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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元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如此地看着人家,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待到惊觉时,连连暗道:「糟糕!」急忙将眼光投向柳新月身后的窗边。那柳新月彷佛已经察觉,又好象没有发现。不过她倒是为了刚刚脱口而出了言语,感到有点后悔,急忙掩饰道:「说了半天,你还没说你猜的是什么呢!」
左元敏将心思拉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猜张姑娘一定是跟新月姊说,小左在路上碰过一个人,而且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新月姊就是打算向询问那个人的消息,是吗?」
柳新月讪讪地笑了笑,说道:「许多人都夸你老实聪明,看老实是不见得,聪明倒是真的。」言下之意,是说他猜对了。左元敏心里纳闷:「怎么又不老实了?」忽然想起封飞烟来。
那柳新月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窗门往外望去,有如自言自语地说道:「小左,你能不能告诉,他好吗?」左元敏自然知道柳新月口中的他,指的便是秦北辰了。于是说道:「新月姊的好与不好,意思是问他的状况好不好?还是要说他这个人好不好?」
柳新月淡淡地叹了一口气,道:「人在这个地方,没有他的一点消息,不管是他的现况,还是你个人对他的意见,只要是有关于他的,都想要听,你尽管说吧。」
左元敏道:「其实对于秦公子的近况,所了解的与张姑娘所知道的差不多,因为那天在柳堤小筑,是和张姑娘最近一次与秦公子碰面的时候。秦公子当日看起来精神饱满,脸色红润,样子看起来相当不错。」
其实这些当日的描述,柳新月已经从张瑶光的口中听过一次了,此次再听左元敏描述一次,仍是可从这言语中得到一点宽慰。
柳新月悠然道:「那就好了……」两眼望着远方,神情有点恍惚。
左元敏续道:「可若是问,秦公子这人为人如何,那小左要不客气的讲一句,秦公子配不上新月姊。」柳新月漫不经心,没立即听懂,愣了一下,说道:「你……你说什么?」
左元敏便将那天第一次遇到她与秦北辰的事情全盘托出,并开始叙述柳新月所不知道的后续情事,诸如秦北辰要扔掉解药,自己出言阻止,而他却如何恩将仇报,下迷药灌醉自己与封飞烟,又如何将自己扔下山谷,而将封飞烟献给张瑶光等等,一一详述一遍。
那左元敏是受害者,亲身体验到好心没好报的愤恨,但那柳新月听了可不是这样想,她此时心中只想:「秦大哥他为了,早已不顾一切,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是新月对他,可有一丝半点的相同心意?」
面对这般痴心赤诚的情人,柳新月只有更加感动,哪里会考虑他的什么坏心眼呢,那左元敏不察,尚自叨叨絮絮地细数秦北辰的不是之处。柳新月听了一会儿,遂道:「小左,知道你受的委屈,不过他这都是为了,千错万错,都是害他的,你要怪,就怪吧……」说着眼角含泪,起身衽襟,向他一福。左元敏一惊,也赶紧起身,说道:「新月姊妳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伸手便要去扶。
柳新月身子一缩,让了开去,说道:「你救了秦大哥一命,理应受一拜。」左元敏避开身子,说道:「大丈夫为人光明磊落,行事端正,恩怨分明,这事小左并非道听涂说,而是亲身经验,新月姊若是执意如此,不是说小左不识好歹了吗?」
柳新月一愣,一时无话可说,半晌才道:「可是小左既然提起此事,就表示你心中十分在意。新月姊只是觉得对你不住。」左元敏笑道:「姊姊放心,事情过了就过了,况且与封姑娘也都好好的,没受到什么伤害。小左虽然不是圣人,能够以德报怨,但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却还是做得到的。」
柳新月这才展露欢颜,笑道:「你还说自己不是圣人,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话可是孔圣人说的呢!」左元敏亦笑道:「小子尽力而为。」
两人复又回座。柳新月道:「唉,其实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那一天已立下重誓,不能再与秦大哥见面。那天你劝他服下解药,说只要两人同心,一定有办法破解。不知……小左是否已经想到办法了?」左元敏心道:「当时确实是有把握才这么说的,谁叫秦北辰随后不安好心,也就没能告诉他这个破解之道。如今妳来问,却也不忙说。」说道:「这话是人说出口的,人自然也能破解,只是一时还想不起来,反正时候还长,慢慢想也不迟。」柳新月长吁了一口气,道:「那是……」
两人自此对彼此有多了一层了解,便扯开话题,谈一谈其它琐事。柳新月因为柳辉烈管教甚严的关,多在山上活动,很少有机会下山,说来说去,都是一些山林野兽与四季景象,不如左元敏大都生活在大城镇当中,一讲起风花雪月,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尤其是他在汴京那一段日子的所见所闻,柳新月只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不久日偏西斜,下人来报,说老爷已经从前门回来了。那柳新月起初有些紧张,不过随即泰然自若,只说:「知道了。」左元敏鉴貌辨色,便即起身告辞,柳新月留他用过晚饭。左元敏道:「掌门真人召众位长老议事,柳长老既已转回,那樊大哥也应该回去了。这几天一直没能跟他好好聊聊,不如早些回去好了。」
柳新月再度挽留,左元敏终是不受,忽然廊前靴声响起,走出一个人来,说道:「好啊,原来就是躲在这里喝酒逍遥,难怪到处找不到人。」柳新月听这说话的语调,用不着张望,便知是张瑶光来了,笑道:「妹子过来,这里留了妳的位置了。」
张瑶光走进阁中,左元敏正好趁势站起身来。张瑶光道:「左公子,这么有雅兴?」柳新月道:「是邀他来的。」张瑶光道:「知道,若是新月姊不想见的人,就是在门外求见三年,新月姊都还不见得接见呢!」左元敏道:「妳聊,先告退了。」
张瑶光挖苦他道:「为什么一来你就要走?」左元敏解释道:「刚刚已经先跟新月姊告辞过了。」张瑶光睁大了眼睛:「你叫他新月姊?」柳新月笑道:「没错啊,怎么样?新月姊就妳叫得,别人都叫不得吗?」神情颇为得意。
左元敏道:「妳慢慢聊,先走了。」柳新月心想,让他先离开也好,便道:「那好吧,改天再请你喝茶。」招来家丁帮忙送客。左元敏应允,转身离去。
柳新月见他走远,这才与张瑶光道:「妳觉得小左这人怎么样?」张瑶光奇道:「小左?怎么才一天的功夫,你的感情就进步得如此神速?」柳新月啐道:「什么感情?真会胡说八道!」
张瑶光拉过椅子坐下,道:「就算不是感情好了,你才见过几次面,就聊得这么起劲,大不寻常喔!」柳新月道:「还不都是因为妳,是妳告诉,这左元敏曾经与秦大哥有过一段相处的经历,这才找他过来的。」张瑶光道:「好吧,别的不说了。就说说看,他对秦北辰的评价怎么样?」
柳新月道:「旁人怎么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想法。」张瑶光道:「是啊,那妳现在的想法呢?」柳新月没精打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两手肘靠在桌上,用双掌托着下巴。
张瑶光凑上前去,在她耳边说道:「舅舅那里呢,妳也见到了,他是绝对不会放松的;而妳呢,毒誓也发过了,接下来呢?打算怎么办?」柳新月想着想着又红了眼眶,哽咽道:「这都要怪爹!秦大哥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就是要阻止在一起?」
张瑶光将座椅拉到柳新月的旁边,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为什么不往好的一方面想,舅舅他见过的世面,比都要广,所谓姜是老的辣,也许他看到秦公子的地方,是看不到的,也许……也许秦公子他有很多很多缺点,只是妳当局者迷,瞧不清楚罢了。」
柳新月倏然坐直身子,正色道:「喂!妳现在到底是站哪一边的?」
张瑶光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后,两手搭在她的肩膀,说道:「哎哟,的姑奶奶,还能站在哪一边?当然是妳这一边啰!可是妳想想看,这毒誓又不是发的,也没有一个……」说到这里,低头在她耳边细声道:「一个凶霸霸又不讲理的父亲……」随即转身走到柳新月的另一边,拉过椅子坐下,续道:「所以不是选哪一边站,这一边根本是妳选给的!」
柳新月颇不以为然,说道:「可是小左……小左说他有办法。」张瑶光道:「他跟妳说的?」柳新月点头。张瑶光道:「那是什么办法?」柳新月道:「他说他还没想到,但是就快想到了!」
张瑶光哑然失笑,说道:「哎哟的好大姊,还没想到的办法是办法吗?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