啪!”我一个五指印甩过去。当然,这是我希望发生的。
“你快去床上躺着吧,我给你烧粥”我把他打发到了房间里,还不望偷瞄他干净的床铺,还有他房里淡淡的薄荷水香味。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就去厨房里忙活了。我正切菜切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就觉得被人抱住了我的纤纤小蛮腰,
“做什么呢?”他低低地问,声音还是像变声期的少年。
“红杏粥”我望着满手的血红。
我感觉身后人虎躯一震,“听说这粥治感冒特好”汪老师严厉的语言掷地有声。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我觉得他故意用胸口的春光磨蹭我的虎背。
大哥,这台词是我要问的好不好?
“我有给你发短信,你没回我”本以为他会说没看见之类的,结果他来了一句,“我看到了,忘记回”
我想把刀朝后砍去。
“怎么会生病的?”我是慈师我是慈师我是慈师,我在心里默念,强忍住即将爆发的小宇宙。
“气出来的”他漫不经心地回到,丝毫没意识到我全面崩盘的小火山。
我还被他抱在怀里,他的体温有点烫,他的脑袋重重地搁在我的肩膀上,压得我的小嫩胳膊有点酸痛。
“看见你和那个男人撑了一把伞,有说有笑的,我就觉得自己是多余,就没撑伞回家”他断断续续说着,语调不带感情。
我猛地把他推开,“你又监视我!”我觉得很委屈,眼眶红了,其实我和高扬根本没什么,他一直不信任我。
蔡乾垂手站在那里,更显消瘦。
“对不起……”他喃喃说着,“那天我只是想给你送伞”
我眼眶更红了,“你别找借口,你就是不相信我,故意找理由来冒我,跟你说,我最看不起这种人了!”我骂得很大声,可心却像在滴血。
我看见他睁大了眼睛,“原来我在你心里那么不堪”他有气无力地说,他每说一个字,就像在我的心头狠狠割了一刀。
“对!就是那么不堪!就是就是!让我爱得好痛苦……”我最后的骂声变成了大声的呜咽。
他走过来,把我硬抱在怀里。我倔强地扭来扭去,不让他碰,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他的话语淡淡的,充满了哀伤,我对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我精疲力尽。
傍晚时分,我的“爱之红杏粥”煮好了,坐在他的床前喂他喝。他皱眉看了看,还是忍气吞声地咽下去了,我心里乐开了花,
“乖,把它全喝了”他扁扁嘴,委屈地看着我。
“喝完之后有什么奖励?”他生病时候的智商和蔡大头有的一拼。
“赏你巧克力吧”我思索着,大不了下楼去买块德芙。
“好,我要巧克力女体宴”他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眉毛都不带挑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