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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俞敏抓起餐桌上的纸巾团对曲恒砸去。
曲恒耸肩,很无所谓。
俞敏又问:“那来筹备组呢,为什么推荐我来筹备组?”
“因为你能帮我做事。你看,你又有学历又有资历,象你这样的人哪个老板愿意放过?更别说你还一脸狂热地往上贴,我要是不用我才傻到家了呢。我问你,裴铭毓给你许诺什么了?”
俞敏蹙眉想了一下,“没有。”
“不可能。”
“真的没有,他谈了很多对大运会的设想和规划,我觉得……”
曲恒笑出了声,“妹子,你说你,你是不是特激动的告诉他,你要助他完成梦想。你不是送上门供他使唤吗?他这是给你放钓勾呢,你咬他高兴,你不咬他也没损失。但他捏准了你一定咬。我说许诺还真是高抬你,你一腔热血根本不需要人催,自己就往上扑。”
俞敏恼了,“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愿意做事,女人需要事业上的成功。”
曲恒对着空气挥了一巴掌,不屑她的论调。
接下来,俞敏半天没有出声,她的心乱糟糟根本捋不出一条通道。但是有一点很清晰,她对乔茵茵从最初的不屑,逐渐掺杂了深深的恨意。俞敏从小到大都是佼佼者,优秀这个评语对她来说已经听得耳朵长茧子。而乔茵茵竟敢用那种眼神、语气跟她说话,这让俞敏出离的愤怒。
“想明白没有?”曲恒探头问她,“还有哪琢磨不透?”
俞敏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默默喝一口,“没有了。”
曲恒很是欣慰地点点头,“别老是一副为人着想的腔调,招人烦。你踏踏实实把自己的事弄顺当了也省得谁都为你操心。要说这点你不如那个小娇妻。”
刚有几分安静的俞敏立时怒了,“我哪不如她!”
曲恒才不会告诉她自己托人打听了乔茵茵的事。那天午餐桌上乔茵茵那一眼,勾得曲恒兴趣大增。他始终认为乔茵茵是那种面相上柔弱而骨子里有心机有手腕的人。事实证明就是这么回事。
“哪不如她?首先从务实这点你就输她一头。你活在半空中,她不一样。她知道她爸倒势了,马上甩开青梅竹马,嫁给能有实际帮助的裴铭毓。这说明什么?你聪明是聪明在脸上,她聪明是在脑子上。”
俞敏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青梅竹马?谁?”
作者有话要说:裴铭毓一脸沉思:我怎么觉得要不对劲?北风用力点头。裴铭毓眯起眼来:你准备折腾谁?我?还是我老婆?北风扭头望窗外:呀,灰机。
、第二十二章
周日一大早,乔茵茵前脚走,后脚裴铭毓就起床了。今天,他要替郝市长去北京。郝市长是大运会秘书长,每个月去北京汇报大运会工作进展。不巧赶上前几天他突发胃炎住院,所以这回由裴铭毓代劳。
吃过早饭,他去衣帽间换衣服。转身时一不小心,撞翻了门口摞着的一架鞋盒。裴铭毓立即蹙眉。昨晚乔茵茵特意交代给他,最上面两双鞋尺码不合适,他去北京时到专卖店换一下。散落一地的鞋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换的。
裴铭毓干脆捡起它们统统装进袋子。时间上还宽裕,他可以拐个弯给老婆当场验一下。
今天是探视日,裴铭毓直接去监狱门口等她。他到得比乔茵茵还早,停好车,裴铭毓开了一点窗缝。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泥土湿漉漉的味道透进来,清新又舒服。他点了一支烟,靠在椅背上开始等。
烟刚吸完,乔茵茵的车也到了,裴铭毓用雨刷器清了清风挡玻璃。视线中,石菁华从后座下来,马上撑起一把伞。紧接着,副驾驶那侧,简阳出来了。裴铭毓舒缓的神情顿时绷紧了,他探身伏到方向盘上,牢牢盯紧前方。
简阳快步绕过车前,将伞撑到车门处。只见乔茵茵拉开车门,很自然地先把手中的包交给简阳,然后拎起裤脚,小心翼翼踏出来。担任护花的简阳可说是手忙脚乱,先将包斜跨到肩头,又替她关车门、锁车,还拿伞追着乔茵茵,免得雨落到她头上。这一通忙乎,惹得她笑起来,似乎说了什么。简阳也跟着笑。
他们的笑象一抹无声流动的光,映亮了略有些阴霾的周遭。也让独自坐在车内的裴铭毓坠入深深的谷底。如果可以,他永远不想看到这幅画面。裴铭毓感到心口某个地方象是被人攥住了,闷闷地喘不过气。
可距离这么近,就在他车前十几米的位置,他想不看也不行。乔茵茵双手提着裤脚,垫着脚尖,不时跳一下避开脚底的小水洼。简阳则是紧紧地用伞追着她,他自己半截身子暴露在雨中。忽然,有辆自行车从他们身前经过,乔茵茵只顾埋头,简阳一拦手护住她,从裴铭毓的角度看,几乎是兜手揽到他自己怀里。
这生生刺痛了裴铭毓,他遏制不住怒气,猛地拉开车门。他要揪住乔茵茵质问她,为什么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给他上演这么一出?难得他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夹带着雨丝的凉风扑到他脸上,使裴铭毓那被妒火燃烧的脸瞬间有了凉意,也使他恢复些许理智。真的要在公众场合与她针锋相对吗?真的要再一次看她象勇士似的维护那个人吗?裴铭毓领教过一次,心凉凉的,不想再尝试了。说到底,他才是那个入侵者。他明明知道当时她是有男友的,可裴铭毓自问无论在哪方面均是优秀的,完胜那个人。但他忽略了一点,他再强大也战胜不了十几年的光阴,所以他注定是被甩在后面的。就如现在——他望向那两人,看他们继续前行,看他们逐渐转成两道背影,看他们走啊走一直走到自己视线无法企及的地方去。
裴铭毓的手指绷得泛白,僵硬地抓着车门。他用力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强压下热油一般翻滚的嫉妒和失落。他收回迈出的腿,重重关紧车门。车厢里寂静如水,只有他起伏的喘息声。
风挡玻璃上落了层层叠叠的雨滴,又凝聚成一串串蜿蜒而下。裴铭毓的挫败感也象这雨滴越积越多。曾经他以为自己赌赢了,他有能力有办法驱逐掉简阳的存在。而实际上,这根本是一条看不到希望的征途。只要他们碰在一起,凝固在他们身上的爱意就会生发,如这雨丝,细细密密,绵延不断。
他发动车子准备离去,走之前,裴铭毓按下车窗,再一次望向他们。他们一家三口面对面站着,仿佛交谈着什么。乔茵茵不时歪头看简阳,目光柔和,嘴唇翕动。而简阳温顺地点头,手里的伞毫不偏移的罩在她头顶,他自己大半个身子淋在雨中。
裴铭毓踩下油门,毅然离去。
石菁华对着简阳还不停叮嘱,“记得,说一些让你爸高兴开心的事。别的啥都别提。要问就问问他眼睛,问问他晚上睡觉好不好。他要是睡得好就证明心情好,没啥憋屈的事。”
乔茵茵也说:“装得象一点,别让爸起疑心。他那个人有时候爱胡思乱想。你多跟他说我又怎么欺负你了,假装跟他告状。他批评我时,你再活活稀泥,总之就是哄他说话,逗他开心。”
简阳点头,“知道了。”
乔国松对简阳的出现喜出望外,监狱生活日复一日单调难熬,每个探视日都是他期盼的日子。他拉着简阳的手,一个劲地说黑了瘦了。
简阳用编好的话糊弄一番,乔国松也听不出什么。一家四口不停讲着话,东扯一下西扯一下,竭力要让乔国松分不出神来难受。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乔国松象个孩子似的仰头望着比他高出一大截的简阳。
“不走了。”
“好。你不在,留下她们娘俩在家,我老是不放心。有你就好得多。”
乔茵茵打岔,“哪好呀?做饭还多做一个人的呢。”
“你妈还怕做饭?胡说。”
石菁华说:“我也老是发愁,整天买菜都想不出该吃点什么。”
“简阳,妞妞交给你了。”乔国松说,“等我出去你们再结婚,也不长,还剩一年四个月。”
简阳默默点头,不敢对上他目光。
乔茵茵接过话来,“知道了,爸你真啰嗦。不是每回看你都要说这几句吧?”
乔国松又对老伴说:“你多注意身体,别累着了。有什么事交给孩子们办。”
石菁华点头,“我没事的。你也别太逞强。”
探视时间到了,家属们渐渐离开。乔国松抓紧时间说:“下礼拜再来。”
众人一致点头。
“都来。”
大家又点头。
乔国松一步一回头的走,临到拐弯,回身又冲他们摆摆手,意思是回去吧。乔茵茵低头抽了下鼻子,简阳听到了,轻轻拍拍她肩。乔国松看见,欣慰地笑一下,这才放心地回去。
离开监狱,乔茵茵开车回市区。见过亲人,大家都比来时的表情轻松多了。
“茵茵,我们到超市下车,我和简阳买点东西再回去。”石菁华找个借口,不