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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做的很好,先去吧!”顾兰风温和的安抚两人。
“谢谢顾医生!”两个小护士听了立刻如蒙大赦般的一脸欣喜的走了。
江春暖看着两个小姑娘的背影,不由暗暗摇头,这样的小姑娘都忍心这样骂,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也没有,那家伙还真是绝,是女人生的吗?
两人推开病房门的那一瞬,就看见那板着一张苍白的俊脸将身上的一切管子拼命地往下扯的男人。
“牧野,你干什么,快躺下去!”见此情景,顾兰风赶紧上前去阻止。
“做什么?”但是萧牧野闻言却冷眸一眯,大吼道,“我要做的事情多着呢,我要先去问问那老东西,他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死,让萧家完蛋,然后再将萧占平那个杂种找出来五马分尸。”
他确实愤怒至极,他将全部心血都倾注在萧氏财团上,一心将它壮大。当年胞姐死后,要不是他,这帮败家子和那个老东西可能早将这偌大的家业败光了,又怎能像今天一样,安枕无忧的风流快活。
可是他们不仅不感激他,反而处处谋算陷害他,上次害的他不省人世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也让萧氏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看在老东西的苦苦哀求和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上他放了萧占平一马,没想到刚过了一个月,那禽兽又买通杀手来暗杀他,他又怎么忍得下去?
要知道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是难得宽容的,但是也不知怎么回事,刚醒过来的他,竟然相信了老东西嘴里的手足亲情,导致今天自己的九死一生。
“牧野,你冷静点,你的伤很重,你……”顾兰风又劝。
“走开,兰风,你要是敢拦我,我们朋友都没得做!”但是萧牧野却极其固执。
顾兰风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呵,真是够蠢的……”这时一个嗤笑声传来。
萧牧野俊眸一抬,才发现门口冷眼旁观的江春暖,他似乎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张俊脸上就浮起一片阴鸷,“女人,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试图在这里指手画脚,我和你还有一笔账要算!”
“牧野,你怎么能这样……”顾兰风见他如此对江春暖说话,立刻不赞同的蹙起眉。
江春暖却依然一脸平静的道,“我救了你吗?我以为我舍命牵回来的应该是一头不识好人心的犟驴。”
“你……”
江春暖丝毫不理会萧牧野那几欲将她吞噬的脸色,轻倪了一边的那因为她敢杠上这条暴龙而满脸惊异的顾兰风一眼,语气平和的开口道,“你的朋友担心你的伤,是希望你尽快康复,那你说说现在你的仇人在做什么?我想他们一定是躲在某个地方默默地企盼你最好是不治身亡,所以你现在的做法无疑是让仇者快、亲者痛的愚蠢行为。”
“你想报仇是吗?但是你觉得你的仇人会乖乖的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你这么狂躁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好好的养伤,然后预谋一下下一步怎么最好的打击你的敌人……”
“萧先生,我说的对吗?”最后江春暖又补充道,美丽的脸上甚至还带了些许俏皮的笑意。
“哼,废话!”但是萧牧野却只是愣了愣,然后一脸不屑抛了句的冷语过来,依然我行我素的脱了身上那件宽大的病号服。
“兰风,”那赤裸着雄健性感胸膛的男子还毫不避讳的对着失望的二人转过身来,“去让人给我找件半袖的棉质上衣来,你不觉得穿这件病号服打点滴很不方便吗?”
“啊……打点滴?”两人一怔,然后惊且喜的望向那倔强又赧然的转过身去的男人。
很快,那个如烈马般暴躁不驯的男人又躺在床上开始打点滴了,江春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就想要告辞,但是这时病房的门被却被推开了,两个女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牧野,你怎么样……”那年长的女人看了躺在病床上的萧牧野,立刻满面泪痕的奔上前去。
但是萧牧野转过头来看见她的那瞬却立刻紧蹙起了眉,对那个站在一侧的高挑娇美的年轻女子不耐的道,“怜云,你怎么带她过来了……”
……
、五十三章 你敢要吗?
“牧野,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女子一看萧牧野的那种态度顿时泪落得更凶了,站在萧牧野的床边怯怯的伸出手,但是却最终又放下了。
萧牧野见了她的这幅模样眼神不由一缩,脸上闪过一抹类似怨怼和痛楚的神情,随即别过脸去看向窗外那茫茫的夜色。
站在一侧的江春暖不由一怔,她看过这张脸上的千种表情,做小强时的无邪、羞怯、无助……成为现在这个人时的冷厉、狷狂、野性……但是独独没有见过此刻这种似痛似怨的神情。
难道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心事吗?他与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江春暖并没有疑惑太久,下一刻那站在妇人身后的高挑娇美、身着粉衣的年轻女子就解开了谜底——
粉衣女子上前去,犹如古时的婢女般恭顺轻柔的蹲伏在萧牧野的脚边,扬起美艳的小脸,语调温软的道,“野,伯母只是担心你,看着你安好,她也就放心了。”
伯母,难道是萧牧野的母亲?
江春暖不由一阵讶然,开始暗暗地仔细打量妇人,看来应该是不错的,妇人的五官和萧牧野极其相似,都是深刻而优美,那双狭窄而细长的漆眸更是如出一辙。
只是妇人的眸子里远没有他的这双眸子里的冷冽狂野之气,而是盈满了愁绪,虽然这又为她的美添了一份楚楚的韵味,但是让人看了却隐隐的有一种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凄苦感觉。
这样的母亲又怎会教育出这样一个儿子呢?江春暖很不解。
“牧野,你干什么,伯母大老远的赶过来也是念着你的安危,你就别摆张臭脸出来了……”正为萧牧野检查伤势的顾兰风也开口了。
“啊……”这时妇人却蓦地惊叫起来,“牧野,你的伤怎么这么重,你……”妇人的身形不由一晃,几乎要昏厥过去了,被身后的粉衣女子一把扶住,妇人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嘴唇颤抖的看着萧牧野汹涌落泪。
江春暖不由鼻子一酸,虽然她母亲早逝,但是她依然能感觉到这个母亲那真实的情绪,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恨不得代之的痛楚。
萧牧野那张绷紧的俊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转过脸来,语气冷硬的开口,“要想留在这里,就马上擦了眼泪,我不想整天看到一个落泪的机器。”
妇人闻言脸上一喜,上前去握了萧牧野的手,萧牧野只略略挣扎了一下,便任她握着了。
“怜云,拿过你煮的鸡汤来,盛给牧野和。”妇人又对粉衣女子吩咐道。
粉衣女子立刻欣喜的应了,然后小心翼翼的盛了鸡汤,端过来又乖顺的蹲在萧牧野的脚边喂他。
看着那青葱玉指殷切的送过来的鸡汤,萧牧野的眸光微微一闪,垂下,不着痕迹的掩去眸底的那一丝冰冷与厌恶,然后俯头喝下。
妇人欣慰的笑了,粉衣女子则是一脸娇羞,顾兰风也附和着一脸打趣的笑。
在一片温馨静好中,萧牧野快速地抬起眸子来,看向门口,但是当他看到那里只剩一片昏黄的灯光时,眸中不由一抹深切的落寞……
夜色深浓,江春暖走在街上,看着那霓虹闪烁处狂欢的人群,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繁华散了,终于还是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吧,那些做梦的灰姑娘一定都在回忆中品味伤感呢吧,可是她这个从不敢做梦从不贪心的女人为什么也这么悲伤呢?
命运为什么要如此作弄她,将那有缘无份的人一次一次送到她的世界里,打乱她的生活,挑战她的极限,凭添许多的纷扰,却又毫不留情的将一切击碎。
在一个寂静的骑楼下,她默默地蹲下身来抱住自己,让孤独将自己整个身心淹没。
小强,小强……
她默默地念着这个她第一次听到时晒笑不已的名字,泪水不受控制的纷纷滑下。
她允许自己最后一次为这个名字忧伤,明天她的世界里将不会再有这个并不存在的人,只当那场相遇相惜是一场她自己一个人的梦吧!
梦醒了,情散了,一切都要清空了……
其实她原本该笑的,如今的这一幕不是她所求吗?他恢复了记忆,再也不会赖着她、缠着她,身边有家人的疼惜,有红颜知己的眷顾,有朋友的呵护,可是她又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难道是因为那粉衣女子美眸中纠葛的浓烈复杂的爱意?她不由得嗤笑自己——
你收养他的时候就明明知道的他不可能没过去的,也许有娇妻或许还有麟儿,你不是有思想准备吗?
再说就是他即使没有任何过去,这样跋扈冷酷的一个人你敢要吗?还有他的家庭如此的复杂,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