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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明低下头,他知道我说那话的意思,然后又抬起头笑着说:“希望如你所愿。”他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勉强挤出的微笑也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失落。
“当然,谢谢你,家明,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走到他身旁,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他可以把这一拍理解成任何意思,感激、释然、或者是威胁。
我对自己说,一定要得到苏琰,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而事实上,我并不知道醉酒后的自己会作出那样的事。
可我当时明明感觉到苏琰是自愿的呀,说到底还是沈家明误会了我,最后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曾不止一次的自责过,因为从没想过后果会是这么严重,如果我知道,打死我都不会。
不管我有多后悔多痛苦,我还是得像个男人一样接受失败的事实,所以我只能祝福家明,尽管我真的很不情愿,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再挽回。第一次体会到心痛的感觉,我还以为我有没心,不会对任何人动真情,原来我也会,而且一旦失去会比任何人更加心痛。
最残忍的是,面对家明跟苏琰的眉目传情,我必须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或许我会心里平衡一些,而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但不久之后,苏琰一声不吭的离开了高氏集团,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说走就走,让人不免生疑。而家明的样子也怪怪的,我突然觉得很心痛很不值,于是跑去质问家明,可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想到了所有一切有可行度的办法,但就是找不到苏琰,好像根本没这个人一样,而她的那份档案根本就是伪造的。我这才有些眉目,或许之前公司一直盛传有内奸这事,跟苏琰多少脱不了些干系。
再次见到苏琰已经是半个月之后,她背对着我站着,虽然是晚上,但我还是可以肯定是她。她好像比之前瘦了些,不知道她过得怎样,我现在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对苏琰似乎是一无所知,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一点都不了解。
我的出现应该很不受欢迎,她根本不想见到我,在同苏琰的纠缠中,我被人从身后击倒。当我倒在地上后,那人拉起苏琰就走,看着苏琰被那人带走,我的心仿佛新被撕裂了一般。
难道我注定要与她错过吗,我不甘心错过了一次又一次,但在苏琰上车的那刻,我看到苏琰一直转过头来看我,离得有些远,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我想她还是在意我的吧。
在苏琰离开的这半个月里,我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每天都去夜店买醉,我甚至可笑的生出一些希望来,觉得沈家明已经不可能再同我竞争了,但那个带走苏琰的人又是谁,他跟苏琰是什么关系。
我不止质问过家明一次关于苏琰突然辞职的事,可每次他都用无可奉告打发我。的确,苏琰走后,家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不再去酒吧找年轻女郎,在苏琰出现之前,他跟我可是那里的常客。而现在每次见到他,总会闻到与我身上一样浓烈的酒精味,但他看上去甚至比我还要憔悴些。
黄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瞥见家明桌上的一份重要文件,说他重要是因为那上面有我要寻找的答案,是一份关于苏琰身份的调查。原来她是苏启山的女儿,而上次从背后偷袭我的正是苏琰的哥哥——苏裴,我的心顿时活了过来,像是又被唤醒了一样,我能感受到它有力的跳动。
我迫不及待的去见苏琰,可上天似乎对我特别不公,从头到尾,都没给过我任何机会,就连解释的机会也没给过。家明敷衍我,苏琰同样也是如此,总是急着避开我,而我的心却在慢慢变冷。
2003年二十一
苏琰偷偷离开医院,早早的来到疗养院,一路上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头。虽已下定决心要离开,但心里多多少少总会有些不舍,难道她就要这样离开吗?
苏琰已经来的够早了,却发现竟然有人比她还早去疗养院,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苏琰的母亲正正坐在轮椅上,被那人推着在花园里散步,明知道母亲现在对外界的一切都没了知觉,可那人还是口中念念有词的跟母亲聊天。
不一会,那人才记起似乎忘拿了什么东西,然后放开轮椅打算回病房,正当他转身的那一刻,看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苏琰,一直紧绷的脸顿时舒展开来,“琰琰。”他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恍惚觉得有些久远,带着些生疏,但远不足以掩盖那微弱到近乎让人发觉不了的激动。
苏琰快步朝他走去,微笑的喊道:“哥。”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她手里,是疏远还是依旧,只在她的一念间。
苏琰走到苏裴身前站定,抬起头看向苏裴略显憔悴的脸庞,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将一个原本开朗明亮的人折磨成这样子,爱情这东西真不是可以随便陷下去的,“哥,谢谢你,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我真的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谢谢你。我知道此刻任何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永远在我这里!”苏琰抬起手,在心脏的位置上比划了一下。
苏裴知道苏琰是原谅他了,终于释怀的微笑,即使表情有些僵硬,也影响不了那海阔天空的明朗,“琰琰,你长大了。”但话锋一转,又说:“好久没来看伯母了吧,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像伯母这种病,就是需要人多陪她聊天。”他的语气饱含了责备,但在苏琰听来,满是疼惜,边说还便用手指敲苏琰的头。
苏琰也不躲开,苏裴那两下简直跟挠痒痒差不多,但又有些内疚的说:“哥,谢谢你经常来看我妈,我想她心里肯定是能听懂你说的话的,你说是不是。”苏琰又朝他调皮的眨眨眼。
苏裴表面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可此刻的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坦然。两人默契的坐在轮椅的一左一右,陪着苏琰的母亲聊天,虽然可能她完全听不懂。
到了服药时间,有护士拿来药盒,苏裴立马起身帮忙,动作熟练。护士还很热情的与他寒暄了几句,看的出苏裴应该和她很熟。苏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也帮不上任何忙,心里的内疚也一点一点扩大。
将母亲送回病房后,苏琰与苏裴并肩走在马路上,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苏裴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城市时,苏裴却先开了口,“琰琰,我想过了,我不会逼你的,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如果你做我的妹妹比做我的女朋友更快乐的话,我宁愿你快乐。”他一脸的真诚,嘴角抛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苏琰又是感激又是内疚,看着一脸真诚的苏裴,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又不知怎么说出口,只能故作轻松的笑笑,“谢谢你,哥,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说完还拥抱了一下苏裴,苏裴木然的将手搭上苏琰的肩膀,先是愣了一下,才紧紧的回抱住苏琰。
苏裴并不知道这是苏琰离开之前的最后一抱,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松开怀抱,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琰琰,你一个人过得还好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又像是在感慨。
苏琰将脸贴在苏裴的颈窝里,闻到她熟悉的味道,喃喃的嗯了一声。
苏裴爱怜的拥着苏琰,沉默了一会,用带着恳求的语气说:“琰琰,搬回家住吧,你一个人住在外面大家都很担心,尤其是妈。”
苏琰怔了一下,也是,苏母只是口硬心软,于是点点头,然后放开苏裴回答说:“哥,我现在还有些事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了就回去,好吗?”
苏裴笑着答应,然后看着苏琰转身离开,突然脸色骤变,大叫一声冲向苏琰,“琰琰,当心。”
苏琰来不及回头,自己已被苏裴一把推开,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巨大的撞击声,然后便看到苏裴被汽车撞出后重重的弹到地上,全身上下到处是血,他摔出去的马路上,也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苏琰有一瞬间的失神,但马上又惊叫着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爬到苏裴身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苏裴,他脸上的血色正一点一点的消失。无数的人在说话,还有救护车的鸣叫声,可苏琰却听不清楚一句。
有人将苏琰从苏裴身旁拉开,可苏琰死死的拽着,就是不肯松手,她怕这一放,便会再也见不到苏裴,她只剩下本能的挽留,尽量留住这虚幻的一切。
苏裴很快的被送到医院,苏琰也被带上救护车,苏裴被推进手术室后,苏琰便一动不动的坐在手术室门口,脸色煞白,整个人如被抽去了魂魄。
2003年二十二
不到二十分钟,苏父和苏母也匆匆赶来,警察拦住他们,跟他们说明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