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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云暗叹了一声,不是不知道他无微不至的宠爱,但理智上不允许他继续伤害她的亲人。于是她假装赫然,把手机收回,也从冯以叶手中收回了言欢设定录音的内容。
言欢跌跌撞撞地跑回家,做的第一件事是冲进浴室,一遍又一遍地刷洗自己的身子,喷头的水喷湿了全身,也湿了她的眼。
一个小时后,言欢在何兮焦急的呼声中“若无其事”地走出浴室。
何兮坐在客厅内,自言自语道:“以前也没见欢子那么反常啊……”这不是言欢一个“我很累”的理由就能解答的疑惑。
不知什么时候,已成为常客的杰瑞则是讪笑道:“你们女人不是总有几天是反常的吗?”他以为言欢是在见祈睿前夕的反应。
这一下子把何兮的注意力引开了,她无语地瞪着杰瑞,“难道你们男人也有反常的那么几天?”她指的是祈睿怎么最近三天很少来找言欢。
杰瑞扯了扯嘴角,一副完全被单纯的何兮打败的神情,笑道:“小白,你不懂,处在爱情中的男人心思比女人更难捉摸。”就连他自己也捉摸不透自己为什么老爱抚摸何兮的短发,然后看她生气,心情就很不错。
杰瑞以为祈峰应该是别扭于言欢又当上徐敏导演的女主角,却不知道此刻的祈峰最在乎的是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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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情之决绝 。。。
隔天,阳光初好,一片清晨美景。
言欢坐在杰瑞的车内,看着窗外的风景,熟悉的路边风景掠过她的眼,竟没有惊得起一丝波澜。她没有料错:祈睿就是高思瑞,而高思瑞一直和外婆住在一个地方。
这时候,她有些疑惑外婆是否也发现祈睿的存在,但现在她更挂心的则是:“你确定祈峰和徐敏商谈电视剧的事?”
“嗯。”杰瑞比言欢更谨慎,他从徐敏口中得知他和言欢去见祈睿的时间,刚好就是祈峰和徐敏商谈工作的时间,所以这也是他选择今天这个时候带言欢去见祈睿的理由。
言欢松了口气,但没来由的却有些不安,暗自苦笑:瞒着祈峰去见祈睿,这种感觉真像做贼心虚,但她的动机很单纯的。即使如此,她还是选择隐瞒祈峰,这几天她敏锐地感觉到祈峰的不安情绪,她不敢再让祈峰误会了,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
就在言欢发呆的期间,杰瑞已经把车停在目的地,静静等她做好心理准备。
一会儿,言欢释然一笑,打开车门,第二次走进这个院落。
其实她知道他在哪里,但还是沉默着跟杰瑞走到他的画室,那一间她曾经和他见面的地方,班得瑞依然如此动听悦耳,但她却听出了一丝苦涩。
当她出其不意地走到高思瑞面前时,他手上的笔闷声落地。
他戴着那副墨镜,看不清表情,却能从那微开的口中看出了惊愕,“你为什么……”
惊愕中的他忘记把自己正在画的作品用布遮起来。
言欢轻轻一笑,余光瞥到杰瑞已经离开,她慢慢走到高思瑞跟前,把他的墨镜慢慢地摘下,看到了那双让她曾经魂牵梦萦的眼,虽然那面孔已没有曾经的熟悉感,但她从回忆中抽离出一声:“睿,好久不见。”
他们如同许久未见的恋人或朋友,言欢用这种轻松的打招呼方式开了一个陌生的头。
高思瑞忘记任何动作,只是贪婪地看着她,好久没这么清晰而认真地看着她,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在背后看着她,正面看她,那双直视的眼,那难以忘怀的脸,那深沉而难忘的爱恋迎面而来,终会让他招架不住,让他忘记了所有的,却唯独记得:爱她。
爱她。
高思瑞用一个拥抱回答了言欢的打招呼,紧紧的,声音微微哽咽:“好久不见了……”我的欢宝贝。
这一次,就一次,短短的时间……他这样对自己说,放弃所谓芥蒂,尽情地爱她。
打定这个主意的高思瑞终于是那祈睿的口吻,“我很想你。”
言欢重重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一眼看到的是眼前那张油画,里面有她还有他,画面的两个人也如他们现在这般紧紧地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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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彼此,天地万物仿佛虚空化,只为他们腾出一个世界的空白。
可惜,她不能忘了,她还有祈峰。
她给拥抱定了一个短短的时间,随后手臂一用力,推开了他,无视那受伤的表情,疏离地笑着:“叙完旧了,我们进入正题吧。高先生。”
言欢下定决心推开高思瑞的前一刻,在门外偷听的祈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高思瑞(祈睿)也恢复了常色,把墨镜戴上,犹如继续戴上那伪装的面具,连声音也变得客套:“请问是什么事……”稍停片刻,又加了个称呼:“言小姐?”
“这个……”言欢翻开手掌,一只深蓝色的钢笔静静地躺在她的手上,她留恋地看着它,“我从杰瑞的垃圾桶里找到它了。现在,”说着,她抬起头看向高思瑞,语气诚恳:“我把它物归原主。”
她丢了两次钢笔。
第一次,她从祈峰的手中找回这把笔,也找到了一份重生的感情。
第二次,她找回了它,也同时的,准备把它永远丢掉。
她不再想找到它了,因为每次的追寻与等待都很折磨人。
高思瑞(祈睿)无言地接过笔,却不再有力气当着她的面把笔扔掉,这笔……可能只有它证明他曾经刻骨铭心的爱了。
他握紧笔,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平静地对言欢说:“谢谢。”
两个人之间,应该没有必要的客套,故作的冷淡带着隐隐的疼痛。
言欢微斜着头,像以前他熟悉的那样,天真地笑言:“其实,我不希望你擅自决定我们之间的事,我在这份感情里也需要有主动权……”他总在背后冷漠地看着她和祈峰的情感挣扎,总沉默着离开又走来又离开,这样子下来,就有三个人受伤了。想着,言欢坚持笑着把话说完:“我,现在要对你说,我们分手吧。”
分手……
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在祈睿的脑海中不知演练了多少遍,他没想到的是,竟是从言欢口中吐出这句话。
如刀割般,硬生生把他残余的执念切断了。
“还有,”言欢艰难地开口,依然微笑地看着祈睿:“不要再画有关我的画了。”说罢,她吃力地把目光从画移到门外,晨光未了,而她已经结束了一段最美丽的晨光。
她不想在这空间多待一秒钟,生怕压抑住的情绪被他引发,逃离这里——是她最迫切的想法。
不等祈睿回答,言欢匆匆道别:“我走了。再见。”最好是,再也不见。
不看言欢狼狈逃离的背影,祈睿依依不舍地端详着所有有关言欢一颦一笑的画面,“我们分手吧”那句话冷冷地冲击他的触觉,他触电一般地抽回手,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恍然发现,原来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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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画都离不开言欢,原来……
他一直没有忘记言欢,在杰瑞面前假装冷漠绝情,也不过是为了隐藏那份自卑与胆怯: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让言欢来喜欢呢?
此刻,祈睿才明白,原来言欢比他更决绝。
却也让这段感情真正落下一个句号了。
这些画,他画了两年的画,全部被他当成柴火烧了。
烧的那顿饭,很香,但——
与他一直住在一起的高老爷爷,端着一碗饭疑惑地看着痛苦地嚼着饭的高思瑞,“饭不好吃吗?”
“嗯,”高思瑞点点头,说:“很苦。”
至于言欢为什么会找到他,如今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他最想要守护的人,只有外婆了。
言欢匆匆来又匆匆离开,不敢去隔壁外婆家,无形中和祈峰擦肩而过。
杰瑞一直等在车内,看到言欢冲进来,看到一脸苍白的她,欲言又止。
言欢紧张地抓着杰瑞的手,声音发颤:“快开车!我要见到峰!”说完,看到杰瑞加快速度开车,才安静地,双手抱着自己身子,疲惫地闭上眼睛。
祈峰此刻和外婆坐在小板凳上,沐浴着阳光,边摘菜,边笑着聊天。
祈峰突然发现外婆年轻了不少,眼中少了以往未明的忧伤,现在的她好像很满足也很快乐。其中,他甚至发现了外婆一谈到那“高爷爷”就会更像个小女孩一样羞涩的笑着。
他发现:只有祈睿比他更懂得外婆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一个老人孤独地生活着,他给得了外婆优越的物质条件,却忘记给了她充实的精神生活,每周抽空来看她也无非只是孤独的小小慰藉。
外婆需要的是有一个伴。
“真好,有他在……”祈峰在心里肯定地下了这个定论,然后对外婆说:“外婆,以后……我不再固定每周来看您了,”不忍看外婆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