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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抢救。而他之所会这么说,只是以蒋于两人的个性为赌注,想他狂妄自大,绝对不会对一个不还手的小辈动手才是。
果然此话一出,便听得蒋于二人异口同声说道:〃不还手有什么好揍的?你以为喜欢欺负弱小啊?〃王叔瓒大喜,说道:〃还不快谢过两位前辈手下留情。〃
于万象阻止道:〃那不必了,本来想揍他一顿,至少打得他鼻青脸肿才肯罢休,若是突慈悲,只打得他鼻青,但是脸没肿,那才是手下留情,你也才用得着谢。〃蒋大千续道:〃既然你谢都谢了,也不能让你吃亏,这样吧,就打得你流鼻血,算是手下留情,怎么样?〃话才说完,倏地出拳。这一拳又快又猛,事先毫无征兆,那王叔瓒听他自言不欺负小辈,早已放松了准备。这一下先是大骇,但随后便知蒋大千这一拳,竟硬生生地在王贯之面前一寸三分之处打住,这般控制的功夫要可比发出这一拳难得多了,心中在暗骂这老家伙吓人之余,不免又对这对活宝的武功,多了几分佩服。4蒋大千哈哈大笑,说道:〃这小子说不躲,便真的不躲,好,好。〃身形一闪,退到于万象身边。王贯之愣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多谢……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原来他但觉拳风拂面,才晓得要吃惊,还没来得及要反应,拳势已然打住了,外表看上去,果倒似他定力十足的样子。
却说那左元敏自从于万象说:〃去叫王伯琮还是王仲琦出来〃的时候,两只眼睛便一直紧紧地盯着这个叫〃王叔瓒〃的瞧,而他的一颗心,则飞到了五年多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血战之上,对眼前接着所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
左元敏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时王氏兄弟在左平翰一开始假装倒下的时候,突然现身。那王仲琦嘻皮笑脸地自介绍:〃是王仲琦,他是哥哥王伯琮……〃时的那个模样,依旧清晰地映现在脑海里。左元敏仔细地端详了王叔瓒一阵子,果然觉得这三兄弟的相貌,确实有着不少的相似之处,尤其是王贯之那副漫不经心,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跟他二伯王仲琦更是一个模样。
左元敏霎时掉入那段血淋淋的痛苦回忆中,自从母亲死后,这些年来,他不曾再碰触这块心灵中尚未结痂的地方,而现在王叔瓒父子的出现,却已硬生生地将它揭开,不住疼痛,而且鲜血迸流。
恍恍惚忽当中,忽听得蒋大千同意原谅王贯之的无礼,而决定让他脱离俩人的掌握,心中一急,也不知哪来的念头,突然冲口而出:〃慢着!〃
此言一出,不用说蒋于二老吓了一跳,就连王叔瓒与石奋进两人也感到诧异,只有王贯之毫无反应,毫不停步走回父亲身后。
那王叔瓒不知左元敏到底是这蒋于二老的谁,见他始终站在于万象的身畔,只当他是两人的后辈,便道:〃这位小兄弟认为有什么不妥的吗?〃言语中倒是颇有礼貌。
于万象道:〃是啊,左兄弟,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想他总有许多高明的见解,顺口便问了起来。
那左元敏一时冲动说出这话,嘴巴还没闭上,就已经感到后悔了。心中只想:〃在做什么?就算于万象抓住王贯之不放,又能怎么样?要于万象杀了他?还是要藉此逼问王叔瓒,为何当初他的兄长,要到符家集来找娘、霍伯伯的麻烦?不,千万不能问,不但不能问,还要掩饰自己的身分,要是让他知道就是左平熙的儿子,说不定他当场就要追究他两位兄长的死因,而爹留给的那把刀,只怕就保不住了。〃又想:〃娘临死之前,怎么也不肯说爹是怎么死的,还有,那把刀的来历、还有关着什么秘密,堂叔也什么都没说,这些都还不知道,这一泄漏身分,想要再调查,那就有很多不便了。〃
他这些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逝,当下转头,假装很紧张地与于万象说道:〃他要在这里杀人,要是官府追究起来,也都脱不了干的!〃
那王叔瓒与蒋于二人哈哈大笑起来。石奋进亦笑道:〃小兄弟,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情怎么落也落不到你头上的。〃左元敏佯装害怕,颤声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在京师中曾看过府衙处斩人犯,钢刀一下,颈血溅得有一两丈远,任凭你性情再怎么凶残恶霸,体格再怎么魁梧的人,一刀下去,就不再是个人啦,跟只挂在屠房的猪还差不多。〃
王叔瓒微微一笑,转过头去,不再言语。那蒋大千与左元敏说道:〃你跟着来,安全当然由负责。左兄弟尽管放心,就凭兄弟俩的轻功,一般人就是骑马也追不上。你刚刚也见识过啦,没什么好怕的。〃于万象不同意,说道:〃放屁,以兄弟俩个的武功,还需要逃吗?要逃你逃去,可不逃。〃蒋大千颇有怒意,说道:〃你这么说话,是没把当兄弟了,哪一次你失手让人家追赶,不是在一旁替你掠阵?何时先逃过了?〃于万象嚷道:〃什么哪一次?一次也没有!什么时候失手让人追赶了?〃蒋大千道:〃是打这个比方,在的心里,就是这么打算的,难道你不也这样想吗?〃这下可让于万象逮到机会发火了,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这么说话,才是没把当兄弟!〃
两人争吵不休,左元敏正好从这尴尬的情绪中摆脱。正做没理会处,忽然听得西北角上一阵口哨声急响,接着彷佛便有兵刃相交的打斗声起,夹杂着几声闷闷的呼喝声。那石奋进面露喜色,说道:〃找到了!〃王叔瓒马上道:〃去看看。〃回头与王贯之道:〃你跟在身后,没的吩咐,不准自做主张。〃那王贯之但觉老大没趣,意兴阑珊地应了一声:〃是。〃垂头丧气地跟着走了。
左元敏见他三人走远,便与于万象道:〃前辈,也过去瞧瞧吧。〃于万象道:〃刚才你不是才说害怕吗?怎么这一会又不怕了?〃左元敏道:〃跟在塞北双杰的身边,还能有什么害怕的事?左元敏再不懂事,也决不能拖累的前辈的威名!〃
左元敏一出口,果然便切中蒋于二人的要害,只见他笑得合不拢嘴,都道:〃对,对,对!你说得没错,这就去看看。〃一人一边,拉着他的裤头便走。不一会儿在一处天井附近追上石奋进,两人挑了一处墙头跃上,居高临下,隔岸观火。
那左元敏往下一看,只见先前那分散开来的十一个人,此时都已聚集在这天井当中,其中五六个人各执火炬,把在另一头的一口井团团围住。奇怪的是那井口竟然一分为二,分成了左右两半,就好象有人用利刃由上而下,从正中将井剖开一般。而裂缝开了有两尺宽,不断地有人拖拖拉拉地从裂缝处走了出来,男女老幼,哭哭啼啼。左元敏定眼仔细一瞧,才瞧清楚原来那井下另有甬道阶梯,想必那地下应该另有洞天,而地面上的水井,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假物。
那时打斗早已结束,左元敏复往另一边在墙角看去,只见几个男子萎顿斜坐靠在墙边,身上血迹斑斑,气喘吁吁,显然已经受了伤。几名跟随王叔瓒而来的汉子,手拿刀剑兵刃,在他周身不到半尺之处叱喝比画。那受伤的男子当中有一个白胡子老头,虽惊而不乱,颇有一些架势,两眼炯炯有神,紧紧盯着拿刀剑对付他的人瞧。
左元敏心想这应该就是陆庄主了,果见得那王叔瓒走近过去,吩咐那个拿着剑,指着白胡子老头的人退下,自己趋身上前,在那白胡子老头面前蹲着,一会儿,说道:〃陆庄主,你堂堂一个庄院的主人,手下好歹也有二三十人,管理着这么一大片田产农地,佃农不下两三百户,俨然是地方霸王,怎么能不顾身分,躲在这暗无天日,又小又潮湿的地下石室呢?这岂不叫人大失所望吗?〃
那白胡子老头果然便是此间的庄主陆渐鸿,他虽然受制于人,但是骨头仍是硬得很,便道:〃王叔瓒,你如果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就针对一个人来,别把的家人牵连进去,如果是这样,就算要陆某人的项上人头,自己就能割给你,要是皱一皱眉头,不算英雄好汉!〃说得慷慨激昂,左元敏虽不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禁要暗道一声:〃好!〃
王叔瓒哈哈一笑,说道:〃陆渐鸿,看你是老糊涂了,你这颗头今晚无论如何是割定了,盟主宽限你到今日,已是大发慈悲了。但结果如果还是拿不出东西来,依看,眼前这些只要是姓陆的,或者是跟姓陆有关的人,都要阎罗殿去走一遭了。〃此话一出,那被羁拿的人群中立刻有人哭了出来,陆渐鸿脸色大变,怒道:〃你说什么?〃
王叔瓒道:〃以为上次给你机会时,你就已经清楚了。没想到,嘿嘿……陆渐鸿,你老实说,你今天大宴宾客,目的不是为了向你的亲朋好友道别,而是想让他来对付,是不是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