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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随着他这声,气氛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变化。在楼里,人声鼎沸的承托下,朱蒙蒙只觉得越发的尴尬。
正当三人都一时无话,突然有人在他们身后喊了齐川一声,朱蒙蒙怔然。齐川不动神色的看了眼他们身后的那人,就说道:“我还与友人有约,就先进去了,你们慢慢吃。”说完,连一眼也没看朱蒙蒙,就从她旁边擦身而过,走了进去。
在朱蒙蒙因他的冷漠而恍惚时,孙严冬将她拉进了包厢,看着服务员陆陆续续的上菜,她已没了食欲。
自刚才她闹脾气出去后,孙严冬也没再说什么。这一顿美食下来,硬是没吃出什么滋味。五六盘子的菜,几乎没怎么动过筷子。走之前,孙严冬让服务员给打了包,要朱蒙蒙带回宿舍给寝室的同学当夜宵。
两人走出满仙楼,本来是要打车回学校,可是等了好几十分钟都不见一辆出租车经过。
孙严冬看了眼身旁心不在焉的朱蒙蒙,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了?”
朱蒙蒙似乎还沉浸在之前茫然中,忽听见旁边的孙严冬问她,才猛然回神:“没,没有。”
“那怎么一脸不高兴?”孙严冬苦笑道:“其实,我刚才是问的有点着急了。但是,身为你的班主任,我有必要问清楚事情的始末。”
朱蒙蒙本就觉得今天的孙严冬有点奇怪,现在又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孙严冬看她不说话,轻叹了一声:“蒙蒙,我理解你,也希望你能为自己和身边的人着想。今晚回去看一下校论坛的帖子,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你只管和我说。”
又是帖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帖子,让孙严冬这样。朱蒙蒙想起先前他看见齐川的神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如果,帖子是和齐川有关系的,不应该是这样,不是吗?
朱蒙蒙耐着疑惑,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卡宴从他们身边经过,又倒回来,停在了他们面前。
他俩看见这车的时候,都有些诧异,直到车窗从内降下来,一张清俊儒雅的面庞出现在他们眼前,朱蒙蒙才霍然一惊。她下意识的刚要开口喊他,却在发现身边的孙严冬后,又咽了回去。
此时,车里的齐川已经对着他们问道:“去哪?”
“我们准备回学校。”孙严冬回道。
齐川看了眼车外望着自己的朱蒙蒙,就说:“上车,我顺路。”
说来,如果孙严冬知道齐川就是先前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大叔,还会坐他的车吗?朱蒙蒙心想,肯定不会。不然,现在也不会三人同坐一辆车内,唯独只有她在默默的纠结。
而,孙严冬却和齐川聊起了研究生的课题论文。
朱蒙蒙坐在后车座,看着前座的两个男人,正在讨论着《基于CUDA的可视外壳并行计算方法研究》的课题,因为不明白,她也懒得去听,靠在宽阔的后座背上,只觉得自己刚才就像个傻瓜。
因满仙楼离学校也就十五分钟的车程,转眼便就过去了。可,朱蒙蒙却觉得像过了半辈子一样,难熬。
孙严冬与齐川道了谢,便下车了。正当朱蒙蒙也跟着他下车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恍然一震,眼角无意识的瞥见了车内后视镜中的一角。
朱蒙蒙眼底微沉,转头就对不远处等着她的孙严冬说道:“严冬哥,刚才我大哥给发短信,说让我回去一趟,今天我就不在学校住了,你先进去吧。”
“现在都快九点了,要不我送你过去?”孙严冬刚要走过来。却在这时,朱蒙蒙转头对齐川说道:“齐教授,搭个便车可以吗?”
“可以。”齐川刚答应,朱蒙蒙就钻进了副驾驶座,对车外的孙严冬说:“记得帮我给宿舍的阿姨请个假。”
“蒙蒙……”孙严冬还未来得急说什么,车子已绝尘而去。恍惚间,他望着已经消失在漆黑街角的车尾灯,竟觉得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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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一盏盏的从眼前飞逝而过,透过挡风玻璃将斑驳的叠影洒在车内正沉默的两人身上。
二十分钟过去后,车子穿过一个街心花园,进入某处别墅区,停在了一栋白色的洋房前,齐川也没顾朱蒙蒙,就先下了车。
朱蒙蒙坐在车里看了眼齐川的背影,一咬牙便下车跟了过去。
这栋别墅是齐川早前买的,那时候因为决定要和蒙蒙结婚,想着迟早会回国来住,便找私人律师购置了一栋地段和风景都还不错的房子,也好让他们回国的时候,有个落脚的地方。不过现在看来,自从他们回国后,这栋房子却一直都空着。
这里的门是认密码和指纹的,之前就已经输入进去了。密码是朱蒙蒙的生日日期,指纹可识别他们两人之中任意一个人的无名指。
开门进去后,齐川开了室内的大灯,朱蒙蒙随在他后面,也没心思看房子里的装潢,站在玄关处就扯住了他的衣摆。
“大叔……”
齐川也没回声,只是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印着小猪图案的粉色毛绒拖鞋,蹲□帮她换。她低头看着正给自己换鞋的冷峻男子,心里一阵阵的难受,这种被忽视的冷处理,使她觉得还不如两人大吵一架来的痛快。
一瞬间,朱蒙蒙只觉鼻尖泛酸,眼泪就落了下来,也不管齐川心里想着什么,弯身就抱住了他。
齐川手里的动作霍然一顿,转眼,浅浅的叹了口气,说:“小蒙,你先松开。”
朱蒙蒙使劲摇头,死死地缠着他的颈脖就不松手。齐川一时无奈,起身就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往室内走。
作者有话要说:说是晚上更的,拖到了凌晨,奥~
、 16或许错了
齐川把她抱到了软皮沙发上,又将拖鞋放在她脚边,说话的语气是一贯的沉着轻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他正要起身离开,朱蒙蒙仍旧抓着他的手不放。
“小蒙。”他低头看着一直握着自己的那双白皙小手,深沉的眼底闪过疲惫。
朱蒙蒙知道,此时的他就算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表达,可心里一定是极不高兴的。从她开始追他的时候,朱蒙蒙就清楚的明白,齐川不是个喜欢表露心思的人,就算他再生气也是如此。
因为这样,她总是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一味的瞎猜,瞎琢磨。然,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抓不住。甚至,在办理结婚证的那天,她都特自以为是的认为,不过是齐川一时兴起给自己开的玩笑。
如今,两人正式在一起了,朱蒙蒙却开始害怕和担心。不是因为齐川不够好,相反的,正是由于他太完美,以至于让她更不安。
“其实,今天严冬哥请我吃饭,是为了问你的事情。对不起,我什么也没跟他说,我怕说出去了,会给你惹麻烦。”朱蒙蒙抬头望着齐川,眼里是层层的水雾。上次爷爷给她说的话,仍旧记忆犹新着。如果,孙严冬将这件事告诉了爷爷、爸爸还有大哥,大叔肯定会很辛苦。
齐川明白她的担忧,不然也不会一直隐忍,允许她这样逃避。但,事已至此,他只觉得心力交瘁。
“小蒙,自我们相识以来,一直都是你在自作主张,是否有询问过我,有在乎过我的想法?”
齐川的话让朱蒙蒙猛然一怔,握住的大手已不知何时从她手里抽出,看着刺眼的光将他俯视的面庞模糊,突然让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告白被他拒绝的那天,现在竟然比当时还要难受千百倍,心像是被撕了一个洞,风从洞里灌了进来,凉飕飕的痛。
在还没认识齐川之前,朱蒙蒙很少会哭,因为爷爷从小就教育过她,眼泪不值钱,作为军人的后代眼泪只是累赘,只有学会坚强,才能克服一切困难。就算小时候被哥哥们如何的欺负,她都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哭,因为会觉得很没面子,哭了就等于认输。所以,她再难过,再觉得委屈,也只会把眼泪往肚子里灌。
可,齐川却让她把这十九年储在肚子里的眼泪全倒了出来。看着他已经走上楼梯的背影,爷爷说的没错,眼泪是不要钱的。
朱蒙蒙抱着双腿,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间,泪腺像坏了的水龙头,关也关不住。
与此同时,齐川刚进主卧室的洗手间,就倚在了盥洗台上,什么也没做,只是抬手揉着自己发涨的太阳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十几分钟过去,他再下楼,朱蒙蒙已经哭累了,歪在沙发的一角。齐川看着怀里抱着抱枕,双颊微红,合着泪眼睡去的女孩,眉头紧锁。恍惚间,齐川仿佛觉得自己错了。
坐在她身边,他抬手拂过她纠结在一处的眉头:“小蒙,如果没有遇到我,你应该能过的更好。”是啊,她不过是个刚满十九岁的大学生。
在这一刻,在梦里,朱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